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幅畫面，一群人牙子這才回想起來昏過去之前發生了什么，此刻再看到飄在半空中，一副老娘是厲鬼摸樣的袁媛，一個個都快嚇尿了。
再回頭一看，不遠處十幾個不成人形，死狀凄慘的尸體，這才忽然反應過來，現在能救他們的就只有警察叔叔了，起碼落在警察手里，不會死的這么慘啊，起碼還要接受審判，就算判個死刑也有一段安生日子可以過……
可是好半晌，一群人或者是強忍著不慘叫，面色煞白，冷汗直冒，或者是慘叫的面容扭曲，就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秦川不以為意，走到其中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面貌憨厚普通的男人面前，銀針一抖，落在這人身上，瞬間，就見這男人身體一抖，身體就變得僵硬，可是面容卻開始不斷扭曲，慘叫的聲音似哭似笑。
“我這幾針，可以讓你痛覺加重，然后渾身骨頭都會又疼又癢，而且會越來越強烈，以你的身體素質，最多十分鐘，你就會撐不住，我現在問你，你們這些人牙子，孩子都賣到哪了？還有誰？”
這人又哭又笑，臉色越來越白，硬氣了不到三分鐘，就徹底扛不住了，慘叫著大喊：“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貨拿到手就送給上面了，到底在哪我也不知道……”
秦川眉頭一蹙：“這些孩子在你們眼里就是貨？”
“啊……不對，是孩子，孩子，我是真不知道，有專門接線的，我是真不知道啊，這些孩子都是接線的說賣不出去的，我真不知道啊……”
話沒說完，就見這人面色一僵，胸口急促的顫抖，沒過幾秒，忽然就沒氣了，秦川伸手一搭，這人經受不住劇烈的疼痛，突發心臟病猝死了……
秦川取下銀針，又重新在這人心脈之上施針，一點真元落下，輕輕一刺激，就見這人心跳忽然就有恢復了跳動，不等他喘口氣，秦川就繼續之前的動作。
一連心跳停了三次，才徹底沒法救回來了，可是這人到死都說自己不知道……
“這些人牙子，統統都該死！”袁媛站在尸體旁邊，面帶冷笑，這是還等著這人魂魄出來，繼續折騰呢，誰想到這人剛死，魂魄就隨之消散的一干二凈……
就這么折騰死了一個，秦川也半點感覺都沒有，一直覺得人牙子才是最該死的一群家伙，特別是這群家伙毫無人性，喪心病狂，賣不出去的孩子，就全部丟到這深山老林里，摔死在懸崖下面，這幾年不算那些拐賣的，多少都是這樣被殘暴害死的？
一個一個的審問，直到死了三個之后，剩下的人就徹底崩潰了，其中一個人也顧不得其他人了，自己就開始說自己知道的一切。
“我們是真不知道，我們這些就是拐到孩子，送給上家，然后我們等著收錢，后面的我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偶爾有孩子賣不出去會給送回來，讓我們自己處理了，其他的我們真不知道……”
“行了，把你們的上家全部供出來吧。”
到了這會，還活著的人哪敢硬氣，平日里最硬氣的家伙，四肢斷了都不一聲不吭的硬漢，被折騰的死去活來三四次之后，都就差哭爹喊娘，把小時候掀同學裙子的事情都供出來了，他們這些人哪里還敢硬氣。
十幾個人，總共就供出來三個上家，按照這些人的說法，這附近三個省，一個省就只有一個上家，上家到底怎么做，上家再去聯系誰，他們就不知道了。
秦川拿出手機，將這些人說的話，全部錄了下來，正在備份這些錄音的時候，就見袁媛咔哧咔哧幾下，將所有人牙子的脖子全部擰斷了……
“你這可真是……”秦川搖了搖頭，不知道怎么說了。
“怎么？一群喪心病狂的人牙子，這么死了都算是便宜他們了！”袁媛冷笑一聲，一臉不解恨的樣子。
現在一地的尸體，再加上十來個昏睡的小孩子，秦川搖了搖頭，就準備給范德柱打電話，讓他來帶人先把孩子帶走再說。
可是就在這時，就看到山下有不少人打著手電向著這邊走來，還有犬吠聲傳來。
看到這一幕，秦川就知道，這恐怕是這邊的動靜有點大，驚動了剛才路過的那個村子里的人了。
想了想，秦川拿起電話，撥給了龍云山。
“喲，秦大夫，您這可是稀奇啊，怎么給我打電話，而且還是半夜三四點了，有什么事盡管說。”
“我出來采藥，剛進秦嶺遇到了一些人牙子，準備處理賣不出去的孩子，我看不過眼，就全部宰了，現在驚動了不遠處的村民，你看能不能找人來處理一下，這還有十幾個孩子。”
“什么？有人牙子拐賣孩子，賣給邪道武者？你給我發個定位，馬上就會有人給你聯系，放心秦大夫，這件事你沒錯，那些人牙子殺了就殺了，對了，總共多少個人牙子？”
“三十二個。”
“多少個？”龍云山的音調徒然拔高，差點嚇死。
“三十二個。”
“哎喲我的天啊，三十二個，全殺了？秦大夫啊，你這可真是，算了算了，反正這些人牙子都不是什么好貨色，喪心病狂，身上都背著人命，死就死了，你等著，我馬上聯系人處理。”
掛了電話，秦川給龍云山發了一個定位，而這時候，山腳下上來的那些村民也被獵犬帶著趕到了這里。
趕到這里之后，現場就只剩下秦川一個還站著的人，剩下的滿地尸體，全部都是死狀凄慘，趕來的十幾個村民，嚇的連連后退，那幾個腿腳細長的守山犬，也被嚇的連連后退，不敢靠近。
秦川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么解釋這件事了，任誰看到這幅畫面都不會認為他是什么好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就看到一個老農舉著手電照著一具尸體，高聲大喊：“斌子他爸，你快看看，這個是不是那個遭瘟的人牙子！”
說著，就見后面一個膚色黝黑的漢子舉著手電一看，頓時面目猙獰的沖上去，也不怕這副可怕的畫面了，對著那人牙子的尸體就是兩腳。
“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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