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張姨家睡了一晚。
雖然家很溫馨,被窩很溫暖。可是這一晚我卻失眠了,每當想到自己對李娜做的那些事,既有些內疚,又有一點莫名的興奮。
第二天,我本以為自己起的早。誰知道張姨更早,她早就出門了,而且給我和李娜準備了早餐。
我也不知道李娜上午第一節有沒課,但又不好去敲她房間門,所以匆匆的吃了點早餐就離開了。
一夜不在寢室睡,不僅是楊遠那個八卦男,就是程博他們也開始八卦了。他們問我是不是跟周可可在賓館過的夜,還說我們發展的真快。
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反正他們已經完全當成我和周可可在處對象了,所以解釋多了反而是掩飾,干脆他們該怎么想就怎么想。
周可可自己能去教室,所以我就沒再去送她,而接下來的幾天我也沒去兼職。一周時間很快就過去,這期間孫立洲沒找人報復我,也不知道是真的放棄了還是在醞釀更大的報復。總之,現在我的生活又回到了最平靜的時候。
不過這平靜似乎沒持續幾天,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我平靜的內心。
這事還得從周五晚上周可可的電話說起。當時她打電話給我,問我周六白天去不去發傳單。
她說發一天的傳單辛苦費有五十,而且還有提成,至于提成就看自己能招到幾個報考駕校的學生了。她聽兼職群里的學生說,如果認真干,傳單發的多,一天還是能招幾個人會去報名的。每招到一個學生,只要對方成功的付了學費,那么自己就可以得到一百的提成費。一天要是收幾個人,就有好幾百,比在食堂干要賺錢的多。
聽周可可這么說,我自然來勁了,就連楊遠聽說了,也打算周六一起去。
這事也就這么定下了。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周六的早上,我和楊遠還有周可可在校門口碰面。
“給,一人一疊傳單。本來傳單上應該寫自己的電話號碼,這樣一旦有學生要報名,就會打傳單上留下的電話或者QQ。不過這些傳單我都寫了自己的號碼,所以,如果招收到學生,最后賺的提成,咱們三個人平分,你們看怎么樣?”周可可說道。
我自然不會有意見了,反正周可可只會讓自己吃虧,也不會讓我們吃虧。
至于楊遠,則是笑著說:“那豈不是說,哪怕我偷懶不干活,到時候得到的提成,也有我一份?”
我一聽,當即就準備給他一腳。
楊遠見狀,立馬改口說:“開個玩笑,我是那種人嘛,嘿嘿。”
周可可微微一笑。
隨即,我們三人便一起發傳單,不過地點不是自己學校。因為自己學校已經被其他人承包了。所以我們要去的是離醫科大不遠的臨州大學。
到了那,我們三人也沒分開。臨州大學的人比醫科大還多,三人在十字口,各站一個角,就可以一直發單。
從上午發到下午,我也有些疲勞,所以頭微低著,手中的傳單朝前遞,但凡看到地上有腳過來,就說明有人,于是我便機械式的說:“請看一下,XX駕校招生了,學生有優惠。”
一般這時候不管那人想不想報駕校,都會隨手拿上一張傳單。所以我自動的手松開,可對方壓根沒打算拿,為此,傳單脫手落地。
我旋即抬起頭,而就這抬頭的剎那,只見一個身穿休閑西服,非常帥氣的男子身邊跟著一個女子。
女子穿著高跟鞋,原本就不矮的身材,這時候更顯得苗條,那纖長的美腿配著黑色絲襪,更讓人著迷。
不僅僅只是美腿,細柳般的小腰,無疑不表達了她的魔鬼般身材,看著她行走搖曳的身影,更顯得婀娜多姿,風采迷人。
當然,如果只是身材好,我最多只是欣賞一下美女。可當我注意到她的臉時,我的目光徹底定格在那了,腦中忽然浮現一張俏臉,這張俏臉越加的清晰。
終于,在這個時候,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閆雪”
女子頓了一下,至于男子表現很正常,似乎不知道我在喊誰,只是他看著我說:“麻煩讓一下,別擋著路,我不需要報駕校。”
我依舊站在那,眼睛片刻不離的看著女子。而她這時候扭頭看向我,兩人目光相對的剎那,那種熟悉的感覺越加的強烈。
這一刻,我已經完全肯定,眼前的女子,就是我在偏遠山區救了的女生閆雪。
我腦子開始不斷閃過跟她認識的一幕幕畫面。最初時候她絕望痛苦的眼神,后來跟她躺在床上聊天時候的感覺,還有她身上那股如蘭似麝的芬芳似乎此時都在我鼻間飄蕩。最讓我深刻的還是我告訴她要帶她逃走的那晚,她曾給我一個吻。
那個吻是我的初吻,而她也是我第一個‘睡’過的女生。對一個從未戀愛過的男生而言,這一切是那么的刻骨銘心。
男子見我就是不讓,還盯著他身邊的女生看,好像很生氣,但出于他的紳士,他主動挪移了一步,然后對女生說:“方妤,我們走吧。”
“方妤?”我突然冷冷的一笑,說:“原來你叫方妤,你之前在騙我,你說你是醫科大的學生,也是在騙我,從始至終你都在騙我,我真傻,真是太傻了。”
我的態度反常,楊遠和周可可在十多米開外也看到了,立馬就趕了過來。
“任昊,怎么呢?他們是誰?”楊遠其實在那晚是沒看清閆雪的樣子,何況現在的閆雪打扮的這么漂亮,無論是穿著還是氣質,哪里是當初被囚困在木屋內的可憐女大學生,兩者有著天壤之別。如果不是我對她的印象太過深刻,只怕這時候我也是認不得了。
周可可更加不懂我在說什么,至于閆雪身邊的男子此時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男人的直覺,他見我這么盯著自己身邊的女生,自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對不起,任昊,我不是有意的,當時我……..”
閆雪,不,應該叫方妤了,她此時露出深深的歉意。可還沒說完,她身邊的男生就問:“方妤,他是誰?”
“他救過我。”方妤對男的說。
這下楊遠也明白了,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盯著方妤,怒罵道:“原來你就是閆雪,哦不對,這是假的名字。你叫方妤是吧,你欺騙的不僅僅只是名字,更是欺騙任昊的感情。他為了你,當晚差點被那群村民活活打死,為了救你,他連命都不要了,你知道嗎?要不是我爸趕到,我和任昊都完了。可即便如此,我們都受了重傷,而你呢,一個人自顧著逃命,你可想過自己逃跑時,我們躺在地上的絕望?”
方妤的眼眶開始濕潤了,她看著我,因為虧欠而略顯低頭著說:“對不起,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任昊。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我更不知道會對你造成這么的傷害。我……”
“你就是救了方妤的男生,很感謝你的見義勇為。這個情我秦天替方妤記下了。這樣吧,我去取三萬塊錢作為報答,你看行嗎?當然,要是不夠,我們還可以商量。”這個叫秦天的男子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他伸出右手,看樣子準備跟我握手以示友好。
我此時心境大亂,心如刀絞般的疼痛讓我不想繼續呆著這。
“楊遠,可可,我肚子疼,先回學校。”我將剩下的傳單遞給楊遠,轉身就朝著臨州大學的校外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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