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口倉,是大隋的糧心,是重中之重,因此,為了防御來敵,為了防備那些高來高去的江湖武者,洛口倉的城墻比起其他城墻建得更加高大,更加堅固厚重。
此時,高大堅固的城墻上,張須陀。領著持槍的青年,少年,帶著一隊士兵匆匆趕至,在一名士兵的指向下,向著城墻下方,遠方眺望而去。
眺望下,五里之外,一道隱約由上千人組成的人馬奔騰引起的煙塵出現在視野之內。
“可有斥候歸來?”張須陀忽然大喊。
“將軍,小人在此。”喊聲下,一名士兵迅速從守城的隊列中走出。
“可看清來者何人?行商還是軍隊?”看著那名士兵,張須陀問道。
“稟將軍,來人既不是行商也不是鎧甲著身,不過小人但是認得隊伍最前邊的一名大漢,此人正是一年前瓦崗寨李密身邊使槊的那名大漢!”士兵回道。
“使槊的大漢?”聞言,張須陀身邊那名手持虎頭鏨金槍的青年先是一聲輕咦,然后恍然抬頭,對著張須陀道,“將軍,是雄闊海!”
“聽聞此人在李密死后,便隨同李密身邊的兩名謀士投向那白木武館的館主白木,難不成此次是那白木欲來奪洛口倉?”
“大兄,那白木為嘛要來搶俺們的洛口倉啊,俺們與他又沒有什么仇?”
青年話音剛落,其身后拎著丈長的鑌鐵霸王槍的異常壯碩的少年便撓了撓后腦勺,不解問道。
“士信,你……一年前那李密也與咱們沒什么仇怨,不還是率兵攻打咱們?”
“再說,聽說那白木在奪了瓦崗寨之后,便將那十萬瓦崗大軍收入其武館下,傳授鐵布身硬功。”
“硬功,是最消耗資源的!一個人是一張口,十萬人便是十萬張口,再加上他們現在人人修煉硬功,便相當于數十萬,甚至上百萬張口。”
“而咱們洛口倉又是離滎陽最近的最大的糧倉,這白木的來意,自然不言而喻!”
“不錯!”張須陀看著對著壯碩少年耐心解釋的青年,既滿意又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后朝著眾人大喊,“將士聽令,備戰,御敵!”
“是,將軍!”
……
“停!”
在距離城墻一里之處,讓城墻上的眾人一臉戒備的隊伍終于停了下來。
“館主!”
在叫停了對于后,雄闊海連忙駕馬來到白木面前,徐世績與王伯當緊隨其后。
“嗯。”白木點了點頭,然后問道,“闊海,你的鐵布身到第幾層了?”
“回館主,弟子的鐵布身第八層了。”雄闊海道。
“伯當。”白木自動忽略徐世績,轉而問向王伯當。
“回館主,弟子如今鐵布身第七層。”聽到白木的問話,王伯當連忙答道。
“第八層?第七層?”白木聞言,抬頭看了看前方,出現在感知中的那三團有些旺盛的氣血,不由搖頭,“有些難辦啊!”
搖頭后,白木轉身看向被鐵鏈捆索著的四名光頭。
看著四名光頭,白木忽然有些為難,然而,也僅僅是為難了一會,白木便翻身下馬,朝著四名光頭走去。
“阿彌陀佛!不知白館主……”
看到白木朝著自己四人走開,道信不由開口問道,然而,還未等其將話說完,白木便迅速一掌印在了其丹田之處。
嗡!
隨著一聲脆響,隨著一股劇痛自丹田處產生,擴散,道信不由臉色一白,不敢置信地看著白木:“你……”
然而,白木一點搭理他的心思都沒有,隨即又是三掌拍出。
嗡嗡嗡!!!
又是三聲脆響,剩余的三個光頭同時臉色慘白,步入了道信的后途。
“你……當真是……”
看著白木在打碎自己的丹田后,繼續打碎了三位師兄的丹田,道信只覺一股怒火由心而生,心中嗔念驟起。
然而,還未等他罵出口,三名光頭中的一個忽然開口道:“道信師弟,一切諸報,皆從業起,一切諸果,皆從因起,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隨著那名光頭話音一落,另外兩名道信之外的光頭同樣念道,一會后,道信也在慘白的臉色變換多次之后,口頌佛號。
“善惡業報,因果循環?光頭你若真能看的開,倒是不往世人稱一聲‘圣僧’!”
“不過可惜,以你們四人的武功,區區一條鐵鏈,如何能鎖住你們,因此,為防白某不在之際出現意外,白某只能除此下策了。”
看著相繼口頌佛號,似看開的四名光頭,白木先是贊了一句,然后無情說道。
話畢,白木便轉身朝著隊伍中第二輛,也是最后一輛馬車走去。
四匹駿馬拖拉著的木車并沒有車廂,有的,只是兩個木輪子,一塊木板,以及木板上的一柄放大版的斧頭。
“闊海,伯當。”看著手中被自己如若無物拎起來的大斧,白木忽然對跟在身后的雄闊海道。
“館主,弟子在。”雄闊海與王伯當連忙應聲。
“保護好綰綰與世績!”
“是,館主!”雄闊海與王伯當再次應聲。
“一千騎?那白木莫非就想以此一千騎來攻下我洛口倉城不成?”
張須陀看著遠處的一千左右的人馬,心中不屑道。
“將軍,大兄,他們怎么停在那了,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先派出幾個人跟俺打上一場,然后再令他們的士兵攻城啊?”
看著下方沒有一絲攻城動作的千騎,被稱作士信的少年不解問道,語氣中隱隱透著一股興奮。
張須陀與青年是何人物,如何聽不出少年語氣中的興奮,不過,一想到少年那隨著年紀增長而越來越強,且強得有些不像話的力氣,二人便釋然了。
“既然如此,士信你……”
看著躍躍欲試的少年,張須陀想了想,便想下命令,然而,青年的一句呼喚將其即將出口的命令堵了回去。
“將軍,你看……”
張須陀聞言,便回過頭,朝著白木那隊人馬看去,這一看,獨自拎著大斧,慢慢朝著下方城門而來的白木便出現在了他眼中。
“怎么,此人便是那白木派出斗將的人不成?只是,此人問個不騎馬,莫非是想步戰?”
張須陀看著慢慢行走的白木,不由口中問道,然后便真將白木當做欲前來挑戰的戰將,然后一令不下,讓白木慢慢走來。
五百米,很快,白木便拎著大斧走到了城門五百米處,然后,便在張須陀的意料中停了下來。
“好一柄大斧!好大的力氣!”看著停下的白木手中的大斧,青年不由口中驚呼。
“真是好大的力氣!將軍……”
壯碩少年同樣驚呼,然后一臉興奮與期待地看向張須陀。
站在大地上,白木清晰地看到五百米遠的城墻上的張須陀眾人及聽見他們之間的談話,面對壯碩少年的興奮,白木不由多看一眼,然后微微屈膝,腳下用力一蹬。
嘭!
就在張須陀剛想下令,讓壯碩少年出城迎戰之際,忽然,一聲巨響從下方傳來。
待到張須陀回頭一看,原來白木所站之處已被網狀的裂痕取代,而白木……
此時的白木,已然奔到了他們的下方,然后在一聲巨響中一躍而起。
空中,白木單手緊握斧柄,手腕一扭,大斧隨著白木落下的身子對著張須陀等人所站之處便是狠狠一劈。
“快閃開!”
看著狠狠落下的巨大斧刃,張須陀對著眾人便是一聲大喊,自身也同時向著四周閃去。
在張須陀的喊聲下,青年連忙攔住欲持槍上前迎擊的少年,同時拖著少年向后退去。
轟隆隆!
大斧呼吸即至,在眾人的閃避中落下,狠狠地劈在了眾人方才所站之處。
在大斧攜帶的巨力下,厚實的城墻陡然寸寸開裂,然后在一聲巨響中轟然倒塌,將躲閃不及的數十名士兵掩埋。
城墻斷裂邊緣,一身泥灰的張須陀看著被掩埋的數十名士兵,頓時紅了雙眼,瞬間忘記白木降臨而來的恐怖,朝著周圍的士兵喊道:“強敵來犯,殺我同袍,眾將士聽令,不死不休,殺!”
殺!!!
隨著張須陀一聲令下,同時紅了眼的士兵們也好似忘記了白木的恐怖,舍生忘死地才出冰刃,朝著白木圍攻而去。
殺!
同時向白木圍攻而去的還有恰好在斧刃下逃得一名的持槍青年與壯碩少年。
只見青年舞動手中長槍,朝著白木刺槍而去,而壯碩少年,也是憑著強大的力量,以槍做棒,朝著白木狠狠砸去。
看著圍攻而來的眾人,白木眼露不屑,同時手中巨斧又是一揮。
噗噗噗!!!
巨斧劈砍下,兵刃斷裂,骨肉分離,血肉橫飛,空中頓時彌漫驚人的血腥。
看著在巨斧下倒飛的張須陀,持槍青年與壯碩少年,白木再次手臂扭動,巨斧劈砍而出。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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