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莫名失火,皇帝震怒下令徹查,蘇妃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更是讓人不得不將失火一事聯(lián)想到蘇妃的身上。
皇帝心中疑慮,雖覺得蘇妃不可能也沒有理由做這樣的事情,但她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下落不明卻是不爭的事實,所以也就只能暫時發(fā)出了蘇妃的通緝令,舉國通緝蘇妃。
太后在一旁安慰了幾句便回了自己的寢宮,倒是太皇太后卻是拉住了皇帝,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那韓蜜兒可有過來?”
皇帝搖頭,“不曾。”
太皇太后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宮中人都知曉韓蜜兒是個愛熱鬧的,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卻是沒來看一眼,甚至宮中的其他太妃都派人來問了一兩句,可這韓蜜兒卻是至始至終無動于衷,不是做賊心虛是什么?
太皇太后雖只是猜測,也不敢斷言,但心里卻是已經(jīng)將韓蜜兒懷疑上了、
這火也滅了,事情已然是安排了下去,皇帝稟著孝心一路將太皇太后送回清暄殿,這才剛到門口呢就被突然撲出來的人影嚇了一跳,待看清楚來人這才驚訝道:“世子怎么在此?”
在被趕回清暄殿等待的這短暫的時間里,花卿瑢卻是感覺過了一生那般的漫長。那是前所未有的恐懼,比之前的離別更讓花卿瑢覺得害怕。他坐立不安急得團團轉(zhuǎn),熱鍋上的螞蟻都已經(jīng)形容不了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清暄殿的宮女好幾次都想讓他好好的坐下平復(fù)心情,可屢勸無果。
花卿瑢在門口徘徊,一直眼巴巴的望著外面,好不容易把太皇太后等回來了,他自然而然的撲了過去。
好在花卿瑢并沒有失去理智,看到皇帝硬生生的止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話,不過卻是始終都無法做出恭敬的表情來,只好冷著臉退后幾步道:“參見皇上。”
“你與朕之間不用這么多禮。”皇帝不在意的擺擺手,“世子是來看皇奶奶的吧,進來吧。”
皇帝連理由都已經(jīng)幫他找好了,他哪有不跟上的道理。不過兩人都沒想到,這三更半夜的,花卿瑢一個外男來看宮中看太皇太后還未走,本就是蹊蹺的事情。或許皇帝心知肚明,只是不穿罷了。
進了大殿,花卿瑢每每都望著太皇太后欲言又止,好幾次都想要不管不顧的問出口,但又硬生生的止住了,憋得他一陣胸悶。
倒是太皇太后先忍不住了,剛坐下就道:“蘇妃失蹤,沒有發(fā)現(xiàn)樂歆和孩子,應(yīng)該一塊兒走了。”
樂歆和孩子沒死!
花卿瑢大大的松了口氣,那顆提到嗓子口的心也落了回去。
“不過,并不知道她們?nèi)チ四睦铮裕@算是失蹤。”
花卿瑢張了張嘴,最后卻是苦笑一聲,無論如何,失蹤比天人兩隔讓他容易接受。只要他們還在世上,自己便能尋到他們!
皇帝看看太皇太后又看看花卿瑢,“皇奶奶和世子打什么啞謎呢?”
花卿瑢看著皇帝有些猶豫,畢竟這事牽扯到了麒元帝,終歸是有些忌諱的。倒是太皇太后甩了皇帝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眼刀,冷哼道:“還不都是你父皇做的好事,好好的居然把耀宗他媳婦和兒媳婦關(guān)到冷宮里了。這早早放了也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可是卻被某些人知曉了,事情可就越發(fā)的麻煩了。”
太皇太后嘆了口氣,“就是你爹做的好事!”
皇帝張了張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怎么回事?父皇為何要把侯爺夫人關(guān)在冷宮中?就算當(dāng)初是聽信了讒言誤會了花家,那也應(yīng)當(dāng)是把人關(guān)在天牢啊!”
皇帝注意到太皇太后的臉色有些古怪,卻是不明白究竟為何,就連父皇為何要把花家夫人關(guān)在冷宮里也是不明白。
雖然做了皇帝,但云綏玥畢竟還是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他哪里又能弄清楚。太皇太后也沒有要跟皇帝解釋的意思,只道:“也是之前你父皇造的孽,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樂歆和孩子找回來。”
皇帝雖然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但也明白現(xiàn)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也就將心底疑惑壓下就事論事道:“朕并不覺得這把火是蘇妃放的,她沒有理由做這樣的事情。”
太皇太后想了想,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若蘇妃也是被逼無奈呢?而且,今日不是還有個人沒出現(xiàn)么。”
太皇太后的意有所指,皇帝和花卿瑢都聽出來了,花卿瑢到底是個腦子活泛的,不然的話也不能領(lǐng)軍打勝仗,如今冷靜下來之后也覺得,哪里會有這么巧的事情?太上皇才被軟禁,這邊冷宮卻又失火了,而且之前太皇太后也明明白白的了,冷宮已經(jīng)被盯上了。
花卿瑢想或許是樂歆他們的身份已經(jīng)徹底的暴露了,而蘇妃她們才不得不放這把火,弄個金蟬脫殼?
花卿瑢把自己的想法了,不過這些也都是猜測而已,沒有找到真相之前還不能做定論。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她們!樂歆還未能出月子,也不知她們和蘇妃是否在一起。一起的話還能有個照應(yīng)。可若是不在一起,他們實在是無法想象樂歆帶著孩子要如何生活!
總之,不管如何,先把人找到!
太皇太后當(dāng)機立斷讓皇帝下令悄悄的尋找樂歆的下落,對于蘇妃的通緝也沒有撤掉。花卿瑢辭別了皇帝和太皇太后一臉沉重的回了家,自己的妻子他斷不可能自己什么都不做,當(dāng)即換來自己的下屬在從雍京城十里之外地毯式的搜尋樂歆的下落!
雍京城外的官道上四輛馬車飛快的駛了過來,掛在車轅旁的燈籠卻是紋絲不動,在黑暗中為馬車照亮前方的路。突然走在最前的馬車猛然停了下來,駕車的周榮抬頭望著遠方的天空蹙緊了眉頭。
因為這車停得實在太突然,而且擋在路中,后面的車輛也無奈的跟著停了下來。余佳敏探頭望了望:“出了什么事?”
余佳敏的聲音壓得很低,不想打擾到已經(jīng)休息了的花卿顏和梅夫人。
周榮指了指前方道:“前方,雍京城似乎走水了。”
周榮已經(jīng)完全可以確認了自己的想法,那么大一片火光他不能看錯!而且看那方向——是皇宮!
余佳敏順著周榮的視線看過去也是一驚,此時隱身在暗中的獠星也走了出來敲了敲睿王府馬車的車壁道:“王爺,屬下先回城吧?”
“嗯。”馬車?yán)飩鱽碓茣淅涞穆曇簦@三更半夜的卻是沒有絲毫的疲憊和慵懶,顯然他非常的清醒。
獠星得到回應(yīng)在一個轉(zhuǎn)身之后便是徹底的消失在了夜色里。云書墨掀開車簾望了望,瞇了瞇眼,墨色的眸子在黑夜里格外的亮,就像是夜空中閃爍的繁星。周榮能看出走水的是哪兒,云書墨自然也能看出來。而且就連方位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云書墨看了眼在自己身邊酣睡的花卿顏,抿了抿唇,并不打算出來。他拉過一旁滑落的絲被給花卿顏蓋上,輕聲道:“走。”
隨著云書墨的一聲令下,車隊再次行進起來。不過剛走兩步呢,又被迫停了下來!
一個人影從黑暗中闖了出來,直直的滾到了周榮他們的馬下,若不是周榮反應(yīng)即使的話,此刻那人已經(jīng)成了這馬下的亡魂!
馬的嘶鳴聲把睡夢中的人都吵醒了,花卿顏睡得有些發(fā)懵,聽著車外的馬叫聲,揉揉眼睛不解的問:“怎么了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周榮跳下馬車走到那人面前,皺眉。看身形是個纖細的女子,卻不知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在三更半夜的做出這等危險的事情!周榮不敢靠近,畢竟煩人之心不可無!
“唔!”那人似乎也回過神過來了,一手撐著地坐了起來。她似乎也有些發(fā)懵,呆呆的看著周榮,沒有話。
周榮卻是覺得奇怪,這女子竟是沒有做任何的偽裝,而且還頗為狼狽,衣裳襤褸的像是從某些地方逃難出來的。借著燭火和月光,周榮看清了她的臉,雖已經(jīng)有些年歲了,但也是花容月貌,只是現(xiàn)在臉上沾染了黑灰。
“你是何人?”周榮冷聲問。
那人似乎被冷臉的周榮嚇到了,畢竟這黑夜里周榮臉上的疤顯得格外的駭人。
“我……”
那女子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周榮身后,突然一亮:“王爺,郡主!”
花卿顏已經(jīng)從馬車?yán)锵聛砹耍驮茣粔K兒往這邊走。她還未清醒,在這黑夜里猛的聽到有人叫自己,竟是被嚇得一哆嗦,腦海中閃過不少關(guān)于走夜路的鬼故事。云書墨安撫的拍拍她的肩,“沒事,是熟人。”
“熟人?”花卿顏一愣,朝前看過去。她歪著頭打量了許久,才認出眼前這人是誰。
“蘇妃娘娘?你怎么會在這里?”
眼前的人可不就是蘇妃么?不過蘇妃這模樣卻是讓花卿顏有些不敢置信。她快走幾步,將蘇妃從地上拉起來:“娘娘,你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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