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書墨用最快的度趕回了雍京,在各家接到睿王回京的消息時,睿王已經(jīng)一步也不停歇的進(jìn)了皇宮。
清宣宮的侍衛(wèi)在第一時間現(xiàn)了步履匆匆的睿王,連忙迎了上去:“參見殿下!”
“起來吧。”云書墨朝他們了頭。
宮中的侍衛(wèi)有一大部分是出自軍營,曾經(jīng)是他或者花耀宗手下的兵,因得睿王的信任,所以被派來保護(hù)太后和皇上,他們對睿王是打從心底的尊重和敬仰。
云書墨快步進(jìn)了大殿,太后早已經(jīng)聽到消息,等在外面了。太后一見云書墨原本還有笑意的臉就垮了下來,“怎么,這么討厭我這個做娘的?這除夕夜都不見你來陪我?還要別人告上門來,你才回來?”
云書墨聽著太后的抱怨也不反駁,一副低眉順目洗耳恭聽的模樣,就差沒有舉起雙手投降了。太后瞧著他那副乖巧的模樣,最后著著噗呲一聲笑了。
“你呀!”太后戳戳云書墨的額頭,無奈,“你打就會裝乖,干了壞事也是一副乖巧的模樣,讓人懷疑不到你頭上,我還真是拿你沒辦法!吧,這次又是做什么去了?連家宴都不參加!”
云書墨一聽這話立馬大大的松了口氣,就連原本提著的肩都松了下來,這刻意模樣又把太后給逗笑了。云書墨搖搖頭將手中一直提著的食盒,“我自然是去給娘弄好吃的去了。快,來嘗嘗,這可是我從千里之外帶回來的!”
“什么好東西還讓你特意跑一趟?”太后知道自己兒子什么德行,什么都不好,最好嘴上的那口,云書墨常常不在雍京的緣故就是因?yàn)檫@個,哪里有美食,哪里就能看到尊貴的睿王的身影。
此刻那食盒里東西,太后也是有幾分期待。不過當(dāng)云書墨將食盒里的東西一都要取出來卻是有些失望。那些碟子的才可是一品相都沒有,讓人瞧著提不起半食欲。
“這就是你所謂的美味佳肴?”太后懷疑自己兒子吃了這么多年的好東西,終于味覺出錯了。
云書墨把太后的質(zhì)疑看在眼里,搖搖頭:“娘,你何時也這般注重外表了?不是你告訴我有些東西不能只看表面的么?”
“可是這瞧著一食欲都沒有啊!”
云書墨吩咐一旁伺候的丫鬟拿來兩副碗筷,夾了一筷子遞到太后嘴邊,“我從東南回來,路上花了將近五日,就算是在完美的擺盤也肯定是精美不再,更何況這些根本就沒有擺盤。要知道,這些可是有人心疼你兒子路上吃不好特意準(zhǔn)備的,我也是想著娘,才留了一些下來,不然早就全進(jìn)了我的肚子。來嘗嘗看!”
太后將信將疑的就著云書墨的手嘗了嘗,那菜剛接觸到舌頭,太后便感覺到一股從未嘗過的鮮美,瞬間充滿了整個口腔!太后感到非常不可思議,一時間不顧及形象的睜大眼睛看著云書墨:“這是什么?”
“我也不知,不過娘只管嘗就行了,這東西總歸是有人會做,那就是絕對能吃的。”云書墨有給她夾了一些放在碗里,這話時眼底明明帶著幾分自豪。
太后心細(xì)自然是察覺出了云書墨的異常,她生的孩子是什么性格,她最是清楚,平日里讓他換個情緒那簡直比登天還難,今日不僅乖巧不,居然還……太后形容不出那種感覺,總覺得兒子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
想到這,太后也干脆不吃了,放下筷子一手托腮看著云書墨,眼睛一眨不眨的,像是要從云書墨的臉上瞧出一朵花來。
太后的眼神專注,還帶著揶揄,云書墨哪里會感覺不到。不過他依舊巍然不動,不動聲色的給太后布菜,還不忘給自己吃一,那悠然的模樣像是一都沒感受到太后那灼熱的目光。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最先沉不住的氣卻是太后。她嘆了口氣搖頭道:“兒大不由娘啊,現(xiàn)在你可是什么都不跟娘,我這個娘做的真失敗。”
萍姑之前見睿王殿下來了,想著這大半夜的王爺因?yàn)闆]吃東西,所以上宮中的廚房去吩咐丫頭們做些王爺愛吃的心送來,沒想到一回到殿中就聽到了太后這般幽怨的抱怨。萍姑瞧了眼滿臉無奈的睿王,笑道:“娘娘,王爺都到了要娶親的年紀(jì)了,有些話自然是不好意思跟您講的。”
太后嗓音瞬間又提高了:“怎么,不跟我這個做娘的講,難不成還去跟他媳婦么!在他心目中,媳婦兒比我這個娘重要是不是?”
瞧著像燃的炮仗般的太后,萍姑和云書墨對視一眼,笑了。萍姑走到太后身邊捏了捏她的肩,“娘娘怎么不想想,那媳婦可是殿下的枕邊人呢,自然是要更親近幾分的。”
太后更加不滿了,一拍桌子怒瞪著云書墨:“可他還是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呢!”
云書墨此時哭笑不得,太后這般有活力他該高興才對,可這話題卻是讓云書墨頭疼。他不由的想到遠(yuǎn)在靠山村的花卿顏,若是哪天花卿顏與太后之間起了沖突,就著今日這情況,他還真不知要幫誰,幫哪邊都里外不是人!
“誒,不對!”太后突然擺擺手,疑惑的看著萍姑,“我怎么覺得這意思不對呢?照這樣的話,那阿墨豈不是有心上人了?”
萍姑一愣,隨機(jī)肯定的頭:“是這個邏輯沒錯。”
太后這下更加激動了,緊緊的盯著云書墨:“快,你子是不是真有心上人了?是哪里人?相貌如何?對你可是真心實(shí)意?今日你若不告訴我,可別想出這殿門!”
早在云書墨正視自己的感情之后,他便預(yù)料到了會有這么一日,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般早罷了。他曾想的是,待花元帥沉冤得雪,待花家重回雍京之后,再正式的把花卿顏帶進(jìn)宮來跟太后見上一面。那樣的話,花卿顏也會少了許多壓力。
不過現(xiàn)在太后一副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模樣,云書墨就算是有心想要隱瞞,只怕也瞞不住。他不,太后一定會去猜,到時候指不定要出什么亂子。既然這般,那還不如他自己主動承認(rèn)了。
想通之后,云書墨干脆也不否認(rèn)了,頭道:“是,這些菜也是她做的。”
太后眼睛一亮,她總算是等到云書墨開竅了!瞧著他以前那副風(fēng)輕云淡,像是脫俗世的模樣,太后還以為這孩子要一輩子孤獨(dú)終老。還想到云書墨不過就是缺席了國宴,卻是給她帶來這般巨大的驚喜!
太后高興得合不攏嘴,拉住云書墨的手:“快,是個怎樣的姑娘?瞧這手藝,怕是你先瞧上人家的吧,把你的胃征服了,征服你這個人豈不是易如反掌!”
“是是是,娘什么都對。”云書墨笑著,又拿了一塊心遞給太后,“她的身份我暫時不能對外,畢竟隔墻有耳,我不想她出現(xiàn)任何意外。”
太后一聽這話就覺得其中有些蹊蹺,原本的激動也緩和下來,她捏著心道:“怎么,人家姑娘的身份有問題?”
“對,”云書墨毫不隱瞞的頭,“這雍京城對她來就是龍?zhí)痘⒀ǎ谑虑闆]有塵埃落定之前,我不能曝露她的身份。”
太后聽了云書墨的話,一時間思緒千回百轉(zhuǎn),她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是每一種她都不愿意隨意的按在她未來兒媳婦的身份。因?yàn)樗私庠茣m非常的自我,但對于大麒還是衷心的很,也在乎的很,斷然不會做危害大麒江山的事情。所以……
太后,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那姑娘既然不是敵國的人,那么身份尷尬的話也就只有這雍京城里出逃的罪臣之女了。
不過這雍京城里罪臣那么多,她卻是猜不出具體是誰來。
“怎么,事情大到連堂堂睿王殿下都護(hù)不住她?”太后咬了一口心,歪著頭打趣云書墨。
云書墨笑了笑沒有回答,怎么可能護(hù)不住呢?不過他明白,花卿顏并不是莬絲草,她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也不需要被任何人護(hù)在身后。所以,云書墨相信,總有一天,花卿顏能靠著自己的本事重新踏進(jìn)雍京城!
想到這,云書墨的右手不由的撫向他的左手腕,哪里綁著一塊玉佩,雖貼身戴著帶依舊透著涼意。
太后的目光原本就緊緊的放在云書墨身上,那玉佩一閃而過,正好被她瞧見了。瞧著那玉佩上的紋路,太后瞪大眼,一手拽住云書墨的手:“快讓我看看那玉佩!”
不習(xí)慣被人碰觸的云書墨一僵,太后正好蹭著這機(jī)會將玉佩拽了出來,不過也弄疼了云書墨。他皺了皺眉看著太后那急切的模樣,云書墨卻沒有什么,將玉佩解下來放到太后手里。
“這玉佩有什么問題么?”云書墨問。
太后用手磨砂著玉佩上的雕紋,心卻是越的激動。太后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云書墨鄭重的問:“這玉佩是從何而來?”
太后的神情不對,云書墨心底藏著疑惑:“怎么?這玉佩有問題?”
太后緊緊的握了握玉佩,又將玉佩遞給好奇湊過來的萍姑,“阿萍,你看看這玉佩,是不是很熟悉。”
萍姑心翼翼的接過一看,頓時激動得不能自已:“姐,這玉佩,這玉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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