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納海撞了溫氏,溫氏氣不過的讓花納海滾出去,本來是老花家內部的斗爭,最后卻是莫名其妙的扯到了花卿顏頭上,這一切,還是得從王春花突然闖進來起。
王春花跟花善民的關系一直很很好,哪怕在花卿顏這件事上花善民站在了老花家這邊,但王春花心底對花善民還是心存著想法的,畢竟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不是變就變的。
更何況,他們還有一個在念書的孩子,王春花一直覺得自家的青竹比那花澤川有本事,將來一定會高中。她還瞪著做誥命夫人呢,又怎會輕易的離開老花家。
不過,在王春花的心里,花善民就算再不是東西,那也只能她能打罵,別人可不能動他半分!
所以一聽花納海指責自己的丈夫,她可不就炸了么!
王春花將跪在地上的花善民拽起來,一雙眼死死的盯著花納海,就像是一條淬了毒的蛇,仿佛只要花納海錯一句話,她就會撲上去將人咬死!
花納海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可那瘦得只就一層皮的臉瞧著沒有半氣勢。不過這一眼可是讓王春花非常不爽,她雙手叉腰瞪著花納海怒道:“怎么?你還想打我不成?你們這大房可真是有本事啊,的罵人污蔑人,大的還要打人,這還一門兩秀才呢,我看你們連村上的賴子都不如!”
這下可是連花繼祖和袁茹都變了臉色,那村里的賴子是什么人?可不就是一個賴子么!賴子就姓賴,是外地人,因為饑荒才逃到靠山村的。那時候老里正瞧他可憐,也就收留他在村里住著,當時住是里正家的一座老房子,雖然年久失修,但好歹還有兩間屋子能住人。里正心好還叫人把那房子修了修,不至于讓賴子被雨淋著,被凍著。還給人送了不少東西。
老里正還給把戶頭落在了靠山村。當時里正家其實是反對的,畢竟這樣一個人也不知人品如何,留在村里也不知會不會給村里帶來麻煩。可里正覺得不管賴子以前如何,現在都要給人家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可事實證明,是老里正識人不清。
老里正家因為某些事情想要收回老房子,但賴子卻那房子是他的,概不承認是里正暫時借給他居住的。賴子平日里好吃懶做的,喜歡跟在姑娘和婦人身后,弄得靠山村怨聲載道。更過分的是當年拐賣周曉嫣就是賴子出的主意!
這賴子簡直就是恩將仇報,不僅如此,里正因為周曉嫣的事情上官府告他,他居然還倒打一耙,老里正一家奪他的財產云云。
白眼狼也不過如此。
王春花居然拿賴子跟花納海比,跟花繼祖一家比,這簡直就是侮辱!
花繼祖平日里自視甚高,又是 個讀書人,所以走到哪兒別人都要高看他幾分。現在他居然在家里被一個無知婦人這般辱罵,這一巴掌打得他始料未及不,更是怒火沖天!
花繼祖狠狠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一把將花納海拉到自己身后,怒目瞪著王春花:“無知婦人,你可只辱罵讀書人是什么后果,若你不為之前的口無遮攔給我們道歉,我今日就要把你送官法辦!”
花繼祖漲紅了臉,氣得渾身抖。可是王春花卻是一都不怕他,冷笑一聲:“他大伯,別以為就你一家有讀書人,我家青竹也一都不比你家這位差!而且啊,也沒你家這位這般的自視甚高,還沒考上秀才呢,就一副為我獨大的嘴臉,你瞧瞧他那樣子,可是對我們這些長輩有半的尊敬?這就是讀書人該有的德行?我呸!”
王春花的這連環(huán)炮可謂是打得砰砰直響,而且威力極大,把花繼祖一家的臉打得啪啪直響,而且這力道重得就像是那磨盤一樣,就連花澤川都氣紅了眼。
花澤川此刻恨透了王春花,但卻又不能泄出來,不然就坐實了王春花的話,他可不愿意再讓人揪著諷刺!花澤川無法只好把目光投向溫氏,溫氏喜歡他,還靠著他在未來過上富貴日子呢,自然是向著他!
果然,溫氏一看自己的愛孫受了委屈就坐不住了,手不斷的拍打著桌子,嘴里罵罵咧咧:“都反了天了是不是,把我當死人是不是,我這個老婆子還沒死呢,你們就這樣,我要是死了你們豈不是要爬到我墳頭上去了!王春花,我可告訴你,只要我還沒死,這個家都輪不到你來做主!趕緊給我滾下去!”
王春花哪里肯聽話,她知道現在要是妥協了,花繼祖和溫氏都不會放過他們一家,往后的日子可就過得水深火熱了。所以王春花今日就算是豁出去了,也要給二房討些好處,要把二房的地位給提起來!
王春花沒有搭理溫氏,而是一把揪住花善民的耳朵,“你你干的什么好事,大過年的怎么就不能安生一!沒事去老太太房間做什么,難道你不知道老太太的那東西都是留給 她那乖孫子的么!哪里輪得到我們!真是沒眼色!”
王春花那架勢看著兇狠,但手上的力道卻是一都不重。花善民側著頭找了個沒人看到的死角朝王春花擠了擠眼,非常配合的哀叫了幾聲,“哎哎哎,疼呀,你倒是輕啊!把我耳朵揪壞了,還得你來花錢治,難不成你以為有人會關心我們?他們可是巴不得我們出事!”完意有所指的瞥了眼花繼祖。
花繼祖又被他這一眼氣得半死,雖他們是同父異母,但花繼祖自認為自己從來沒有虧待過花善民,并且看在溫氏的面子上對花善民關愛有加,什么都不爭,什么都不搶,好東西都留給了弟弟和妹妹。這花善民居然還他心懷不軌!
花繼祖氣不過:“你這話的時候可有摸著自己的良心?”花繼祖指著他的心口,“你倒是問問這里,這么多年來,我可有和你搶過東西?從到大我可是把孔融讓梨做得淋漓盡致!你倒是問問自己的良心,我有哪對不住你!”
“什么都讓著我?花繼祖,你這話怎么不害臊!”花善民呸了一聲,一口濃痰吐在地上,“當年的事情我可忘不了,你敢,不是搶走了我念書的機會!我讀書并不比你差,當年爹本來是將我送到私塾去念書的,但是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搶走了我的機會,讓我這么多年來只能仰仗著你的鼻息過活,你現在出這樣的話來,你黑心不黑心!”
當年花善民出生時,花繼祖都已經十多歲了,不過花善民從聰明伶俐,花齊非常喜歡這個兒子,兩歲的時候就請村上念過書的老里正給花善民啟蒙。那時候花繼祖別提多嫉妒了,所以常常跟著花善民一起上課。花繼祖因為以前跟著花耀宗一起被樓氏啟蒙過,所以表現得更好,更積極些。
花齊當時也很高興,畢竟一家子里有兩個讀書人,絕對是非常港榮的一件事。但花家的條件擺在那里,這些年好起來也是靠著樓氏留下的財產,等銀子花光了,花家絕對供不起兩個人念書。
所以花齊就想著讓老大花繼祖繼續(xù)種田,而花善民呢,就送去鎮(zhèn)上的私塾念書。這話本來是花齊暗中跟溫氏商量的,但無意間卻被花繼祖知道了。這出人頭地的機會,花繼祖又怎么肯就這么拱手相讓!于是,花繼祖就常常在背后跟老里正花善民的壞話,他品行不端,年紀就偷摸的,把村子里無頭的盜竊案子都按在了花善民的頭上。
這下好了,去鎮(zhèn)上私塾念書需要老里正的推薦信,老里正對花善民的印象徹底的降到了冰,于是在花齊提出讓老里正舉薦花善民去鎮(zhèn)上念書之前,老里正就寫了一封舉薦信交給花繼祖,讓他帶去鎮(zhèn)上私塾。等花齊再找上們時,此事已經是塵埃落定。
花繼祖原本以為此事自己辦得隱秘,除他之外再無人知曉,可哪知今日卻是被花善民這么**裸的揭穿了!花繼祖一驚,眼神下意識的有些閃躲!
看到花繼祖的表情,花善民冷笑一聲,又是吐了口痰,正好落在花繼祖的腳下。
兩人念書的事情溫氏也是知情人,當時花齊跟她商量著把花善民送去鎮(zhèn)上的私塾,她可是萬分的高興,但沒想到最后的事情卻有了反轉,讓花繼祖搶了先。因為銀子的緣故,花齊也就沒有再強求,反正家里有一個讀書人能光耀門楣就行了,所以花善民念書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溫氏哪里知曉這其中還有蹊蹺,頓時眼睛瞪大,盯著花繼祖,“花繼祖,當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給我清楚!”
花繼祖梗了梗脖子,本想與自己無關,但因為實在是太心虛剛剛鼓起的勇氣又歇了下去,甚至還往后退了幾步,不敢正視這滿屋子人的眼睛。
他的這般反應可是將他使壞搶奪了弟弟念書的機會的事情給坐實了,一時間溫氏和王春花的臉色黑得如同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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