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聲音？”
漢子疑惑地抬頭望天，隱約看到天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移動，可無奈速度太快，肉眼根本就捉捕不到，只是心里卻莫名的有些不安。
其他人也在仰頭打量，瞪著眼睛，卻什么也沒看到。
轟！
就在這時，不遠處似乎有東西掉進海里，隨即發出了轟然巨響。
海面上沖起一道水柱，能有數丈高，距離最近的一條福船距離水柱沖起的地方大約有三十多米，船上的水手們正在疑惑，忽然有人哎喲一聲慘叫。
“鬼叫啥？”
有人被嚇了一跳，當即怒目而視。
可很快，所有人就被嚇了一大跳。
那個大叫的水手臉上像是被割了一刀，有一條指頭長的口子，皮肉翻卷極為可恐，血水正不要命的流淌出來，水手正手忙腳亂的拿袖子捂，卻怎么也捂不住。
“毛三兒，你咋了？”
水手們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毛三兒似乎還沒感沉到疼痛，氣的哇哇大叫道：“見鬼，剛才好像有東西飛過來，在我臉上擦了下，什么東西我沒看到，快，給我來止血的藥。”
“快拿藥來！”
有漢子高喝一聲，立馬有人取來了止血藥。
可然并卵，根本就止不住流血。
就在這時，轟的一聲巨響，不遠處又是一道水柱沖天而起。
這次離的更遠，只是將水手們嚇了一跳，并沒人受傷。
數次外。
“越打越差了。”
李川看的直皺眉頭，不滿地瞪了趙鐵柱一眼。
趙鐵柱縮了縮勃子，兩炮都打空了，這讓他很沒面子，心里更有忐忑，情急之下就叫之前打炮打的最好的一個家丁：“二狗子你來打。”
二狗子就站在一邊，聞言立刻站到了發身的位置。
不用吩咐，早有機靈的家丁將一發榴彈從炮筒里裝了進去。
二狗子對著瞄準鏡，瞅了半天，猛的拉下了機括。
轟！
悶響聲中，炮彈立刻打了出去。
“繼續打。”
李川吩咐一聲，捧著炮彈的家丁立刻將炮彈塞了進去。
另一邊！
“什么鬼東西？”
水手們正在疑神疑鬼，搞不明白究竟有什么東西掉進了水中，又是一聲悶響，一道水柱在大船五米外沖起，無數細的鐵片飛濺，立時慘叫四起。
幾個站在船舷附近的水手捂著頭腦慘叫著倒下，有血水緩緩滲了出來。
“不好，這是火炮！”
終于有水手反應了過來，不由驚叫一聲，臉色陡變。
這些水手們對火炮都不陌生，且三艘大福船上本身就有大炮，聞言皆是色變，這是什么火炮能打這么遠，射程竟然比紅夷大炮還遠，而且準頭竟然如此驚人。
紅夷大炮最遠也能打到十里以上，可那也只是理論射程，真要打到十里以上，準頭根本就沒法控制，差距可能是以里為單位，而且打出去的鐵彈也沒有多少殺傷力。
真正的有效殺傷射程，最多也就一里，這還是裝的鐵彈。
若是發射霰彈，能打到兩三百步就不錯了。
可現在雙方離著不下六里，對方的火炮竟然能把霰彈打這么遠，且準頭如此驚人，只差一就打到船上，這是什么概念，簡直恐怖的一塌糊涂。
若是不懂火炮之人，可能只是會嚇一跳。
可越是懂火炮的人，想的越是明白，心里的震驚也就愈盛。
“怎么可能，什么火炮能把霰彈打出這么遠。”
水手們震驚的無以復加，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轟！
巨響聲中，又是一道火柱在大附邊上沖起。
前后間隔不到十個呼息，而且這次炮彈落在了中間的大船附近，只有兩米距離。
慘叫聲中，中間的大船上至少有十個水手倒下。
除了被彈片殺傷的，有三人當場死亡。
“#@￥#@@，給我打！”
中間船上，領頭的漢子快瘋了，紅著眼珠子吼了起來。
曾幾何時，他們縱橫海疆，所向無敵，連囂張的番鬼都被他們打掉了氣焰，可如今敵船在視線里就是個黑，根本還沒靠近呢，就折了不下二十人。
生平第一次只能被動挨打，無力還手，漢子如何不瘋。
雖然明知道這個距離開炮也只是白廢彈藥，但他已經顧不得了。
不打幾炮發泄一下，會被活活氣瘋的。
轟！
紅夷大炮也開火了，一枚鐵彈呼嘯著沖上了高空。
數里外。
“對方有火炮！”
看著呼嘯而來的大鐵球，李川和水手們臉色變了。
這有超出了他的預料，對方也有火炮，這就麻煩了。
更要命的是，古代的大炮怎么可能會有這么高的射程？
可很快，所有人就瞪大了眼睛，差沒笑出聲來。
“呃，這準頭……”
李川看著從眾人頭呼嘯而過，在大船后一里多距離外掉進海中的鐵球，對這準頭實在有無語，這泥瑪準頭得有多差勁，才能把鐵彈打到一里多地之外。
“哈哈哈！”
家丁們哄笑起來，剛剛的那擔心立馬就沒了。
“打，給我狠狠地打。”
趙鐵柱親自裝了一枚炮彈，大聲催促。
剛才二狗子打了兩炮他們都通過望遠鏡看到了，距離三條大艘很近，甚至第二炮只差一就能命中中間的那條大船，一個個都亢奮的像是吃了興奮劑。
和己方的火炮一比，對方的火炮壓根就不夠看。
呼嘯聲中，又是兩枚鐵彈從頭飛過，在一里之外落水。
“轉向，不能再靠近了。”
李川卻不樂觀，果斷地下令大船轉向。
對方的大炮既然能打到這么遠的射程，多少也有威脅，準頭差和距離有關，離的越近誤差也就越，萬一太過靠近，讓對方的鐵彈打中，麻煩可就大了。
那種鐵彈雖然殺傷面積不大，但穿透力卻比榴彈恐怖。
萬一被打中大船，估計能擊穿大船。
“轉向！”
黃天翔經驗豐富，也有這樣的擔心，當即下令水手改變航向。
水手們熟練的調整風帆，大船緩緩轉向，向側面駛去。
二狗子滿面興奮，正在不停的開炮，趙鐵柱親自裝彈，炮彈一裝進去，二狗子只是略微瞄準一下，就果然地拉下了機括，一發發炮彈流水般的發射出去。
短短三分鐘時間，就打出去了二十發炮彈。
數里之外！
轟，一發榴彈終于打到了中間的大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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