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日夜都在有些匆忙地趕路。Ww W.『X』S⒉②2.COM
累了便隨便找個不會被打擾的所在調(diào)息恢復,餓了便找處森林獵取一些尋常的獵物烤了便吃,一路也無驚無險地接近了瑞兔城。
越是靠近瑞兔城,楚風才越是現(xiàn)此地云集的修士,比上次來時所見的多了不少,就連修為也都變得高深了起來。
打著各個門派旗號的,更是多不勝數(shù)。
這讓楚風微微有些緊張,不過他戴了面紗蒙了面,倒還不至于在第一時間便暴露了自己。
而那些修士也不曾留意一個微不足道的修士,因此楚風倒也距離瑞兔城越來越近。
只是在瑞兔城周邊二三十里的區(qū)域,楚風便不敢再前進了。
因為各處的人都在清查蒙面人。
蒙面人自然不止楚風一人,有很多散修抱著渾水摸魚的態(tài)度,也想要去鬼蜮森林賭一下運氣,又不敢暴露身份,也只有蒙面一途。
但是上一次那個可能掌握妖帝元典的少年被蒙面人擄走的消息不知從何處散開以后,各門各派都極其提防這些蒙面人,聯(lián)合了起來進行清理,都格外地針對蒙面人,各處都有設置了關卡,讓那些蒙面人要么離去,要么便只能摘下面紗,才能進入。
楚風看著那些堵截著蒙面人的修士,神情也不由得微微一變,他怎么可能去賭運氣,賭那些修士是不是知道自己到底長什么模樣?
楚風遲疑之間,便已經(jīng)有一個男人走了過來,看著楚風,冷冷道:“摘下面紗!”
楚風看著那男人也不由得遲疑了片刻,才搖頭道:“我不去了。”
著,楚風轉身便要走,卻被一只手猛地按住了肩頭。
“不去也要把面紗揭開看看。”那男人冷聲道。
楚風瞳孔驟然緊縮,神色一變,額頭上微微有汗珠沁出,面紗下的嘴角微微抽搐著,沉默著,不肯動作——他只是緊繃了渾身的肌肉,做好里在真相暴露的那一刻出擊。
“聽不懂是么?”那人冷聲道,“還是要我來替你揭開?”
楚風緩緩吐出一口氣,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逃命的準備,一個女聲卻陡然響起。
“呵呵,對我家的家伙這么兇做什么?”那女聲充滿了妖嬈嫵媚之意,使得楚風的心念都不由得為之一動。
“原來是紫兒姑娘。”那男人一邊應答著,一邊笑了起來,卻也不放開楚風,“紫兒姑娘是何故來此?”
“當然不是來玩的。”一個紫色的身影從楚風的眼角終于進入了楚風的視野之中。
那是一個看起來約摸二十來歲模樣的女子,身段高挑而纖細,用一身紫色半透明的薄紗橫過了胸前,就仿佛是不經(jīng)剪裁一般地垂落而下化為及膝的短裙,雪白修長的雙腿與胸前的飽滿在薄紗之下若隱若現(xiàn)。
那女子一頭明亮的紫色的長在腦后盤起了一個復雜的髻,一根根細長的簪簪入了她的腦后。
她的面龐五官也都很精致,無論是眉眼,還是唇鼻,都很好看。然而真正給楚風深刻印象的還是她那極其夸張的妝容,紫色的瞳眸搭配紫色的眼影,甚至就連櫻唇都涂抹成了一片濃濃的紫色,讓楚風想起了時候聽的故事中的女鬼。
那女子伸出了手,纖細的手指隔著面紗摩挲著楚風的面龐,“咯咯”地笑了起來,道:“好弟弟,你是來找姐姐的么?”
楚風一怔,雖然不知那女子因為什么幫助自己,但是見狀也迅應承道:“那是因為我想姐姐了。”
那男人臉上微微露出了幾分訝異的神采道:“原來是紫兒姑娘的……”
那男人“嘿嘿”笑了幾聲,讓楚風有些毛骨悚然。
但是真正讓楚風更覺得恐怖的還是那個女子。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隔著面紗,但是那個女子的手指拂過他的面龐的時候,依然讓他覺得一陣冰涼,內(nèi)心毛。
那男人松開了搭在楚風肩上的手,揮了揮手道:“既然是紫兒姑娘的……那便紫兒姑娘領去行樂吧,嘿嘿,少年人好福氣啊。”
那女子秀氣的眉毛微微一挑,眼眸中波光流轉,儀態(tài)萬千:“怎么著,你也想要試試嗎?”
“哈哈,在下可無福消受。”那男人尷尬地笑了笑,捏了捏鼻子。
女子掩唇“咯咯”地笑了起來,花枝亂顫。
楚風皺了皺眉,掩唇而笑這個動作讓他想起了惜舞,同一個動作,眼前這個女子做出來,讓他覺得無比的惡心,就仿佛是吃了一只蒼蠅一般,讓人反胃到了極。
女子“咯咯”笑著,在楚風的背上拍了拍,道:“去吧,在那邊山上等我,我晚些時候便到。”
楚風雖然不知道那女子為何要幫自己,但是既然是脫身的機會,他自然也不愿意放棄,當即道:“好,我知道了。”
那女子捏了捏他的臉,而后便走到了他的身后,和那男人一邊著話,一邊遠去了。
楚風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慢慢地走離了那片區(qū)域,回頭看了看,自己早已脫離了那些人的視線,當即也不再有絲毫的遲疑,向那個女子所的方向走去,直到四周無人,才迅地逃向了更為荒僻的所在。
雖然不知那女子何故幫自己,但是只怕……心思也并不單純,他自陰山之事以來,見過的陰謀已不算少,對人心也已經(jīng)有了一些認知。
楚風一口氣逃出了三十多里地,才終于在一座深山的山澗旁停了下來,這才敢長出了一口氣,在山澗邊坐了下來。
楚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慢慢地將氣息喘勻,又到了山澗旁捧起了一把冰冷的溪水,狠狠地洗了一把臉。
冰冷的溪水洗在臉上的感覺格外清爽,讓楚風的疲憊都一掃而空,四肢都覺得有些輕盈起來。
楚風又捧起了一捧溪水飲下,潤了潤有些焦灼的咽喉,才又重新在附近的林間找了一處平整的草地坐下,開始思考自己到底要如何才能繞過那些檢查面紗的人進入瑞兔城,并且進入鬼蜮森林。
天上飛和地上走都要被攔截,難不成只有遁地?
雖然在人間評書中起過什么遁地的法訣,但是至少楚風到現(xiàn)在還沒有學過遁地。
與遁地類似的倒有一招是挖地道,不過這樣的事情……只怕太耗費時間了一些,等他挖了地道過去,已經(jīng)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情了。
楚風正想著,背后的林間突然傳來了一陣窸窣的聲響,一陣清脆的笑聲從身后傳了過來:“我不是讓你就在那邊山里等我么,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楚風的身形頓時變得僵硬不堪,冷汗又涔涔冒了出來。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想干什么?
“呵——”
一陣輕柔的風忽然吹進了楚風的耳朵,使得楚風覺得有些癢得難耐,忍不住一個激靈。
楚風剛想要躲開,一具柔軟的軀體已經(jīng)從楚風的身后壓在了楚風的身上,一條胳膊壓住了他的肩頭,使得他動彈不得。
那女子緊貼著楚風坐了下來,斜倚著楚風的脊背,那壓住楚風的藕臂托著她的腮,另外一只手則在跟前微微握拳,一只黑色的蝴蝶落在了她的食指之上,微微振動著翅膀。
“找你也真是辛苦。”那女子嘆息了一聲,“還好我早就知道你會跑,在你身上下了千里追蹤,不然還真叫你逃了。”
楚風僵直著身子,吞了口唾沫,才道:“姑娘你認錯……”
“認錯人了么?”那女子掩唇嬌笑了起來,“那可還真是巧了,不妨你將你面紗取下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楚風的頓時覺得一陣涼意將自己籠罩。
他又怎么敢真的取下面紗來?
取下面紗來,那不就是自尋死路么?
然而那女子卻不由得他來決定,微微轉過身來,跪在他的身后,兩手從楚風的兩肩繞過,一股讓楚風頗為不適的脂粉氣息頓時撲鼻而來。
那女子一只冰涼的手臂環(huán)繞住了楚風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則捏住了楚風的面紗,貼在楚風的耳畔道:“呵呵,兄弟,干嘛如此僵硬呢?難道你以為姐姐我會吃了你么?”
楚風的身軀微微顫抖著,楚風慢慢地伸手握緊了草地上的水月,想要拼死一戰(zhàn)。
“不要亂動哦。”那女子笑瞇瞇地道,“亂動,可是會出人命的。”
著,那女子環(huán)住楚風的手慢慢地滑過了楚風的咽喉,她的指甲讓楚風微微感覺到了一陣涼意。
女子將面龐貼得愈近了,幾乎是咬著楚風的耳垂,出了一陣陣歡笑。
那一陣陣帶著脂粉的氣息讓楚風有些難受,強忍住心里的一陣惡心,卻也不知道該些什么才能化解眼前的危機,只是額頭的冷汗不斷涔涔而下。
那女子似乎也頗是驚訝于楚風的表現(xiàn),輕笑了幾聲,也不再戲弄楚風,只是將楚風的面紗微微一扯,而后捏著楚風的下頜,將楚風的頭掰過了一個角度,看了看楚風的面容,才得意地笑了起來道:“果然是你。”
那女子著,又朝楚風臉上呵了一口氣,才媚眼如絲道:“來吧,兄弟,告訴姐姐,白帝的陵墓在哪里?”
楚風被那女子呵來的一陣脂粉香氣熏得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甚至難以抑制地出了一陣干嘔。
那女子的神情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了幾分怒容,左手微微一抬,一只五彩斑斕的蜘蛛不知道從哪里爬上了她的手背,原本千嬌百媚的的聲音陡然生起幾分泠然的冷意,道:“你再敢嘔一聲,我便將你毒得一輩子都不出話來。”
楚風神色一變,才知道眼前這個女子絕非她所表現(xiàn)的那般千嬌百媚,實際上內(nèi)心之中只怕比那只五彩斑斕的蜘蛛還要狠毒些許,才猛地捂住了嘴,將剩下的干嘔盡數(shù)地堵了回去。
那女子冷哼一聲,冷冷看著楚風道:“本想給你些甜頭吃吃,你若肯告訴我,我便好好地放了你,卻不想你如此不識抬舉,非要我用毒么?”
楚風深吸了一口氣,才道:“你放了我,便不怕我把消息告訴其他人么?”
這樣的算盤當然也不是楚風當前的心思所能想破的,只是目睹過一回了,便也知道這些人無非便是那么一些算盤,翻不出什么新的花樣來。
那女子神色微微一變,她心里想的當然是如果楚風將白帝陵墓的所在告訴她,她便殺了楚風滅口的算盤,但是卻不曾想到會被楚風破。
既然被楚風破,那偽裝自然便也再沒有了任何的必要,她秀眉一揚,才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怪我了。”
女子著,右手陡然一揚,楚風渾身上下頓時受到了無數(shù)股力量的牽引,將楚風拉得摔倒在地,而后四肢都被捆縛了起來,使得楚風無論如何掙扎都再難以解脫。
楚風也是這個時候才現(xiàn),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時被一條條透明的絲線所纏繞,緊緊地捆縛了起來,才使得他連一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女子站起了身,看著楚風,冷冷地笑了起來,左手上的那一只蜘蛛的每一條爪子也都興奮地揚了起來。
那女子嘴角微微一挑,才冷笑道:“你要不要呢?”
楚風看著女子,堅定地搖了搖頭。
那女子眼眸之中一道寒光閃過,咬牙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別怪我了。”
楚風咬緊了牙關,看著那女子,卻一語不。
女子走到了楚風的身邊,才慢慢地俯下身,右手微微一彈,一道色彩斑斕的藥粉便已經(jīng)隨風飄散,楚風雖然不知曉那到底是什么東西,但是也知道那絕對是什么藥粉一類的東西。
意識到這一的楚風哪里還有半的猶豫,頓時便屏住了呼吸。
“又不是什么平凡的藥粉,屏住呼吸,能有用嗎?”女子冷笑了幾聲,才滿是自得地道,“我的毒,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女子話音方落,楚風便借著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附近的草木都在迅地枯萎凋零,變得一片漆黑,就仿佛是許久都沒有下過雨的大地上那些干枯而死的植株一般。
糟糕。
楚風暗道一聲不妙,身軀便頓時感到了一陣難以承受的痛楚,在剎那之間襲遍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
他的身軀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來,眼淚,鼻涕,涎水也都一并流淌了下來,將楚風的面目染得一塌糊涂,就好像是才被誰潑過一盆水一般的。
那痛楚就仿佛是有無數(shù)人拿著一把錘,將他的每一根骨骼一寸一寸地敲斷,而后碾壓得粉碎一般;又像是有無數(shù)人拿著一把刀,將他的每一寸肌膚都割裂而開,切下一塊塊血肉來一般……
他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樣的痛楚,之前涂山怒將真氣注入他的體內(nèi)的時候,他承受的痛苦也越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
但是那個時候,那痛楚只是極其短暫地一瞬,刺激得他直接被暈厥了過去,再沒有感受到更多的痛楚。
然而此刻的痛楚,卻在無比清晰地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他能無比清楚地感受到,每一份傳遞到他意識之中的痛苦是來自于哪一塊血肉。
疼痛反復地刺激這楚風的意識,非但沒有使楚風因為這痛楚越了極限而昏迷,還越來越清醒,那痛楚也越來越清晰,也自然被放得越來越大,越來越難以承受。
那女子微微笑了起來,看著在地上躺著,渾身抽搐著的楚風,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笑容,一邊任由那只五彩斑斕的蜘蛛在她雪白的手臂上爬行著,才慢慢地道:“這毒藥,毒性對修士而言并不強,但是最適合用來逼問不過了。”
“這毒藥會麻痹你的每一條神經(jīng),讓它不斷地產(chǎn)生痛覺,而后將這痛覺不斷地返回你的意識之中。”女子慢慢地轉悠著,“而且,更難能可貴的是,它同時還有保持意識清醒的功效,使得你的意識不會在決堤的痛覺的襲擊下崩潰,甚至還會放大你的感受。”
“所以你還能承受這樣的痛苦嗎?”女子微微笑著,“不能承受,那便眨兩下眼,我就給你解藥。如果你非要死撐,我不介意看著你把舌頭……”
女子話音未落,楚風的口中便突然涌出了一股粘稠的血泡,隨著楚風的身軀抽搐,半截猩紅的舌頭與一灘污血從楚風的口里倒了出來。
楚風也不想去咬斷自己的舌頭,但是那痛苦實在太強烈了,強烈得他的身體根本不聽從意識的指揮,在瘋狂的抽搐中便直接咬斷了舌頭,剩下的污血也倒灌進了楚風的咽喉之中,甚至蔓延進了他的氣管,使得他的呼吸變得萬分的艱難。
“喲,你看看,我都還沒完呢,你怎么就把舌頭咬斷了?”女子滿是戲謔地笑道,神色沒有絲毫的波動,“我可不能讓血倒灌進氣管,把你給嗆死了。”
女子一邊著,一邊蹲下了身,手指在楚風的咽喉之上一按,一股真氣伴隨著這一按便注入了楚風的體內(nèi),從體外催動,將那灌進了楚風氣管之中的鮮血盡數(shù)給逼了出來。
女子這才繼續(xù)站起身,得意地看著楚風,想要從楚風的臉上看到她想要的東西。
但是她卻遲遲地沒有看到楚風眨眼,這讓她有些憤怒。
“你還要死撐嗎?”女子冷笑道,“不要以為這樣真的就不會死,這些痛覺一次次的沖擊,總有一刻會讓你的意志徹底崩潰。那個時候,你即便不死,也要變成一個傻子。”
楚風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了幾分惶恐,但是他也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
有個道理他已經(jīng)想明白了。
這個女子找他是為了從他的口中得到白帝陵的所在,只要他死死咬住這個秘密不放,這個女子就不敢輕易下殺手。
因為一旦他死了,女子便再也無法找到第二個人去逼問白帝陵的所在,反而是他耐不住痛苦,出了那秘密,才會失去了所有的利用價值,才真正有可能被殺死。
這個道理他平日里也許想不明白,但是在這生死關頭,意識又被藥物催得異于平常的冷靜清醒,想明白這么一個道理,并不算太困難的事情。
哪怕他此刻寧愿死去也不愿意再承受這樣的痛苦,他也必須堅持下去。
他的命是惜舞換來的,所以他絕對不能輕易言死。
他不能讓惜舞的犧牲白白浪費。
楚風依然沒有按照女子的做,依然死死支撐著。
女子臉上的神情也有些僵硬,她也萬萬不曾想到一個修為低下,不過十三四歲模樣的少年能有這般頑強的毅力。
她曾經(jīng)以這樣的毒藥折磨過一些年富力強的人,但是那些人大多數(shù)意志都極其脆弱,沒有人能夠一直堅持而不屈從,因為這痛苦太強烈了。
女子看著楚風抽搐著的神情,那得意的神情有些消退,微微揚了揚手,又是一股粉塵隨風飄散。
楚風看到那粉塵隨風飄散的時候,眼眸中又閃過了一絲震怖的神色,但是隨之而來的是痛楚的快消退。
隨著痛楚的快消退,他的身軀也漸漸停止了抽搐,間或會抽搐幾下,但是卻并無大礙。
楚風喘息著,這才現(xiàn)自己的衣衫都已經(jīng)被冷汗所浸透。
藥效的消退換來的是楚風意識的混沌,才經(jīng)受了無盡痛苦的沖擊,楚風的意識一放松,便頓時覺得眼前一陣模糊,再也撐不住昏迷了過去。
那女子皺了皺眉,看著地上的楚風,用腳踢了踢楚風,才感受到楚風一身粘稠的汗液,露出了幾分嫌惡的神色,咬了咬牙,道:“真是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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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再次醒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
他被高高地懸吊在林間,被一張巨大的蛛網(wǎng)粘著,就像是他幼時在墻角看到的飛蛾一般,撲到了蛛網(wǎng)之上,無論再如何掙扎,都沒有能夠掙扎而出的可能。
楚風感到了一陣虛弱和疲憊,他忽然想起自己的舌頭已經(jīng)被咬斷了,頓時動了動舌頭,現(xiàn)舌頭雖然一陣酸痛,但是卻還算完好無損。
是自己記錯了嗎?
楚風有些錯愕地想到。
“醒啦?”一個妖嬈的聲音陡然在林間響起。
楚風移動著目光,向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到那女子背倚著一棵大樹站立著,雙手抱在了胸前。
女子看著楚風,滿是媚色地一笑道:“準備好承受了下一輪痛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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