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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正文 250 撒嬌的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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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瑆從容自若地在一旁的凳上落座,笑著說道:“跟人出去吃酒晚了,便歇在了宮外的別苑中。”

    嘉貴妃聞言微微笑了笑。

    “如今你八哥在云南帶兵打仗,京城雖是太平,但你也不可過度貪圖玩樂。”她諄諄教導道:“尤其是你皇阿瑪如今,隱約有開始看重你十五弟之意——”

    永瑆卻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來。

    “額娘您是不知道。”他不屑地笑了一聲,邊接過遠簪遞來的茶水,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皇阿瑪根本沒把他當回事兒……皇阿瑪問他話時,他總是答出些奇奇怪怪的答案來,別提多蠢了。就算功課做得還算可以,可皇阿瑪一回也沒夸過他——”

    “那你也不可掉以輕心。”嘉貴妃神情有幾分嚴肅地說道:“你皇阿瑪?shù)男乃迹瑒e說是你了,縱然是我也時常揣摩不透,凡事決不能單看表面,你務必要多加提防。在你皇阿瑪面前,更加要嚴于律己,不可出任何差池。”

    嘉貴妃很清楚,自己這個兒子,縱然近年來棄了那些書畫琴道,可還是不甚得皇上的心。

    他之所以能站穩(wěn)腳跟兒,除了她里里外外在鋪路之外,更重要的一個原因便是皇上根本沒有旁的選擇可言——說白了就是東西雖不合意,但好歹能湊合著用的意思。

    可倘若永琰一旦被扶持起來,那所有的一切都要變了。

    而聽她再三叮囑,永瑆卻仍然半點未曾擱在心上。

    在他眼里,永琰就是一小屁孩兒,要什么沒什么,拿什么跟他比?

    更何況,他今日過來,是另有事**同嘉貴妃商量——

    嘉貴妃又叮囑了兒子一番。

    永瑆耐著性子道了句:“額娘放心,兒臣都記下了。”

    語畢便順勢岔開了話題。

    “兒臣有一事想問一問額娘的意思。”他語氣恭孺地說道。

    嘉貴妃似早看出了他心里有事要講一般,看了他一眼,垂眸吃茶之際,淡淡地道:“說吧,何事。”

    永瑆看了一眼左右伺候著的宮女太監(jiān)。

    遠簪見狀很有眼力勁兒地帶頭退了出去。

    其余的人自也跟著退出了內(nèi)殿。

    永瑆這才開口。

    “額娘自儲秀宮中挑了四位小姐來景仁宮,除了您最先替兒臣物色好的佳芙小姐之外,不知最中意的是哪位?”他旁敲側(cè)擊地問道。

    嘉貴妃將他的心思一眼看破。

    她似笑非笑地道:“這便要問一問你的意思了。”

    算是給了永瑆一個確定的答案——她將人挑到景仁宮來,確實是為了替他擇選福晉。

    旁人興許不知,但永瑆一早便猜到了。

    因為佳芙小姐也在其中。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此處又沒有外人,永瑆遂也不再拐彎抹角。

    “兒臣想求額娘將月兒表妹賜給兒臣做福晉。”

    他微微垂首,語氣認真地說道。

    嘉貴妃似乎仍未感到有一絲意外,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放下了手中茶盞。

    一時卻未有開口回應兒子的話。

    永瑆又繼續(xù)說道:“兒臣同月兒表妹自幼一起長大,月兒她才貌雙全,性情賢淑,又得額娘喜愛……若能親上加親,想必也是舅舅所樂見的。”

    嘉貴妃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冷笑。

    “你還記得你八哥五年前堅持要娶王氏做福晉之事嗎?”她口氣如常,甚至還帶著些許隨和的笑意:“當時他也是這般跑到我面前,諸般游說我點頭答應。”

    永瑆聽得一愣。

    他八哥永璇一心系在出身平凡的王氏身上,皇阿瑪與額娘俱不肯點頭,八哥因此鬧了好一陣,甚至不惜因此同額娘陷入冷戰(zhàn)。

    最后還是以八哥娶了尹繼善之女章佳氏為正福晉,隔了許久才又將王氏賜給他做側(cè)福晉作為收尾。

    雖然表面看似是各退一步,并未鬧到不可收場的地步,但自那之后,額娘待八哥越發(fā)疏遠的態(tài)度,他是真真切切看在眼里的。

    可額娘此時同他說這個做什么?

    永瑆壓下心底忐忑,勉強笑了笑,道:“額娘說笑了,兒臣不過是與額娘隨口一提罷了。若是額娘覺得不妥,兒臣也斷沒有悖逆額娘的道理。”

    他很清楚他如今的一切都是嘉貴妃給的。

    說他生性懦弱也罷,但他絕不可能如其八哥永璇那般,為了一個區(qū)區(qū)女子同嘉貴妃鬧到如此地步。

    倒不是說他待金溶月沒有半分真感情,而是這份感情遠遠不值得讓他同自己的利益對峙。

    那是傻子才會去做的事情吧。

    嘉貴妃滿意地笑了笑。

    “額娘也只是隨口一提。你比你八哥顧全大局,額娘是知道的。”她看著永瑆說道:“但你今日之言,額娘也會仔細考慮。”

    永瑆聞言喜不自勝。

    若能如愿,自然是最好的。

    見他面色欣喜地離去,嘉貴妃眼中并無太多起伏。

    正福晉之位早已內(nèi)定,不可更改。

    而至于側(cè)福晉,多一個金溶月原本也無妨。

    可這兩年多來金溶月的表現(xiàn)她一一看在眼中。

    小姑娘有點自己的心思本也無可厚非。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將心思用到算計她這個長輩頭上——先是拒絕她將她配給和珅為妻,又違背她的意思執(zhí)意進宮選秀。

    態(tài)度一直模棱兩可不談,如今竟還算計到了她兒子頭上……不必多想,也可知永瑆今日前來,定是得了金溶月的教唆。

    雖不知究竟她是使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法子,但此般心計,無疑是極令人厭惡的。

    倘若金溶月一開始便同她攤開了談,興許讓她做個側(cè)福晉幫她這個姑母分一分憂也未嘗不可。

    但這么多條路她不選,唯獨選擇了自作聰明地去算計身邊的每一個人。

    真當自己有多么聰明么?

    嘉貴妃輕輕揉了揉眉角的位置。

    她執(zhí)掌鳳印,掌管后|宮諸事,又要時刻操心著前朝的風吹草動,最忌諱的便是窩里反——若真找個這樣愛同她玩弄小心思的兒媳婦過門,豈不是白白給自己添亂嗎?

    但她還是未有直接否決兒子的提議。

    因為兒子是自己的。

    就是再無能,卻也是她要扶持的人。

    決不可因這點小事便傷了母子之間的和氣,為日后埋下隔閡的隱患。

    所以此事,不可由她親自動手。

    ……

    和珅不知是在忙些什么,臨到天黑之際方才回到家中。

    “今日永貴府上來了人,說是他家公子想請爺過去一趟。”和珅換了一身常服在堂中坐下,便聽馮霽雯說道:“可眼下時辰不早了,爺還要過去嗎?”

    和珅聞言搖頭:“今日便不去了。”

    馮霽雯聽罷卻有些不放心。

    “萬一是有什么要緊事呢?”和珅同伊江阿來往密切,不光是表面普通的交際那么簡單,他們私下似乎會經(jīng)常有正事商談,這點因和珅未刻意瞞著她的緣故,馮霽雯多少知道些。

    于是道:“要不然差劉全兒去一趟永貴府,問一問吧?”

    “不必了。”和珅笑著道:“若真有什么要緊事,他有的是法子溜出來。”

    想必是找他倒苦水的機率大一些。

    今日他也聽說了,于家三日之后會向奉恩輔國公府下聘一事。

    伊江阿心里苦,是正常的。

    馮霽雯卻沒往這上頭想,但見和珅一副很有把握的模樣,便也不再多說什么。

    轉(zhuǎn)而問道:“爺今日讓人提回來的藥材跟補品,是從哪里帶回來的?要做什么用?”

    她隨便瞧了一眼,便見其中一盒里裝著的是上好的靈芝,不可多得。

    和珅笑著道:“是十五阿哥所贈,給夫人補身子用的。”

    “十五阿哥?”馮霽雯訝然。

    這孩子怎么給她送起東西來了?

    和珅點頭“嗯”了一聲,道:“乃是私下所贈,無人得知。”

    十五阿哥小小年紀,卻已是十分謹慎。

    而這份謹慎的心意,更是難得。

    “……爺就這么收了?”馮霽雯臉色有些復雜。

    對待永琰,她的心情一直都是十分復雜難解的。

    平心而論,她并不討厭這個聰明隱忍的孩子。

    但問題是……他與和珅日后的淵源糾葛,讓她如何也無法安心下來。

    和珅聽她如此發(fā)問,不由笑了笑。

    “這是贈予夫人的,收與不收,當要過問夫人的意見才是,而當時耽擱久了怕引人注意,我便暫時收了下來。”他拿一副無關(guān)緊要的口氣說道:“夫人若覺得有不妥之處,我尋得機會再行歸還便是。”

    歸還?

    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萬一被人察覺到了蛛絲馬跡,還當是他私下賄賂皇子呢。

    年輕人不光戲多,還挺會作的啊?

    “下回不許再收了。”權(quán)衡利弊之后,她說道。

    “謹遵夫人教誨。”和珅一副受訓的模樣。

    馮霽雯悄悄白了他一眼。

    卻聽他岔開了話題,說道:“后日我便要隨駕前往團河行宮,這一去少說也要在行宮之中待上四五日,夫人一人在家,我有些放心不下——”

    有了上回郊外之事,如今他恨不得時刻都將馮霽雯帶在身邊才好。

    可此次團河行宮之行,一來馮霽雯傷勢未好全,不宜隨同。

    二來……行宮之中,也未必安全。

    說他疑神疑鬼也好,過于小心謹慎也罷,總而言之,在所能考慮到的范圍之內(nèi),他不愿再讓馮霽雯承擔一絲一毫的風險。

    他忽然說到這個,馮霽雯怔了一下。

    流匪都被抓獲了,他還有什么可放心不下的?

    但他說話,向來都有自己的根據(jù)。

    她可以不問,但不能不信——這是她與和珅相處這么久以來,所悟出來的一項真理。

    智商跟心眼兒這種東西,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人跟人之間確實是有著差距的。

    故而她顯得很沒有立場地道:“爺有什么安排嗎?”

    她知和珅既這么說了,必然是有對策。

    他從不是個喜歡說廢話的人。

    她承認她現(xiàn)如今在他面前隱約有些無條件信任的跡象了……

    和珅似也覺察到了這一點,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今日我同太岳父商議了一番。”高興歸高興,正事還是要說的:“不如夫人暫回英廉府小住上幾日吧——等我從團河行宮回來之后,便立即接夫人回來。”

    明明是自己迫不及待地想接媳婦回家,卻說得好像馮霽雯一天也不愿在英廉府多呆似得……

    馮霽雯倒沒聽出這重意思來,只覺得這個提議非常不錯。

    她早就想回英廉府住上幾天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這倒是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馮霽雯當即點頭答應了。

    晚飯后,便立即吩咐了丫鬟們收拾起了衣物首飾。

    和大人在一旁瞧得嚇了一跳。

    忙隱晦地提醒道:“我后日一早才需動身離家,夫人不必如此著急。”

    不過住上幾日而已,她收拾這么多東西作甚?

    又這么著急……該不是打算明天就走吧?

    這怎么行?

    他此去四五日之久,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一個時辰都不愿多做讓步的他,怎么還能讓夫人再提前去英廉府呢?

    “早一日晚一日沒什么太大分別,我明日過去好了。”馮霽雯渾然不當回事兒地說道。

    果然讓他給猜著了!

    竟真的打算明日便走。

    什么叫早一日晚一日沒太大分別?

    區(qū)別太大了。

    和大人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家夫人。

    “夫人還是后日再去吧,我今日跟太岳父說定了后日,夫人貿(mào)然回去,怕是住處來不及收拾。”又道:“正好借著劫匪一案落定,我明日打算去一趟傅恒府,親自向福三公子道謝——還須得夫人操心備下謝禮才行。”

    說這么說,他不就是想守著媳婦多睡一晚嗎?

    馮霽雯聽罷沒想太復雜,覺得既然如此,也就點了頭。

    只是……這一轉(zhuǎn)頭,赫然瞧見了一種神似于撒嬌的小動物般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是她眼花了嗎?

    ……

    次日正午。

    前去傅恒府道謝的和珅,意外旁聽到了一道由高云從前來宣讀的旨意——

    這是一道賜婚圣旨。

    傅恒府上的嫡女佳芙小姐,被指給了十一阿哥永瑆為正福晉。

    傅恒府上下,除了下人們之外,上到傅恒夫人,下到四位公子,無一感到意外。

    顯然都是早早便得知了消息的。

    傅恒府家風嚴謹,除了……出了個性子有些拗的福康安之外,在對外一致守口如瓶上做的還是沒得說的。

    可問題就是做的太好了。

    以至于旁人一絲察覺也沒有。

    尤其是金溶月——

    ====

    PS:大家七夕節(jié)快樂~~~~~~雖然我也不造為啥在這樣的日子里,章節(jié)數(shù)剛好是250章

    ……

    今天就出去浪了不到倆小時,跟舅姥爺吃飯還是帶著小本本和筆的,這才堅強的沒斷更哈哈。

    大家看完早點睡,晚安么么噠~(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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