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媽，我廢了，我完了，”
“我要他死，我一定要他死，媽，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楊凡走了，楊震就被送去醫院，他的雙手折斷，雙腿粉碎性骨折，這輩子估計都要在輪椅上過日子了。
得知這個結果，楊震幾乎癲狂，發了瘋般的哀嚎。
“我苦命的震兒……”
“楊紅軍，是你，都是你，你害了我兒子，你怎么不去死啊！”
羅美云被楊震哭的心都碎了一地，發瘋似的撲打楊紅軍，把這一切都遷怒在他頭上。
楊紅軍沒有反抗，任她捶打哭鬧，他的心里未嘗又好受了。
可以說他心里的苦比羅美云還多。
兩個可都是他的兒子啊。
卻居然鬧成了這樣。
“楊紅軍，我不管，楊凡可是你的兒子，那個小畜生，他也下得了手。”
“震兒，你放心，媽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小畜生的，媽一定會為你報仇，絕不會輕易饒了他。”
羅美云發狠道，尤有幾分美艷的臉這一刻猙獰無比。
楊紅軍難過的抱住了頭，渾身從來沒有過的無力，一邊是妻子和兒子，另一邊也是兒子，怎樣選擇似乎都是錯。
“媽，現在最重要的是給楊震治病……”
“你給我滾，誰要你假好心！”
祝彬勸慰一句，話沒說玩就被楊震吼了回去，現在誰要是敢提這個，他就敢跟誰急。
“你少說兩句。”鄭敏怡拉了拉祝彬，這個時候他在這添什么亂。
“你們都住嘴，震兒，你放心，媽一定會讓那個小畜生后悔莫及的。”
羅美云保證道，臉色陰沉得如同黑沉沉的天。
……
從海邊離開，楊凡便找了家旅館訂了半月的房間。
接下來兩天，楊凡哪里都沒去，一直呆在旅館里，蘊養元神，倒是想去找找母親，只是人海茫茫，也不知道她究竟在何方。
母親的娘家楊凡倒是知道，似乎柳翠萍娘家人也不多了，就剩下個舅舅而已，外公外婆早就去世了。
因為離婚的原因，楊紅軍老早就跟楊凡舅舅鬧翻，后來幾乎再不往來，楊凡也沒見過舅舅幾次。
最近的一次還是他讀初一那年，舅舅過來學校看了他，也帶來了母親的消息，好像她又再嫁了。
之后就再沒見過舅舅。
如今十六年過去，想來她應該早就連孩子都有了吧。
舅舅的家楊凡還有印象，去過兩次，似乎在海州市郊區某個鎮子，也不知現在舅舅一家是不是還在老地方。
還是去看看吧，對這位舅舅，楊凡印象不深，但是觀感不錯，至少對他還算是不錯的。
從旅館離開，楊凡叫了個車徑直去往那個鎮子，不到三個小時，車子載著楊凡就來到了這個叫做西鄉鎮的地方。
西鄉鎮不大，但是人口挺稠密，海州市作為全國一線城市之一，它附屬的小鎮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隨處可見裝潢得富麗堂皇的宅子。
西鄉鎮主打旅游業，宅子大都復古風格，進了這里宛如走進古代的江南小鎮，隨時可見某個舉著小旗子的年輕男子或是女子帶著一幫人從鎮子這頭走到那頭。
都是前來參觀的游客。
下了車楊凡就直奔舅舅家，西鄉鎮經過將近二十年的建設，變化著實不小，楊凡已有十幾年沒來，要不是大概格局變化不大，還真找不到地方。
來到應該是舅舅家所在的地方，楊凡沒急著進去，而是先在外邊朝里面看了幾眼。
舅舅家的變化同樣很大，竟然外間還隔出了個鋪子，賣些首飾項鏈之類的旅游產品。
“先生，請問你想買些什么？”此處臨街，楊凡站在這里自然引起了里邊人的注意，走出個十**歲的俏麗女孩開口問道。
“我不買東西，我找柳誠。”柳誠就是楊凡舅舅的名字。
“找我爸？”女孩挺詫異，還以為是買東西的游客呢。
“你爸？你是……婷婷表妹？”
楊凡愣住，女孩也愣住了，白皙俏麗的臉上滿是奇怪之色。
“你是……”
“我是你楊凡表哥呀。”楊凡呵呵一笑，顯然女孩是沒認出他來。
不過也不奇怪，楊凡還是十幾年前見過她，那時她還只三四歲呢，不記得他也不奇怪。
“楊凡表哥？”柳婷婷小嘴瞬間張成了O型，全是不敢置信，突然轉身就跑，而后趕緊又跑了回來，一把拉住楊凡的手就往里邊走。
嘴里同時在叫：“爸，媽，楊凡表哥回來了。”驚喜莫名。
“什么？你說誰？誰回來了？”很快一個中年男人跑出來，語氣焦急中帶著不敢相信，正是楊凡的舅舅。
他本來在里邊休息，聽到柳婷婷的話忙不迭的跑出來了。
“小凡，真是你！”柳誠一開始都沒敢認，確認之后驚喜得帶著哭腔的音叫出了聲。
“舅舅。”楊凡微笑，聲音同樣有些哽咽。
“好，好，回來就好，你這個混小子這些年跑到哪里去了。”柳誠眼角濕潤，狠狠的在楊凡身上抽了一巴掌。
這個混小子一失蹤就是八年，可急死他了。
“舅媽。”聽到動靜，楊凡的舅媽王淑芬也跑了出來，看著楊凡激動得直抹淚。
楊凡叫了她一聲，王淑芬激動的搓著手，連聲直說：“好，好，回來就好，回來你舅舅就放心了。”
“讓舅舅和舅媽擔心了。”楊凡頗有些不好意思。
“還說這些干什么，人回來就好，婷婷，趕緊的幫你媽去做飯，餓了吧？”柳誠叫王淑芬母女去做飯，又親自拉著楊凡去了家里。
“表哥和表姐呢？他們應該都結婚了吧？”柳誠育有一子兩女，分別是柳倩，柳輝和柳婷婷，柳倩和柳輝跟楊凡年齡差不多，只有柳婷婷最小，如今才19歲。
“他們都結婚了，孩子都上小學了，你呢？有對象沒有？”柳誠望著楊凡，這個外甥的命可比他表哥表姐苦多了。
楊凡搖頭，在天靈世界倒是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可惜最后結局卻不大好，女方未突破化嬰早早壽元耗盡而亡，之后楊凡就很少考慮這方面的事了，太痛苦。
“你也不小了，該找個人好好過日子了。”柳誠說道，楊凡也快而立之年，再不結婚就真晚了。
“不著急。”楊凡擺擺手，這事根本就用考慮，至少暫時他是不會考慮的。
柳誠無奈便不再多說，楊凡的性子他知道，倔強的緊，是根本沒法勉強的。
“你有找過你媽么？”不說對象的事，柳誠轉而問起別的。
楊凡再度搖頭，無奈道：“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舅舅的，我并不知道她在哪里，您知道么？”
柳誠認真地看著楊凡，半晌才道：“我知道地址，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其實你媽她……也挺苦的。”
柳誠嘆了嘆氣，隨即說起柳翠萍的事。
楊凡方才知道柳翠萍果然已經再婚且生了孩子。
距離到不遠，就在鄰市曲州。
在舅舅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楊凡就趕往了曲州，不過這次卻多了個人，柳婷婷這個小跟屁蟲，她非纏著楊凡要去曲州玩玩。
最后舅舅也答應了，楊凡自然是自無不可。
多個人罷了，還是表妹，她想去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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