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校里學(xué)生打架斗毆,不是什么稀罕事,都是年輕二八的學(xué)生,血氣方剛,沖動之下做出荒唐事也很正常。
不過,學(xué)校是一個自成體系的地方,講究校內(nèi)矛盾校內(nèi)解決,這是共識。
學(xué)生之間打架,學(xué)校會進行批評再教育,但如果有社會人員參與,并且還是在校內(nèi),那情形就嚴重多了。
依照隆裕中學(xué)校規(guī),這樣的惡**件最起碼全校通報批評,記大過一次,就算是開除學(xué)籍也不為過。
然而,三天過去了,王睿依舊安然無恙,甚至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是打架事件的幕后主謀。
蘇慶知決定反擊。
周六早上,他去汽車站,坐上了第一班到商南市的長途客車。
隆裕縣隸屬商南市,縣城距離市區(qū)有將近三個小時的車程。
下車后,他直奔商南市數(shù)碼家電市場。
從上午到下午,一連跑了幾十家店鋪,蘇慶知沒有找到要買的東西,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他心里隱隱有點著急。
原本計劃早上過來晚上回去的,但從目前的情形來看,今晚怕是要在商南市過夜了。
從最后一家數(shù)碼店出來,蘇慶知臉上寫滿了失望,偌大的商南市,居然連一個能用的錄音筆都買不到,九十年代的中國物資還是有點匱乏。
“哎,你說有多少預(yù)算嘛,你不說咱們當(dāng)然沒貨嘍!贝餮坨R的瘦老板叫住了他。
蘇慶知是商南人,對于本地坑蒙拐騙的套路有所了解,數(shù)碼家電市場這種地方魚龍混雜,特別考驗人的眼力,稍不留神就會做冤大頭。
他深知一定要先看貨再報價的道理,否則只能被宰,因而說道:“我只看東西的質(zhì)量,價錢不是問題!
瘦老板很不情愿的把蘇慶知叫了回去,來這兒的客戶都說“錢不是問題”,而當(dāng)最后要掏錢的時候,錢往往成了最大的問題。
要不是這會店里沒人,他壓根不會招呼蘇慶知,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手里邊會有錢?
瘦老板從雜貨堆似的貨架上扒拉出一個純?nèi)瘴陌b的盒子,給蘇慶知遞了過去:“貨肯定是好貨,就怕你買不起!
蘇慶知認出了這款索尼原裝的錄音筆,這種進口貨在內(nèi)地很少見,應(yīng)該是走私過來的。
“多少錢?”他問道。
因為是原裝走私貨,整個店里只有這么一款,所以不能拆封,要買就買,不買拉倒,這就是賣方市場。
瘦老板說道:“1000塊進的貨,你要的話,一口價,950塊。”
蘇慶知沒跟他廢話,從身上摸出500塊錢,揚手甩了甩:“我身上只有這么多,賣的話就成交,不賣我絕不二話,扭頭就走!”
瘦老板一見到那500元錢,眼睛登時就直了,一把搶了過來,眉開眼笑道:“成交、成交!”
蘇慶知見他這副德性,不禁自忖道:“難道看走眼,做了冤大頭?”
這款索尼原裝錄音筆是瘦老板的堂弟從國外帶回來的,國內(nèi)暫時沒有售賣,市場價轉(zhuǎn)換成人民幣確實是1000元。
可惜瘦老板不識日苯貨,以為堂弟信口胡謅騙自己的,一個破錄音筆賣1000元?
干脆去搶得了。
更何況,這支筆是堂弟送的,他一分錢沒花,現(xiàn)在轉(zhuǎn)手賣500元,也算是大賺一筆。
蘇慶知拆開包裝,試了試錄音效果,五米范圍內(nèi)正常說話基本上一清二楚,這絕對是質(zhì)量過硬的行貨。
淘到寶了!
望著蘇慶知遠去的身影,瘦老板咂摸著下巴,有種賣虧的感覺……
吃過飯,蘇慶知找了家旅店。
夜里,隔壁房間傳來呻吟聲,聲音很大,吵得他心神不寧。
蘇慶知是一個結(jié)過婚的男人,他嘗過女人的滋味,此時的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此情此景,想不進入緋色幻想都難。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女人。
他想起與張祎歆的洞房花燭夜,又想起在滬市時那些扭動著蛇腰的酒吧女郎……
到了后半夜,終于犯著迷糊睡去。
半睡半醒間,蘇慶知似乎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境里全是緋色世界,而那與自己纏綿的女人竟然是蘇文婉!
蘇慶知被驚醒了,暗罵自己精蟲上腦,饑不擇食,連自己同學(xué)都不放過。
他拎起水桶,去旅店的公共衛(wèi)生間沖了個涼水澡。
回來后,隔壁的男女還在瞎折騰,“啊、喔、噢”的叫聲清晰的傳入耳朵,蘇慶知拎著水桶繼續(xù)去沖涼水澡。
只是,渾身的血液像是被燃燒似的,浸在涼水中澆都澆不滅。
這旅店沒法住了。
天還不亮,蘇慶知就退了房,一個人沿著寂靜的街道往汽車站方向走。
這個撩人的夜晚,他聽了一夜的**聲,這是一種很不好的體驗。
退房的時候,前臺營業(yè)員說隔壁是個大間,住了三男兩女。
蘇慶知心里一陣惡寒。
怪不得這么能折騰,原來人家玩接力呢。
路過一個三岔口,蘇慶知遇到兩個女人,聽對話是一對母女,母親似乎生了病,氣息很重。
那對母女在前,蘇慶知在后。
他正要快步超車,旁邊女人忽然大叫一聲,口吐白沫,四肢劇烈抽搐起來,把他嚇了一跳。
眼看母親就要倒下,女兒奮力的攙扶住她,急得哭了出來。
蘇慶知知道這是癲癇發(fā)作的癥狀,如果不及時搶救,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他一個跨步走過去,把那位癲癇發(fā)作的母親抱在懷里,順勢讓她躺在地上,與此同時將她的頭部側(cè)向一方。
蘇慶知問女孩:“有手絹沒有?”
女孩哭著說沒有。
他抓著自己的短袖襯衫,“哧啦”一聲撕掉一片,然后卷成卷,墊在女人的上下齒之間。
做完這些,他干脆把襯衫脫下來,遞給女孩,說道:“你拿著這個,有唾液或者嘔吐物的話一定要擦拭干凈!
女孩蹲在母親身邊守護著,蘇慶知四下看了一圈,天色尚早,店鋪都還沒有開門,想找電話打120都找不到。
他光著膀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在這時候,目光落在了女孩的臉上。
“楚歆?”
蘇慶知認出了眼前的女孩,這不是班里三朵金花之一,學(xué)習(xí)最好的楚歆嗎?
女孩抬頭,目光與他對上,悲傷的臉上閃現(xiàn)一絲訝然:“你是……蘇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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