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頭的話，讓張豹陷入了沉思，因為他早已察覺到石世的變化，卻一直沒有想明白，也沒有太當(dāng)回事。
但是老王頭和張豹不一樣，他在大理寺臥底了那么多年，他深知一個正常人在死牢里，會有怎樣的經(jīng)歷，故而他猜測，石世心性大變，與這個有關(guān)。
“此事不可外傳！”張豹對老王頭吩咐道。
“人明白！”
“莫非是宮里有鬼魂作祟！亂了陛下的心智……”張豹背著手，喃喃自語道。
老王頭看了一眼張豹，又道：“大人，或許應(yīng)該再進宮去看看陛下現(xiàn)在是何情形，再下結(jié)論。”
張豹微微皺眉，緩緩道：“不管是鬼神之還是真的瘋了，這對于我來，是個不錯的機會！哈哈哈哈哈！”
“大人……”
“行了！你退下吧！”張豹吩咐道。
老王頭極為順從，應(yīng)道：“是……”
待老王頭離開，張豹的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喜悅，他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這樣的機會。
就目前來，石世最信任的人，除了石閔便是他了，但是論功勞，當(dāng)屬他張豹第一。如今張豹已經(jīng)身居高位，雖然還沒有正式拜相，但這是早晚的事情，而是很有可能就在年后，這幾乎已經(jīng)是朝中百官們心知肚明的事情了。
如此一來，張豹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倘若他與石閔聯(lián)手，便可權(quán)傾朝野，待機會成熟……想到這里，張豹笑了，這笑容里有太多的猙獰和陰森，他確信，這樣的一天肯定會到來的。
“來人！”張豹沖外面喊道。
“大人！您有何吩咐？”
“備車，進宮！”
“是……”
……
石閔出了西華侯府，并沒有真的進宮去了，他只是覺得，他應(yīng)該找個地方待一會兒，安靜的待一會兒就好……
騎在馬背上，漫無目的在大街上游蕩，石閔的腦海里，一會兒是秦婉的面容，一會兒又是石欣那迷人的身體，令他不能自抑。
盡管石閔對于情感上的糾葛痛苦萬分，秦婉卻是出奇的冷靜，似乎這一切痛苦和牽掛，都是石閔自己在自自話一般。
心中一個聲音對石閔道：“別傻了！她已經(jīng)不愛你了！”
石閔不禁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他回想著與秦婉相識的滴滴，甚至私定終身，最終這段感情卻是如此草草收場。
或許王世成的沒錯，秦婉與石欣二人之間，他必須有所取舍！而舍的拿一個，只能是秦婉。
“前面的人讓一讓！”忽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一輛馬車正朝石閔這邊過來了。
石閔正在想著事情，哪里聽得到這呼喊聲？倒是那朱龍馬，像是有靈性一般，察覺到了危險，突然焦躁起來，一聲嘶鳴，把石閔的神給拉回來了。
或許朱龍馬真的不是凡間之物，它那一聲嘶鳴不僅驚動了石閔，還把那匹拉車的馬也嚇的不輕。聽到朱龍馬的聲音，那馬如同遇見了虎狼一般驚恐，不受控制，把街道兩邊的行人和商販嚇得不輕，馬夫緊緊的拽著韁繩，嘴里吆喝著，想讓那匹馬安靜下來。
回過神來的石閔見此情形，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直接跳下馬，一個箭步?jīng)_上前，一把抓住馬脖子后面的鬃毛，另一只手死死的按著馬頭。
石閔的出現(xiàn)，終于讓那匹受了驚嚇的馬安靜下來，車夫也是幾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沒事吧？”石閔問道。
那馬夫很不客氣的罵道：“你是瞎了還是聾了？叫你讓開卻裝作沒聽到，我家大人若是有個好歹，你吃不了兜著走！”
石閔微微皺眉，就在這個時候馬車?yán)锷斐隽艘恢皇郑罩邱R夫的腦門就是一巴掌。
馬夫被打的措手不及，從馬車上滾了下去。
“大……大人！”馬夫連忙起身，一臉茫然的樣子。
石閔一看，車?yán)镒模菑埍?br />
“沒眼力的東西！滾開！”張豹呵斥道。
那馬夫見張豹是這般反應(yīng)，自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張大人受驚了！沒想到馬車?yán)镒氖悄悖]事吧？”石閔問道。
“閔公子，這個子言語上冒犯了！公子不必在意！是在下管教無方了！”張豹著，又對那馬夫呵斥道：“還愣著干什么？快給公子賠禮！”
馬夫大概還沒有搞明白自己得罪的是誰，但是張豹這樣吩咐，他也只能照辦了。
“公子恕罪，人有眼無珠，冒犯了公子……請公子饒了人吧……”
石閔無心與那馬夫糾纏不清，只是擺擺手，吩咐道：“罷了罷了！”
石閔看了看張豹，見他穿戴整齊，問道：“大人這是準(zhǔn)備去哪？馬上過年了？還要拜訪誰？”
張豹笑了笑，道：“只是進宮一趟！公子這又是去哪里？”
“進宮？”石閔愣了一下，道：“我也是準(zhǔn)備進宮去！”
“那真是太巧了！既然遇上了，公子，那咱們就一起吧！”
石閔原本并不打算進宮，只是見張豹這般鄭重其事的樣子，料定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此外，石世忽然誰都不見，這也是縈繞在石閔心頭的一個疑惑。
“也好！”石閔微微抬手行禮。
二人進了宮，結(jié)伴往永昌閣去了。
“聽陛下把宏光閣改成了永昌閣！不知公子可曾聽此事！”
石閔搖了搖頭，故意道：“未曾聽！大人這是哪來的消息？”
張豹微微皺眉，問道：“不會吧？公子沒聽？”
石閔搖搖頭，道：“不過永昌閣這名字也不錯，受命于天，既壽永昌，陛下想來是取了這個兆頭。”
張豹笑了笑，問道：“公子，今日進宮又是所為何事？”
“呵呵，這不是前天聽陛下感染了風(fēng)寒，今日特進宮來給陛下請安！公主也一直惦記著陛下。”石閔著，看了看張豹，問道：“不知張大人所為何事？要您穿戴的這般正式。”
“天地萬物，君臣父子，都講究一個禮字！這衣容自然也是禮字之中的，做臣子的去覲見陛下，不可不講究啊……”
石閔不禁看了看自己的衣著，道：“大人不愧是禮部的當(dāng)家之人，石閔佩服！”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