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軍很是奇怪,本身大家就在攻殺中,明軍鼓聲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聽到鼓聲后明軍象吃了春天的藥一樣,更加奮不顧身,更加瘋狂地進攻呢?
岳托自從派白甲出戰(zhàn)盧象升后,一直躲在后面,由他的親衛(wèi)保護著。這時聽到鼓聲,又看到明軍的情況,心里暗叫不好。這應(yīng)該是明軍援軍要來了,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瘋狂。心里卻在想著,要找個機會安全撤退才行。
這時外圍響起激烈的火銃聲,然后是“近衛(wèi)軍第五師,殺奴!”的叫喊聲。卻是滿桂帶著第五師趕到了。他們下馬后,先將火銃抵住面前的后金兵,扣動了扳機,然后用刺刀開始攻擊面前的敵人。
滿桂拿著一桿長槍,使得如風(fēng)輪一般,將前面的后金兵或刺,或拍,或打,一時他面前就空了一大片。
一旅代旅長道:“師長,我們是往里面沖還是先掃外圍?”
滿桂看了看形勢道:“里面還沒有問題,我們從外面打,和一師將建奴包在中間打。對了,把所有的線膛火銃手調(diào)到這里來,我有大用。”
很快集中了五百名線膛火銃手,第三師上次負責(zé)進行線膛火銃的測試,這都是經(jīng)過測試后放銃比較準的,一百五十步外可以十中七八。后來近衛(wèi)軍重新編師的時候,這部分火銃手全讓滿桂要了過來。
滿桂道:“兩個人一組,不要逼近,遠遠地放銃,打建奴中的指揮者,或者是比較厲害的。只要把這些人打掉了,其他的再多也不會對我們有什么威脅。”
這些線膛火銃手,自從用了線膛火銃后,對于白刃戰(zhàn)什么的就沒有了興趣。可以在一百多步時就將敵人殺死,何必跑到面前去拼刺刀呢。所以對師長的安排大為滿意。
于是在激烈的刺殺中,不時響起零星的火銃聲。隨著火銃聲響起,總會有那么一個牛錄額真,或是白甲倒在地上。周圍的近衛(wèi)軍都在端著刺刀和自己對殺,卻有人被火銃子彈殺死,這說明放銃的離這里很遠,這是一個細思極恐的事情。而指揮者被殺死,對整個隊伍的攻擊力量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正所謂恐懼來自未知,正因為有人被殺死,卻又看不到是誰殺死了,這種感覺很不好,很讓后金兵恐懼,生怕下一顆子彈落在自己身上。
而對于近衛(wèi)軍來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對面的敵人窮兇極惡,拿著狼牙棒對著自己砸過來。看來自己只怕躲不過,卻發(fā)現(xiàn)敵人手里的狼牙棒掉了下來,腦袋上多了一個孔,里面正在流出血液或者一些白色的奇怪的東西。知道自己這方的人正在拿著火銃對建奴點名,在保護著自己。這種情況下,大家當(dāng)然都會勇氣倍增,會更加輕視對面的建奴。
一消一漲,雙方的士氣出現(xiàn)了微妙的變化,而這種變化很快就會在雙方的拼殺中表現(xiàn)出來。當(dāng)一支不怕死的勇敢的部隊對付一支隨時擔(dān)心自己會死亡的部隊時,所具有的優(yōu)勢就不是一點點了。
岳托帶著幾個親衛(wèi),慢慢地向后移動。他當(dāng)然不敢明目張膽地后退,所以他走的是一個曲線,向旁邊沖去,實際上離兩軍拼殺線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不想他的行為沒有引起后金軍士的注意,卻讓兩個線膛火銃手看在眼里。
一個說道:“看這家伙的盔甲,只怕是個大官,把他解決掉吧。”
另一個道:“你看周圍有幾個人圍著他,一定是個大官,殺了他。”
兩人端起火銃對準了遠處正在慢慢后退的岳托,兩聲火銃聲先后響起,岳托倒在了地上。旁邊的親衛(wèi)大驚,急忙撲上前去,卻見一顆子彈擊中了腰間,血流了出來,眾親衛(wèi)連忙幫他止血。岳托道:“不要把我抬高了,低低的快速往后去,見到汗王就說我昏迷不醒。”
他心里其實很滿意,自己受了傷,后退總算找到了一個理由。只要不留在這打生打死的戰(zhàn)場上,自己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
親衛(wèi)抬著岳托迅速地后撤到南城門前。努爾哈赤問道:“怎么了?”
親衛(wèi)回道:“汗王,小貝勒剛才沖鋒時被明軍打傷了,現(xiàn)在昏迷不醒。”
代善連忙上前查看道:“腰部受傷了,快抬進城去找人治療。”這個兒子雖然一直喜歡他八叔勝過自己這個父親,但自從老八被明軍抓走后,這些日子已經(jīng)開始偏向于自己了。老五已經(jīng)死了,阿敏可不是父汗的兒子,這個兒子可是管著一整個旗,如果有他協(xié)助,自己說話可要硬氣得多,父汗如果有個長短,那大金的大汗位子可就是自己的了。
努爾哈赤瞪了代善一眼,有些怪他搶在自己面前說話。不過他一直很喜歡岳托,所以擺了擺手,不再多說。
岳托進城后,“及時”地醒了過來,他讓醫(yī)生給他草草包扎了一下。便堅持讓親衛(wèi)抬他去到北門附近的鑲紅旗駐地。并讓他的家生子奴才去南門附近探聽消息,一有異動,立即回報。
先是莽古爾泰被殺,然后是岳托受傷,一大一小兩大貝勒的傷亡對后金兵的士氣還是有些影響的。而這時第五師線膛火銃手的清除指揮官行動,使得大量的后金兵頭目和勇敢能沖的猛士被遠程射殺,則使得后金的士氣更低。只是一直以來后金軍紀嚴酷,倒是還沒有人敢在汗王面前逃跑。
滿桂安排好線膛火銃手后,不顧部下的勸阻,自己帶著一隊士兵向第一師的旗號處沖去。他的槍似蛟龍出海,猛虎下山,對面根本就沒有一合之將,很快前面的后金兵要么死要么讓,他們一路前行,很快趕到了第一師的師旗下。
盧象升正在對付一個白甲,滿桂一槍刺出,將那個白甲穿在槍上。大叫道:“學(xué)士,第五師師長滿桂救援來遲,還請恕罪。”
盧象升也累得厲害,喘了一口氣道:“謙益,說了多少次了,我們軍銜相同,官職相同,干嘛這么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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