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豐縣縣令?
一陣嘩然,誰都沒想到花繼祖的調(diào)令這么快就來了,還來得這么突然,一上來就是縣令!同時,人們也在感慨,這同樣是舉人,身為父親的成了縣令,而兒子卻只是個師爺。雖然這長一輩的人在閱歷還是經(jīng)驗(yàn)上都要優(yōu)越豐厚一些,但不知為何人們這心里總是有些別扭。
老花家的人更是笑出了聲,這消息來得太及時,讓原本因?yàn)榛ㄇ漕伒氖虑槎鴮ψ约哼@官身有些不安的老花家的人們重重的松了口氣。花繼祖喜笑顏開的從官差手里接過文書心翼翼的看了眼,見那上面所寫與官差所的一般無二,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了。
“好好好!”花齊喜不自勝的拍拍花繼祖的肩,直到現(xiàn)在他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在他這一輩,他的兒子,他的孫子為老花家?guī)淼木薮蟮臉s耀!他原本渾濁的目光在這一刻卻是無比的閃亮。他看了看花繼祖,又看了看花澤川,最后的目光落在花青竹身上。他相信再不久之后他們家又會出一個舉人!
喜不自勝的花繼祖和花齊沒有看到,在官差宣布完文書的內(nèi)容之后,站在后面一些花花澤川的臉色卻是有些扭曲,眼底閃過不可思議和嫉恨,最后卻又被驚喜假象掩蓋。
不過作為一個旁觀者,花卿顏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花卿顏斂了眸子,掩住眼底的不屑和不可思議。她沒想到朝廷的調(diào)令來得這么快,她還沒有查出老花家究竟隱藏著,這些人竟然要從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花卿顏握了握拳,距離知道真相的日子又遠(yuǎn)了一些。
“姐。”余佳敏湊到花卿顏耳邊聲道,“你放心,你讓查的事情已經(jīng)在進(jìn)行中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結(jié)果、最解恨的方向,是把敵人送上巔峰,又親手將他們拉進(jìn)深淵,不是么?”
花卿顏與余佳敏對視一眼,隨后抿唇一笑,她可以預(yù)想得到老花家往后的落魄了,現(xiàn)在就讓他們再感受感受喜悅吧,等待他們的將是無盡的黑暗!
跟清豐縣新上任的縣令一樣讓整個朝陽鎮(zhèn)的人覺得新奇的還有一種新出的器具。
那是一種通透如冰晶一般的器具,有碗碟,還有一個個窄口大肚的罐子,盈盈一握,更是巧玲瓏。這些罐子是一位夫人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她上常去的沈家鋪?zhàn)永镔I瓷器,今日去想要挑一個窄口的長頸瓶放在書房里,插上兩支殷紅的桃花。不過剛踏進(jìn)沈家鋪?zhàn)幽抗饩捅粩[在柜臺上那的瓶子所吸引了。
映射著陽光,一眼便是無限的璀璨。
這位夫人當(dāng)時以為這是冰雕,但心翼翼的去伸手觸摸才發(fā)現(xiàn)這瓶子雖帶著些微的涼意,但完全不是冰,它雖然也易碎,但卻不會給人冰冷。她忍不住找伙計(jì)打聽,這才知曉這是他們沈家新出的作品,是水晶瓶。
水晶是什么?
大麒的人只聽過瓷,聽過夜光杯,卻從不知曉這世上還有水晶。夫人還想繼續(xù)打聽,可伙計(jì)卻也是一問三不知了,每一句都在打太極,只這是沈家鋪?zhàn)蛹磳⒊鍪鄣纳唐罚粌H有瓶子罐子還有各種形狀的碗碟。
或許真是因?yàn)橄矚g,又或許是覺得獵奇,這位夫人央著伙計(jì)把碗碟瓶罐賣了一套給她,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東西拿回家,那夫人第一時間便跟身后的好友閨蜜炫耀,一時間整個朝陽鎮(zhèn)的富人老板全都知曉這沈家鋪?zhàn)映隽艘环N新奇的器具,美得不可方物!
沈明帶著第一批成品上門時,花卿顏沒想到他們會這么快就研究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雖然成品沒有花卿顏從空間里拿出來的那般通透,但那些如同冰晶一般的瑕疵卻也是讓這些器具有了屬于這個時代的美麗。
“卿顏姑娘,這……”沈明見花卿顏拿著一個罐子不語,心中忐忑。
畢竟,他燒制出來的這批器具,與花卿顏交給他的樣品有很大的差別,先不外形,就是通透性都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沈明慚愧的低下頭,花卿顏把這么重要的生意交給他,給了他所有的信任,可他卻并沒有做好,“讓卿顏姑娘失望了,這批器具……”
“等等沈老板,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沈明已經(jīng)越越離譜了,花卿顏覺得若自己再不出聲,沈明會主動把合作契約給撕毀了。花卿顏邀沈明坐下,隨后又讓余佳敏給他泡了杯茶。“沈老板莫急,你覺得這作品不和我的心意?”
花卿顏手中是一個花瓣造型的碗,雖然不夠通透,但蘊(yùn)藏在其中的冰晶像是賦予了它生命一般,有它獨(dú)特的美麗。
瞧著那碗,沈明嘆了口氣。他沒想到這個東西會如此難,他們按照花卿顏給的配方研究了許久終于是在鄰村的山上找到了配方上的那種石英石,之后又將那些石英石用高溫融化。到了最后造型的時候,沈明一家子卻是犯愁了,這東西只能在完全融化和高溫下塑形,只要冷卻就成了一堆垃圾。沈明想了很多辦法,最終只能把模具先做好,然后在模具中填滿石英石再進(jìn)行燃燒。
這樣雖然成功了,但卻加大了冷卻后從模具中取出來的難度,從而導(dǎo)致這一批器具中都帶著瑕疵。與預(yù)想中的完全不同。
“我很滿意。”
“什么?”沈明猛的抬起頭,他覺得自己可能有些耳鳴,剛剛花卿顏的話,他竟是有些沒能聽清,或許是聽清了卻不敢相信。
看著一臉懵的沈明,花卿顏搖頭失笑:“我很滿意沈老板的作品。畢竟你們是第一次做,有這樣的作品呈現(xiàn)出來已經(jīng)非常出乎我的預(yù)料了。而且,相較于我給你的樣品,我更加喜歡這個。”
沈明這次終于是聽清了花卿顏的話,他認(rèn)真的看了看花卿顏,見她臉上是非常真實(shí)的喜悅并不是為了安慰自己而強(qiáng)顏歡笑后,終于是重重的松了口氣。出來成品之后他非常沮喪,就怕花卿顏一個不滿意,自己先毀了合作。他非常清楚這器具若是問世,那么對于他們沈家來將是何等的榮耀。這可是大麒,乃至是其他國家都獨(dú)一份的東西!
有了花卿顏的肯定,沈明終于是松了口氣,他心里甚至已經(jīng)有了竊喜,他能預(yù)想得到,等這器具真正的傳播開來,得到整個大麒的認(rèn)可的時候,就是他們沈家出人頭地的時候了。
“卿顏老板,這批器具叫什么?”沈明問。
花卿顏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沈明對她稱呼的改變,她愣住了。重生之后她已經(jīng)做了不少的生意了,有契約的就開始是和董家的珠花生意,現(xiàn)在還在做呢,董家每日的收入已經(jīng)夠他們過上康生活了。后來跟觀瀾居合作,先賣菜后賣方子,最后直接成了觀瀾居的二東家。后來建房什么的,又因?yàn)樾姆阶拥氖虑楦魑焕习褰佑|了一番。
但卻從未有人用老板稱呼過她,永遠(yuǎn)都是卿顏姑娘,花姑娘。花卿顏以前沒覺得,但猛然聽到心中卻是有一種異樣的滿足。就像是她做生意得到了同行的認(rèn)可一樣,別人不會再因?yàn)樗莻姑娘家而看輕她,她跟那些人是站在同一條線,能力也是相同的。
得到認(rèn)可的花卿顏心里樂開了花,面上也帶著喜色,她想了想沈明的問題,叫玻璃顯然是不合適的,畢竟這么沒有美感的名字實(shí)在是配不上這么美的器具。花卿顏想到有種叫琉璃的東西,不過琉璃什么的,她還造不出來,“就叫水晶好了!”
“水晶?”沈明低聲念叨了幾番,最后一拍手道:“如水般晶瑩剔透,好,就這個名字!”
第一批成品沈明當(dāng)然是給花卿顏,沈明又加班加的趕制出了第二批放在自家鋪?zhàn)永镌囐u。因?yàn)檫沒有確定下價格來,所以面對來詢問的人,沈明都是讓對方開價,低了不賣,高了那是再好不過了。
在水晶器具上架的第一天,沈明就用五十兩的高價賣掉了一套五件的水晶器具,單買就是十兩一件,可不便宜。可哪怕是這樣的價格依舊讓喜歡的人趨之若鶩,不少的富家夫人姐絡(luò)繹不絕的趕來,只為一頓水晶的真容。
當(dāng)然沈明也是會做生意的,好東西自然是要限量的,他給伙計(jì)訂了規(guī)矩,每日只能賣五套,賣完當(dāng)日便不再售賣。第一批水晶賣完之后也沒有馬上上貨,雖然沈明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的燒制了不少,可每次燒制的一半水晶器具都會送到花卿顏那邊,直到她不需要為止。
兩月上一次貨,每日只賣五套。這樣的規(guī)則讓聞名而來的人怨聲載道,有些人甚至出了一百兩甚至是五百兩的高價求購,都被沈明給擋了回去,一副完全不受金錢誘惑的模樣,非常簡直原則。
水晶制品如此大賣,自然是引起了臨城各位老板的注意。他們第一時間把目光放到了沈明的身上,把他上上下下祖祖輩輩都查了個通透,雖沈家燒窖是家傳的本事,但從未出現(xiàn)過如今與眾不同的水晶制品,那么這東西就必然是沈明的。但他們都不相信這是沈明自己想出來的,這其中一定有奇遇!
所有人都不知道,沈明的奇遇就是遇到了花卿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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