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力看起來很不錯。”看著在地上綻放的血花，高黎暗自皺眉。
“更不錯的還在后面，走吧，我帶你去看看？”偏過頭，雖是詢問的句式，莉莉絲的語氣中卻流露出一股子肯定句的氣勢。
“你的性格還是一點沒變，還是喜歡給人安排行程。”
“有些東西總是要保留的，否則的話我就不是我了，不是嗎？”微微側過身子，莉莉絲以一個非常不標準迎賓姿勢朝著高黎發出邀請。
“有道理，不過不得不說，三年過去了，你這迎賓的姿勢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標準。”被莉莉絲這看起來不標準的姿勢給勾起了回憶，高黎笑著走到了莉莉絲的身旁，隨意的踢開擋路的尸體，兩人逐漸朝著別墅外走去。
“這些尸體怎么辦？”
“會有人來收拾的。”
借著和莉莉絲交流的功夫，高黎裝作不經意間扭過頭，朝著二樓一直在暗中觀察的凡妮莎發出了撤退的信號。
本擔心凡妮莎會沖出來的高黎直到上了莉莉絲的車后才松了一口氣。這種“探索未知”的樂趣還是他自己來做就好。
“怎么，擔心你那個小情人會出事嗎？”一顆心放回肚子里的高黎被莉莉絲一句話驚出冷汗。
“情人？你是說我身邊那個實習生？”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高黎扭頭看著自己駕駛座上的莉莉絲：“她又不在這里，我擔心什么。”
莉莉絲的嘴角掛笑，沒有說出她早已經看到凡妮莎躲藏在二樓的事實：話鋒一轉，扭到了另一個話題上：“說起來，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在紐約待著跑德州來干什么？”
“昨晚不是說了嗎？”
“我想聽真話，高黎。”車停在十字路口，莉莉絲說的很認真。
“我昨晚說的就是真話，能夠讓我一個記者從紐約跑到這兒來，除了能夠搞個大新聞以外還能有什么事？”
“確定不是帶著你那個小情人來這度假的嗎？”
“情人？你是指凡妮莎嗎？別想太多，她真是一個實習生而已，怎么說呢，頂多算是個身份有點特殊的實習生。”無奈的聳肩，高黎覺得自己這么說也沒錯。魔法師誒，這身份還不特殊嘛？
“你覺得我應該相信你嗎？那女孩長的還不錯。”意有所指的莉莉絲玩味的看著高黎：“以你的作風，沒上手？”
“人是會變的，更何況我現在可是有主的人，得避嫌。”
“費莉希蒂·斯莫克，對嗎？我很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迷戀的優點。”
“很多。”
后視鏡里的世界，越來越遠的告別。莉莉絲看著高黎說起費莉希蒂時嘴角帶笑的模樣，心中莫名的有些煩躁。
莉莉絲不得不承認，高黎之前那一聲“莉莉”確實讓她想起了過往的一些回憶。那是她以為自己早已釋懷的不甘。
向過去說再見，她做到了，也沒做到。
之后的路程很平靜，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幾句，交流一下三年來的趣事，笑的仿佛多年未見的老友。
如果能夠忽略那彼此之間的試探的話，的確算是聊的很愉快。
“到了，下車吧。”車子在行駛了近三十分鐘后，在一棟雙層小別墅的門前停了下來。
“這是你家嗎，裝修的挺豪華的。”
“還行吧。”莉莉絲解開了馬尾，任由那烏黑亮麗的秀發披肩。
“你坐一會兒，我去給你泡杯咖啡。”
“嗯。”
目光在這偌大的豪宅內掃視著，稀有的古董名畫價格不菲，奢侈的金銀玉石彰顯地位。
沒有俗氣，反而給人一種輕奢的感覺。
客廳電視柜的邊上放這幾個相框，定格著不同場景下莉莉絲笑魘如花的模樣。
他還看到了兩張他無比熟悉的照片，那是三年前他在日本東京塔下親手為她拍攝的。
“沒想到你還留著這照片。”
“想要在逆境中生存下來，總要給自己一個理由。”
“……………這三年…………”高黎張開嘴想要說些什么，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這三年就是努力奮斗啊，不然你以為我現在的勢力是怎么來的？說起來還得謝謝你，當年如果不是跟你分手，我也不會回到德州，不回來的話，又哪里會有現在的我呢？”
“現在的你………莉莉，那控制水流的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到了最初的話題，高黎沉聲問著。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與圣主并列八大惡魔的巴莎就是玩水的老手。昨夜凡妮莎羅盤所指的別墅內又存在著莉莉絲的身影，一切的一切，都在朝著高黎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
“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為了打敗我而派過來的，要知道昨晚你出現的那棟別墅可是我手底下一個叛徒的住處。”湯匙攪拌著咖啡，莉莉絲的臉上收斂了笑容。
“除非，你告訴我你的眼睛是怎么一回事，信息等價交換，公平公正，不是嗎？”
高黎看到了莉莉絲控制的水流，莉莉絲自然看到了高黎那雙眼睛殺人時的模樣。
最令莉莉絲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高黎能夠自由控制自己的眼睛。而不是像她曾經見過一個能力與高黎差不多的變種人，平日里只能夠靠機器抑制自己的眼睛能力。而不是像高黎一樣完全可以自己控制能力的發動。
“大概是兩年前吧，我——”
“怎么了？”抿了口咖啡作傾聽狀的莉莉絲見高黎突然停頓，好奇的問道。
該，該死，我的心臟！！
心臟猛然間加快了跳動的速度，表現在莉莉絲的眼中就是原本還好好的高黎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倒了下去。
“高黎？高黎？”試探性的呼喊了幾句，眼看高黎并不像是裝的，莉莉絲臉上的神色著才凝重了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我的咖啡被人動過了手腳？不對啊，我喝了也沒事，這是怎么回事？
“該………死…………這個時候………蘇醒……”額頭冷汗直冒，高黎揚起頭看著蹲在自己身邊的莉莉絲：“走！快走！”
“什么？”莉莉絲一愣。
“走啊！再不走，我會親手殺了你！”上一秒還是高黎原本的聲音，下一秒卻已換成低沉暗啞的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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