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安被安置在了石閔的營中,也就過了不到兩個時辰,徐三派來送信的人,也到了,帶來了和陸安一樣的消息,這樣一來,石閔已經完全確認了石世已經對他起了殺心。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如今,石閔最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西華侯府上下三十多口人。一旦張豹要動手,西華侯府的人該怎么辦?難不成真要他帶著幾萬人殺回去嗎?不,他并沒有這樣的打算,一旦開戰,不但自己要背上謀逆欺君的罵名,趙國也會因此而陷入內亂,遭殃只會是數以萬計的百姓。 “若是父親在,他會怎么辦?”石閔自言自語道。 “大哥若是在,恐怕也不會造反!他的脾氣我知道,在他看來,名節比什么都重要。”王世成在一旁說道。 “老子早就不想給這幫胡人孫子賣命了!弟兄南征北戰幾十年,建了多少功勞?如今把這樣的屎盆子扣在我們頭上,叫老子如何咽的下這口氣!”李昌罵道。 “若是造反,天下人會怎么看我們?西華侯府的人又怎么辦?朝廷難道會放過他們嗎?”王世成說道。 “難不成坐以待斃?這樣朝廷就會放過他們,放過我們這幾萬弟兄了嗎?命重要還是面子重要?這天下本來就不是胡人的!他們禍害了我們幾十年,百姓們受的苦還不夠多?”李昌反問道。 石閔一言不發,他從桌案底下,拿出了一個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從里面取出了一塊早已泛黃的布。 “這不是大哥以前東西嗎?”王世成一眼就認了出來。 石閔點了點頭,說道:“當年先帝將父親撿回來的時候,就是用這塊布裹著的,父親因為這一點,為趙國賣命幾十年,出生入死,西華侯府也從未有過反意!” “就算我們不造反,軍中糧草也不剩多少,我們馬上就得餓死了!都不用石世那小子動手!”李昌說道。 忽然,張沐風在帳外說道:“啟稟將軍,宮里來人了!” 眾人一聽,果真如陸安所說。 “來的這么快!”王世成不由得驚嘆道。 “不接!直接將宣旨的人殺了!反了他娘的!”李昌說道。 “不!這圣旨還得接!”王世成對石閔說道:“但是接旨歸接旨,你不必立馬就回鄴城,就說忽然得了惡疾,不能奔波,要休養幾天才能回!” “多耗個幾天,有什么意義?”李昌問道。 王世成擺擺手,又說道:“事情或許還有轉機!你急什么?小閔只要不回鄴城,他們是斷然不敢亂來的!畢竟我們手里的六萬兵馬,是趙國最精銳的!石世不敢來硬的!” 石閔想了想,說道:“先按三叔說的辦!靜觀其變!” “好!”王世成站起身,對石閔說道:“你就不必出去了!我代你去接旨!” “有勞三叔!” 王世成點了點頭,走了出去。跟隨張沐風來到轅門,宣旨的人已經等候多時,來人正是張豹的心腹,王世成一眼便認了出來。 見王世成走了過來,那人問道:“侯爺呢?怎么不來接旨?” “我家將軍身染惡疾,如今正臥病在床,無法接旨,只能由王某代接!”王世成說道。 “王將軍,這恐怕不合規矩吧?陛下的這道圣旨,是下給侯爺的,不是給您的!”那人笑了笑,說道:“不如勞煩將軍帶路,小人去侯爺的床榻邊宣旨比較妥當。” “也行!”王世成鎮定的應道:“不過我得提醒大人一句,將軍感染的是惡疾,會傳染,你可得當心點,不要自己也感染了,回去傳染給其他人!” 那人一愣,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便還是將軍您來接旨吧!” “大人剛剛不是說這不合規矩嗎?”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那人看到王世成以及自己旁邊的人,個個都面無表情,殺意逼人,自然不敢多說什么。 王世成下跪聽旨,圣旨上所說的,也與陸安帶來的消息分毫不差,王世成越聽臉色越凝重。 “將軍,不知侯爺是否方便現在就啟程隨小人回鄴城?陛下可等著侯爺呢!”那人說道。 王世成笑了笑,將圣旨交給手下,背著手對那人說道:“不急!將軍今天是走不了了!大夫說最近幾天一定要臥床靜養,不可奔波,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這”那人略顯尷尬,說道:“但是陛下吩咐,要侯爺接到圣旨后,即刻啟程,不得耽誤,小人” “你剛剛都說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陛下是詔我家將軍回鄴城議事,不是叫他去送命!萬一路上顛簸,將軍有個三長兩短,誰負責?公主的肚子里,可還懷著將軍的孩子呢!你想冒這樣的風險嗎?” 聽到王世成這樣說,那人有些遲疑了,問道:“那侯爺何時可以出發?” 王世成撇了撇嘴,說道:“不確定,大夫說快則兩三天,慢則十天半個月才能下床!你等著吧!” 說完,王世成對手下吩咐道:“帶他們下去休息,好生招待。” “是!” 王世成特地將“好生招待”四個字說的語氣稍重,手下心領意會。 那些人無奈的被帶到了一個營帳內,四周都是王世成的部下圍著,他們那里也去不了。 “大人,怎么辦?”一個隨從問道。 “你問我,我哪知道?” “看樣子,這西華侯好像真的要造反啊!” 那個隨從話剛剛說完,便是“啪”的一聲,一個耳光招呼到他臉上,罵道:“管住你的嘴!再多言,老子要你的命!” “是是是”隨從被打的七葷八素,連連點頭。 王世成帶著圣旨回到石閔的軍帳,一進去,石閔便起身問道:“三叔,怎么說?” 王世成將圣旨丟在地上,說道:“還能怎么說!果然是要你回鄴城,跟陸安帶來的消息一字不差!” “哼!老子就說,這幫胡人如今是想卸磨殺驢了!”李昌憤憤不平的罵道。 就在這個時候,陸安又來了。 “公子,小人聽說張豹派來宣旨的人到了?”陸安問道。 石閔點了點頭,指著地上的圣旨說道:“沒錯,圣旨就在這里!” 陸安看了一眼,一臉憂愁的說道:“陛下現在可能已經發現我不在宮里了,張豹一定會猜到我前來投奔您!陛下也會想到,先帝的死因,一定和我有關” “你放心,西華侯府絕對不會拋棄同伴!”石閔寬慰道。 聽到石閔這句話,陸安激動的連連點頭,抹了抹眼淚,因為事到如今,他只能依靠石閔了。 忽然,陸安的目光停留在石閔的桌案上,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桌案上的那塊泛黃的布。 “怎么了?”石閔發現了陸安的異常。 “公子,您桌案上的這塊布,是哪來的?”陸安連忙問道。 “這是先父的遺物!當年先帝把先父撿回來,就是用這塊布包著的!”石閔有些疑惑的看著陸安,又問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這個我好像在哪里見過”陸安認真的說道,他腦子里飛快回想,這似曾相識之物,到底是在哪里見過。 “你見過?”石閔搖搖頭,說道:“不可能,父親去世后,我才見過這個,你又怎么可能會見過?” “公子稍候!我去去就來!”陸安似乎想到了什么,對石閔說了一句,轉身便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眾人被陸安的表現弄的莫名其妙,李昌王世成:“這小子搞什么名堂?” 王世成搖搖頭,說道:“不清楚,但是看他的樣子,好像是有什么事情,等等看!” 沒過多久,陸安便拿著一個包袱跑了過來,石閔問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東西?” 陸安喘著粗氣,應道:“我也不清楚,您看看再說!” 陸安說著,將包袱解開,眾人一看,也是一塊看起來有些破舊的布。陸安將石閔桌案上的那塊布拿起來,說道:“公子稍候,得罪了!” 說完,陸安將那塊布攤在地上,平鋪放好,又把自己手里的不攤開,比劃了一下,然后放在地上鋪平,眾人這才驚奇的發現,這兩塊布居然完全吻合,可以連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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