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遼動了,糧袋也動力。.org不是一袋袋的動,而是一堆一堆的動!一百多斤重的麻袋在蔣遼手里輕的好像沒有重量,好像一根指頭都能挑起來。
眾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場上的少年,甚至連拉車的黃牛都有疑惑的轉過頭:平日都是一大群人圍著自己忙碌,今天怎么就這一個少年。
更讓人心驚的是,蔣遼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到身體將要化成一道虛影。
一車車糧食被拉走,場間變得越來越空曠,眾人的心好像也被清空了一樣被眼前的景象又全部填滿。像是看見神跡了一樣,有幾個老農甚至跪了下來,對著化成一道殘影的蔣遼磕起頭來。
虎妞狠狠掐了一下狗子的胳膊,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狗子吃痛,出一聲短促的尖叫,立刻又沉浸在神奇的驚呆之中,心里得出一個結論:以這樣的力氣和度,再也不用愁田里的農活了。
不到半個時辰,場見一片空曠,所有的糧堆憑空消失一般全部搬完了。大家好像做了一場奇怪的夢,不愿意從夢中醒來。
屠二終于明白,對面看似平靜的少年,就是把他們兄弟幾個都殺了,也是不是什么大事。他強行壓制住心中的驚恐,鼓起全部的勇氣,說了一句挨打跑路時常用的話:“少俠有種,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改日再會。”
蔣遼面不改色心不跳,也學著屠二的樣子,對著他一拱手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徐風是也!諸位傻逼,后會……無期!”
跟著徐風,蔣遼也學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詞語,腦子好像也靈光了不少。他才不愿意讓這幫惹事的貨色知道鎮外五十里的天燭峰上住著一個蔣遼。
站在夕陽余光中的梁文道快要與暮色融為一體,看著瞬間搬完十萬擔糧食的蔣遼,心里也是一驚冒出鐵骨神體四個字。微微一笑,消失在暮色之中。
一眾潑皮跟著老大,和依然一臉癡呆的老二,架著被打傷的兩個兄弟,如集體夢游一般瞬間走的干干凈凈。
場間爆出熱烈的歡呼聲和掌聲。
……
蔣遼不但阻止了潑皮們的盤剝,還把從眾位糧戶哪里拿來的銀子照價贈給了眾多幫工。
大家歡天喜地,千恩萬謝,好像對三清道殿里供奉的神像一樣,對著蔣遼就是一通叩拜大禮,驚得蔣遼慌忙還禮。
大夏王朝的北方,民眾熱情好客,民風樸實明快。鄉親們終于見到一個活著的神仙,頓時熱情高漲。
有請蔣遼到家里吃飯的,有贈送蔣遼糧食的,有請求蔣遼教兒子武藝好用來種田的,還有一個期期艾艾的說想要把自己表舅家的妞妞嫁給蔣遼的……
一聽到這里,王翠花臉色就是一沉,對著眾鄉親們道:“少俠是來我家買糧的,今天為大家出力已經是額外開恩,干這么多活,他已經累了,需要休息,你們趕緊都散了吧。”
這輩子從來沒有如此受過歡迎,依然沉浸在神仙身份中的蔣遼猛然一愣,心說,我不累啊!
王翠花虎威一,眾人倒是醒悟過來,不敢多作打擾。眾鄉親依依不舍的道別離開,有幾個樸實的村民,已經走的老遠了,好像突然想起,轉身對著蔣遼撲通跪下,又是一通叩拜。
太陽已經完全落下,空曠的打麥場上只剩下王翠花,蔣遼和狗子三人。
王翠花對狗子說道:“狗,快回去讓我爹好吃好喝的準備著!”狗子一愣,慌忙應聲,一溜小跑就走了。
晚霞染紅了西方的天際,四野里暮色沉沉,異常安靜。只剩下兩人的場間,氣氛突然有尷尬。
別看王翠花不經常出門,她也知道,等麥子全部收完入倉,打麥場上就堆滿了一座座的麥秸垛,這柔軟又暖和的地方就成為鎮上青年男女談情說愛的天堂。
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暮色,瞇眼看著天邊壯麗的晚霞,一向開朗大膽的王翠花突然有心慌起來。
蔣遼壯是壯,可一都不笨。早就知道王翠花大膽火辣的心意。只是一向家里窮慣了,見得場合少,甚至長這么大,仔細看過的女人用指頭數都能數過來,單獨說過話的更是連一個巴掌的數都沒有。
每年過年,父親給他零碎錢讓他去鎮上割豆腐,賣豆腐的年輕寡婦算一個,小影算一個,阿采算一個,眼前情意熾熱如火的翠花算起來是第四個。
蔣遼每次下山買糧都去王家,翠花每次都是從里屋出來,一身樸素好看的碎花布衫,大大方方的給自己打招呼,自己也不覺得特別和尷尬。不知怎的,現在空曠的打麥場上讓蔣遼生出一種無法應付的感覺,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不知道該做什么動作。
就是面臨敵人劈到面前的刀刃,蔣遼也沒有這么慌亂過。
我究竟是怎么了!?
難道這就是徐風那小子說過的,愛情的力量?!
一段時間的沉默后兩人突然同時開口了。
“你叫徐風?……”
“天色不早了,我們……”
現竟然同時開口說話,讓本來就尷尬的二人更加尷尬。又是一陣沉默,不過這一次蔣遼心里不再那么慌了。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同時開口,還說了一樣的話。二人避無可避的彼此注視,愣了很長時間。突然又同時傻里傻氣的笑了起來。
一陣暢快溫暖的心意從二人心頭流過。蔣遼終于找到了一男子漢的勇氣,輕柔的說道:“還是你先說吧。”
王翠花突然現蔣遼的聲音竟然也這么好聽。心中又是一喜,有害羞的將兩只手握在一起,背在身后,沒有看蔣遼,也沒有緊張的看腳尖,只是看著西邊天際壯麗的晚霞,平靜的說道:“你叫徐風呀?!”
蔣遼一愣,才知道誤會了。連忙說道:“不是,不是,我叫蔣遼,徐風是我朋友的名字。”
王翠花歪著頭,好像在思考一樣。停了片刻,轉過頭來,一雙明亮的大眼對著蔣遼剜了一眼。意思是:看不出來你鬼子還挺多啊。
蔣遼憨厚的笑了笑,從明亮的雙眼里看出了讓自己陶醉的歡喜。
……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半彎新月悄然掛上了天際。
在王翠花的勸說下,蔣遼決定在王家吃過晚飯趕夜路回去。
王翠花確實身材高大,可是在蔣遼面前,依然低了一,二人步調一致,趁著朦朧的月色,沉默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兩人并行,中間只是隔著一尺的距離。蔣遼能夠聞到王翠花身上女人特有的清香,王翠花卻偷偷聞到了蔣遼身上濃重的陽剛味道。
柔軟如水的月光灑在路上,灑在二人身上,灑在剛剛收割過的萬頃良田上。一股土地的味道夾雜著麥子微微的清香在空氣中飄蕩。
蔣遼突然想這樣一直走下去。不要有盡頭,就這樣在月光下的鄉野里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時間和空間的盡頭,走到自己和身旁高大的女子消失不見。
路總是有盡頭的,何況是鄉間的小道。
不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了王家,卻都感覺走了很長時間。一進門王員外就笑呵呵的迎了出來。
翠花她娘竟然也出來了,以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不停的在蔣遼身上掃來掃去。王翠花見娘也出來了,還帶著那種眼神,就躲進里屋不再出來。
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種菜肴,香氣四溢,不大的房間,燭火通明,出溫暖的光芒。
蔣遼好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溫暖而又豐盛的晚餐,記憶里只有兒時,母親在世的時候,自己坐在父母中間,簡陋的木桌上擺著母親精心做的幾個飯菜,一家三口圍著餐桌,有說有笑。母親還不時將好吃的往自己的碗里夾,父親一邊說著不要把兒子慣壞了,一邊夾著一塊肥肉放在自己的碗里,說道:“打鐵的男子漢,多吃肉才能長身體。”
蔣遼鼻子有酸,客氣幾句,王員外坐了主坐,翠花她娘坐在對面作陪,蔣遼以賓客身份,打橫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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