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溫城主未免太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鶯儷“咯咯”笑了起來道,“您這么,在座的諸位可是感到有些難過啊。Ww W.『X』S⒉②2.COM”
溫九安冷笑了幾聲,目光一一掃過眾人,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再如此虛與委蛇?”
“哈哈,前輩既然要如此直白,那晚輩也就沒有辦法了。”鶯儷搖了搖頭,退后了一步道,“晚輩修為不如前輩,自然便不與前輩爭鋒了,只是宮主及各宗宗主是否會登門拜訪,那晚輩就無法得知了。”
“兄弟,姐姐便告辭了,咱們有緣再見。”
鶯儷著,瀟灑地轉(zhuǎn)身,便帶著萬妖宮的人先行離去了。
幾個也只是打算來談條件或是武力稍差的門派,見此刻局面已經(jīng)向動武的方向展,心知此時自己一方的實力還是稍差了一些,貿(mào)然卷入其中根本就是自尋死路,因此便也紛紛告辭離去。
轉(zhuǎn)眼之間,廳中原本坐滿了的人都已離去大半,只剩下四人,依然淡定地喝著茶。
這讓溫九安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這四個人他從未見過,想來應(yīng)該是其他地區(qū)或者甚至是其他五界的人物,每一個都是與他相差無幾的高手。
這幾個人會留下絲毫不出溫九安的預(yù)料,但是他心頭卻始終有幾分困惑,無盡海的勢力到底都去了哪里,怎么此刻反而一個能與他叫板的高手都不在此地?
一個一直沉默著,翹著二郎腿的英俊中年男人微微笑了笑,道:“溫前輩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不想看這溫厚的友上了眾人的當(dāng)。”溫九安冷哼一聲道。
那男人慢慢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站起了身,才笑道:“難道溫前輩又不曾存這般的心思么?”
溫九安皺了皺眉道:“之前是存的,只不過……”
“溫前輩是被這個少年人感化是么?”那中年男人冷笑了幾聲,“溫前輩這般,豈不是也太看不起我們了一些?”
惜舞的顏色接連幾變,似乎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一把拉住了楚風(fēng)的手,楚風(fēng)愣了愣,旋即也反應(yīng)了過來,橫跨了一步擋在了惜舞的身前。
楚風(fēng)方才站定,溫九安便也已經(jīng)擋在了他們的身前,道:“二位友盡管放心,今日溫某便是拼死,也要護你二人的周全!”
楚風(fēng)還來不及感動,惜舞已經(jīng)冷笑道:“前輩,你當(dāng)真要護我們的周全嗎?”
溫九安果斷地了頭道:“那豈能有假!友待老夫以誠,老夫豈能恩將仇報!”
“亦或是你欺負(fù)這兄弟老實憨厚,故作好人面孔,想要借機籠絡(luò)這位兄弟。君子直,欺之以方。”一個黑衣女子放下了茶盞起身,一襲的輕紗半露酥胸,配合其姣好的面容,頗為誘人,“難道溫城主還想要否認(rèn)么?”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溫九安淡淡地道。
“溫城主不想承認(rèn)也沒有關(guān)系,我們有辦法來驗證溫城主所的是真是假。”最后那個清癯的中年男子也站起了身,道。
溫九安神色微微一變,冷聲道:“爾等意欲何為!”
“自然是試試你。”最后一名佝僂著身形的干瘦老者也站起了身,拄著拐杖,一雙渾濁的眼睛中透露出幾分殺意,道,“老朽倒要看看,溫城主面對我們四人聯(lián)手,必然保不住那子的局面,是會真的拼命相救,還是要殺了那子。”
溫九安神色驟然一變,想要轉(zhuǎn)身,那枯瘦老者的身形已經(jīng)如鬼魅一般飄上了前來,手中拐杖揮舞著,劃出一片虛影,便向溫九安的手臂砸落了下去。
那拐杖落下,出一陣尖銳的爆鳴,褐色的光輝向著四面八方綻放而開。
溫九安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雖然這四人他都不曾見過,但是卻也知曉四人的修為與自己相差無幾,面對四人合作,本來就沒有勝利的把握,行差踏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fù)之地!
溫九安手中陡然多出了一口細(xì)長的刀,刀身明亮猶如霜雪,亮出的那一剎那,刀光照耀入楚風(fēng)的眼眸,讓楚風(fēng)陡然便覺得世間萬物都被那光芒徹底吞沒。
溫九安手中長刀輕旋,劃出一道弧線,呼嘯著向斜上方斬?fù)舳ィc那砸落下來的拐杖陡然沖擊在了一起,出“當(dāng)”一聲巨響。
那巨響清脆萬分,就仿佛千年古剎之上的那一座古老的銅鐘被撞擊而起,一層層鐘聲蕩漾開來。
那鐘聲是連續(xù)的,且又是分離的,充滿了層次感——每一層開始的時候聲音都無比地清越高亢,而后逐漸地走低,變得虛弱起來,最終以至于如蚊蚋一般,微不可聞。
當(dāng)這聲音漸漸消散,變得如同夢幻一般令人懷疑是否來自于自己幻覺的時候,那聲音卻宛若重生一般,陡然平地而起,開始了新一輪的輪回。
那是溫九安與老者只見最直接的真氣在一陣接著一陣地沖突。
拐杖與長刀僵持著,兩個人都在不斷地向其中注入真氣,在一股股真氣拼搏到盡頭的時候又注入新的真氣,使得這纏斗在不斷地進行下去。
兩件器具的交接之處,兩股真氣瘋狂地交纏在了一起,彼此之間相互滲透夾雜著,螺旋出一股股氣勁,產(chǎn)生了莫大的吸引之力,開始瘋狂地吸引著四周所有的器具,每個人的衣衫都被引力所造成的氣流震得衣衫獵獵作響。
“當(dāng)——”
最先被吸引而起的是最近的一個茶杯的杯蓋,飛舞著落入了拐杖與長刀交接之處,而后“當(dāng)啷”一聲,那瓷制的杯蓋,頓時便被真氣流打成一片細(xì)碎的粉末,連一塊稍微可以看出材質(zhì)的殘渣都看不到。
“哐當(dāng)——”
不過片刻,那纏繞的真氣流變得越來越狂暴,廳內(nèi)的幾案茶具,盡數(shù)搖擺著,先后騰起,被強勁的氣流拉扯到了真氣流的影響范圍之中,也都盡數(shù)被打為粉末,糾纏在了一起,隨著真氣流的旋轉(zhuǎn)而高地螺旋著。
“前輩,這樣好嗎?”那黑衣女子左手托著右手的手肘,右手手背托著下頜,露出了一絲笑容,“再這樣下去,你身后的兄弟,就要受不了咯。”
楚風(fēng)的臉色此刻也有些慘白,他和惜舞距離溫九安之間的距離頗近,當(dāng)然也知曉那兩股真氣交纏所形成的吸引力正在逐漸加大,他身周的所有器具都已經(jīng)被吸引而走,就連他自己也感覺有些立足不穩(wěn),如果不是惜舞拽住他,只怕他也已經(jīng)被吸引了過去。
溫九安皺了皺眉,冷聲道:“你們是想要兩敗俱傷么?”
“哈,溫城主何必如此刻薄。”英俊男人在茶杯飛走的時候順手拿起了自己的茶杯,此刻正慢慢地吹著茶,不時地飲上兩口,“一開始打定主意要挾持這位兄弟,讓我們投鼠忌器的,不是溫城主您么?”
溫九安臉色一陣煞白,冷聲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他見四人的模樣,只怕這四人根本不是各自為戰(zhàn),而是早已有了同盟的關(guān)系,此刻同進同退,他只怕一勝算都沒有。
“我們是什么人……”那清癯的男人微微扶額,露出了幾分難色,“溫城主這么大年紀(jì)了,還這么天真,以為問了我們就會回答么?”
溫九安的臉色愈有些難看。
“溫城主,我們可在等你接下來的表現(xiàn)呢。”那女子翹起了指拂過了自己的嘴唇,“你可不要讓我們失望喲。”
“你們想逼老朽動手殺人?”溫九安臉色驟變。
“不殺那便送給我們吧。”英俊的男人笑了起來,“前輩真想要保護他們二人沖出去么?前輩這么大年歲了,還是想些實際的東西吧。”
溫九安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他此刻不殺楚風(fēng)的話,那此子必然會落入眼前四人的手里,他再如何自視甚高,都不敢自己能帶著這個孩子沖出重圍。
至于將他交給這些人……那更是不可能,眼前這個少年雖然看起來淳樸老實,但是誰能知道,他是否能夠招架住酷刑的拷打,亦或是美色力量的誘惑。
無論怎么算,都是殺了他要合算一些。
溫九安目光之中一縷殺意閃現(xiàn),空閑的左手陡然手腕一翻,一股磅礴的力量便頓時向著楚風(fēng)身上拍了上去,看那氣勢,竟然是要將楚風(fēng)和惜舞一并一掌拍死!
楚風(fēng)的瞳孔驟然緊縮,之前盡管四人在旁話,但是他卻也不信溫九安真的心存殺心,此刻見那拍來的一掌,盡是萬分的惶恐與震驚!
惜舞看著那拍來的一掌,狠狠咬牙,知曉無論如何都跑不掉了,如果能跟他死在一起……那……那也便沒有多少遺憾,索性將眼一閉,硬著脖子,想要生生受那一掌。
“轟!”
陡然轟鳴,一股氣浪將楚風(fēng)與惜舞同時震得倒飛了出去,那英俊男人擋在了楚風(fēng)身前,用一掌硬生生接下了溫九安拍下來的這一掌,而他的手臂也被打得骨骼斷裂,一截斷骨自肘部戳穿而出,淋漓的鮮血灑落一地。
“前輩真是心急,我都還沒有準(zhǔn)備好……”英俊男人苦笑了幾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們……”溫九安神色驟變。
“溫城主真是禁不住考驗啊。”那女子漫不經(jīng)心地理著自己垂落的鬢,“我們……怎么可能讓你真的把他殺了呢,您是不是這么一個道理?”
溫九安勃然大怒,感覺自己受到了戲耍,臉上怒容更甚。
“撤招吧,溫城主,走好不送。”清癯的男人瞇起了眼睛,淡淡地道。
溫九安冷哼一聲,知道這樣無謂的糾纏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在那四人的保護之下,自己想要殺死楚風(fēng)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糾纏下去只是讓自己負(fù)傷,徒然折損自己一族的實力罷了。
“告辭了。”溫九安冷冷看了看四人,悻悻離去。
“宛霖妹子,應(yīng)該會讓他滿意吧。”英俊的中年男人笑著道。
那黃衣女子冷笑了幾聲道:“還不是靈蛇那個人太蠢,只想著七關(guān),卻忘了妖帝元典。”
“哈,也許未必是太蠢,未必是忘了。”清癯的男子冷笑了幾聲,“靈蛇公子這個人,可沒有那么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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