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國國防大學的第三學期來臨之際,奧地利維也納也發(fā)生了和之前倫敦這邊差不多的惡性事件,示威者因不滿法庭的判決和警察起了沖突,示威者死亡過百,受傷近千,維也納警察的傷亡數(shù)字也超過了五百,其中有5人殉職。
這邊的學院老師無意中提了一嘴,由于這名老師的口音有點問題,加上說的有點快,福克斯和很多學生都把奧地利聽成了澳大利亞,除了澳新三人組有些懵比外,其他的人聽錯的基本都把目光看向了福克斯他們這邊。
鬼知道奧地利這翻譯是怎么來的,英語讀著不像,德語讀著也不像,大概是當初翻譯為中文的學者是個不會官話又明顯某些音節(jié)不發(fā)音的人,畢竟單單長江以南就是十里不同音,鬼知道什么情況。
有時候不單止要懷疑一下中國的蜜汁翻譯,也要懷疑一下英國人乃至歐洲人的蜜汁翻譯,正常來講,應該某國人自稱他是xx國,即便自己不會對方的語言,應該也跟一下他的發(fā)音,比如俄羅斯的話俄語差不多可以聽出來是俄羅斯,英語的話不懂的人聽出來的則是“羅剎”,而不是什么俄羅斯……
“要說這維也納啊,那可是音樂之都……”臺上的老師仍舊在黑板上一邊畫圖一邊講解這次的奧地利事件,臺下的學生們才反應過來原來說的是奧地利而不是澳大利亞。
“真不知道奧地利這個詞怎么傳到英國這里讀音就變得和澳大利亞差不多了,沒留心聽還真沒聽出來。”新西蘭人莫羅兩手一攤,苦笑道。
柯林斯嘖嘖兩聲:“嘿,那邊的美國人也是這么叫奧地利的嗎?那邊的牛仔們不會以為我們當時在歐洲是分開兩撥人自己打自己吧?一撥人是戰(zhàn)友,一撥人是敵人?”
福克斯笑了一聲,考慮到是課堂,沒太過分,他接著說道:“有這個可能,他們那邊的記者可是跑的比所有國家的記者都快,抄寫員可能抄的時候也當成澳大利亞了,又或者反過來,誰知道呢。”
這年頭跑的最快的不是某島行政區(qū)的記者,而是美國記者,特別是紐約時報的記者。
當年紐約時報的老板沒有選擇當時盛極一時的黃色桃花新聞,堅守底線,受到了國內(nèi)國外的一致好評,銷量逐年增加,既然銷量增加了,那增加人手挖掘新聞就不是什么壞事了,而是好事,當然,如果想要變得更好,記者們就需要跑的更快一些,這樣才能追的上新聞。
在清楚了老師說的是奧地利后,學生們把注意轉(zhuǎn)移到了上邊去,他們倒是很樂意聊一聊奧地利,畢竟也是一個當年的手下敗將,還是分了家的,所以都蠻有興致的。
由于學校暫定是一年一屆學生,除了每天固定的課程和實踐演練外,剩下的大部分課程其實都是選修課,可以不用來的,因為也沒什么可以教的,大部分時間是以類似于研討會的模式來上課,大家有什么看法的,說出來聽聽別人的回應,總的來說,學習過程是比較輕松的。
很快就到了中午時分,大家正打賭著食堂今天有什么吃的,這都成慣例了,誰都能猜中的所有參與者都要出一份錢請對方開小灶。
盡管澳大利亞那邊已經(jīng)把小麥等農(nóng)產(chǎn)品的關(guān)稅提高了很多,以至于英國本土最近都幾乎沒有進口澳大利亞的農(nóng)產(chǎn)品,這個缺口基本上都是從美國進口補上的,雖然美國的關(guān)稅不高,但農(nóng)產(chǎn)品單價不低,只是路途較近,可以省點運費而已。
所以說就算整個倫敦都沒有白面包,學院這里應該也是有白面包供應的,學院在這方面還是舍得花錢的,怎么說這里也有一個由22人組成的廚師團呢,才100來學生,算上老師什么的也沒150人,一個廚師只需要照顧7個人的飯菜就可以了。
學院的日常飲食一般是以兩葷三素組成,不算簡單,也不算奢侈,這年頭的倫敦市民一天有一頓有一份肉已經(jīng)是很好的生活了,一天兩頓都有兩份肉,已經(jīng)不是什么小康了,而是大富大貴級別的。
從大航海時代過來的英國人乃至歐洲人這幾百年來都或多或少改變了一些飲食習慣,他們學會了膳食平衡,營養(yǎng)結(jié)構(gòu)的基本維持,他們幾乎知道了肉可以少吃,蔬菜水果要多吃,這樣才不會有壞血病之類的煩人疾病。
現(xiàn)在的民眾有點小錢的一般會把錢花在購買新鮮水果,蔬菜,果醬,黃油,精細的面包糕點上,他們認為這會讓他們更加健康,而作為交換,肉類的購買就相應減少了。
可帝國國防大學是什么地方,學院不愿意花錢,內(nèi)閣可是不差錢的,他們花錢建學校,是一種投資,就是起碼期望10人中有一人以后會在選舉中支持他們,讓他們繼續(xù)執(zhí)政,雖然這在民主國家中獲得某一人的支持并沒有什么卵用。
學校都建好了,差那幾個買肉的錢嗎?可能吧,有時候錢不是萬能的,比如現(xiàn)在。
“我猜他們這次應該沒多少人會猜對。”福克斯樂呵道。
“這話怎么講?你選好了嗎?”
葷菜的話一般就六種雞肉鵝肉魚肉鹿肉牛肉豬肉,少見其他肉類,素菜一般是羅馬花椰菜,西洋菜,胡桃南瓜,紅菜,西洋薊,大蔥葉,甘藍(包菜),生菜……
反正都是奇形怪狀的蔬菜,要不是在澳大利亞呆了那么久,腦袋里還有這些名詞的話,福克斯一個都叫不出來名字。
因為蔬菜種類比較多,所以打賭都是僅僅猜對了肉類就可以了的,六種猜兩種,不難啊,平均下來也沒有10個人會猜對,一頓酒而已,只是這有些單調(diào)的生活中的一種樂趣而已。
“沒有選,不過我覺得會是在魚,鹿,雞中間,其他三個可以排除了。”
柯林斯有些明白過來了:“你是說可能以后都沒有了其他三種肉類了嗎?”
新西蘭人莫羅狐疑道:“我怎么感覺你說的東西十八九是真的呢?你不會……”
“只是個簡單的推理……你沒發(fā)現(xiàn)前幾周的時候即便有那幾種肉類,但卻沒有我們剛進學院的時候那么多了么,甚至有了手快有手慢無的說法。”
“我不覺得英國有多余的地方養(yǎng)豬養(yǎng)牛,可能有地方養(yǎng)雞養(yǎng)鵝,但明顯的養(yǎng)雞的收益比養(yǎng)鵝要好一些,可能飼養(yǎng)主會有所不同,但鵝在英國市場是一直沒有雞多,所以我認為以后有的話也是有雞的可能性比較大。”
莫羅裝模作樣的鼓起掌來:“哎呦,不錯呦,但是你怎么知道他們猜到的人不會多呢?”
“你天天可以吃到肉,卻吃不到牛肉豬肉你會覺得遺憾嗎?”
“牛肉的話確實有些遺憾,豬肉倒是不怎么樣,我不怎么喜歡吃豬肉,除了豬蹄。”莫羅有些贊同。
“所以食堂也會人性化的安排豬肉牛肉啊,你沒發(fā)現(xiàn)其實一周有4天是不是有豬肉就是有牛肉的嗎?”
“這倒是沒留意到。”
大家走到食堂里邊一看,好家伙,還是魚肉和鹿肉,這回連雞肉都沒見著了。
就像福克斯說的,如果有一天沒有大豬蹄子或者炭燒牛排,這群英國佬非要鬧事不可。
他們已經(jīng)在食堂里邊嚷嚷起來了,質(zhì)問分發(fā)飯菜的廚師為什么今天連雞肉都沒有。
廚師也很少無奈地告訴對方,食材都是上邊的人準備的,他們只是做飯的廚子而已。
即便知道自己找錯人了之后,一些人還不依不饒地一邊罵著廚子,一邊大口吃著嘴里的鹿肉,一口一個,就差一句“真香”了。
福克斯一邊叉起一塊鮭魚的魚肉往嘴里送,一邊說起一件事:“聽說當時的新教徒都是不吃魚的。”
柯林斯吃完一口餐盤的食物,用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巴,這才說到:“我也是新教徒,我怎么不知道我們不吃魚,再說了,你不也是新教徒么,那你剛才吃的是什么。”
“或許你祖上是天主教徒……”福克斯笑了幾聲,也引起了先生莫羅的,兩人笑作一團。
愛爾蘭南北信仰什么的不一致一直是歐洲各國人民茶余飯后的談資之一,柯林斯作為愛爾蘭后裔,自然也避免不了被福克斯來上一兩句玩笑。
“說真的,這鮭魚真的是太好吃了,真不知道當然的新教徒怎么想的,竟然放過這等美味。”
莫羅跟著笑道:“印度那邊的人好像都不吃豬肉的,牛肉也不吃,不知道他們是怎么過下去的。”
柯林斯看著莫羅的身后,指了指:“或許你身后就是答案。”
莫羅回頭一看,一名看上去就像是個印度佬的人正在對著他面前的那盆鹿肉大快朵頤,吃的吧唧吧唧作響,看樣子是吃的津津有味。
“他也沒在吃魚啊,不是都拿兩份肉的嗎?喂,你是遜尼派的人嗎?”莫羅順便問道。
那名印度佬看上去有點兒生氣了:“什么遜尼派,別以為印度就只有遜尼派……”莫羅也知趣沒有問下去了,他們被冠著澳新三人組的名號,這名號可不是用來無聊搞臭的。
用完午飯后再次上課,大家發(fā)現(xiàn)還是同一個老師,老師有些抱歉的告知大家,這門課的老師臨時有事來不了學院,學院要求他幫忙上完這門課。
說是這樣說,但是不一樣的老師怎么能代課呢,于是又是一陣吹牛皮,這回倒是真的吹到澳大利亞了。
這老師說澳大利亞目前看來像是有著走向美國的步伐,美國獨立戰(zhàn)爭到美西戰(zhàn)爭,通過買賣兼并土地,戰(zhàn)爭豪取強奪,美國擁有了48個州,取得了得天獨厚的地理優(yōu)勢。
照這個老師的說法,目前澳大利亞如果繼續(xù)發(fā)展下去,等到了擁有和當初的美國差不多的實力的時候,他們就會去謀求真正的獨立,說不定會把新西蘭,英屬馬來亞新加坡等地兼并在一塊,重復當年美國走過的路。
雖說是老師在吹牛皮,但是新西蘭人莫羅仍舊有一些不開心,沒有想自己的國家被第二個國家吞并的,雖然新西蘭也只是自治領(lǐng)而已,但是如果澳大利亞真有這個野心的話,那么他可就危險了啊,結(jié)識了這么兩個澳大利亞人。
北美十三州算是英國當時最發(fā)達和最有價值的殖民地了,在輸?shù)裘绹毩?zhàn)爭并承認美國后,倫敦的人發(fā)現(xiàn)其實事情也沒有那么壞,因為分割出去的自治領(lǐng)雖然很有價值,倒是往年每年的維護費用越來越高昂,已經(jīng)超過了殖民地能帶給國家,帶給人民的效益。
換句話說,其實繼續(xù)抓著北美十三州,就是個賠本買賣,還不如趁著正好打輸了承認也好,這樣既不用繼續(xù)給維護費用,也不用再在這上面花多余的錢了,這還是挺劃算的。
這就是資本主義,他們摧使殖民地的獨立自治,控制殖民地的關(guān)稅到一個很低的水平,讓自己的產(chǎn)品進入殖民地市場,然后從殖民地市場拿走自己看上的農(nóng)產(chǎn)品等原料。
比如從澳大利亞拿走的羊毛,小麥,礦產(chǎn),從印度拿走的棉花,加拿大拿走的木材和皮草……而帶來的只有那些產(chǎn)品,一些在本土已經(jīng)基本被拋棄了的舊時代產(chǎn)品。
澳大利亞現(xiàn)在是越來越看不清英國本土每次帶來的那些小玩意了,那些小玩意現(xiàn)在基本聯(lián)邦內(nèi)都能弄出來,還遠渡重洋弄過來,這不就是想賺錢嗎?
現(xiàn)在的情況是英國還把工人的工作時間減少了,在不考慮加班費的情況下,工人們只需要工作6*8小時,即一周48小時,但是工資卻沒怎么變動,而且又因為澳大利亞高關(guān)稅的情況導致物價有些上揚。
所以這位老師在最后說了一句:“澳大利亞目前有點拋棄了自由資本主義,感覺又回到了那個重商主義的時代,他們給自己的原料制訂了高額的出口關(guān)稅,而進口原料關(guān)稅低的可憐,工業(yè)產(chǎn)品的進口關(guān)稅也很嚇人,可出口關(guān)稅卻是0……”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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