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清晨,濕潤的山風輕輕的從面龐撫過,一股新鮮而又芬芳的空氣撲面而來。
晨練完畢,一旁等候多時的沫兒立刻拿來濕毛巾替他擦汗,面對他赤.裸的上身也逐漸習慣了,張帆接過毛巾抹了一把臉。忍不住調(diào)侃道:
“沫兒最近吃的挺多的吧?長了好多……”
沫兒一臉茫然道:“哪有好多?好像沒怎么長高,還是站著差不多夠到小姐的鼻子那里……”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張帆的目光在她胸前掃來掃去,恍然大悟——
“呸!色狼!”沫兒啐了一口,一把奪過毛巾,用力推了張帆一下,面紅耳赤的邁著小碎步逃跑了……
這個時候候三寶過來了,行禮說:
“主人,呂玲綺醒了。”
“喔,醒了?情況怎么樣?”
“大夫說她只是脫力了,沒什么大礙,雖然有幾處輕傷。不過以她的身體素質(zhì),調(diào)養(yǎng)幾天就沒事了。嗯……她現(xiàn)在吵著要見您……”
“行,我知道了。”張帆沐浴更衣之后,前往南邊新建成的療養(yǎng)院探視呂綺玲。
呂玲綺看到張帆進來,直接開口問:
“為什么要救我?”
張帆笑道:“咳咳……我看話本戲文里面都是英雄救美,然后美女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在下心慕先賢,有意效仿一番。”
呂玲綺一下子臉紅了,揚起天鵝一般的脖子,露出精致的鎖骨。
“我,我才不會這樣子。你是笨蛋嗎?居然相信戲文里那些胡編亂造的故事。可笑!幼稚死了!”
張帆差點笑出聲,拜托,你這一副面紅耳赤,嬌羞無限的模樣說這種話,實在是沒什么說服力啊!
張帆裝作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她,語氣非常夸張的說:
“難道呂小姐不打算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嗎?”
呂玲綺一下子臊的不行,瞪了張帆一眼搶白道:
“誰說的?我呂玲綺有恩必報,有仇必復。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不過……不過……嗯,報恩有很多種,不一定非要……那個……以身相許……”
呂玲綺越說聲音越小,突然想起什么,指著張帆說:
“對了,差點忘了我是因為誰落的現(xiàn)在險死還生的地步。如果不是你先派人窺探我們,我就不會來會稽郡,也就不會被被嚴輿圍攻……追根溯源,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所以咱們算是扯平了,誰也不欠誰!”
張帆微微頷首,笑容可掬,“好好好!呂小姐機智聰慧,伶牙俐齒,真是了不起!那我張帆也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那咱們就一筆勾銷。你以后也不追究我窺探你家的事,我也不提對你的救命之恩。你看怎么樣?”
“哼!合該如此!”
“好,那咱們說定了,君子一言……”張帆做出了一個擊掌的手勢。
“快馬一鞭。”呂玲綺痛快地和他擊掌。
張帆眉眼帶笑,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很好,既然這件事情我們扯平了。那我們就來聊一聊,呂小姐幫助嚴白虎謀逆的事吧?”
“你……”呂玲綺瞪大眼睛,呆呆的望著張帆。
張帆聳聳肩,攤開手說:“本來我是個非常豁達的人,你打傷我兩員大將我可以不予計較。但是嚴白虎公然襲擊官軍,形同謀逆,你作為他的同黨,也應(yīng)該量刑治罪。按大漢律,謀逆罪在十惡,沒有首從之分,一律重懲。并且享有議、請、減、贖……等特權(quán)者,取消一切優(yōu)待。”
張帆頓了一下嚴肅的說:“諸謀反及大逆者,皆斬;父子年十六以上皆絞,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子妻妾亦同。祖孫、兄弟、姊妹若部曲、資財、田宅并沒官,男夫年八十及篤疾、婦人年六十及廢疾者并免;余條婦人應(yīng)緣坐者,準此。伯叔父、兄弟之子皆流三千里,不限籍之同異。”
聽著張帆一字一頓的讀完,呂玲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里都快要泛出淚花來了。
她只是賭氣想找張帆的麻煩,聽了嚴白虎的一番吹捧后,就興沖沖的找張帆擂戰(zhàn),不知道居然有這么嚴重的后果!不僅自己小命不保,還要連累父母親族,她死死的咬著嘴唇才沒有哭出聲來……
張帆繼續(xù)嚇唬她:“即使我想網(wǎng)開一面,但是國法無情。現(xiàn)在礦山還有一千多山越俘虜,包括我們黃龍寨的數(shù)千將士,都能證實你參與其中。甚至那天在飲馬坡的千余鄉(xiāng)民,也聽到了你和嚴輿的對話。你看,就算我想瞞住這件事,恐怕也壓不住啊!”
呂玲綺小嘴一癟,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說吧,你到底想怎么樣?”
呂玲綺剛才有點慌亂,不過看著張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了。他肯定別有居心,否則早就把自己關(guān)進獄中,而不是在這里和她廢話了。
“很好,我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鄙人苦思冥想,事到如今,看來你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什么?”呂玲綺斜睨著他。
張帆正色道:“那就是本將把你作為降將招募,成為我們首勝營的一員,帶罪立功,協(xié)助我平定山越。如果能立下些許功勞,我也好上奏天子,為你求情赦免。”
“哼!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那要是我不答應(yīng)呢?”
張帆眼觀鼻,鼻觀心,“那我也只好將你收押,然后上奏天子。至于圣上會如何處置你的謀逆之罪,令尊會不會遭受牽連,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呂玲綺狠狠的瞪著張帆,眼里幾乎要迸發(fā)出火星,“你不怕我殺了你?”
張帆摸了摸鼻子,笑的如沐春風,賤賤的說:
“請問你殺了我一個人有什么用?除非你能一次性把首勝營士兵和山越俘虜全部殺個干干凈凈,這還不一定保證以后沒人知道。你說呢?”
呂玲綺頓時像泄了氣的氣球,偏過頭去,聲如蚊吶:
“哼!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
“什么?我沒聽清楚……”張帆故意把手放在耳邊說。
呂玲綺氣鼓鼓的瞪著張帆,一字一頓的說:“我!答!應(yīng)!了!聽!清!楚!了!嗎?”
“嗯嗯,清楚多了。”張帆拍了拍呂綺玲的肩膀,“那么……士兵呂玲綺,好好休息吧!本將還等著你痊愈后大顯身手呢!”說完看都不看一臉嫌棄的呂玲綺一眼,大笑著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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