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顏氣得牙癢癢,可是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她深深吸了口氣,朝著云書墨擠出一個笑臉。
“那什么,你跟我進來!”花卿顏一把拽住云書墨的手,就把他往客棧的后院托。好在云書墨并沒有的用力順著花卿顏,不然她哪里拽得動一個大男人。
花卿顏走到一半,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云書墨住在哪個院子,又轉(zhuǎn)過頭狠狠的瞪他:“哪個院子!快!”
云書墨一也不介意被花卿顏這樣拉著,就算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看了笑話也一都不在乎。他笑得寵溺反手握住花卿顏的手,“走吧,為夫帶你去。”
待兩人消失在客棧后院,靳南書和花卿瑢這才回過神來。靳南書湊到花卿瑢邊上,“你他們這是鬧哪出。”
花卿瑢沒搭理他,心里倒是有些羨慕。瞧著花卿顏和云書墨這般好,他便是想起了自己的妻子。上次花卿顏娘和樂曦還活著,花卿瑢就激動不已。只是不知這人究竟在何處,他們又怎么樣了。
花卿瑢垂下眼簾收起眼中的眷念,拉著靳南書的衣領(lǐng)往里走:“走吧,免得那兩人趁我這個兄長不在,做出什么來。”
靳南書切了一聲,“以云書墨的性子,肯定做不出什么來,實話,我還希望他能做出什么呢!”
云書墨是個有錢的,明明才住一天可還是租了個最大的院子。院子在里面,位置偏僻環(huán)境清幽,非常不錯。
云書墨牽著花卿顏進了院子,雖然一路上花卿顏都沒有給他好臉色,但云書墨的心情顯然很好,嘴角的笑意都未曾落下過。剛踏進院云書墨便是將花卿顏擁入懷中,花卿顏掙扎了兩下,但云書墨抱得實在是太緊,也就放棄了。
“想我么?”云書墨在她的耳邊輕聲問。
花卿顏一頓,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整個身子也放松下來靠在云書墨的胸前。耳邊是云書墨的穩(wěn)健的心跳,鼻尖縈繞著屬于他的獨有的冷梅香。花卿顏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聞到過這味道了,與云書墨分別的日子,她雖然一直忙忙碌碌的,但午夜夢回時總會想起,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
“想。”花卿顏沒有矯情,在心愛的人面前,根本就不需要矯情。
云書墨輕笑出聲,花卿顏能感受到他從心底傳出喜悅,感覺到他環(huán)著自己的手臂又緊了幾分,像是要把自己嵌入他的身體里。花卿顏也笑了,是這段分別的日子以來,最開心的笑容。
前世她曾經(jīng)看過不少帖子,都異地戀是最艱難的。在最需要關(guān)心的時候,心愛的人不在身邊,在最想念的時候,心愛的人不在身邊,在最脆弱的時候,心愛的人還是不在身邊……雙方發(fā)生的事情只要對方不,雙方就不可能會知曉。然而各種各樣的猜忌接連著出現(xiàn)。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個人扛著,所有的艱難困苦都是自己承擔,這樣久而久之,那段原本就走得艱難的感情就會漸漸的淡了,漸漸的不會再有任何的期待。
云書墨在雍京,而她則在靠山村,這里不是前世有電腦有手機可以隨時通信。他們之前相隔千里,所有的往來都只能靠著書信,甚至看不到對方的容顏。
花卿顏不是沒有擔心過,午夜夢回的時候她也在想,云書墨在京城會不會遇上什么麻煩,會不會有人刻意用她的身份針對他為難他,甚至會不會他又遇上了一個女子,對他傾心,為了他不惜犧牲一切……
胡思亂想的結(jié)果就是害怕,害怕自己會失去這個人。以至于有一段時間花卿顏頻繁的給云書墨寫信,頻繁道只要她一進書房,余佳敏就打趣她,她想王爺了。
不過后來花卿顏又想通了。
云書墨是個優(yōu)秀的人不假,但這個人的性子實在是太差了,雖然瞧著光風霽月的,但實則冷冰冰的,雖什么都不上心,遇上不順心的事情就渾身冒冷氣。這樣的男人除了她還有誰能受得了呢?不然的話,以著他絕色的容貌還有尊貴的身世,那睿王府怕是早已經(jīng)人滿為患了。
想到這,花卿顏噗嗤一聲笑了,更是伸手戳了戳云書墨的腰。
云書墨被她笑得有些莫名,直覺告訴他,自己懷里的人笑話的正是他。“笑什么”他湊到她耳邊輕聲問,滿意的看到了一只紅彤彤的耳朵。
花卿顏抬起頭來,笑瞇瞇的:“你這人性格這么惡劣,也就只有我肯接受你了。以后啊,你可要好好的待我,不然的話可就娶不到王妃了。”
云書墨失笑沒有反駁,卻是道:“這么,你已經(jīng)同意當我的王妃了?我的侄女。”
“是啊,皇叔。”花卿顏眨眨眼,挑釁的意味十足。
云書墨拉著花卿顏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下,正巧花卿瑢拎著靳南書走了進來,見他倆好好的坐在石桌前還有些詫異。
靳南書道:“喲,這相思之苦訴完了?這么快?我云書墨,你就沒有做別的事情?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啊,久別重逢,情難自禁,嘖嘖嘖。”
云書墨懶得搭理他,倒是花卿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風流成性,只知曉逍遙快活么!”
“得好像你家云書墨是正人君子一樣。”靳南書抬頭望天,又突然想起什么來湊到兩人身邊嘻嘻一笑,“我,你們現(xiàn)在是親戚關(guān)系吧,按輩分卿顏你得管云書墨叫一聲皇叔,怎么樣?心里得勁不?”
這次花卿顏是真的被靳南書的話給噎住了,心里有些不得勁。雖他們這層關(guān)系如果硬要扯的話也是有些遠的,表哥表妹那些她尚且不能接受,這云書墨還大她一輩呢。雖剛剛拿來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可認真起來,花卿顏有些心塞了。
瞧著垂下頭一臉沮喪的花卿顏,靳南書也知曉自己錯了話,被云書墨放出的冷氣凍到也沒有抗議。他心翼翼的看著花卿顏的臉色,又連忙想法子補救:“其實也沒什么啊,輩分這種東西你自己不在意的話,也沒人會的。你瞧,你爹跟云書墨是忘年交,你哥哥跟他的關(guān)系也好,這輩分真是沒法算。再了,你們倆是兩情相悅,這些世俗的東西不用在意的。”
是哦,她爹跟云書墨是忘年交,而且他們的輩分是一樣,這不就顯然是花卿顏一輩么!
靳南書的話沒有安慰到花卿顏,反而弄得她更加心塞了。
桌底下,云書墨拉過花卿顏的手緊緊的握住。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溫度,花卿顏下意識的看向他,就見他眸子里噙著笑意,但更多的則是堅定。花卿顏的心瞬間便是安定下來,她笑了笑,覺得只有有些庸人自擾了,這層關(guān)系身為王爺?shù)脑茣辉诤酰頌樘侍蟮臉茄┭悴辉诤酰诤跏裁茨兀?br />
她要做的,不就是守護好這段感情么!
想通之后,花卿顏的心豁然開朗,緊緊的回握住云書墨的手,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待伙計送過茶水心之后,花卿瑢便是起身關(guān)了院門,四人這才起今日酒會的事情。
“對了你們怎么會來?”花卿顏問,“還有那酒水生意是怎么回事?”
對于靳南書和云書墨突然出現(xiàn)在邰府,她卻是非常的驚訝,而且還有這酒水生意。花卿顏知道這兩人不會騙自己,但究竟是怎么回事,還是想弄清楚。
“我來是為了尋你,而靳南書也確實是為了酒水生意。”云書墨道。
“原本我是想知己誒找邰老板談的,你們也知道淳邰酒莊百年歷史了,也是有實力的,所以這酒自然是不會查。可我找上門談的時候,沒想到那邰老板竟然拒絕了,還給我介紹更好的。”靳南書挑眉,隨后又皺起了眉頭,“邰老板給我介紹的就是你們酒莊。臨淵酒我進豐州府的時候就有耳聞,但因為剛到并未喝過,一嘗之下也確實是好酒。但我覺得此事有蹊蹺。”
“那姓邰的絕對清楚這筆生意若是做成對他們淳邰酒莊有多大的益處,但是他卻是把這機會拱手讓給了我們。這其中必然有什么陰謀。”花卿瑢分析道,“若不是見到你們,為了保險起見,我絕對不會接這筆生意。”
花卿顏抿了抿唇,“誰知道那姓邰的打什么主意,他總不會想著等我們的生意談妥了,要運道京城了,然后再弄一批假酒把我們的酒掉包吧。這樣的話我們可就是得罪皇室,那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若是不慎還會犯下欺君之罪。到時候,不僅僅是臨淵酒莊,就連我們都完了!”
花卿顏話音剛落,就發(fā)現(xiàn)三雙眼睛都盯著她呢,她下意識的問:“難道我錯了么?”
“沒錯!”花卿瑢拍拍妹妹的肩,“顏兒一句驚醒夢中人,我先前還在琢磨這邰老板究竟有什么目的,現(xiàn)在倒是想通了。他應該就是在打這個主意,若是這事成了,那我們花家可就徹底的沒有翻身的希望了。”
靳南書冷哼一聲:“所以這才是為什么今日咱們睿親王裝作不認識你們的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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