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伙計。這恐怕不能如你所愿……”
“ha……t?”眾人正疑惑著為什么。
鏘!是金鐵之物出鞘的聲音。
電光火石之間,一柄聯邦部隊的制式刺刀便捅穿了剛才在發現了機槍小組后招呼眾人的人。
這個倒霉蛋一臉不解的毫不留情看著刺穿了他脖子的“同伴”,這不是剛才說道要把軍官干掉的那一個,可,為什么……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他也很想發出什么聲音,又很想緊緊抓住什么東西,可都無法做到。
他有些顫抖的手不停地抓著眼前的空氣,試圖摸到刺穿了他脖子的利器,可他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氣力正在逐漸流失,終于,他摸到了刺刀的刀柄,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眼睛頓時瞪得老大,原本緊緊地盯著兇手的眼睛又被放大了一些。
刺穿了他脖子的人眼中充滿了不耐煩,一腳狠狠地朝他面門踢了下去,瞬間把對方踢翻在地:“哥們,走好。我最后幫你一把吧……”
噗!刺刀的寒芒帶攜出了大量的鮮紅液體,濺了旁人一身。
圍在周遭的眾人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有人一邊驚叫一邊將自己的步槍壓彈上膛,有人大聲并異常憤怒地質問著對方為什么要這樣做,有人直接面無表情……
剛干脆利落的殺了自己同伴的人沒有絲毫廢話,在快速的把自己的刺刀拔出受害者脖頸的同時,已經手起刀落砍在了那名正在上膛的聯邦士兵手上,瞬間一聲慘叫傳來,再次刷新了眾人的認識。
終于有人經受不住此等刺激,大聲的叫喊著:“魔鬼!你是個魔鬼!”并直起身子就要往剛才發現的機槍小組位置奔去。
看來他是打算去獲取看起來更可靠的聯邦機槍小組的幫助,擺脫這個眼前的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更何況殺的都是己方士兵。
由于聯邦士兵新兵比例比較高,當那名剛開始覺著不對路的聯邦士兵打算開槍阻止兇手不成陣亡以后,似乎再無勇于反抗的老兵在這附近。
剩下的幾名聯邦士兵雖然是裝備齊全,可當他們發現兇手的能力很強的時候,心里的防線開始崩潰,并朝著他們覺得正確的地方不顧一切的前進著。
在這幾名新兵的眼中,剛才的己方機槍小組位置無疑是最好的避難地點,他們不約而同地往那個地方一邊大喊大叫一邊倉惶逃竄。
然而這并沒有什么卵用,兇手用腳挑起第二個被害聯邦士兵掉在了地上的李恩菲爾德步槍,上膛,擊發,蛻殼,再上膛……
一連4發槍聲,不斷地以這里為中心,向著四周快速擴散著。
4發全中,彈無虛發。李恩菲爾德雖然是一種栓式步槍,但熟練的射手還是可以在其熟能生巧的射擊技能下打出不亞于半自動步槍的射速,單憑這一點,足以讓李恩菲爾德步入“世界最優秀的步槍”行列。
在不足五十米的距離上,槍槍打中人體大小的移動目標,似乎只要是有一定經驗的老兵,在精神集中的情況下,幾乎都是可以做得到的。
兇手再次蛻殼上膛,瞟了一眼僅剩的一名已經高舉雙手的聯邦士兵。
“怎么?你想先投降然后等人來救你?呵……”看了一眼這位童鞋已經黑了一塊的卡其色褲子的褲襠位置,他隨后不屑的笑了一聲。
“你們的機槍小組位置已經往前挪了不少距離,再加上雙方都是使用這種步槍,所以我即便開了很多槍,發出了好幾聲的槍聲,也沒人會注意到這里的。”
“所以,你還有什么遺言嗎?”舉起槍的“聯邦士兵”對著面前高舉雙手的聯邦士兵說道。
“先生……我不想死,我加入聯邦陸軍只是為了一份薪水……我只知道我是來剿匪的……”說到這里,這名高舉雙手的年輕人眼角溢出了淚水,有些抽噎地說道。
剛剛眼睛都不眨就制造了好幾條“命案”的人一時間眉頭緊鎖,他一時間不知道開槍好還是不開槍好。
他槍口下的人畢竟有些太年輕了,何況他一直在高舉著雙手的狀態,再者……
直到后邊傳來的一聲大聲的質問前,舉著槍的人仍舊在搖擺不定中,他內心正進行激烈的天人交戰,而被他拿槍指著的年輕人被灰土遮蓋著的臟臉上兩三條清晰的淚痕則清晰可見,本人也算是任命的閉上了雙眼,任由淚水繼續滑落。
“嘿!你在干什么!放下你的槍!”接著就是一聲鳴槍示警。
舉槍的人眼角瞟了一眼后方,好像是個聯邦的軍官,他正激動揮舞著他的小手槍,似乎滿臉憤恨。
舉槍的人知道不能再猶豫下去了,狠狠地掄起槍托一把砸暈了面前的年輕人,另一只手眼疾手快地從被砸暈的年輕人武裝帶上摘下兩顆手雷,從地上一個翻滾,滾下了這個小土坡。
后邊跟上來的軍官看著剛拿槍的人把對面的人給砸暈了,還從倒下的人身上拿走了什么東西,就很自然地把對方聯想到了“逃兵”一詞的身上。
由于聯邦方面采取的是志愿兵制度,再加上剛剛過去也才6,7年的世界大戰中,聯邦士兵損失很大,連存活下來的老兵都或多或少蒙上了心里陰影,基本上都打心底里拒絕戰爭,再加上老兵們逐步地解甲歸田,老兵還服役在基層位置的現象幾乎不存。
故而目前前往西澳“剿匪”的幾支部隊中新兵比例比較高,兵員素質算得上是聯邦建立有史以來最低的了。
身為聯邦陸軍這些天來親自在前線指揮作戰的一名前線指揮官,他對這種逃兵現象也沒什么好的辦法,畢竟都是志愿兵役,并不足以就地槍決,該如何定罪還需后方的軍事法庭的審判。
至于審判……他心中很有b數,他和某個上級關系還不錯,知道了大致上會判處什么樣的處罰,最重的一個不過是50年的有期徒刑。
這些新兵蛋子基本不超過25歲,努力一下誰都能活個75歲,這又并非特別難的事情,還TM管飯管住!
臥槽?這聽起來好像很舒服?想多了,這條件看起來是通往天堂的“不二法門”,可這條路上,關卡還多的很呢。
別的不說,就說說聯邦方面那些如狼似豺,吃人不吐骨頭的憲兵,聯邦基層士兵私底下統稱“狗東西”的一群人,就能讓被抓捕的逃兵們永世牢記給予他們的痛苦。
俗話說得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無論澳洲聯邦有沒有人知道這句話,都有一點可以肯定,作為聯邦陸軍的逃兵呢,雖罪不至死,也會受到包括但不限于憲兵部隊的“大刑伺候”,但是最后的結果——經過眾多監獄中的逃兵總結,的確比死亡要好上不少。
消息總是會不停傳播出去的,很快的,在進攻受挫的聯邦部隊內部,流傳開來。
雖然軍官們上演你方唱罷我登場,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將各種權衡利弊等等一股腦地給前線士兵洗腦,意圖使士兵們有種“聯邦的榮耀,責任,使命放在第一,生命會因為聯邦而閃耀”,“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諸如此類等等的feel,攘足了勁必須擊潰對面的叛軍……
可最后也抵擋不住基層士兵的三人成虎,跑路的人不多,但絕對不能算少,前線指揮部進行了粗略的統計,這些天內實際證明是逃兵的共有257人,共抓捕196人,還有61人在逃,至于是真的逃了還是死在哪了還是失蹤,還不清楚。
未證明是逃兵又沒有陣亡記錄沒有歸隊的,更是超過了500人,他們姑且算在了“失蹤”這一項內。
實際上,每一場戰爭,失蹤士兵什么的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這其中的相關,短時間聯邦方面也沒空去統計,畢竟他們又發起了對西澳陣地的新一輪攻勢,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上邊。
而作為攻勢上其中一名的前線指揮官,正在激動揮舞著手槍的某聯邦軍官異常憤恨,他原以為在他親手抓捕了數名陣線逃兵后并在軍中披露后,會讓有意向的逃兵們收斂點,可誰知道,近在咫尺的“逃兵”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而與之前抓捕到的那些個畏畏縮縮暗中逃走的逃兵不同,眼前的逃兵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地攻擊了似乎是打算阻止他的己方戰友,并搶奪了對方的財產,火急火燎地逃竄了。
正打算命令身后的士兵們立刻上前將那個可恥的兔崽子抓捕歸案,而后讓自己交好的憲兵軍官好好將其調教一番之時,一個黑影劃著拋物線悠揚地掉了過來。
“手雷!”為首的聯邦軍官大眼一瞪,身手敏捷得抓過旁邊的一名聯邦士兵,狠狠地讓他靠在自己身后,并連忙撲倒在地。
而在聯邦軍官附近的一眾聯邦士兵們的軍事素質則沒那么好了,他們直到剛才軍官喊出那句手雷之前,大部分仍舊沉愣在被槍托狠狠擊打的戰友之中。
當他們反應過來之時,手雷已經飛到了他們的半空之上,一眾聯邦士兵才驚恐地鳥獸作散,毫無正規規避戰術可言。
果不其然,隨著一聲爆炸聲后,這枚英制手雷給予了這群人不俗的殺傷,除了拉了一個倒霉鬼中的倒霉鬼墊背的聯邦軍官幾乎沒有事兒之外,只有那么幾個幸運兒沒有被波及到。
而那幾個幸運兒在忍受著近距離爆炸后耳朵、大腦等身體部位的不適感后,眼睛看向自己長官的時候,充滿了畏懼,恐慌和心涼。
而軍官則一臉自然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和泥土,晃了晃腦袋,看著那幾個用異樣眼神看著自己的士兵。
他臉色陰沉如水:“看什么?在戰場上,士兵應該第一時間保護軍官,而不是像你們那個慫樣一般只顧自己!”
“還在看?能動彈的,留下一個叫救護兵,其他人拿上武器跟我追!把那該死的逃兵給我抓住!”
“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那個該死的混蛋竟然如此對待曾經的戰友,這種人,你們無需警告,可以使用各種方法將他制度,只要他沒有死亡,什么都可以!”軍官大聲喊道。
人倒霉的時候,真的喝涼水都塞牙。
這名拉著部下墊背的軍官雖然義正言辭得指責剛才那個掄起槍托砸暈人的“逃兵”沒有絲毫顧及曾經的戰友身份而痛下殺手,仿佛整個世界只有他才代表正義一般。
可是,正義和邪惡,從來沒有很明顯的劃出分界線,他們似乎一直都是相生的,那里有正義,哪里便有邪惡的存在。
聯邦軍官指責對方是邪惡的人,可自己在拉自己部下墊背的時候,正義這面大旗早已悄悄降下。
既然正義的旗幟已經被降下,那么,幸運女神好像也沒有理由顧及某軍官的面子了,要知道,這里是貨真價實的戰場。
除了剛才那枚確定是“逃兵”扔出來的手雷在,附近的空地上仍舊不斷有事物在爆炸著,這包括雙方不時落下的炮彈,手雷,或許還有西澳方面埋設的地雷,諸如此類。
這名聯邦軍官也是上過上次世界大戰戰場的人,但只有幾天,因為他入伍的時候,奧匈帝國都已經四分五裂了,德意志第二帝國正在做最后不長的抵抗,所以,他只能算是踏上了參戰的末班車而已。
不然的話,這種職位不高的前線指揮官根本就不用他來做,不是嗎?
可他也是憑借著這份“末班車”所帶的榮譽在聯邦軍隊中處處壓迫新兵,并無憲兵們同流合污壓榨那些新兵蛋子門的價值。
可以說,在聯邦軍隊之中,除了憲兵們之外,還有誰很是讓廣大聯邦士兵們記恨的,無非就是以那么些以自己上過戰場幾天經常壓迫新兵的小軍官了。
作惡太多,不是沒有報應,或許只是報應堵車了,來的有些晚,遲到了些許讓眾人很不爽……
新一輪的西澳方面炮擊開始了。似乎是幸運女神特意避開了這位義正言辭,自認為代表正義一方的某軍官一般。
某軍官貓著腰的身體瞬間被某一發西澳炮彈給籠罩了在內,而這一幕,剛剛好被前不久把事件起末收在眼中的幾位幸運兒目睹到了。
“阿門……”幾位幸運兒在炮火中不停地念叨著,不知是為了他們的長官,還是為了他們自己,還是其他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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