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紅兵見周圍十幾雙眼睛盯著自己,便不再推辭,默默的站到了蘇慶知身后。
在這種場合,過分的謙讓,反而讓蘇慶知難辦,倒不如先應承下來,有什么事回去再說。
陳友諒的目光瞥了王勁一眼,淡淡的說道:“回去吧,蘇老板說過的話,不會食言的。”
王勁眼神復雜的看了蘇慶知一眼,然后在兩個保安模樣的男子的攙扶下,離開了房間。
曹達華見沒什么事了,意興闌珊道:“本來還以為有場好戲,結果狗屁不通,害老子白跑一趟……老子家里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扭頭就準備離開。
陳友諒叫住了他,說道:“胖子,我今天召集大家過來,是有件事需要跟你們商量。”
曹達華轉(zhuǎn)過身,指著蘇慶知,笑嘻嘻道:“這件事跟他有關吧?”
眾人聽了,目光再次聚焦在蘇慶知身上,一個個神色不善,仿佛要將他看穿似的。
蘇慶知從這些人的目光中感受到一種“非我族類,其心必誅”的排斥感。
在場眾人都是含著金鑰匙出生,非富即貴,只有他是從底層摸爬滾打的熬到今天這一步,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在眾人之中顯得格外的“另類”。
陳友諒沒有否認,笑著點了點頭。
曹達華那笑嘻嘻的臉上忽然轉(zhuǎn)冷,瞪著陳友諒道:“老陳,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事沒得商量。”
“你是這一屆的河洛會會長不假,但也不能壞了規(guī)矩,河洛會一切以拳頭說話,不搞裙帶關系。”
“能者上庸者下,這規(guī)矩誰都不能壞,你老陳也不行。”
“我們知道你是數(shù)字時代的股東,但說實在的,在咱們眼里,數(shù)字時代連屁都不是,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大概也就是民營了,不像咱們,坐擁億萬資產(chǎn),但名義上都是國家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數(shù)落著陳友諒,壓根沒有理會蘇慶知,自始至終都沒有跟他說一句話。
不過,蘇慶知并沒閑著,這些二代們的信息他平時根本接觸不到,現(xiàn)在既然接觸到了,就要做一個初步的篩選,誰知道未來會不會成為合作對象或者是競爭對手呢。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
從這些二代們的話語中,蘇慶知提煉出不少有用信息,尤其是對曹達華的家族有了初步的了解。
曹家目前在中州市有一些項目,但最重要的是負責中州市國際機場的運營,包括機場的基建、貨客運、招商引資等,動輒就是上億甚至是數(shù)十億元的大項目。
當然,正如這些二代們所說,他們手里的資產(chǎn)雖多,但都是國家的,他們只是“代管”,數(shù)字時代雖小,但卻是屬于蘇慶知個人的。
租的房子再大,終究是租來的,房本上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心里總是不踏實。
陳友諒面帶微笑,絲毫不在意眾人的牢騷,也不開口反駁,直到眾人絮叨累了,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河洛會該主動求變了。”
“變?為什么要變?”
眾人冷笑起來,顯然不贊成他的話。
陳友諒掰著手指頭說道:“咱們這個圈子里,有搞航空的,有搞運輸?shù)模懈惴康禺a(chǎn)的,有搞農(nóng)資的……數(shù)來數(shù)去,就是沒有搞互聯(lián)網(wǎng)的。”
“這是一個新興行業(yè),也是一個風口,未來說不定有大機遇,咱們不抓住,河洛會遲早要沒落。”
曹達華聽了,撇撇嘴:“什么新興產(chǎn)業(yè)?看得見摸不著,玩的都是虛的,說白了就是騙人的把戲,這幾年的互聯(lián)網(wǎng)泡沫割了多少韭菜?前幾年的就不說了,咱就說去年有多少機構被收購清盤?我沒有記錯的話,去年哥幾個在股市也賠了好幾百萬吧?老子差點被我們家老頭子打斷狗腿。”
曹達華說的互聯(lián)網(wǎng)泡沫是指1995年至2001年間的投機泡沫,當時在歐美及亞洲多個國家的股票市場中與科技及新興的互聯(lián)網(wǎng)相關企業(yè)股價高速上升的事件。
這次網(wǎng)絡經(jīng)濟泡沫持續(xù)了將近十年時間,造成的直接經(jīng)濟損失難以估計,單是從去年到今年短短一年時間,就抹去了技術公司約3萬億美元的市值……
在這次“互聯(lián)網(wǎng)泡沫”中,河洛會多個成員被人割了韭菜,損失慘重,陳友諒、曹達華二人也在其中。
向來割別人韭菜的河洛會,居然被人割了韭菜,這讓他們大為光火,視為奇恥大辱,他們當中甚至有人發(fā)誓,以后絕對不再碰新興產(chǎn)業(yè)……
曹達華話音落地就有人響應:“胖子說的對,還是搞實業(yè)踏實,看得見摸得著。再說了,你那狗屁公司不是搞音樂的嗎,它跟互聯(lián)網(wǎng)有毛關系?”
陳友諒笑道:“你們聽說過中州科技吧?”
其中一個二十來歲模樣的男子點點頭:“何止聽說過啊,中州科技‘高新技術產(chǎn)業(yè)’的牌子還是我們家老頭子給頒的呢。”
“這家公司是咱們省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了,聽說到現(xiàn)在還沒有實現(xiàn)盈利……我就奇了怪了,別的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市值都是虛高,明明值十塊錢愣是被吹得值一百塊,為什么到了中州科技這里,就變得名不副實呢?”
“這倒也是,中州科技在國內(nèi)也算是排的上號的企業(yè),這樣聲名在外的公司居然不賺錢,說出去誰信呢。”
陳友諒聽了,笑道:“究竟賺錢不賺錢,蘇老板說了算,你們怎么不去問問他呢?”
曹達華身子最胖,但腦子反應最快,陳友諒剛說完,他就打量起蘇慶知來,問道:“中州科技也是你的?”
蘇慶知不大喜歡這群二代們的做事風格,但他不排斥加入河洛會,因而點點頭,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個字:“對。”
這下眾二代們炸開了鍋,他們倒不是因為這事吃驚,純粹是好奇。
數(shù)字時代、中州科技兩家公司都成立不到三年時間,幾乎同時崛起,成長為中州市的明星企業(yè)。
誰都不會想到,這兩家公司的老板竟然是同一個人!
要知道數(shù)字時代是明星娛樂公司,中州科技是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這兩家公司所從事的領域截然不同,運作肯定也是云泥之別,蘇慶知是如何進行跨界經(jīng)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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