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后,花澤川便醒了,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卻是:“留下證據(jù)!”
袁茹給花澤川抹藥的手一頓,對上花澤川的眸子:“川兒,傷你的是誰?”一看到花澤川身上的淤青,袁茹便忍不住心疼,她的寶貝兒子何時受過這樣的罪!雖莊大夫過沒有傷到內(nèi)腑,但袁茹還是一陣后怕。此刻的她恨不得將那傷了花澤川的人剝皮抽骨!
花澤川的臉色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很多了,但胸口還是一陣一陣的刺疼。他半闔著眸子閃過冷光,“是花卿顏!”
“花卿顏!我要弄死她!”袁茹下意思的放狠話,但隨即又覺得不對,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名字,“花卿顏?是我們家的花卿顏?”
“娘,她早已經(jīng)不是我們家的了!都已經(jīng)分出去的人不要跟我們相提并論!”花澤川咬牙切齒,他現(xiàn)在跟袁茹一樣,恨不得把花卿顏給正法了!
“娘!”花澤川抓住袁茹的胳膊,“去告官!我是有官身的童生,春闈時必定能考上秀才!我要上衙門告花卿顏,藐視大麒的律法,對我這個童生下如此重手!”
花澤川現(xiàn)在就想讓花卿顏生不如死,若是那余佳敏下手再重一些,他絕對難逃一死!他怎么能忍下這口氣!怎么能讓把他傷成這樣的人還過得逍遙砸在!花卿顏不是喜歡把人往牢里送么,那他就讓花卿顏嘗嘗被關進大牢里受折磨,生不如死的滋味!
想到這,花澤川的表情越的陰狠:“娘,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花卿顏!只要她被關進了大牢,那么她手底下的那些東西,還不都是我們的么!娘絕對不能心軟!”
袁茹怎么都想不到把花澤川傷成這樣的人是花卿顏,在她的眼里,花卿顏哪怕是再有手段那也是跟自己一樣,心眼多身手卻柔弱的。而且莊大夫和胡清都過,傷了花澤川的人絕對身懷內(nèi)勁,而且非常的嫻熟。若花卿顏真的是那個高手的話……袁茹不敢再想下去。
她安撫的拍了拍花澤川,讓他先好好的休息,之后的事情由她去辦。從花澤川的房間出來,袁茹慌慌張張的找到了花繼祖,心的看過四周后,這才道:“相公,傷了川兒的是花卿顏!那個高手是花卿顏!”
“什么?”花繼祖不敢置信,就像袁茹剛聽到這個消息時那般的驚訝。花卿顏的形象在腦海里清楚的呈現(xiàn)出來,但花繼祖根本就瞧不出任何的異常,花卿顏就像是個千金姐,哪里會是高手?
“不可能!”花繼祖搖搖頭,“不可能是花卿顏,如果真是她,那之前她也不會被花盼盼和花溪弄得那么慘,你可別忘了她之前在靠山村過得什么日子。而且,若花卿顏真是高手,又怎么會淪落到這靠山村來!”
袁茹仔細回想花繼祖的話,現(xiàn)卻是如他所,若花卿顏真是那高手的話,怕是早就對老花家出手了,而不是等到現(xiàn)在。老花家對花卿顏所做的一切怕是早就讓花卿顏對他們恨之入骨了,花卿顏若是想要動手絕對不會只是針對花澤川。
“可那高手若是不是花卿顏,川兒又怎么會指認她?”這讓袁茹非常不解,花澤川并不是個善于謊的人,而且花澤川的那模樣絕對不是無的放矢,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繼祖皺了皺眉:“川兒怎么?”
袁茹把花澤川的話又跟花繼祖復述了一遍,更是著重講了花澤川要報官,讓官府來抓花卿顏。其實袁茹內(nèi)心非常贊同花澤川的主意,這些日子老花家被花卿顏搞得家不成家,一個個都被弄進了大牢不,老爺子現(xiàn)在還未出來呢。不管怎樣,能給花卿顏一個教訓絕對是好的。
想到這,袁茹看向花繼祖,“相公,不如就照川兒的去辦,我們?nèi)ス俑婊ㄇ漕仯▋荷砩系膫亲詈玫淖C據(jù)!”
花繼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實話他并不想在這個時候得罪花卿顏,雖然如同花澤川所,花卿顏進了大牢之后對他們指揮有好處。但事情屋絕對,他不能保證他們真的能順利的拿到花卿顏的家產(chǎn)和一切。不知為何,花繼祖對花卿顏頗為忌憚,單憑那般落魄的她能和觀瀾居搭上關系,還有花卿顏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就讓他頗為忌憚。
袁茹見花繼祖一直在沉思,便以為他是默認了自己和花澤川的提議,她抿了抿唇,心里想著一定要給花卿顏一些教訓!
“回來!”花繼祖回過神來,袁茹已經(jīng)到了門口,他趕緊喝住袁茹,“先別去!”
“為什么?”袁茹回頭不解。
花繼祖將袁茹拉進屋,瞬間將門關上:“雖川兒身上有傷可以作為證據(jù),但并沒有證人,你認為到了那公堂之上花卿顏會承認么?我們根本就拿不出其他的證據(jù)來證明花卿顏是兇手,所以此事根本就行不通!”、
“可是……”
袁茹好一會兒都沒有話,也找不到話來反駁花繼祖。可是又覺得非常的不甘心,“難道就這樣放過花卿顏?”
花繼祖瞇了瞇眼,冷哼一聲:“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放過她,既然傷了川兒那就一定要付出代價。”花繼祖拍拍袁茹肩,“去照顧川兒吧,把事情跟川兒清楚,川兒心思重也懂事,一定會明白的。”
話都已經(jīng)到這份上了,還有什么好話的。袁茹嘆了口氣,有些心疼自己那受傷的兒子。此刻不報官,那么花澤川的仇要如何去報?
那邊花卿顏并不知道自己原本要進官府,卻又無疾而終。她正忙著跟衛(wèi)嘯商量著需要多少畝的土豆,然后考慮自己究竟是去買地呢,還是租用別人的田地來種這數(shù)量龐大的土豆。最后兩人討論的結果,還是買地。
靠山村地廣人稀,雖然如今整個村北都已經(jīng)屬于花卿顏了,但那些全部都被花卿顏用來做建筑用地和果園花園,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用來種土豆。哦,還有兩畝地,不過已經(jīng)被花卿顏種上的別的作物,自然是不能再拔了重新種的。
花卿顏打定主意,便是提著禮物上門找周里正了。
年節(jié)的時候里正家格外的熱鬧,因為里正是家里的老大,所以過年的時候親戚都是聚集在里正家,更何況里正家還有一個在念書等著春闈高中的兒子,所有的期待都聚集在此。
花卿顏站在里正家院子門口,聽著里面時不時傳來的歡聲笑語,心中有些艷羨。
除夕本來就是團圓的日子,而她如今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注定無法團圓。花卿顏抿了抿唇,突然想要轉身離開遠離這不屬于她的熱鬧。
“卿顏?”周曉嫣打開院門就看到了正打算離開的花卿顏,她眼睛亮了亮連忙迎上去,“卿顏你來了怎么不進去?幾天不見我可想你了,還打算十五的時候約你去鎮(zhèn)上玩兒呢!”
“好呀,正巧十五我也要去鎮(zhèn)上呢。”周曉嫣已經(jīng)挽住了她的胳膊,現(xiàn)在她是想走怕是也走不了了,干脆順著周曉嫣進了院子,“曉嫣,里正伯伯可有時間?”
“就算沒時間,為了卿顏也要擠出時間啊!”花卿顏的話音剛落,周里正就聽到動靜迎了出來,臉上的笑容格外的燦爛。周里正的目光落在花卿顏的手上,瞧著那大包包不悅的皺眉,“來就來啊,還帶什么禮物,丫頭這是跟你里正伯伯見外呢!”
“伯伯可不能這么。”花卿顏笑道,“卿顏是輩,上門來看伯伯自然是要帶禮物的,更何況現(xiàn)在還是新年呢,我要是空手而來豈不是沒有禮數(shù)?”
周里正瞧著花卿顏那眉目帶笑,眼帶狡黠的模樣,無奈的搖搖頭。他對花卿顏甚是喜愛,相比起來他家的曉嫣,周里正格外的喜歡花卿顏的性子。
花卿顏把手中的禮物遞給周曉嫣這才道:“更何況我今日上門,可是有事相求的。里正伯伯無路如何都要幫幫我。”
“我就知道丫頭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周里正冷哼一聲,領著花卿顏到一旁安靜的偏廳坐下,“來吧,看究竟是什么事能讓你這丫頭求到我頭上來。”
瞧著周里正的態(tài)度,花卿顏也不墨跡,直接開門見山:“我想買地。”
“買地?”周里正一愣,“買建房的,還是?”
“自然是耕地。”花卿顏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周里正,“里正伯伯幫我看一看靠山村還有多少無主的耕地,我想要全部買下來。”
“嗬!”周里正被那面值一千兩的銀票和花卿顏的口氣嚇了一跳,且不這一千兩能買多少地,就是花卿顏想要盤下靠山村剩下的耕地這一就讓周里正非常的震驚!自從花卿顏家進了陌生人,周里正就猜到了花卿顏會有大動作,但是沒想到會是這么大的手筆!
周里正不由的想到,前些日子府城縣衙的人專門上了靠山村一趟,找他處理村北的地和后山的事情。身為里正,他非常清楚有人花錢將靠山村整個村北剩余的地和后山全部買了下來。他當時還在猜測究竟是誰有這么大的手筆,如今想來……
周里正看了看花卿顏,咳嗽一聲問道:“卿顏丫頭,你實話告訴伯伯,那村北的地是不是也是你買下的?”
花卿顏原本還在想怎么讓周里正盡快幫自己把地的事情辦妥,聽到里正的問題不由愣了愣。瞧著周里正的神色顯然是已經(jīng)有所懷疑了,她抿了抿唇考慮了一會兒這才頭:“沒錯,是我。”目前不能將兄長暴露出來,所以花卿顏只好自己認下了。
果不其然,她瞧到了周里正和周曉嫣那如出一轍的萬分驚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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