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過獎了……”張豹微微一笑。
二人來到永昌閣外，新的門牌已經掛了上去，宏光閣自此便蕩然無存了。禁軍依舊把永昌閣圍的鐵通一般，戒備森嚴。
“公子，大人！二位這是？”
“我們是來給陛下請安的，煩請通報一聲！”石閔道。
那人一聽，道：“公子見諒，陛下有令，誰都不見。”
“陛下感染了風寒，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來請安，是理所當然的！你身為禁軍，護衛陛下是你職責所在，但是你去通報一聲，也是合情合理！”張豹著，微微笑道：“或許陛下會改變心意。”
那個禁軍有些為難，道：“通報還是得內侍們去通報，下官這就去找內侍，至于他們去不去，下官就無權干涉了。”
石閔與張豹對視了一眼，石閔又道：“有勞了！”
待那禁軍走后，張豹看了看四周，問石閔：“公子，看這情形，作何感想啊？”
“感想？呵呵，我沒有什么感想！”石閔看了張豹一眼，問道：“張大人看出什么玄機來了？”
“呵呵，在下眼拙，什么也沒看出來，所以才問公子你啊！”
石閔微微一笑，沒有再什么。
沒過多久，陸安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
“二位大人！陛下吩咐過，誰都不見……”
陸安話還沒完，張豹便問道：“陸公公，陛下龍體如何了？”
陸安愣了一下，應道：“陛下還需要調養一段時間。”
張豹又問道：“那不知這幾日，陛下可曾召見過什么人？”
“陛下一直未曾召見任何人！”陸安看著張豹，又問道：“張大人，公子，您二位這是？”
石閔看了看張豹，張豹連忙道：“呵呵，我們就是掛念陛下，特來請安！煩請陸公公通報一聲。”
陸安有些遲疑，看了石閔一眼。
“二位稍候，容奴才去向陛下通報一聲……”陸安終于還是做出了讓步。
“張大人是不是已經得到了什么消息？”石閔問道。
“在下沒有聽懂公子的意思，您的消息，是指什么消息？”張豹故意裝糊涂。
石閔微微皺眉，道：“張大人聰明絕，就不必揣著明白裝糊涂了吧？”
張豹眼珠子轉了轉，未吐露半個字。
“呵呵，看來張大人是不想了！”
張豹看了看四周，低聲道：“不是在下不想，而是這件事不好私下議論！”
石閔微微皺眉，意識到這里面似乎確實是有什么狀況。
“以西華侯府的手段，應該不至于沒有打聽到什么消息吧？”張豹笑了笑，道：“據我所知，陸公公好像在替西華侯府做事，他是陛下的內侍，陛下的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要消息，公子應該比我清楚才是！”
石閔臉色微變，立馬又故作鎮定，道：“陸公公？他以前確實幫過西華侯府一忙，不過全因為在下救過他一次！之前的事情都算是報恩了，張大人若是有什么消息，好歹也與我通個氣，咱們才是站在同一陣營的！”
“哈哈哈，現在天下都是陛下的，哪還有什么陣營不陣營？公子難道是想另起爐灶？”張豹笑著問道。
張豹的話，讓人不寒而栗，石閔鎮定的看著他，問道：“張大人這話，我好像沒有聽明白！”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張豹隨即笑道：“哈哈哈哈，在下只是與公子開個玩笑！”
石閔忽然眼神帶著笑意，道：“不管怎樣，張大人作何打算，西華侯府一定唯大人你馬首是瞻！”
“呵呵……”張豹笑了笑。
就在這個時候，陸安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陸公公，如何？”張豹關切的問道。
陸安看了看二人，臉色有些尷尬，瞄了一眼石閔，又對道張豹道：“張大人，陛下召您覲見。”
石閔臉色微變，但是沒有什么。
“公子……”陸安支支吾吾的道。
話還沒完，石閔笑了笑，道：“無妨，一切謹遵陛下旨意！”
張豹頗為得意，微微一笑，對石閔道：“公子，在下失陪了。”
石閔客氣的了頭，假裝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實際上，石閔自然是憋著一口氣。
看著張豹離去的背影，石閔有些不是滋味。雖然西華侯府與張豹并無仇怨，曾經在扶持石世登基的時候，他們還是統一戰線，但是有些時候，厭惡一個人，并不需要那么多理由，尤其是張豹給人的感覺，總是陰沉沉的樣子。
在永昌閣外站了一會兒，石閔才轉身離去，就在沒走幾步的時候，身后忽然有人低聲喊道：“公子留步！”
石閔立馬回頭，一看，原來是陸安跟了上來。
陸安看了看四周，然后指了指旁邊，低聲道：“公子，借一步話！”
跟著陸安來到一個僻靜之處，石閔問道：“陛下為何單獨召見張豹？這永昌閣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公子見諒，陛下為何單獨召見張大人，奴才也不清楚……”陸安臉色有些憔悴，又道：“公子，這永昌閣……”
“怎么回事？”石閔一看陸安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永昌閣里怕是鬧鬼啊！”陸安有些驚恐的道。
“鬧鬼？”石閔一頭霧水，問道：“那日我來的時候，就覺得陛下肯定不是偶感風寒，那既然有狀況，你為何沒有派人給西華侯府傳個信？”
陸安“撲通”一下跪了下來，解釋道：“不是奴才不想告訴公子，是陛下看的緊，而且……而且這次的事情，確實有些邪乎！奴才實在不敢妄言！”
石閔認識陸安不是一天兩天，見他這樣，也不敢輕視，將陸安拉了起來，道：“起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鬧什么鬼？”
“奴才也不知道，只是陛下登基以后，和以前的燕王殿下相比，有時候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言行舉止和往常完全不同！”
“這一次陛下突然誰都不見，是不是和這個有關？”石閔問道。
陸安頭，道：“陛下原本睡的好好的，忽然就醒了，醒來之后便狂性大發，有個太監死在了陛下的劍下，奴才若不是命大，恐怕今日也見不到公子了！”陸安嘆了口氣，道：“公子猜的沒錯，陛下根本沒有感染風寒，而是不心摔了一跤，臉上受了傷！”
“狂性大發？”石閔微微皺眉，問道：“你的意思是莫名其妙瘋了一樣？”
陸安頭：“對！”
“如今陛下清醒之后，當時的情況他還記不記得？”
陸安搖搖頭，道：“陛下對此似乎完全沒有印象，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
“怎么會這樣？”石閔覺得甚是奇怪。
“所以……奴才才覺得，這永昌閣里鬧鬼……陛下一定是被鬼附身了……”
“別瞎！千萬不要有這個想法！更不能把這個想法告訴別人！”石閔連忙提醒道：“這是要掉腦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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