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劍畢竟是死不掉的長生劍。
鏘!
只聞一道長劍出鞘的聲音響起,長生劍已握在白玉京的右手中。
長劍揮動,在老太婆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將寒芒一一擊落,之后無比快速地從飛撲而來的小男孩的喉間劃過,然后在復(fù)活的死尸的得意眼神中刺入其胸膛,再收劍刺入老太婆的肋骨中。
拔尖,揮劍,刺劍,收劍,再刺劍,一息之內(nèi),一氣呵成。
“怎么可能,你……”
摔倒在地的老太婆一臉不可置信,自己明明已經(jīng)抑住他的雙手,明明已經(jīng)……
“我白玉京畢竟是長生劍,若這么輕易就死在了幾個二流人物手中,豈非侮辱了這把劍。”
白玉京揮了揮劍,將劍上鮮血迸出,冷聲說道:“我白玉京在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有過不少的紅顏知己,一個女人,在什么年齡,有多少體重,我還是知道一點,因此,從我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位蒼老的女人。”
“呵呵,那你看我是個什么樣的女……?”
老太婆突然站了起來,然后把手伸入懷中,正打算做什么時,動作突然戛然而止。
因為就在老太婆將手插入懷中時,白玉京突然揮動長劍,待長劍會出之后,白玉京才明白老太婆的動作。
但是,身為一名劍客,應(yīng)出劍無悔,為此,白玉京只能對著老太婆倒下的尸體歉聲道:“抱歉,被偷襲多了,有點反應(yīng)過度。”
此時,尾隨白玉京的朱大少等人也一一趕至。
“老白,你沒事吧。”
人群中,方龍香走了出來。
“沒事……”
聽到朋友的聲音,白玉京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看到地上躺著的三具尸體,方龍香走上前,蹲了下來,身手在尸體上欲摸索什么。
很快,方龍香便在三具尸體的臉上撕下一層人皮面具,露出了兩張五十多歲,帶有皺紋的男人面孔以及一張成熟嫵媚的女人面孔。
“這是……”
看到陌生的三張面孔,白玉京出聲問道。
“這一位,是長江以南,第一暗器高手公孫靜,也是青龍會的公孫靜,這個侏儒,是他的死黨毒釘子,至于這位,公孫靜的老婆,可惜了。”
方龍香指著三具尸體,對著白玉京一一介紹,最后,還嘆了一聲,不知是可惜嫵媚的女人早早死去還是可惜什么。
“小心。”
突然,方龍香猛地抬頭,看向朱大少等人。
而在方龍香的提醒下,白玉京猛地轉(zhuǎn)身,準(zhǔn)備揮劍,卻被突然從身后出現(xiàn)的一只鐵鉤鉤掉長生劍,同時被另一只出現(xiàn)在后腰間的手點住了腰間穴道,倒在了地上。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地上,白玉京臉色忽然變換,最后回復(fù)平靜,看著方龍香道。
“沒錯,我們是朋友,但,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
看著白玉京,方龍香臉色有點陰狠。
“躺下的還是站著的?”
白玉京問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可惜了。”
看著手中的鐵鉤,方龍香嘆聲道。
“什么時候?”
白玉京又問。
“三年前,在我的右手?jǐn)嗔酥蟆!?br />
方龍香老實回答之后,便陷入了回憶之中:“我本是江湖人,理應(yīng)生于江湖,死于江湖,但是我怕死,特別是在我的右手?jǐn)嗔酥螅揖透滤懒耍裕?dāng)青龍會找到我時,我只能加入,抱歉,我的朋友。”
“不用抱歉,因為,他不會死在你手上。”
就在方龍香陷入回憶時,趙一刀不知何時已來到其身旁,一刀砍下了方龍香的腦袋。
“好刀!”
看著趙一刀手中的二十七斤大刀,白玉京突然贊道。
“能治人頭疼癥,又能砍背信棄義之人的頭顱,當(dāng)然是好刀,不僅如此,他更好的地方,便是能砍下長生劍白玉京的吃飯家伙。”
說完,趙一刀便揮刀砍向白玉京。
好亮的刀,好快的刀。
“我現(xiàn)在貌似還死不掉。”
白玉京看著驟然停在脖子上的重刀,有點自嘲道。
“現(xiàn)在是死不掉,不過等會會不會死掉就難說了,說吧,東西在哪?”
趙一刀沉聲說道。
白玉京卻沒有回答,除了脖子上的重刀外,白玉京并不知道他們要的是什么東西。
這是,朱大少突然說道:“趙朋友,要是我喉嚨上壓著一把重刀,我也說不出話。”
趙一刀微微點頭,收起了刀。
“呼,朱大少果然是個明白人。”
白玉京松了一口氣,說道。
“哈哈,我朱大少只是生意人,和氣生財是我的原則,以那件東西交換你的項上頭顱,你看,這筆生意是否和氣?”
朱大少哈哈一笑,和氣說道。
但他的雙手并不和氣,只見朱大少白嫩嫩的雙手迅速在白玉京身上滑過,在搜遍白玉京全身的同時點住了白玉京幾個穴道:“抱歉白公子,除了和氣生財,穩(wěn)定也是我的原則。”
“和氣,很和氣,只是可笑,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能留下白玉京一顆頭顱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白玉京疑惑道。
“一副秘圖,一副畫了一只孔雀的秘圖。”
趙一刀突然開口說道。
“可是孔雀山莊的孔雀翎,孔雀秘圖?”
白玉京動容道。
“沒錯。”
趙一刀又道。
“看來,我今日非死不可了。”
白玉京有點悲傷,替自己悲傷。
“白公子沒見過孔雀圖?”
趙一刀急問道。
“沒見過。”
白玉京老實答道,語氣,似已認(rèn)命。
“那孔雀圖到底在哪?”
高手總有屬于高手的傲氣,哪怕面對死亡,所以眾人沒有懷疑白玉京的話,因此,紛紛陷入沉思。
“孔雀圖在這。”
突然,一道聲音從眾人身后響起。
眾人轉(zhuǎn)身,只見袁紫霞一手拿著一卷圖紙,一說拿著一只點著的蠟燭,圖紙在上,蠟燭在下。
“把東西交出來。”
當(dāng)看到圖紙時,不等眾人反應(yīng),苗燒天便與白馬張三同時沖向袁紫霞。
這時,袁紫霞迅速后退幾步,同時蠟燭與圖紙靠的更近了:“你們?nèi)粼偕锨耙徊剑冶銦诉@孔雀圖。”
苗燒天與白馬張三停住了腳部,朱大少等人也沒有再緊逼,但眼中的貪婪之火并沒有熄滅。
“袁姑娘,這孔雀圖價值連城,你舍得燒嗎?”
白馬張三強笑說道。
“舍不得,但我更舍不得這條命。諸位,我這手有點緊張,所以,麻煩你們讓開一條路,好讓我平安進去。”
袁紫霞抖了抖手中的圖紙,微笑道。
“沒問題,我們都是男人,這點紳士風(fēng)度還是有的,袁姑娘你請。”
白木搶聲說道,同時心道:麻蛋,終于能說話了,再不出場,我都快成路人甲了。
朱大少等人雖然不知道白木說的紳士風(fēng)度是什么東西,但并不阻止他們讓出一條路,畢竟,這么多人在場,誰都不想否定自己是男人這個事實。
再說,這鱉進入甕中,豈不是更好抓。
于是,袁紫霞輕輕松松便進了廂房,來到了白玉京面前。
“你這膽氣,并不像一個逃婚的富戶姑娘。”
白玉京看著袁紫霞的眼睛,自嘲道。
“不管是不是富戶姑娘,再膽小的女人,當(dāng)遇到命中注定的那個人時,她總能渾身是膽。”
看著白玉京懷疑的眼神,袁紫霞眼眶一紅,滿腹委屈欲化作傷心淚,溢出眼眶。
“是嗎?我白玉京真是幸運,不但有方龍香這么一個‘拋頭顱灑熱血’的朋友,還有你這么一個渾身是膽的紅顏。”
白玉京嘆了口氣,一臉平靜,混江湖的,不是你騙我就是我騙你,這個道理白玉京早就明白。
“袁姑娘,這白公子你已見到,不知這孔雀圖是否可以交出。”
朱大少看了看心愛的雙手,再看了看蠟燭上的圖紙,微笑說道。
微笑,總能帶給人好心情,也容易讓人答應(yīng)你的要求,因此,袁紫霞很是順利地點了點頭:“是否我交出圖紙,我和白玉京今日就能無恙,以后也見不到你們?”
“是,肯定是。”
孔雀圖為重,所以眾人很是爽利地點了點頭。
“那么,這圖紙該給誰呢?”
袁紫霞搖了搖手中圖紙,問道。
看了看袁紫霞手中圖紙,眾人相視一眼,退出了廂房。
至于白木,看著眼前的重刀與金環(huán),更是爽快地跟在朱大少后面,出了廂房。
院中,三名青龍會的大漢突然看向朱大少,抱拳道:“朱大少是生意人,一向一言千金,想必今日也是如此。”
朱大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自己白嫩嫩的雙手。
見朱大少沒有回應(yīng),三名大漢轉(zhuǎn)身看向苗燒天,苗燒天擦著手中金環(huán),沒有說話。
再看向趙一刀,趙一刀后退一步,倚在欄桿上,沒有說話。
再看向白馬張三,白馬張三用手指敲著柱子咚咚響,也沒有說話。
最后,三人再次轉(zhuǎn)過身來,面色有點難看得看向朱大少。
至于朱大少身后的影子保鏢與白木,一個三流的保鏢與不入流的武館館主,誰認(rèn)識。
在死一般的寂靜中,朱大少終于抬起了頭,說道:“我說的話,當(dāng)然不會反悔,只不過……”
“只不過,只對活人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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