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蒂突然又用力的搖頭道:“不,不是行將就木,而是已經(jīng)躺在了棺材里面,只等著咽下那最后一口氣,不消說,那口氣肯定可以咽下的,那就是末路!”
“既然這里已經(jīng)這樣,你都明明知道是這樣,為什么還要來這里讀書呢?”
“那我現(xiàn)在跟你說了這里已經(jīng)這樣,你會不會放棄你手中的旁聽名額讓我沒事兒的時候和人換點外快花花呢?”
葉白嘆氣,仙蒂又道:“其實很多人都知道是這樣的,但是誰都不會想著怎么改變這種現(xiàn)狀,而是都盼望著有奇跡出現(xiàn),別人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葉白也去報道了,他報道的地方和仙蒂報道不在一個地方,這是一座二層小樓,看起來就要倒塌了,卻依舊非常堅強的屹立不倒。
小樓的門口坐著一個門房老頭,看到葉白走過來就攔住:“小伙子,你要干什么?”
“我是來這里報到的,我是旁聽生。”
老頭疑惑的看著葉白,嘀咕道:“奇怪,多少年都沒有旁聽生了,今年的旁聽生怎么這么多呢,有十二,十三個。”
老頭突然伸手:“那你的手給我看看。”
葉白心中不解,但還是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老頭抓住看著他的掌紋,又看了看他的面相,臉色大變,好像被燙著了一樣趕緊放開手:“進去吧。”
葉白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不明白這個老頭為什么臉色大變,就好像是看到了鬼一樣,但他又不是鬼,這老頭!
葉白走進了小樓,里面光線溫暖,有一種熟悉的淡淡的茶香在小樓中飄蕩,那是他小時候最喜歡嗅的味道,爺爺?shù)姆块g里總是會充斥這種味道,父親的房間里偶爾也會散發(fā)出這樣的味道來。
一樓空蕩蕩的小廳,有說話的聲音順著正對門的木樓梯從樓上飄下來,他走上了木樓梯,吱吱嘎嘎的痛苦聲音讓他禁不住想這樓梯可能隨時都會倒塌。
但是,破爛不堪的樓梯沒有倒塌,他也走上了二樓,一個老太太坐在樓梯口那里,正戴著老花鏡繡花。
“老人家,我是來報道的,請問旁聽生是在這里報道嗎?”
老太太抬頭看了一眼葉白,放下手中的繡花繃子,目光從耷拉的眼鏡上方審視他:“你叫什么名字?”
“葉白。”
“葉白?你是橫河葉家的人?”
老太太微微露出驚喜的神色,葉白十分震驚,甚至生出了立刻就離開這里的想法,他不想呆在一個給人知道底細的地方,仙蒂和豪森例外。
葉白穩(wěn)定心緒,老太太看起來并沒有惡意:“是的,我就是橫河葉家唯一的幸存者,您認識我們?nèi)~家的人?”
老太太不置可否,指了指里面,繼續(xù)低頭繡花了。
葉白也沒有勉強,道謝朝里面走去,他走進一扇門的時候,老太太停下繡花的動作,望著虛空幽幽一嘆:“既然明知道是個不祥之物,為什么還要生下來呢,現(xiàn)在一家人都沒有了,莫非還想把所有人都給害死嗎?”
老太太輕輕搖頭,又嘆了口氣,繼續(xù)低頭繡花,卻不小心扎了一下手指,指尖冒出一滴血,卻不是猩紅的顏色,而是晶瑩剔透的藍色!
葉白走進了里面的房間里,里面有幾個辦事人員,很快就辦完了手續(xù),在辦理手續(xù)的過程中,他看到那個登記的本子上已經(jīng)有了十二個人的名字。
葉白是今年第十三個旁聽生,十三是個不吉利的數(shù)字,神廟最忌諱這個數(shù)字,因為十三意味著惡魔降臨!
葉白繳納了一點點手續(xù)費,得到了一些書籍和兩套校服,這些東西都撞在一個老舊的皮箱里。
“這是最后一個剩下的皮箱了,別看這個皮箱很舊,但是上一位用這個皮箱的人可是個大人物,你能用他的皮箱絕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事實上如果不是我當時找不到,這個皮箱早就給前面的人用上了。”
胖胖的辦事員絮絮叨叨,葉白有些好奇:“大叔,上一位是誰?”
“奧斯丁!”
“神廟的奧斯丁大裁決?”
辦事員點頭:“除了奧斯丁那個混蛋,還有哪個奧斯丁能被稱之為大人物呢?”
葉白驚訝的看著胖乎乎的辦事員,這個家伙竟然敢叫奧斯丁混蛋,整個帝國甚至整個大陸敢這么罵那位大裁決的人也沒有幾個!
“好了,走吧,希望哈蒙那個老家伙沒有走眼,你好好表現(xiàn),別太丟臉。”
“哈蒙?”
辦事員沒有給葉白解釋哈蒙是誰,把他推走了,關(guān)上了那扇滄桑得落魄的木門,經(jīng)過門口的時候,繡花的老太太沒在,只有一套空蕩蕩的桌椅。
葉白提著大箱子走出小樓,門口的老頭指著西面道:“旁聽生的宿舍樓在那邊,里面的房間隨便住,吃飯去食堂。”
葉白道謝往西面的林深茂密處走去,在林間走了一刻鐘,眼前就出現(xiàn)一座被藤蔓纏繞的小破樓。
如果說剛才那幢小樓已經(jīng)讓葉白于心不忍的話,那么這幢小樓則讓他心如刀絞!
太破了,葉白長這么大還沒有見到過這么殘破的小樓,一般說來,就算是比這好很多的樓都會拆除了,偏偏這幢搖搖欲墜的破樓還屹立不倒,而且還有人沿著那無比驚險的樓梯上上下下,難得表情還那么自然,心理素質(zhì)真強!
迎面而來一個金發(fā)碧眼的美女,葉白迎上她:“您好,請問這里是旁聽生宿舍樓嗎?”
金發(fā)美女眼神恍惚盯著葉白看了好一會兒:“我好像不認識你,別再用這種無聊的手段搭訕了。”
金發(fā)美女帶著一縷香風(fēng)走了,葉白盯著她花色校服裙下的一雙美腿發(fā)愣,搖頭苦笑走進了那幢小破樓。
真是小破樓,上樓的時候整座樓都在搖晃,好像隨時要倒的樣子,但奇怪的是偏偏還就沒倒!
進入小樓就是一條圓形的走廊,走廊的中間是個天井,一樓同樣的位置則是一個游泳池,正有兩個美女在游泳。
葉白突然發(fā)現(xiàn),這里好像沒有男人,都是女人!
兩個戲水的美女身材很火爆,而且不著寸縷,突然間看到了樓上的葉白,都驚叫一聲,抱胸掩腿藏身于水中。
“你是誰,趕緊滾開。”
“登徒子,偷看我們洗澡,一會兒就挖出你的眼睛。”
兩個被看光光的美女惱羞成怒,葉白笑了,繼續(xù)欣賞她們的美好身形:“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洗澡,如果沒有弄錯的話,我以后會在這里居住,因為這里是旁聽生的宿舍!”
“你也是旁聽生?第十二個?”
“不,第十三個。”
“不可能啊,第十二個是誰?”
“雪莉。”
葉白記憶力非常好,看了一眼就不會忘記,那十二個旁聽生的名字他都記得。
“雪莉,雪莉*艾達?”
“沒錯兒,就是她。”
葉白知道下面那個大胸部蘿莉面孔的美女為什么會吃驚,艾達家族是冰火帝國的第一家族,比皇室還要牛叉,這么牛叉家族的子女跑到帝都學(xué)院來讀書,未免有些奇怪。
冰火帝國的冰火學(xué)府論名氣要比帝都學(xué)院還要強大,雪莉*艾達要是在那里就讀還比較正常!
這個事情,透著一股子詭異的氣息。
“登徒子,趕緊走開,再看一眼就殺了你。”
童顏美少女突然醒悟,抬手轟出一個水球,葉白彈出一個小火球?qū)⑵湔舭l(fā)掉,吹了聲口哨去給自己找房間。
葉白很快就在小樓的陰面的角落里放下箱子,這個房間非常的陰暗,但是他能感覺到這個房間里的氣息異常的濃郁,用來練功再好不過!
葉白剛剛安頓好,房門就給推開了,兩個美麗的少女走進來,正是方才赤身戲水的兩個美女。
童顏美女穿上了一身火紅的武者服,生機勃勃熱情奔放;長腿細腰的美女穿著一身法師服,按照上面的配飾來看,她竟然是個大術(shù)法師!
如同劍士的“劍士,大劍師,超劍士,劍師,大劍師,特劍師,圣劍師”七階分境法,大陸術(shù)法師也是七階分法:術(shù)法學(xué)徒,大魔徒,超魔徒,術(shù)法師,大術(shù)法師,特術(shù)法師,圣術(shù)法師。
葉白現(xiàn)在也不過是個超魔徒,就已經(jīng)足以為傲了,童顏**的小美女竟然是個大術(shù)法師,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童顏美女見葉白盯著她的胸部發(fā)呆,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登徒子,無恥之尤,再盯著我的胸部看,我就把你按在這里面憋死。”
“啊?”
葉白傻眼了,這小美女也太奔放了吧,如果真能在她的懷里里憋死,應(yīng)該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葉白知道小美女是誤會了:“你真是個大術(shù)法師?”
小美女臉蛋一紅,意識到自己誤會人家了,這個事實比剛才那個事實更讓她惱火,心說難道老娘的吸引力還不足以吸引到你個小毛頭了?簡直是在侮辱我!
“沒錯,我就是來自骷髏山的伊莉莎大法師!”
“伊莉莎,你怎么又穿你師父的法師服了?快脫下來,這要是給術(shù)法公會知道你就廢了!”
一個******穿著短裙的長發(fā)少女幽靈般出現(xiàn),并且向葉白伸出了異常蒼白的小手:“我是幽靈家族的花語*幽靈,這個小騙子是骷髏山帝陵家族的伊莉莎*帝陵,這個長腿小美女是達拉帝國浮士德家族的夜歌*浮士德!”
葉白打了寒顫,花語的小手異常冰冷,感覺就像是握著冰塊一樣,一股寒意從手掌瞬間就直達心靈深處,因寒而栗!
“你的手可真涼。”
葉白揉捏了一下花語抓住他不放的小手,體內(nèi)力量涌至手掌,火熱阻擋了冰寒,花語的小手柔若無骨。
花語抽回小手,驚訝的看著葉白,她剛才用幽靈家族特有的幽靈氣試探葉白,想不到他竟然只是打了個寒顫就沒事兒了,而正常情況下,中了幽靈氣都要身體僵硬至少七天!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花語感覺到一股熱氣涌進了身體,頓時身體就熱灼起來,她吞咽了一口唾沫,有蓬勃的欲望從心底里升起!
花語想起了老師曾經(jīng)說過的話,如果有一天她遇到了火熱之軀,那么就是她的情劫來臨之時!
“難道說這個小子就是我的情劫?他穿著一身奴仆的衣服,雖然長得不錯,但一個奴仆怎么能夠配得上我的身份呢!”
花語皺起了眉頭,她可不希望成為奴仆的妻子!
“就你嘴快,登徒子,你叫什么名字?”
伊莉莎不滿的瞪了花語一眼,用命令的口吻問道。
葉白微微一笑:“我叫葉白,騰空家族的奴仆,帝國學(xué)院的旁聽生,以后還請三位美麗的小姐多多指教照顧,我提前謝謝三位!”
葉白施了一禮,看了一下時間:“我剛才領(lǐng)課程表的時候好像一會兒有一堂術(shù)法課,我先走一步了!”
葉白說完就從三女之間穿過去快步走了,三女招呼他只當是沒聽見,一邊打聽一邊尋找,在上課之前找到了上術(shù)法課的階梯教室。
教室里都是穿校服的學(xué)生,就葉白自己穿著白色的奴仆裝,給人的感覺非常的突兀,惹來無數(shù)不屑鄙視的目光。
教室里后面已經(jīng)沒有空位置,倒是前排還空著,于是葉白就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前排。
葉白沒有留意到,教室里的學(xué)生都用震驚的目光看著他。
葉白并不知道,今天有冰火帝國冰火學(xué)府和達拉帝國達拉書院的人來這里觀摩聽課,第一排就是留給這些人還有風(fēng)火帝國陪同人員的座位!
無知者無畏,沒有人提醒葉白,大家都在等著看好戲了。
悠遠的鐘聲響起,這是上課的預(yù)備鐘聲。
二十多個人從教室的側(cè)門走進來,為首之人是帝都學(xué)院的院長塔拉斯,他是一個相貌普通個子不高胖乎乎的老頭兒,總是面帶微笑一臉和藹。
塔拉斯身側(cè)是副院長古達,古達一看到前排坐著的葉白,面色頓時一變,他知道今天自己肯定要倒霉了,這是誰的奴仆,竟然跑到這里坐著來了,回頭一定要殺之而后快!
塔拉斯院長的脾氣并不好,生氣的時候是會罵娘的,學(xué)生們不知道這些,但是作為他的副手,古達對此清楚的很!
在今天這么重要的場合,發(fā)生了這樣的插曲,簡直就是給學(xué)院抹黑,古達恨死了這個穿著白衣服鎮(zhèn)定從容坐在那里把自己當成大人物的年輕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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