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螺做成的美味都端上了桌子,葉白夾起一個碧螺,用牙簽捅著海螺殼上的眼兒,眉頭微皺,他這樣的神色讓眾女都想起了他在碧螺寺門口過的話。
人是非常容易被影響的動物,很容易被暗示,眾女看到葉白放棄了那個碧螺,放得遠遠的,開始吃其他沒有碧螺的菜肴。
眾女都有些惡心了,想到這些碧螺都是被動過手腳的東西,頓時都沒了食欲,只吃那些青菜之類的東西。
青帝拿著義筷給眾女夾著碧螺,但是眾女都連不要,甚至把碟子拿開怕他把碧螺放進去,他有些愕然,還有些窘迫,不明白她們這是什么意思,怎么都不給他面子呢。
青帝的兩個同病相憐的死黨也是一樣的不明白,只有葉白和眾女明白是怎沒回事兒,但是誰也沒有出來的意思,讓青帝他們一頭霧水。
葉白吃了幾口菜,把那個裝著碧螺的碟子拉過來,好像非常痛苦的把那個碧螺吃了,而且還有反胃的架勢,眾女看他這樣就真反胃了,紛紛下桌了,只剩下藍晴兒和司徒白羽還在。
葉白接下來就一直在吃碧螺,他還給司徒白羽剝了兩個,她不想吃,但是看到他眼中的促狹之意,突然間明白這個壞蛋剛才是把眾女都給忽悠了,根本就沒有那么回事兒。
藍晴兒很聰明,她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么,感覺很有趣的笑笑,也開始吃了起來。
青帝三個公子哥發現葉白的號召力這么強大,他吃碧螺司徒白羽和藍晴兒才開始吃,這家伙好是怎么做到的呢,能讓兩個一向都不把男人放在眼中的美女這么聽話,葉白的本事令他們嫉恨不已,但同時也想知道他究竟是有什么秘訣。
眾女本來都已經下桌了,但是看到葉白和兩個美女都吃得不亦樂乎,都反應過來,心中暗笑自己笨蛋,竟然給葉白這個家伙忽悠了,見他吃得那么快,趕緊都坐回了桌子,狠狠的瞪了葉白一眼,搶著吃碧螺。
青帝他們發現自己腦子不夠用了,這都是玩的哪一出啊,剛才那幾個美女都不吃了,現在見葉白吃上了,又都紛紛上桌狂吃,這也太給那個子面子了吧!
青帝三人都郁悶壞了,吃了一會兒就吃不下了,生氣都給生飽了!
這一頓飯葉白和美女們吃得非常開心,青帝三人吃得極度不愉快,吃過飯之后,眾人還繼續打麻將,結果葉白又贏了一千多萬,差讓三個公子哥尿血,把腸子都給悔青了。
葉白贏了這么多錢,自然要表是一下了,下午兩多眾人就一起去了神風大街,美女們都消費了不少東西,平均算下來每個人花了好幾萬,青帝他們沒好意思,但葉白還是給他們每個人買了一套衣服,花了二十多萬,雖然花的都是贏來的錢,但青帝三人心中的怨毒莫名其妙消失了,他們發現有些佩服這個子了,因為換做是他們的話,就算是贏了這么多錢,不可能拿出來好幾十萬給別人消費,而葉白自己只買了一身比他們那身衣服還便宜好幾萬的白色衣服,一時間都有些唏噓了。
不管是什么樣的人,只要是人,其實都還是有良心的,也都會佩服那些崇高的人,并不是壞蛋就崇拜壞蛋,那絕對是一個悖論。
下午三多,眾人回到學校,葉白和司徒白羽急匆匆去階梯教室聽課。
階梯教室中已經人滿為患,不過還是有人給司徒白羽占了座,她拉著葉白走過去,頓時把眾人的眼睛都給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司徒白羽竟然和葉白搞在了一起。
正好有兩個座位,葉白坐在了司徒白羽和另外一個美女的身邊,他現在換了一身衣服,看著越發的英俊起來,那舉手投足間透出的雍容氣度,儼然王者,令女孩子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投過去。
葉白想不到自己無形之中成了焦,他朝看著的女孩兒頭,有的就紅了臉,有的做鬼臉,還有的瞪了他一樣,表情各異,他覺得很有意思。
一個老教授走上了講臺,咳嗽了一聲道:“下面就是我的文學課了,這里的老生應該是已經聽過我的課了,所以一會兒我講課的時候不要胡亂回答問題,否則我會讓你們現在的某一科成績莫名其妙的過不去。”
眾人都笑,但老生們知道這位老教授不是在開玩笑,所以就都決定一會兒只聽不,免得遭受無妄之災。
老教授沒有打開自己的課本,在黑板上寫了兩個字:黑夜。
“我一直都喜歡用一個題目來開始我的課程,現在我給大家十五分鐘的時間,可以用任何體裁寫有關黑夜的文章,開始吧。”
老教授看了一下表,背著手走到了窗臺那邊,望著外面,過了十五分鐘以后,他望著外面道:“時間已經到了,蕭正,念一下你的文章。”
“是,教授。”
蕭正是藝術分院大名鼎鼎的才子,他是世家子弟,家學淵源,雖然剛剛二十歲,卻已經是帝國文藝的專欄作家了。
蕭正寫的是一首詩,寫的非常犀利,不是那種無病哼唧,而是直指人心抨擊時弊的有力文章,念過之后獲得了眾人如雷的掌聲。
葉白也用力的鼓掌,像蕭正這樣的人是值得尊重的,他的文章同樣也是如此,和那些堆砌辭藻的所謂抒情詩要強太多太多了!
蕭正開了一個好頭,但是對于后面的人來,想要再獲得掌聲就非常艱難了。
“郭柯同。”
老教授依舊不回頭,他似乎對每個學生都非常的熟悉,也或許正是因為如此,聽他課得學生數量最多,而且遍及每一屆。
郭柯同苦笑站起來,教授讓他在蕭正后面讀自己的作品,分明就是把他放在火上烤呢,有蕭正那么出色的錦繡文章,他這文章就顯得拿不出手了。
但是沒有辦法,教授讓讀就得讀,否則老頭發飆的話是非常可怕的,他可不想往槍口上撞。
郭柯同的實力不弱,他的文章雖然沒有蕭正的文章那么犀利,但是放在哪里也都過得去,而且因為是散文的體裁,有了更多的自由空間。
教授終于轉過頭來,道:“第三個誰來,不要非讓我名,既然是已經寫了,就要勇敢的給大家看,沒有這樣的勇氣以后就不要來聽我的課了,我都替你們丟不起那個人了。”
教授的話音未落,一個胖子站起來,給教授和同學們鞠躬完畢后,大聲咆哮道:“黑夜啊,黑夜,我干你爺爺,你真娘的,黑!謝謝。”
這個胖子就是杜子明,他坐下了,眾人都愣住了,接著一片爆笑喧嘩,眾人都以為胖子這次死定了,卻沒有想到教授道:“杜子明是吧,雖然你這首詩有些短,但是表達出來的涵義卻是深刻的,我相信你剛才是有感而發,而不是像大家想的那樣攪局!直抒胸臆的東西就是好東西,即便是罵人,也是一種勇氣的體現,所以我表揚你,不過希望你以后能夠多些內涵,別只是在一些長輩身上打轉轉!”
眾人大笑,杜子明起身非常虔誠的敬禮:“謝謝教授的理解,我一定會努力的。”
教授笑著讓他走下,道:“不要嘲笑任何人,因為每個人的天賦是不同的,但只要他是努力的認真的有勇氣的,單單是這種態度就值得我們學習,更值得我們尊重。”
教授道:“剛才三位同學的文章各有不同,蕭正的文章一如既往的犀利,他的文采越來越退步了,越來越貼近生活和腳下的土地,但是文章的內涵和直刺人心的力量,卻越來越令人側目,我佩服你的勇氣。”
蕭正微微頭,他沒有站起來,因為他站不起來,他是個殘疾人。
教授朝蕭正頭,又道:“郭柯同可能覺得我把他放在火上烤了,因為第一篇文章就是蕭正的,這對于他的壓力很大,但是我要的是,你想錯了,我沒有那個意思,而你也不應該有對比的想法,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和特,你寫你的,我寫我的,沒有可比性,更無需自卑,只要是你堅持寫你自己的東西,你就會讓你成為大家喜歡的對象,因為,你無可替代!”
教授道:“黑夜這個題材是一個最好的題材,因為黑夜之中的故事最精彩,在當今世界文壇領袖葉白的作品中,有關黑夜的部分也是最多的,甚至有幾部作品一直都在圍繞著黑夜展開。杜子明后面那個同學,你來讀一下你的文章。”
杜子明身后坐著的是他的同學,那個子非常的內向,站起來話還沒臉都紅了,他拿著自己寫的東西結結巴巴的讀著:“又,又是一個黑夜來臨了,村子里的燈光都燃起,少年坐在屋上,手托著下巴,一動不動,一只白貓靈巧的爬上屋,好奇的看著他,突然白貓凄厲的叫了一聲,瘋狂的跳下了屋,落在煮沸的開水里,嗤的一聲,糾結的皮毛被一只白骨森森掛著爛肉扯著黏涎的手撕扯開來,流淌血沫的嘴張開來,用力的啃拽那鮮血淋漓的貓肉,發出詭異的笑聲。噗通,少年睜大著雙眼從屋上滾落下來,身上有無數的蛆蟲鉆出來。”
這家伙越讀越是流暢,那低沉的嗓音讓這個故事充滿了恐怖的感覺,不時有人發出驚叫,給這個故事嚇到了。
教授等到他讀完了,道:“你的恐怖寫的很好,以后就在這個領域發展吧,你適合寫這種題材!”
子道謝,眾人鼓掌,教授卻自顧名:“后面的那位男同學,對,就是你,長得很帥的那個,葉白,讀一讀你的文章。”
葉白站起來施了一禮,用磁性的聲音抑揚頓挫的朗讀:“真是個該死的夜晚,葉老頭咒罵了一句,他抬頭看著漆黑的夜幕,那上面要是能夠投下一星光,也不至于先前那撒下的十次漁網里,只有不到九條魚,這真是個該死的夜晚。”
葉白讀的是,眾人一開始沒覺得這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無非就是一個老漁夫深夜捕魚的故事,但是隨著老漁夫的漁網中撈出來一雙紅色高跟鞋的時候,故事就變得撲朔迷離引人入勝了!
葉白用了十分鐘讀完自己寫的文章,然后鞠躬坐下,眾人都忘記了鼓掌,教授深深的看了葉白一眼:“你的文風看起來和葉白異常接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只要你愿意發表,三年之內,你將會成為文壇第一人!”
教授完,不理會眾人的震驚,又道:“看來今天我出這個題目對了,讓很多隱藏著的天才跳了出來,下面就從那邊最前面的一個同學開始讀你的文章,我累了,需要坐一會兒。”
教授找了個地方坐下,讀文活動開始了,整整一節課,都是眾人在讀,教授偶爾給評一下。
這樣上完了一堂課,教授好像什么都沒講,但是大家卻都覺得受益匪淺。
課后,教授走過葉白旁邊的時候道:“你的文章投到帝國文藝去吧,就用你的真名。”
葉白一愣,了頭。
教授走了,司徒白羽疑惑道:“老爺子什么意思?”
葉白道:“應該是他有認識的人吧,這樣就可以讓我直接從眾多的稿件中節省時間脫穎而出,否則會浪費很多的時間不,也可能會因為某些無法預知的原因埋沒了,老爺子是一番好意。”
“你倒是個明白人,既然老爺子都這么了,你就趕緊把稿子寄過去吧,你要是成了名,可別忘了自己的本分啊,否則的話,我到時候饒不了你的。”
司徒白羽現在已經把自己定位在葉白的女人位置上了,所以才有這樣的話,葉白聞言笑道:“就算我成了名,我不還是我嗎,名氣不會改變什么的,我也不會成為那種為名氣所累的人,我喜歡的是平靜安逸的生活,拋頭露面的事兒不適合我,其實我不應該用自己的本名做筆名,而是應該用另外一個名字,這樣我就能安安靜靜的生活了。”
“我覺得你還是聽教授的話吧,他肯定是有自己的用意在里面。別自作主張耽誤了正事兒,下課了,你去什么地方?”
司徒白羽看著葉白,她現在是跟著他走,他去什么地方她就去什么地方,不是做跟屁蟲,而是她現在也想不出自己要做些什么,索性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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