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谷縣城,天星幫產(chǎn)業(yè)千金臺賭坊的后庭,一間布置奢華的房間之內(nèi),錢如輝正和一個銀發(fā)老者執(zhí)子下棋。
銀發(fā)老者面目白皙,棱角分明,身穿土黃色粗布衣服,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小,但保養(yǎng)十分得體,尤其是雙手,隱泛紅光,比起一些雙十年華的年輕人也不差多少,此人正是苗興,也就是錢如輝的師傅。
“師傅,幫里傳來消息,舵主已經(jīng)從葉峰那里得到了洪泉的那份寶圖,如今只等舵主出手帶我們尋覓傳承了!卞X如輝態(tài)度恭敬,雖然和對面的老者是師徒,但他深知自己師傅的恐怖,武功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苗興為人喜怒無常,在他練習赤火金身時沒少下狠手操練他。
苗興眼皮子一動,隨即兩指夾起身旁棋罐里由海邊貝殼制成的棋子,“那又如何?難不成你想現(xiàn)在回襄平?”一邊說著話,一邊將手中的黑子放到棋盤上,哪怕不會下棋的人也能看得分明,錢如輝的棋勢此時已經(jīng)完全落入下風。
錢如輝苦笑一聲,回襄平,他當然想,要不是苗興突然到來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說不定他已經(jīng)在襄平的府邸里風流快活了,哪會像現(xiàn)在一樣,只能呆在房里陪師傅下棋。
苗興突然抬頭看了眼錢如輝,似笑非笑道,“怎么?待不住了?還是責怪為師強留你在安谷縣?不要急躁,練武要一板一眼,做事也要如此。皇甫旭既然已經(jīng)得到完整的地圖,想必馬上就會趕到安谷,到時候你不就見到他了?”
錢如輝聽到這話臉色大驚,隨即瞪著眼睛問道,“師傅這話的意思是傳承就在安谷?不可能吧!边有一句話他沒問出,不是沒想到,只是沒敢問,他苗興是怎么知道金剛寺傳承在安谷的?
苗興笑了笑,“為師自然知道,葉洪苗祝四大護法,我苗家正是其一,金剛寺的傳承要開啟了,我怎么也要摻上一腳,不然怎么可能甘心?”
這話說出來更讓錢如輝手腳酸麻口干舌燥,澀澀道,“師傅竟然是苗家的后人?我聽葉成康所說,當年苗祝二人戰(zhàn)敗,早已離開渝州了,而您似乎是渝州本土人士!泵缗d早年就加入天星幫,后來成為長老,根底清白,怎么會一轉(zhuǎn)眼成了苗家護法的后人?
苗興點點頭,笑道,“你知道的倒不少,是葉家那個不成器的東西透露出來的吧。他們洪葉兩家先祖雖然武道高明,略微勝過我們苗祝兩家先人,但腦子卻不怎么好使,不但武功不留下來,連相應的傳承隱秘也沒留下多少,導致葉成康也不過知道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也罷,我就跟你說說。當年苗祝兩位護法金剛雖然戰(zhàn)敗,但并未離開,反而是留在渝州伺機待發(fā),只等葉洪二人露出破綻,之后幾人又打過不少次,最后不知因為什么,雙方約定傳承不可外泄,更不可傳于后人,所以一同將傳承放到一處隱蔽之地。你可明白了?”
錢如輝聽到這里差點破口大罵,葉成康這個混蛋,什么都不知道還編的振振有詞,如果知道他師傅就是金剛寺傳人,哪還會費勁巴拉的和皇甫旭查什么金剛寺傳承,直接找苗興不就完了?
苗興一看錢如輝的反應動作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搖搖頭說道,“不要覺得自己做了無用功。洪葉兩份地圖有大用,我們苗祝兩家雖然知道大致方位,但具體的位置并不知曉,這一點也是我多年來一直遺憾的!彼z憾的還不止這些,當年的四大護法金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反目成仇?又為什么將傳承留在渝州這個小地方這么長時間?這都是他所疑惑卻又遺憾所不能知曉的。
“那師傅,傳承一事既然和您有關,皇甫旭一旦來了這里恐怕不會那么好說話。這個人雖然年紀輕輕,但手腕出奇的高明,更有張如松這個先天劍客為爪牙,不可小視啊。”論親近還是自己師傅更親一些,所以錢如輝滿臉擔憂道。
苗興點點頭,面上沉重,“這一點我會小心。但皇甫旭想要傳承家就要和我合作,不然就憑張如松一個人還影響不了大局,至于之后,大家將傳承取出來各憑本事。”
錢如輝眼神一動又問道,“那葉成康的暗碼是怎么回事?師傅的先祖難道沒有留下暗碼嗎?”這一點很重要,如果沒有暗碼,他們怎么和皇甫旭斗?
苗興眼中閃過一絲遺憾,“你應該知道,強弱之勢分明,就不會有公平這一說。葉家先祖當年實力為眾人之冠,暗碼自然由他保管,其他三家根本不知道暗碼究竟是什么!
錢如輝眼神中閃過了然之色,就算是共同隱藏傳承,也該有個主次。就像洪葉兩人有具體地圖,但苗祝兩家只知道大體方位,這就是差距。假如四大護法各有私心,想要將傳承留給后人,那么相比較而言,還是洪葉兩家機會大一些,并且葉家傳人怎么也能分一杯羹,這就是祖先強盛帶來的好處。
“師傅,還有一點我不明白。洪葉兩家為什么不把武功傳下來?如果不是洪泉機靈用寶圖換得葉峰的武功,說不定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更不用說葉成康那個地痞無賴一樣的東西了。”錢如輝很費解,先祖武功高強,而且除了傳承,本身也有一手不俗的武功,為什么不傳下來,這樣也好讓后人有個依仗。
苗興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隨即隱沒,皺了皺眉頭嚴肅道,“你問這么多干什么?我剛才就說了,洪葉兩家先祖雖然武功高強,但腦子有毛病,不然怎么會不傳后人武功?”
真實的原因他自然沒有說出來,金剛寺傳承不說,四大金剛護法本身也是武道高人,當年境界少說也是先天七重往上的強者,怎么會沒有武功?
但不論哪樣武功都是金剛寺傳授,沒有寺中長老主持首肯,私傳武功等同于叛寺,所以洪葉兩家先祖沒傳武功是守了寺規(guī),而苗祝兩家則是違反了寺規(guī)。。
只是苗祝兩家先祖違反寺規(guī)說出來不好聽,同時,將真相說出來也會顯得洪葉兩人的人格更崇高一些,所以苗興才隱瞞下來,畢竟他姓的是苗。
只是他想隱瞞,一個豪邁而又粗狂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苗老鬼,咱們先祖雖然私心大了些,但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為什么瞞著你的弟子啊!
說著,一陣狂風憑空在閣間內(nèi)刮過,隨即閃現(xiàn)出一個威猛老者的身影,正是血衣樓的祝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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