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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正文 125 雙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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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際英廉府大門前與素日里的清靜全然不同。

    大門兩側(cè)張貼的大紅囍字還鮮紅著,府門前以馮英廉和馮舒志為首竟是站滿了人。

    蕪姨娘和馮英廉后院里平日那幾個壓根兒見不著人影兒、在府里遇見馮霽雯都不知道對方姓什么的妾室竟然也都在。

    慶叔身后的下人丫鬟們按照等級排開著,見著馮霽雯與新姑爺和珅下了馬車,忙齊齊地行禮請安,個個兒面上都是喜氣洋洋的模樣。

    馮霽雯訝然地想,這該不是整座府里的人全部都出來迎接她今日歸寧了吧?

    不消去想,定是祖父的主意了。

    她下意識地朝著老爺子看了過去。

    馮英廉今日著一身淺棕色綢袍,外罩著一件對襟鎖扣兒湖藍色繡團福袍褂,頭頂?shù)?*一統(tǒng)帽兒上鑲著一片漢白玉,辮子梳的光亮亮地垂在腦后,一副紅光滿面精神飽滿的模樣,讓馮霽雯見著了也不禁跟著高興起來。

    老人家盼著孩子嫁得好,孩子則盼著老人家的身體康健。

    身體康健的老人家瞧著孫女與孫女婿一同走來的般配模樣,一張臉儼然是笑成了一朵盛綻的菊花。

    和珅微微笑著與馮霽雯錯開一步,讓她走在前頭。

    這是滿族人的規(guī)矩,回門當(dāng)日須得讓女方在前面帶頭,也就是俗稱的“走頭趟”。

    “外頭風(fēng)大,您在客廳里等著就是了,作何還非得親自出來接我們?”馮霽雯笑著嘆了口氣,既高興又無奈地同馮英廉道:“我們什么時辰過來您又不知道,也不知在這兒站多久了?”

    ‘教育’完老爺子,又看向一旁的馮舒志,責(zé)怪道:“舒志,你也不知道攔著祖父點兒。”

    馮舒志皺了皺鼻子,沒有吭聲兒。

    他倒想攔呢,可問題他攔得住嗎?

    他天沒亮就沒祖父差人給喊起來準(zhǔn)備了……人小言微。完全沒有話語權(quán)啊。

    “嘖,擱這兒罵你弟弟做什么?嫁了人連脾氣都變大了?好了好了,也沒站多大會兒!這不,才剛出來就瞧見你們來了。”馮英廉哈哈笑著嗔了孫女一句。滿眼溺愛地拿手指輕輕戳了戳她的腦袋,又沖著孫女婿招了招手。

    和珅上前來見禮。

    一番吉祥話兒罷,不忘道了一句:“孫婿來遲,勞太岳父久等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馮英廉笑著搖頭,伸手拍了拍面前人年輕人的肩。越看這孫女婿越是覺得滿意。

    儀表堂堂,謙遜有禮。

    很好,不愧是他火眼金睛挑中的人選。

    蕪姨娘見狀則在一旁笑著說道:“姑奶奶說的對,外頭風(fēng)大,不如先進去再說話吧。“

    蕪姨娘因著前段時間跟著馮霽雯一同理賬管家,處理府中瑣事的緣故,見得多了,人的眼界跟著放寬了,故也不復(fù)之前的膽怯少言。

    態(tài)度卻仍然是十分謙卑的。

    因為看得清自己的身份。

    “對對,快進去!”馮英廉笑著一揮手。高興地說道。

    馮霽雯與和珅一左一右跟在老爺子身旁,一行人便往前廳而去。

    老爺子和舒志與和珅留在廳里吃茶說話,馮霽雯則回棠院走了走。

    她雖不在,但棠院里四下仍舊被收拾的十分干凈,她回去時,還有兩個粗使的下人在拿花鉗修剪著院子里剛有萌芽跡象的花枝,見她來,都忙地放下手中的活兒,上前來恭敬地行禮。

    一切同未出嫁前都沒有太多變化,只是稱呼上忽然從姑娘變成了姑奶奶。

    馮霽雯剛來至堂屋中。還未來得及坐下,就聽二等丫鬟小亭前來通傳說是蕪姨娘來了。

    方才一行人去了前廳,蕪姨娘便和馮英廉的幾名妾室一同退下去了。

    現(xiàn)如今來棠院里單獨見她,卻不知是有什么事情。

    馮霽雯在以前慣坐的一張椅上坐定。讓小亭請了蕪姨娘進來。

    “妾身見過姑奶奶。”蕪姨娘行禮,馮霽雯笑著抬手示意她坐。

    蕪姨娘同以前一樣,有些局促地坐下來。

    仿佛不管她如何改變,在面對馮霽雯時,總還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敬畏感。

    “姑奶奶今日歸寧,本是件喜事。按理來說妾身不該前來攪擾的。”蕪姨娘不好意思地闡明了自己的來意:“可有幾筆賬,妾身怎么算也算不對,管家那邊也不大懂姑奶奶之前的算法兒……”

    原來是問帳來了。

    馮霽雯如今算是外家人了,按理來說不該再過問英廉府的賬目,可蕪姨娘尚且不避諱地主動發(fā)問,她便也沒什么好去扭捏的,聞言只是讓蕪姨娘將那幾筆算不清的賬目說給她聽一聽。

    蕪姨娘這才從貼身丫鬟手中取過一本賬簿來,起身親自遞到馮霽雯手中。

    馮霽雯讓小仙從書房里取了算盤過來。

    核對了幾遍確定無誤之后,便將自己從太妃那里學(xué)來的幾種便捷的算法教給了蕪姨娘。

    蕪姨娘瞧的恍然大悟。

    “原來還能有這么個算法兒……我先前的法子太笨了,幾繞幾不繞的,結(jié)果到頭來賬算不對,反倒將自己給繞暈了。還是姑奶奶這法子簡單明了。”

    馮霽雯將算盤推到她面前,道:“姨娘先試試學(xué)不學(xué)得會。”

    霽雯這一上午的時間便都耗在了棠院里教蕪姨娘做賬。

    蕪姨娘沒什么天分,卻勝在很愿意學(xué),注意力夠集中,前后演示了幾遍,便得了馮霽雯點頭。

    “勞姑奶奶費心了。”蕪姨娘合上賬簿,大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又頗為內(nèi)疚地講道:“姑奶奶歸寧這一日,凈教著妾身算賬了……這若讓老太爺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責(zé)怪妾身不懂事呢。”

    “蕪姨娘也是為了府里的事情著想,祖父豈有責(zé)怪的道理。”馮霽雯接過小仙遞來的茶盞,道:“姨娘日后若有不懂的地方,也只管記下來問我。”

    蕪姨娘聞言欣喜地點頭應(yīng)下來。

    有馮霽雯這句話,她便放心了。

    二人坐著吃了會兒茶歇息,馮霽雯便與蕪姨娘一同離開了棠院。

    路上,蕪姨娘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姑奶奶還記得之前貼身伺候您的那個叫貂蟬的丫鬟嗎?”提起這件事情來。蕪姨娘的口氣有幾份忌諱的壓低了些。

    馮霽雯太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經(jīng)她冷不丁地這么一提,忽然就想起了先前說貂蟬在被發(fā)配的途中跑了的事情。

    小仙也立即正了臉色。

    “姨娘怎么忽然說起她來了?”馮霽雯問道。

    “前日里官府里來了人,說是人已經(jīng)找到了。”蕪姨娘頓了一下。復(fù)才又道:“只不過找著的時候已經(jīng)咽了氣兒,是經(jīng)附近的村民指認(rèn)說跟畫像上的一致,年紀(jì)相貌都對上了。”

    也就是在逃跑的過程中死了的意思?

    到底是之前朝夕相對的人,如今陡然聽到這樣的消息,小仙臉色不禁一白。旋即便道:“如此也好,省得再出什么岔子了……太太也可徹底安心了。”

    那樣狼心狗肺的人,死便死了吧。

    沒什么好值得去可憐的。

    馮霽雯也只點點頭。

    蕪姨娘不愿她在這件事情上過多地去胡思亂想,便扯開了話題,與馮霽雯說道:“近來丁先生夸贊舒志在學(xué)業(yè)上大有長進,又說他的字寫得比同齡人都好,很有幾分姑奶奶的風(fēng)范呢。”

    馮霽雯笑了道:“他本就不笨的,只是之前不愛學(xué)罷了。祖父平日里公務(wù)繁忙,日后姨娘還得對他多加督促才行。”

    至于風(fēng)范什么的……呃,她可以說。之前她贈舒志的那本所謂的字帖,實際上壓根兒就是她無聊時臨摹的?

    只不過臨摹的太像,馮舒志這種造詣不高的初學(xué)者至今也沒瞧出什么不對來。

    蕪姨娘則在一旁點頭稱是。

    又說道:“丁先生教的好,不僅博學(xué)多識,人品也夠周正,舒志也是極喜歡他的。只可惜今年三月丁先生是要參加春闈的,出了正月便要開始準(zhǔn)備科考事宜了。”

    丁子昱原本就是被袁枚舉薦來臨時教授馮舒志學(xué)業(yè)的,到了二月,便要另請先生了。

    馮霽雯便問新先生的人選有沒有定。

    “老太爺找了袁枚先生舉薦,還沒聽到信兒呢。”

    馮霽雯一噎過后。不禁失笑了一聲。

    一來二去,袁先生倒真成英廉府的人才中介了。

    只是提到春闈的話,她倒還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她隱約記得傳記上記載的,和珅大約便是在這場科舉中落第的。

    和珅雖不比丁子昱是正經(jīng)兒的舉人出身。但咸安宮官學(xué)中肄業(yè)的學(xué)子,若想要通過科舉入仕的話,是不必參加院試鄉(xiāng)試等一應(yīng)繁瑣流程的,可直接參加春闈會試。

    只是……這樣一個才學(xué)出眾,智謀奇詭之人,如何會在科舉之上落第呢?

    是發(fā)揮失利還是考場的水太深。亦或是出了其它什么意外?

    馮霽雯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有些猶豫要不要找個機會在這件事情上提醒和珅一二。

    二人如今怎么說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他順當(dāng)些她自然也是好的。

    可又怕因為自己的多事,反而攪亂了他原本該有的康莊大道。

    最終馮霽雯還是決定不要多嘴的好。

    反正他日后有出息是必然的,前面有些小挫折,也不足為怪,犯不上非得一件件幫他扼殺在搖籃里——到底這人的腦子,可比她來的要好使多了。

    這點小困難,他應(yīng)付起來是綽綽有余的。

    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在用罷午飯離開英廉府之后,和珅竟在馬車中與她主動提及了此事。

    “今日同太岳父長談了一場,我決定不參加今年的春闈了。”他以一種與自家媳婦兒談家常的口氣,說起了此事。

    馮霽雯錯愕地看向他。

    “不考了?”

    “嗯。”和珅笑著點點頭,與她解釋道:“一來朝廷不鼓勵滿人子弟通過科舉入仕,二來如今科舉官場之上烏煙瘴氣,不見得能有多公正。太岳父也說了,這不是一個好途徑。”

    馮霽雯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來。

    不打算通過科舉入仕,那便是要走別的道兒了。

    “太岳父的意思是讓我先承襲了祖上輕車尉的品級,然后再通過挑選御前侍衛(wèi)的途徑進宮。”和珅道:“到底太岳父在官場上的經(jīng)驗足,我考慮了一二,覺得如此一來確比參加科舉來的要更快些。”

    更快些?

    少年,你歷史上升遷的速度已經(jīng)快的變|態(tài)了好嗎?

    這下還要更快些。

    沒想到在這個崩壞的背景之下,連他入宮的過程都有了變化。

    馮霽雯沉默了片刻,到底也沒有多說什么,只點了頭道:“你想清楚了便好。”

    雖不知他若參加科舉會不會同歷史上一般落第,但繞過這條彎路,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有利而無一害的。

    一側(cè)的小仙卻忍不住出聲講了句:“選侍衛(wèi)?那姑爺?shù)臐M腹才學(xué),豈不可惜了嗎?”

    她家姑爺在咸安宮官學(xué)時,年年考核都是第一的。

    在她眼里,有才學(xué)的人若不在科舉上中個狀元出人頭地什么的,都太過可惜了。

    和珅聞言笑了未語。

    不管是科舉還是挑選侍衛(wèi),與他而言不過都是一種向上走的途經(jīng)而已,而非是展現(xiàn)自己才學(xué)的方式。

    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才名。

    他要走的路,必然不會是求個一官半職,做個恪守本分的小官小吏兢兢業(yè)業(yè)過完這一生。

    馮霽雯余光中瞥見年輕人眸中隱顯的抱負與野心,不由地想,有些人興許天生就是塊做大事的料兒,真正有能力的人,遲早是要越爬越高的。

    只是,此時滿懷抱負卻老成內(nèi)斂的年輕人,有想過自己日后會成為權(quán)傾朝野的……大貪官嗎?

    還是此時不過只是想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而已。

    這人幾乎不會表露出自己真實的情緒來,馮霽雯自然也想不出答案。

    但這與她,似乎也沒有太多干系。

    她收回目光來,伸出手來掀開馬車簾一角,往身后漸遠的英廉府看去。

    卻見英廉府不遠處的一條小巷中,緩緩行出了一人一騎來。

    著月白色錦袍的年輕人牽著一匹青鬃馬。

    馮霽雯定睛瞧了瞧,卻見是個熟人。(未完待續(xù)。)

    PS:  是不是早的有點驚喜?

    另外,關(guān)于春——宮——圖的討論可以停止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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