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學(xué)堂休沐,花家一家人卻是穿過后山的山洞,到了海邊度假。
野營這種事情對于花耀宗這個兵漢子來可是在熟悉不過了,不過今日的野營卻不是行軍,而是為了休息,所以花耀宗要做的不是指揮,而是——勞力。
后山的山洞早已經(jīng)被裝過了,洞壁上嵌入了油燈,是花耀宗設(shè)計的,只要燃門口的那一盞,其他的燈便是會全部的亮起來。
“這山洞倒是挺有趣的。 睒茄┭闩d致勃勃的左右看著,她這一生見過無數(shù)華麗的畫面,但這樣粗獷卻巧奪天工的卻是第一次見。而且樓雪雁長期居住在深宮里,所以多什么都有濃厚的興趣。
“這山洞是我發(fā)現(xiàn)的,中間有一條路可以通向咱們的山谷,直走就能去海邊。”花卿顏挽著樓雪雁的手護(hù)著她往前走。這山洞雖然被休整過,但地面還是有些不平的。
“這倒是有趣,這么隱秘的地方也能被你發(fā)現(xiàn),丫頭平日里也不老實啊。”樓雪雁戳戳花卿顏的頭打趣。
花卿顏笑了笑,倒是想起了最開始來靠山村時的情形,那時候為了一口吃的她可沒少往山上跑,發(fā)現(xiàn)這山洞還是因為一頭老虎。花卿顏現(xiàn)在倒是應(yīng)該感謝那只老虎,若不是它,她也找不到這樣的世外桃源!
花卿顏把當(dāng)時的情形當(dāng)成故事著眾人聽,兩個孩子還把他們家門口突然出現(xiàn)一只死掉的大老虎的事情給講了出來。聽得眾人咋咋忽忽的,都是感嘆不已;ㄇ漕佊浀媚侵焕匣⑹侵軜s送來的,現(xiàn)在想來也是花卿瑢在背后操作吧。
一炷香的時辰,他們面前一片開朗,看著山崖下蕩起波浪的藍(lán)色大海,眾人都忍不住驚嘆。
山崖邊的路也修好了,同樣也修了石欄桿已保安全。臺階直通下面金色的沙灘。兮兒早已經(jīng)按耐不住撒歡似得沖了出去,把腳上的鞋子一脫光著腳丫子在沙地上歡快的跑。倒是無憂要冷靜很多,雖然眼神里也透著渴望,但依舊面癱著臉,也不知是跟誰學(xué)的。
花碧落松開無憂的手拍拍他的背把他往前送了送:“無憂少爺,快去玩吧!
無憂頭,卻是轉(zhuǎn)身朝著幾個大人道:“姨婆,爺爺,姑姑,那無憂去了!
眾人都被無憂這正兒八經(jīng)的神態(tài)和動作逗笑了,花卿顏柔柔他的包子臉,“去吧去吧,你可別學(xué)云書墨的,成天擺出這副表情,多不可愛!
無憂被捏了臉蛋也不生氣,等花卿顏松了手這才跑去跟兮兒一塊玩兒。
“還別,無憂真的挺像我家逸兒時候,”樓雪雁笑瞇瞇的,看著無憂她儼然見到了自己兒子時候的模樣,也是這樣一板一眼的,做什么事兒都是一副表情、
花耀宗把身上裝著東西的竹簍放下來,聽了樓雪雁的話也是笑了。云書墨時候的模樣他也見過,這孩子從就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練武的時候不管是受了多重的傷,這表情也沒有變過。
聽他們這么一,花卿顏倒是對時候的云書墨來了興趣,不過聽云書墨自己出來更有趣;ㄇ漕佇Σ[瞇的想,等有機(jī)會一定要讓云書墨給自己一他時候的事情!
既然是到海邊野營,這吃海鮮絕對是不能少的。
花卿顏他們的竹籃也沒有裝多少東西,一些木炭,還有一些竹簽子和調(diào)料,肉也帶了一些。
花卿顏指揮著花耀宗在一塊礁石下下了一個大網(wǎng),等著一會兒收網(wǎng)撈海鮮吃。下好網(wǎng)她便和花碧落一塊兒搭灶臺。今日是要吃燒烤,灶臺也不用搭得多講究,能架上那些竹簽子就成。
樓雪雁和樂瑤已經(jīng)和孩子們玩上了,一人提著個木桶在水淺的地方撿海貨。四人的身后跟著笑吟吟的萍姑,萍姑顯然是有些擔(dān)憂他們的安慰,跟的緊緊的。
花耀宗在礁石上坐了一會兒,溫暖的海風(fēng)吹得他昏昏欲睡。他抹了把臉站起身,對花卿顏喊道:“閨女,我去山上打獵,等著我給你們帶好吃的!”
“等等!”花卿顏攔下已經(jīng)跳上山崖的花耀宗,把手中的竹樓遞給他,“順便弄些蘑菇木耳之內(nèi)的山貨來,海鮮畢竟性寒,光吃是不行的!
“好勒!”花耀宗沒有拒絕,拿過竹簍背在三兩步就消失在了山林里。
花卿顏又尋了薄薄的石板搭在灶臺上,無憂已經(jīng)送了一桶蛤蜊過來,一會兒可以在石板上烤著吃。
火已經(jīng)升起來了,花卿顏和花碧落兩人把東西收好就坐在一旁看著玩鬧的祖孫三人。花卿顏往后躺在沙灘上,看著湛藍(lán)的天空突然有些感慨:“如果每天都這么愜意就好了!
花碧落學(xué)著她的樣子躺在她身邊:“我們現(xiàn)在的日子還不愜意么?我覺得比在雍京,比在老花家,要愜意很多啊!
花碧落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已經(jīng)在元帥府的日子,她雖然是個丫鬟但沒有受過苦。后來逃來靠山村倒是受了不少的折磨,可是那樣糟心的日子也沒過多久,花卿顏很快就立了起來,給了她們一個雖然簡陋但是溫暖的家。
后來花卿顏賺了銀子,她們吃的好,穿的好,雖然有不少的人找麻煩,但日子卻是越過越悠閑了,F(xiàn)在呢,更是愜意無比。
花碧落想,沒有什么是比現(xiàn)在更幸福的時候了,每天都非常的快樂!
花卿顏偏頭伸手拍了拍花碧落的頭,看著張開了不少的丫頭,突然問:“碧落今年多大了?”
“我是八月的生日,過了生日就十五了!被ū搪涔郧傻幕卮。
“十五。 被ㄇ漕佮,她想著自己的生日,九月過完她就十九了。在這個時代十九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特別是她還未嫁,還未訂親。
“十五該訂親了!
花卿顏突然道,把花碧落嚇了一跳,她坐直身子看著花卿顏:“姐姐,你不要我了?”
花碧落有些緊張,自從日子好過之后她再也沒有像今日這般緊張過了。她緊緊的盯著花卿顏,眼睛睜得大大的,氤氳著水汽,像是只要花卿顏是,她就會大聲的哭出來。
花卿顏看著她的表情噗嗤一聲笑了,“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你現(xiàn)在可是我正兒八經(jīng)的妹妹。我就算是不要云書墨,也不會不要你啊!
“十五歲訂親,已經(jīng)有些晚了。我呢,就是想給你找個好歸宿,讓你往后有人能照顧,也能讓你體會體會情愛的幸福!被ㄇ漕伆鸦ū搪渥У乖谏磉,抓著她的手道。
花碧落的表情有些茫然,情愛這種東西于她而言實在是太遙遠(yuǎn)了。以前她是花卿顏的貼身丫鬟,若是主人不允許,她是不能成親的,就算是成親也主人家許配的,根本就體會不了情愛。后來,花家遭難,一路逃亡的,肚子都填不飽,還要擔(dān)心著命,所以就更沒有時間去談什么情愛了。
現(xiàn)在日子好了,花卿顏讓她體驗體驗情愛,她都不知該怎么辦。
花卿顏摸摸花碧落的頭,試探道:“你覺得趙昀成怎么樣?”
“趙昀成?”花碧落瞪大眼,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張標(biāo)志性的娃娃臉,沉默了。第一次見趙昀成的時候,她覺得這樣一個建筑大師似乎有些不太靠譜,但沒想到趙昀成還挺厲害,而且這人還未自己挨了打,那皮青臉腫的模樣,她到現(xiàn)在還記得呢。
想起趙昀成狼狽的模樣,花碧落噗嗤一聲笑了。
花卿顏瞧著她的模樣,就覺得有戲,同時也松了口氣。她相信不久之后,花家就會重新回到雍京城,但花卿顏卻不想讓花碧落自己跟著自己;ū搪涫莻獨立的個體,她該有屬于自己的人生。但把花碧落一個人留在靠山村她又不放心,所以花卿顏便想給花碧落訂下一門親事。
她和趙昀成合作過,這人有才華也不是個有花花腸子的人,瞧著他對姑娘家略顯害羞的態(tài)度,也知曉不是個花天酒地花心的。家中在朝陽鎮(zhèn)也有積蓄地位,自己也有本事,所以趙昀成無疑是最配他們家碧落的。
花卿顏想著等有時間讓齊昱去探探趙昀成的口風(fēng),若是能成,那就把事情早些定下來,免得來不及。
花卿顏自己做了決定,但也要跟當(dāng)事人一聲,“碧落,尋個時間我去問問那趙昀成,然后你們倆的事情若是成了,朝陽鎮(zhèn)的鋪子就當(dāng)是姐姐送你的嫁妝。”
“姐,這……”
花碧落瞪大眼剛想拒絕,山崖上就傳來花耀宗的聲音:“閨女閨女,快來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話音落花耀宗便從山崖上躍了下來,落在兩人身邊,懷里似乎還兜著什么東西。
“什么東西?”看著花耀宗一臉興奮,如同獻(xiàn)寶的模樣,花卿顏也被勾起了幾分好奇,探頭往花耀宗懷里一看,兩團(tuán)拜拜的東西正擠在花耀宗的懷里,毛茸茸,卻是不知究竟是什么動物。
被花耀宗這么一打斷,花碧落也忘了剛才的事,也探頭往花耀宗懷里瞅:“干爹,這是什么呀?兔子么?活得么?”
“不是兔子,是雪狼!被ㄒ诎褢牙锏募一镞f到兩個手里,因為這般動作哦,兩個家伙的頭終于露了出來,尖尖的嘴紅紅的鼻頭,大尾巴確實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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