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府,寬敞明亮的正廳內(nèi),剛剛逃回來的小丫鬟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著龐發(fā)講述著陰無忌刀殺七夫人的經(jīng)過。
而在龐發(fā)兩側站著的則是兩個面容冷峻一身黑衣的粗狂大漢,每個人都腰懸長刀,氣息悠長,這二人乃是他的心腹屬下,一個叫馬興,一個叫陳福,都是后天五層境界的好手,放到襄平分舵也是堂主一級的存在,只是甘愿在龐府做兩個護衛(wèi),足可見龐發(fā)此人手腕高明。
龐發(fā)坐在主位上,手上不停地轉(zhuǎn)動兩個鐵膽,往日的笑意吟吟沒了蹤影,反而面目陰沉,一雙豐潤的圓臉看起來很是猙獰。
“長刀,血光,紅發(fā)?聽起來像是血魔教的戮血魔刀,但血魔教銷聲匿跡已經(jīng)很長時間,目前在渝州會戮血魔刀的只有陰無忌。但現(xiàn)在他被天刑司通緝,怎么會來找我的麻煩?還有陰無忌為什么要殺我的女人?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
龐發(fā)心中思緒連轉(zhuǎn),始終沒能想出陰無忌為什么要與他作對,畢竟兩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還有陰無忌的頭發(fā),傳聞此人頭發(fā)乃是枯黃色,難道不是他?
馬興看著龐發(fā)陷入沉思,走出來抱拳道,“主人,可是有了殺害夫人對象的線索?”
龐發(fā)點點頭,一雙小眼睛寒光閃爍,聲音幽冷說道,“聽丫鬟的說法像是戮血魔刀。但在渝州只有陰無忌會用此刀法。還有頭發(fā),傳說陰無忌乃是一頭枯黃長發(fā),這又與兇手的特征有些不符,我實在拿不定主意!
陳福這時也站了出來,看著龐發(fā)說道,“主人想的太多了,我看兇手就是陰無忌。戮血魔刀乃魔道功法,陰無忌的發(fā)色可能因為真氣原因變化也說不定。所以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查明陰無忌的行蹤以及弄清楚他為什么要殺害七夫人。”
馬興也在一旁應和道,“陳兄所說不錯。陰無忌此人兇名昭著,曾經(jīng)滅掉余家寨滿門,實在不能小覷。最重要的還是摸清他的目的!
看著兩個心腹都這么說,龐發(fā)也下了決心,剛要說些什么,但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皇甫旭那張喜怒不形于色的臉孔以及那日自己自作聰明的栽贓。
龐發(fā)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青難看,甚至還有著一絲絲的心悸,“難道會是他在幕后主使?這倒說得過去!
那日毒蛇刺殺皇甫旭失敗,他沉不住氣走了一招臭棋,反而被皇甫旭看出端倪,當時他還以為皇甫旭如此大度既往不咎,甚至表面上像是什么也沒法發(fā)生過一樣,但實在沒想到這個人的心腸如此毒辣,竟然派人殺害自己喜愛的女人。
還有陰無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兇名昭著的人物為什么會聽命于皇甫旭,難道皇甫家族真的這么厲害?一言既出四方臣服?那他怎么跟皇甫旭斗?
站在下首位置的馬興陳福相互對視一眼,疑惑不已,眼看著龐發(fā)就要下令,沒想到忽然起了波折,看樣子竟是顧慮重重。
陳福粗狂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迷惑,抱拳問道,“主人可是想到了什么?”
龐發(fā)從沉思中醒來,看著下手的兩個心腹,又打量了一下瑟瑟發(fā)抖將頭埋到胸口的小丫鬟,眼中厲色一閃,殺意頓生,手上一枚鐵膽在強大真氣的催動下化作一枚火流星飛向小丫鬟,眨眼間打入丫鬟的胸口,“噗嗤”一聲,小丫鬟驚恐的抬起頭看著龐發(fā),嘴上緩緩溢出鮮紅的血液、隨即倒地而死。
馬興陳福看著眼前的血性一幕眼皮也沒動一下,只是將上身微微前傾以示敬意,眼下龐發(fā)怒火中燒還是恭敬點好。
龐發(fā)看著馬興陳福兩人的動作點點頭,“我知道陰無忌為什么要殺我的女人了。是皇甫旭在幕后主使。這件事情也怪我,沒能早點警覺。”
馬興陳福聽到皇甫旭的名字不自覺的心中一跳,這位可是過江猛龍,雖然目前沒有做出什么大事情,武功高低也并不為眾人所知曉,但已經(jīng)被襄平武林譽為最不能得罪的人,因為他的背景實在太過雄厚,與之相比龐發(fā)乃至天星幫差的太遠了。
而現(xiàn)在龐發(fā)說是皇甫旭在幕后主使,這不是說他們的敵人是皇甫旭嗎?
龐發(fā)重新恢復笑彌勒的風采,嘴角噙笑,“怎么,聽到皇甫旭的名頭怕了?”
龐發(fā)很清楚皇甫家的勢力,但他也收到消息,皇甫旭是因為得罪了皇甫家的大人物被發(fā)配出來的,能夠得到的助力基本上不存在,所以才敢和這條過江猛龍斗斗法,不然他嫌自己的命太長嗎?
馬興一臉凝重,“主人,屬下不是怕。只是皇甫旭的來歷背景太過龐大,我們和他斗根本沒有勝算啊!
陳福則是搖搖頭,“馬兄此言差矣;矢π耠m然出身皇甫家族,但他為什么來襄平這個小地方?我猜他是犯了什么錯被趕出家族,所以基本上得不到皇甫家族的助力。這樣看來我們不是沒有一搏的實力!
龐發(fā)贊許的看了眼陳福,這個人很有遠見,“陳福說的沒錯,皇甫旭的確是被發(fā)配到渝州的。只是就算這樣也有著不可想象的影響力,只看陰無忌這種兇人都被他招攬就可見一斑。
而且前兩天他還招攬了顧清風趙云天兩個來歷不明的高手,現(xiàn)在他不說羽翼已豐但也實力雄厚,要真和他斗起來,我們的勝算不足三成!
這話說得陳福馬興臉色大變,“要真是這樣我們要早做準備了!
龐發(fā)則是搖搖頭,面帶笑容道,“不必如此;矢π駴]想殺我,只是想給我個警告罷了這樣也好,就讓他出口悶氣,畢竟是我們的人出手在先啊。
馬興有些猶豫道,’那七夫人的仇怎么辦?難道要交給郡府的那些廢物嗎?”
龐發(fā)瞥了眼馬興,右手把玩剩下的那顆鐵膽,“小七的仇就算了。左右不過是個女人,沒什么大不了的;矢π褚獨⒕妥屗麣⒑昧恕!
這話聽得馬興陳福心中發(fā)冷,但又有種莫名的輕松,和皇甫旭作對的確很麻煩。
只是這二人沒有見到龐發(fā)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殺意和冷酷,也沒看到他手里剩下的那枚鐵膽已經(jīng)被生生捏的走形,男人大丈夫不能為自己的女人報仇,這是一件多么屈辱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不過只是暫時的隱忍罷了,只要金剛寺傳承有眉目了,他一定親手摘下皇甫旭的人頭祭奠自己的愛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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