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你也沒有想到吧?他才是最狡猾的那個!”張豹說道。 “我只想知道兩件事!”石閔看著張豹說道:“到了這個地步,你應該可以說幾句實話了吧。” 張豹苦笑一聲,說道:“你說吧,什么事情!” “關于先帝的死,那謠言是不是你傳的?”石閔問道。 “不是!”張豹果斷的答道。 石閔自然不回輕易相信張豹,張豹見石閔盯著他,一臉的不相信,便說道:“信不信隨你!” “第二個問題!臥龍山上的黑衣人到底跟你有沒有關系!” “石閔!你這兩個問題,都應該去問石鑒,不是我張某!若我所料不差,這一切陰謀的最終獲利者,皆是他寧王府!”張豹說道。 石閔不敢輕易相信張豹的話,眼神里多少有些懷疑。 “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為何淪落到這個地步!”張豹說著,抬頭看了一眼石閔,又說道:“我有一事不明,想問問你!” “說吧,何事!” “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讓文蒼為你所用?” 石閔微微皺眉,說道:“若是我告訴你,文蒼的事情我一無所知,你信不信!” “信!”石閔說道。 “那就好!”張豹笑了笑,右手在袖中摸索了一下,不知是在掏什么東西,石閔不由得警惕起來。 “放心!不是什么暗器!”張豹說著,取出了一個小瓷瓶,在石閔眼前一亮,然后仰頭便把那小瓷瓶里的東西灌進了嘴里。 “張豹!”石閔連忙起身,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個時候吞下的,一定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可是張豹的行為完全出乎了石閔的預料,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石閔奪過張豹手里的瓷瓶,卻發現他已經將里面的東西吞食干凈,而他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種難以描述的笑容。 “你吃了什么?”石閔問道。 “我張豹一世聰明,心氣甚高,自知落到今日這般田地,不會再有活路,與其被人羞辱,不如死了干凈!”張豹說道。 “你的功過是非,不是這小小的一瓶毒藥能夠解決的!你得明明白白的說清楚,昭示天下!”石閔說著,將張豹從地上拽了起來。 “來不及了”張豹艱難的笑了笑,嘴里忽然涌出了一口血。 “張豹!”石閔心知事情不妙。 “石閔!”張豹忽然死死的拽住了石閔的衣服,說道:“我有一事相托,你能否答應?” 石閔原本對張豹可謂恨之入骨,可是在這個時候,他竟然點了點頭。 “我這輩子,有兩個沒有看透的人,便是高尚之和石鑒!你務必小心寧王府!查明來龍去脈,再去我的墳前相告!好讓我死也瞑目!”張豹艱難的說道。 石閔本以為張豹要托付的是其他的什么事情,沒想到最終他割舍不下的,居然是這個要求。 “好!” 張豹緊緊抓著石閔的手,忽然垂落,趙國的當朝丞相,就此殞命。 石閔將他放在地上,用地上的一塊早已破爛的草席,蓋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匆忙離去,趕回宮門口去了。 待石閔趕到,王沖等人已經把張豹的手下盡數殺光,唯獨一人,那便是老王頭,他居然還是追了上來。 此時,老王頭渾身是傷,王沖等人也幾乎氣力耗盡,石鑒雖然也是狼狽不堪,但是手里的劍未曾放下,看起來沒受什么傷。 “將軍!張豹呢?追到了嗎?”王沖問道。 “死了!”石閔說道。 聽到張豹的死訊,老王頭不由得跪在了地上,眼神里滿是憂傷和憤怒。 “是你親手殺的?”石鑒問道。 “服毒自殺!”石閔看了石鑒一眼。 “斬草除根,這個人冥頑不靈,也就沒必要留著了!”石鑒指著老王頭說道。 “成王敗寇!”老王頭說著,用盡全力,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對石鑒和石閔說道:“來吧!” 石閔并未阻攔石鑒,因為他知道,這個老王頭,是一頭馴服不了的狼,留著確實是個禍患。老王頭一臉血污,拼勁全力揮起手里的鐵鞭,卻根本無法傷及石鑒,而石鑒出招甚是快準狠,僅僅一招,便割斷了老王頭的喉嚨。 老王頭的左手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喉嚨,鮮血噴濺出來,然后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石閔看著石鑒,說了一句:“寧王殿下真是好身手!” 石鑒笑了笑,沒有說話。 “王沖,你有沒有事?弟兄們傷的如何?”石閔問道。 “我沒事!”王沖擺擺手,喘著粗氣,但是他的胳膊上,腿上,后背,都有傷口。 “有四個弟兄傷的厲害!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但是的臥床幾個月了!”王沖指著幾個靠在墻邊的將士說道。 “趕緊替他們包扎!送到西華侯府!”石閔吩咐道。 “末將明白!”王沖點點頭。 說完,石閔獨身一人進宮去了,他想知道,這場慘劇,到底會以何種方式結束。 此時的永昌閣外,血流成河,尸橫遍地,場面令人駭然。石閔提著長戟來到的時候,雙方的廝殺已近尾聲,高世榮和他的人馬盡數覆滅,文蒼的禁軍也損失慘重。 “文大統領!” 文蒼回頭一看,喊他的正是石閔。 “陛下死了!是張豹干的!”文蒼直接說道。 石閔一驚,方才混戰之時,他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于是石閔連忙上前查看,只見石世已經趴在地上,背上插著一把匕首。 “陛下背上的傷本不該致命!但是那匕首上沾著劇毒,見血封喉!”文蒼說道。 石世的死,并不在石閔的預料之中,如此結果,讓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向石欣交代。 “侯爺!怎么辦?國不可一日無君!得趕快想個辦法!”文蒼又說道。 石閔緩緩起身,看了一眼文蒼,又看了一眼那些個早已亂成一團的文武百官,不由得心生鄙夷。 “張豹已經伏誅!凡參與其謀亂者,一律拿下!” “那該由何人來主持大局?”文蒼問道。 “陛下駕崩,子承父業!自然是由陛下的嫡長子繼承王位!”石鑒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石閔回過頭,這才發現,石鑒已經站在了不遠處,而巡防營的人已經涌了進來。 “寧王殿下,你這是何意?巡防營的人,如何能進得皇宮?這恐怕于法不合吧!”文蒼說道。 石鑒瞪了文蒼一眼,說道:“你身為禁軍統領,職責乃是護衛陛下,你竟然讓張豹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成功的行刺了陛下!文蒼,你該當何罪!” 文蒼撇了撇嘴,心中不服,但是石鑒的話讓他啞口無言。 “文蒼的話沒有錯!任何兵馬都不得進入皇宮內院,寧王,你想做第二個張豹不成!” “非也!”石鑒義正言辭的說道:“我石鑒不想做第二個張豹,但可以做第二個周公旦!” “寧王殿下心志不小啊!”石鑒嘲諷道。 “呵呵!國不可一日無君!西華侯府想必也不愿意看到趙國混亂吧?”石鑒說著,微微側身,指了指身后的巡防營人馬,說道:“這些人進宮,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讓這場暴亂,盡快平定下來!既然文大統領的禁軍無法擔起這個職責,那就由我的巡防營來!” “寧王!你” “我皇兄的死,你脫不了干系!”石鑒此刻毫不客氣的指著文蒼斥責道。 文蒼敢怒不敢言,悻悻的站到了一邊。 “來人!”石鑒吩咐道。 “卑職在!” “去把我皇兄的大皇子請來!今日輔佐他登基!”石鑒堅定的看著石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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