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豐州府帶著一絲祥和,太陽剛升出來,街市上便已經是攤林立,隨處可聞的吆喝聲,好不熱鬧。
豐州府最近可熱鬧,先是觀瀾居賣的臨淵酒,之后又有假酒事件,就見邰府的酒會都讓他們津津樂道,雖然他們沒能進到邰府,但從門口停留的那些馬車就能看出,那日酒會來的人可是非富即貴啊!
“聽了么,臨淵酒又推出了二等的,據味道更加濃厚,勁更大!”
“不過這價錢也高啊,我們這些老百姓可喝不起。”
“有啥好抱怨的,我們這些老百姓有酒喝就成!那些什么二等特等的可跟我們無關,有這么好的酒喝就該高興了!”
“也對也對,現在臨淵酒也很好喝,我昨兒可是買了十斤回去,就盼著能喝久一些!”
周圍不少人跟著附和,這臨淵酒好,他們可都是一次買了不少,都是同樣的想法盼著能喝久一些,這臨淵酒啊可真是越喝越上癮!
就在大家伙兒討論得熱烈時,突然地面一陣震動,就連路邊的攤都幅度的搖晃起來。
“怎么回事?地動了?”
眾人驚愕不已,臉色大變恨不得馬上收拾了東西找個地方避一避,不過還未等他們有所行動呢,就見一眾穿著銀色盔甲手持鋒利長矛的將士從城外整齊而又迅速的跑進來,從街市上路過。
眾人一驚,這不打仗又不干嘛的,豐州府怎么會來了這么多將士?這是出了什么事?有知事的卻是一眼就瞧見了那些將士盔甲上的標志,所有將士盔甲的左胸口和肩章上都刻著一只血紅色的咆哮的雄獅。
這個標志幾乎所有大麒的人都認得,是睿親王帶的虎嘯軍!
“是虎嘯軍!是虎嘯軍!”眾人吆喝起來,有些甚至連攤子都不顧了直接跟在將士的列隊后,想去瞧瞧熱鬧。一列將士百來個人,身后更是綴著一大串的平民百姓,大家伙兒雖然好奇,但卻是把這份好奇藏在心里,畢竟虎嘯軍的將士們一臉肅穆,他們實在是做不出隨意猜測和喧鬧。
半個時辰之后,虎嘯軍終于在一處大宅子前停了下來,眾人抬頭一望,居然知府也阿門!
這虎嘯軍領頭的人,正是靳南書。靳南書回頭望了那些跟在后面一臉無知的百姓們,揮手一聲令下:“把知府圍起來,一個人都不準放走!”
“是!”百名虎嘯軍異口同聲,竟是有些聲勢浩大!
隨著靳南書的命令,原本排列整齊的虎嘯軍四散開來,團團將知府衙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那守在門口的衙役原本見到他們想要上前打招呼,可還沒等他們上前呢就被虎嘯軍的舉動給嚇住了,“大,大人……這,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們知府大人做了什么你們不知道么?”靳南書冷哼一聲,翻身下馬又一揮手,他身后的兩個將士飛快的竄了出來直接將那兩個衙役制住。瞧著驚慌失措的衙役,靳南書勾了勾唇角,“走,咱們去會會那知府,還有府上的貴客!”
剩下將士跟著靳南書魚貫而入,將這個知府里里外外的都圍住了。
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以至于這豐州府的知府根本就不知道虎嘯軍已經上門。他在書房里招呼貴客。
砰的一聲,書桌上的筆墨紙硯全都被書桌后的人掀到了地上,那人憤怒的望著知府,那眼神兇狠得像是要把知府吃掉:“廢物,都是廢物!不過就一個女人,你們居然花了兩次都沒有把人殺了!我要你們有什么用!”
書房里,書桌之下不止有知府一人,還有兩個腰上系著一個刻著豹子頭的腰牌,那兩人雖然是跪著,但也背脊筆直,身上帶著一股肅殺的味道,若是云書墨或是花卿瑢在此,定會認出這兩人是軍人!
此時包括知府在內的三人皆是如同鵪鶉一般跪在下首,著那人的謾罵!
“你們居然又讓花卿顏給跑了!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了!一個女人都殺不死,你們還能上戰場?不想干了直接給我滾!”
“大人……”知府終于忍不住開口,不過因為害怕他的聲音很,那人根本就沒有聽到,自顧自的發著脾氣。知府不由又提高了音量,“大人,是那花卿顏身邊每次都有高手保護,并非我們沒有盡力。”
知府的話音落,書房里卻是突然安靜了下來,書桌后那人瞇著眼陰鶩的盯著知府,片刻后比之前更大的聲響在書房里響起,嚇得知府又縮了縮脖子噤了聲。
“聽你的意思,就是我不能怪你們?照你這么,還是我的錯?”
那聲音陰測測的,讓他們瞬間覺得自己置身于萬年寒冰之中一般,只能瑟瑟發抖。三人垂著頭不敢去看那人的表情,就怕自己會跟地上那破碎的花瓶一般命運。
書房外傳來一陣吵雜的腳步聲與靜謐的書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腳步聲卻是赫然在書房門口停下。書房里的四人莫名覺得心中一凜,竟是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更是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這時,書房外傳來一聲輕笑:“你終于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么?元將軍。”
書房里那書桌后原本盛氣凌人的人驀地睜大眼看著房門,就像是那上面有一個洪水猛獸馬上就要把他吞噬掉一般。
而他也就是元將軍!
書房門被緩緩的推開,陽光瞬間從洞開的房門傾瀉進來,刺目的讓人睜不開眼。一身紅衣的靳南書站在書房門口,書房里四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他身上,紛紛覺得他臉上的笑容比陽光還要刺眼。
“靳南書。”那元將軍嘶啞著嗓子,緩緩的開口,“你怎么在這兒?”
“你在這兒,我為什么不能在這兒?”靳南書笑瞇瞇的反問, 他一揮手,身上的將士便吃沖進了書房,長矛鋒利的尖刃閃著寒光,直直的對準了元將軍。
書房里的四人臉色大變,那知府何時見過這樣的陣仗,此刻已是跪不住跌坐在地。他哆嗦著連滾帶爬的往后退,最后爬到那元將軍的腳邊死死的扣住他的腿。
“大人,大人救我,大人你一定要救我!大人大人!”知府昂著頭扒著元將軍的腿求求救,聲音倒是悲切又可憐的。可那元將軍卻是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甚至一腳將他踹開,臉上滿是嫌棄。
靳南書嘖嘖兩聲,頗為同情道:“你家大人現在可是自身難保了,我這位……是知府吧,你還是自己想想辦法如何保命吧。”
那知府趴在地上看看元將軍,又看看靳南書的,臉色一片灰敗。
“靳南書,你想怎樣?”那元將軍冷聲道,“我可是朝廷命官,還是邊關大將,你能耐我何?”
這話里可是帶著濃濃的威脅,無非就是在告訴靳南書,他一個沒有實權的的侯爺,還是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可靳南書是誰,有后臺的他,現在可是連太上皇都不怕!
靳南書笑著搖搖頭邁進書房,看元將軍的眼神就像是再看一個笑話。這樣的認知讓元將軍覺得非常不好,他狠狠的皺了皺眉,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強烈。他不動聲色的摸了摸額角的汗漬,沉聲道:“靳南書你究竟是何意?帶這些兵馬來做什么?”
“元將軍,那你不在邊關好好守著,跑來這里做什么?這東邊臨海的難不成還有敵軍不成?”靳南書諷刺的看著元將軍。
西北邊關除了之前花耀宗元帥之外,還有兩員大將,一位就是韓震韓將軍,另一位就是眼前這個元過元將軍。
那日刺殺花卿顏的人被他們抓了四個,嚴刑拷問之后終于是撬開了那些殺手的嘴,四人對元過還有豐州府知府吩咐他們做的事情供認不諱。先殺花卿顏,然后再去靠山村奪了花卿顏創下的產業,殺了兩個孩子。
花卿瑢氣得當場便想把那四人給宰了,倒是云書墨還有理智,阻止了他。那四人留著還有用,他們是最好的證人!
元過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他繞過書房往前走了幾步,瞥見那一旁站著的滿身煞氣的將士時,瞳孔一縮,整個人退后了好幾步。
靳南書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笑瞇瞇的道:“元將軍,你現在知道我為什么有恃無恐了么?”
他朝著元過齜了齜牙,抬手一揮:“攝政王有令,元過三番兩次謀害朝中重臣,后又派人刺殺皇室宗親,乃是死罪,命我帶領虎嘯軍將元過還有一干同謀捉拿歸案!元將軍,哦不,元過,事已至此,你還有什么好的?”
隨著靳南書的話,一旁虎視眈眈的將士二話不迅猛的撲上去,將四人的雙手反剪死死的扣住,那速度快得元過這位武將都沒有任何的反應,根本就是毫無抵抗能力。
元過的臉色鐵青,眼底閃過一絲驚慌,早已經沒有了之前在知府面前耍威風時的得意模樣,仔細瞧的話,還能從她臉上瞧見一絲灰敗。
靳南書挑眉看著沒有掙扎的元過挑眉:“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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