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越本寨大廳,祖郎麾下大小宗帥匯聚一堂,祖郎皺著眉頭問:
“這宣戰(zhàn)這么久了,張帆還是沒有動手的打算嗎?”
一名負(fù)責(zé)情報的統(tǒng)領(lǐng)回復(fù):“回大宗帥,張賊還是在城中繼續(xù)制造軍械。而且還陸續(xù)在本地招募到兩千新兵,目前正在訓(xùn)練新兵。”
祖郎疑惑不解,“這張帆到底搞什么鬼?都已經(jīng)進駐涇縣半個月了,至今還不動手?”
“這個……屬下愚鈍。自從張賊進駐涇縣以后,大肆砍伐樹木,采購各種物資,晝夜交替著制造軍械。同時一邊訓(xùn)練新兵,完全一副不緊不慢,穩(wěn)操勝卷的架勢。”統(tǒng)領(lǐng)繼續(xù)說:
“而且張帆還得到了丹陽郡守陸稠的大力支持,十日前陸稠親自前往涇縣面見張帆,不僅帶來了兩千郡兵支援他,而且還積極主動的幫忙籌措軍糧以及其他各種物資。”
祖郎重重一拳錘在座椅右側(cè)的扶手上,狠狠的罵道:
“陸稠老匹夫!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在我面前各種夾尾巴做人,還以為是個沒、卵的慫貨,居然狗膽包天,如此不遺余力的支持張帆,待我取下張帆狗頭,必繞不了此撩!”
統(tǒng)領(lǐng)弱弱的說:“屬下認(rèn)為這張賊如此有持無恐,必有所倚仗。這么拖下去……可能對我軍不利。”
另一名小宗帥跳出來附和道:“對啊大宗帥,這張帆也不是蠢才,肯定不會自掘墳?zāi)埂Kt遲不肯動手,可是這么拖下去徒耗錢糧。對于他來說情況只會越來越差。所以我始終不明白,張帆這么拖下去到底有什么意義?”
“大宗帥,甭管這張帆打什么鬼主意,總之對我們來說……都無所謂,咱們優(yōu)勢空前的大,我實在是想不出任何可以輸?shù)睦碛伞!?br />
一名身材偉岸,肩膀?qū)捄竦谋胄未鬂h越眾而出發(fā)言。此人從指頭到掌心,到掌根,到處布滿老繭,仿佛套上了鱗狀甲殼。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祖郎麾下第一大將——烏涂,和另一個山越宗帥稽余并稱“鎮(zhèn)南雙塔”。
雖然祖郎麾下號稱數(shù)萬之眾,但并非都是同一個部族的山越,也是由一個個小部族依附于他形成的,烏涂和稽余是其中兩個最大部族的宗帥。
兩人不僅實力出眾,武藝高強,而且多年來也祖郎也一直恭敬有加,言聽計從。他們在山越士兵中也很有威望,是軍中僅次于祖郎的二三號人物。
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兩人水火不容,互相看不慣對方,經(jīng)常為一點小事都要爭個你死我活。不過這對于祖郎掌控兩人有利,所以祖郎也故意視而不見。
聽聞烏涂的發(fā)言,眾宗帥紛紛點頭,唯有稽余冷笑道:
“愚不可及,可笑!可笑!從張帆以往的舉動來看,絕非愚笨之人。連你這個沒腦子的憨貨都看出來的東西,張帆會看不出來嗎?”
烏涂立刻扭過頭去怒視稽余,眾人紛紛躲避他投來的目光,只有稽余不為所動。
他在人群中鶴立雞群,像座鐵塔一樣屹立不動,臉上表情不露自威,一臉不屑的斜睨著他。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仿佛下一刻兩人就要大打出手。
就在氣氛凝重,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位于角落的小宗帥突然開口:
“哼!烏涂宗帥當(dāng)然是希望咱們按兵不動,任由張帆謀劃部署了。”
大廳里眾人紛紛轉(zhuǎn)過去側(cè)目而視,此人個子不高,寬寬濃眉下面,閃著一雙精明深沉的眼睛。有人認(rèn)了出來,這人名叫蒼梧滁,武藝稀松平常,他的部族不足千人,平時話不多,是寨中上百個不起眼的小宗帥之一。
他以前從來沒有站隊支持稽余,但是不知道他今天怎么有膽量突然跳出來當(dāng)眾嘲諷烏涂,連祖郎都嚇了一跳。
烏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蒼梧滁這個平時老老實實的夾著尾巴做人,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喘的人,居然當(dāng)眾挑釁他?難道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烏涂立刻鼓起眼睛,眼睛里迸發(fā)出火般凌厲的目光,臉上暴起一道道青筋,一個大跨步走到他跟前,一拳朝他臉上錘去——
蒼梧滁并沒有躲避的動作,但是烏涂的拳頭并沒有落在他的臉上,而是被稽余給架住——
雖然稽余也很意外,不懂為什么今天他突然跳出來挑釁烏涂,不過既然蒼梧滁當(dāng)眾強勢站隊自己一方,那么肯定就保他一輪。
稽余笑著調(diào)侃:“烏涂宗帥干嘛這么沖動?莫非是做賊心虛,想殺人滅口不成?這里是議事的地方,大家暢所欲言,有什么就說什么……你這樣直接當(dāng)著我們這么多人面動手,尊重過我咱們這么多人嗎?把大宗帥放在哪里?”
祖郎咳嗽一聲,斥道:“今天大家出謀劃策,對付張帆。現(xiàn)在你們兩個這是干什么?還不趕緊松開!想窩里橫啊?”
祖郎轉(zhuǎn)過頭斜睨著蒼梧滁,這人素來醒謹(jǐn)慎小心,從來不得罪人,今天這舉動很是反常,必須好好聽聽他到底想說什么……拿定主意,祖郎對蒼梧滁說:
“往前走幾步,我想聽聽你想說什么?”
蒼梧滁越過眾人走到最前面開始發(fā)言:
“眾所周知,張帆絕對不是一個蠢人。那他為什么敢以卵擊石,自不量力的進攻我們呢?這不符合正常的思維邏輯,對不對?”
眾人心里都認(rèn)同這一點,一邊期待一邊看著他繼續(xù)發(fā)言:
“在敵我雙方實力差距如此巨大的情況下,如果張帆想要贏的情況下,他只有兩種選擇,第一,增強己方;第二,削弱對手。”
“第一種情況,增強己方。對于張帆來說就是拉支援……結(jié)果他駐扎涇縣都半個月后,還是只有陸稠支援了兩千人,加上這兩千郡兵,再加上兩千新兵,也不過堪堪一萬人。”
“即便如此,這樣和我軍比起來仍然是相去甚遠,六千對四萬或者一萬對四萬,其實區(qū)別并不大。目前江東六郡也沒有第二支軍隊存在立即支援張帆的情況出現(xiàn),所以基本可以排除他增強己方的可能性。”
眾人紛紛交頭接耳,簡單交流之后基本上都是肯定蒼梧滁的想法的。
就目前而言,邏輯推理也有理有據(jù),站的住腳,和大家本來的疑慮不謀而合,不過看今天他發(fā)言這個狀態(tài),肯定掌握了某些勁爆的新東西,因此包括祖郎在內(nèi),都對他接下來的發(fā)言滿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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