話音剛落，徐三在屋外輕輕叩門，道：“公子，燕王殿下到了！”
“燕王殿下來了？”石閔有些意外，連忙起身，問道：“殿下在何處？”
“在大堂！正在給將軍上香！”
石閔看了一眼張豹，對他道：“張大人，走吧！咱們一起過去！”
張豹頭，起身道：“公子請！”
待二人來到大堂的時候，石世已經(jīng)上完香，欣郡主正在哭哭啼啼的與石世話。
“見過燕王殿下！”石閔行禮道。
石世見石閔來了，拍了拍欣郡主，道：“不哭了！閔回來了，你便有了依靠！不必再擔(dān)心！”
石閔看了一眼欣郡主，幾個月沒見，她似乎清瘦了不少。
欣郡主默默頭，擦了擦眼角，看了一眼石閔，低聲喊道：“見過夫君......”
石閔愣了一下，腦子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這里不是在朝堂上，不必叫本王殿下，你該叫本王岳父！”石世對石閔道。
石閔一時間有些不知道些什么，這時候，徐三在一旁道：“公子，將軍的后事，您看如何安排比較妥當(dāng)？”
石閔看了看石瞻的靈位，頗為沮喪的道：“父親一生節(jié)儉，身后事也從儉吧！”
石世看著石瞻的靈位，頗為傷感的道：“五弟戎馬一生，沒想到最后真落得一個馬革裹尸的下場！本王這條命，是西華侯府救下的！五弟，你在天之靈請放心！將來無論怎樣，石世必不會薄待你的后人！”
石閔對石世的這番話頗為感動，道：“謝殿下......”
“還叫殿下！該叫岳父了！”石世假裝責(zé)怪道。
石閔頗為尷尬的道：“叫順口了，一時改不過來......您見諒......”
“無妨無妨，慢慢來！”石世著，抓著石閔的胳膊，再抓著張豹的手腕，道：“走！咱們?nèi)齻�好好聊聊！”
......
石鑒站在窗前，掀開簾子，隔著窗紗看著外面的雪花，若有所思。高尚之坐在火盆旁，一邊烤著火，一邊不停的搓手。
“人老了，越來越怕冷了......”高尚之幽幽的道。
“大人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石鑒放下簾子，笑著道。
“石遵死了，燕王府便獨大！殿下，咱們恐怕要抓緊時間了！”高尚之想了想，又道：“今日老臣在朝堂上的話，恐怕已經(jīng)引起了石閔的注意。”
“石瞻留下的數(shù)萬人馬，不能留給石閔！”石鑒緩緩走到高尚之身邊，道：“他現(xiàn)在是石世的女婿，將來必定忠于石世，這對本王來，是個不的禍患！”
“殿下的沒錯，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今日老臣才不同意由石閔來執(zhí)掌兵權(quán)。”
石鑒坐了下來，道：“大人思慮周全！此事……咱們還是要想一個萬全之策。”
“經(jīng)歷了石遵這次的叛亂，陛下肯定會加強兵權(quán)的控制，這數(shù)萬人馬，想要一口獨吞，恐怕陛下也不會同意。與其這樣，不如化整為零，把這幾萬人拆分了，然后塞到各地駐軍中去，這樣一來，西華侯府對殿下的威脅便降低了。”高尚之道。
“大人的沒錯，但是問題的關(guān)鍵，是此事不能做的太明目張膽！否則，寧王府或者大人你便會招致他們的注意。”石鑒道：“寧王府的暴露是早晚的，但是，本王并不希望暴露的太早！咱們隱藏的越深，就越安全。”
高尚之忽然頗為神秘的問道：“殿下，您覺得，若是在這個問題上，燕王能與咱們保留同樣的想法，石閔想掌握這幾萬人馬，還有幾分勝算？”
“老二？”石鑒微微皺眉。
“沒錯！若是燕王也不希望石閔掌握這幾萬精銳兵馬呢？”
“恐怕不太可能吧？”石鑒想了想，道：“石閔現(xiàn)在是他的東床快婿，更何況此次替燕王府翻案，石閔的功勞無人可比，老二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希望石閔丟了兵權(quán)！”
高尚之捋著胡子，不緊不慢的道：“依老臣看，事情未必如此！”
“此話怎講？”石鑒有些不明白。
“燕王想要保住石閔的兵權(quán)，是因為想讓西華侯府為之所用，老臣沒有錯吧？”
“大人的不錯！”
“如果有一天，燕王覺得石閔成了他的威脅，您覺得他會怎么做？”
“大人的意思是......”
高尚之看了一眼石鑒，道：“今年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陛下不會再是以前的陛下，燕王也不會是以前的燕王！而石閔，也不會再是我們認(rèn)識的那個矛頭子！另外，大理寺監(jiān)的死牢，那不是正常人能待的地方！隨便誰，在那不見天日的地方關(guān)上幾個月，心性都會大變。西華侯府和燕王之間，一定會產(chǎn)生矛盾，只是早晚的事情。在合適的時候，制造合適的矛盾，將其擴大，燕王一定會認(rèn)定石閔是個威脅！”
“大人的話有道理，但是似乎有些渺茫！”
“殿下是覺得，這個計劃，看起來毫無頭緒，對嗎？”
石鑒頭：“沒錯！”
“老臣認(rèn)為，此事不宜操之過急，眼下陛下心性不穩(wěn)，咱們?nèi)羰羌敝\算石閔，恐怕會引火燒身。但是有兩件事，老臣認(rèn)為是沒錯的！”
“哪兩？”
“第一，想削弱石閔，唯一的機會是在燕王身上。第二，今日老臣在朝堂與石閔的爭辯，或許會引起石閔或者燕王府的注意，但是，這將是從燕王身上入手的第一步。他們只有看到老臣今日的態(tài)度，才能相信老臣日后的話！”
石鑒沉思了許久，終于緩緩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只能再等一等了......”
“這些日子，還是暫時蟄伏不動為妙。”
“大人意思，本王明白！派去相助張豹的兩個人，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若是本王所料不差，不出幾日，老二一定會親自上門。”
“殿下的不錯！您還是要想好如何應(yīng)對，將所有的事情掩蓋過去。”
“大人，您也該抓緊了！”石鑒拍了拍高尚之道。
“殿下的是......”
“老不死的，該送他去和老九見面了！他已經(jīng)活了這么多年！多活一日，都是造孽！”
“老臣想著，以酒色拖垮他，這樣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只是需要一些時日......”
“不！”石鑒皺著眉頭，擺擺手，打斷了高尚之的話，道：“本王不想再等太久！大人，這你得想想辦法！”
“這個......”高尚之有些為難的樣子，道：“總不能下毒或者刺殺吧？這未免太招搖了！”
“聽大人最近得到了南邊漢人的一種秘藥，用于房中之事。”
“確實有這么回事！老臣正在考慮，是不是該把這些東西獻給陛下！”
“聽那東西不宜服用過多，否則藥力過猛，反而會對身體有所損傷，是不是這么回事？”
高尚之頭：“沒錯......”
“那就把這所謂的秘藥獻給那老不死的！告訴他，吃的越多，藥效越好！”石鑒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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