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二叔,我和珍大哥哥估算了下,如今就算是頃盡寧榮二府之力,咱們一共也只能湊四十來萬兩銀子。uuk.la
咱們賈家共分二十房,在都八房、金陵十二房。
但是在朝為官的,也不過才我父親、二叔、還有琮哥兒、我,四人。
蓉哥兒捐的龍騎蔚是個虛名,每月不過拿些俸祿米糧的,連個話都插不上,其他族人更是別說,后巷一條街,盡是靠著咱們兩個府過活,所以如果按照二叔的這個圖樣,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得過且過拉到了,雖說省親的東西,怎么說也是皇家規(guī)格,不好太次,但是也用不著拔尖不是?
王夫人賈政想得美,賈璉根本不用去打聽,也知道這對狗男女想的是什么。
集闔族之力來提高賈元春的地位,讓賈元春能夠壓省親的妃子一頭,以便增加將來賈元春在皇宮里頭的話語權(quán)。
沒毛病。
但是,你有本事你自己出錢啊!
屬貔貅的啊,只進不出,沒**是不是!
沒有那個金剛鉆,你就給憋著,攬什么瓷器活?!
兩個字!
沒!錢!
這些是賈璉沒有說出來的話,但是大家伙兒也都明白,畢竟賈璉說的是事實。
尤其王夫人,賈府什么財政她最清楚,因為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的嘛。
但賈政并不這么想,經(jīng)過王夫人這些天孜孜不倦的洗腦,賈政如今已經(jīng)將省親這件事放在了空前的位置。現(xiàn)在在他的眼中,天大地大省親最大。
寧國府出資三十萬,甄家還款五萬(未知),長房難道只能出十萬?
賢德妃娘娘在宮里的打難道不是二房的錢?
是的,在賈政眼中,從前賈元春在宮中上下打的,已經(jīng)成了二房的銀子。不然你看冷子興按時侯說的,連賈璉都成了住在叔叔家,為叔父管理些外務(wù)生意。
鳩占鵲巢,說的就是這種了。
所以現(xiàn)在賈璉竟然沒有砸鍋賣鐵的來幫這個族中唯一的皇妃蓋省親別墅,在賈政看來是罪大惡極的,是大錯特錯的。
畢竟,將來省親別墅蓋好,長房也就要離開賈府不是?甚至,長房還有可能被抄家滅族,那么他們留著這些銀錢又能如何呢?還不如通通用來給宮里的娘娘蓋省親別墅,還能造福于族人。
因此他也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嫌棄和憤怒。
“娘娘乃是皇妃,如今不過只是二三百萬兩的銀子而已,難道娘娘還比不得二三百萬兩?璉哥兒虧你還在朝為官,空讀圣賢書,可知天地君親師,君在親前面,而娘娘,代表的就是皇家,就是君!
所以你這話居心叵測,難道是質(zhì)疑娘娘、質(zhì)疑皇上不成?
禍從口出,你難道還要給我賈家招禍?!”
唾沫橫飛,賈政看著賈璉冷哼一聲,說出來的話字字誅心。
一干人等也沒料到賈政的反應(yīng)竟然如此之大,紛紛側(cè)目看向賈璉。
畢竟今天這個局,還是賈璉請他們來的,說的也就是商量關(guān)于省親別墅的事情。
沒忍住“噗呲”一聲,氣急而笑,賈璉簡直被這人逗樂壞了,干脆兩手一攤,嘲諷的朝賈政開口。
“得~二叔您是長輩,你說是就是,反正藐視皇家的罪名是誅滅九族,不然您來個大義滅親,將侄兒綁到那宮門口給跪著,指不定還能給咱們家一個全尸。”
誅滅九族四個字,讓屋子里所有的人腦子一震。
隨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賈政,后者則是被賈璉懟得語無倫次,只支支吾吾的開不了口。
他哪里真敢做什么大義滅親的事情,不過是大道理說順口了,順便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誰知道賈璉牙尖嘴利又膽大包天,不僅沒有被嚇住,還反將了他一軍。
忍不住頭疼,賈母看著劍拔弩張的叔侄二人,失望的看向幼子。
畢竟在之前賈政隱約暗示自己要將大房趕出去的時候,賈母心里就存了意見,此番見賈政竟然將藐視皇家的罪名都給拉了出來,心里便更加不痛快。
王夫人見賈母看著自己丈夫的臉色不好看,生怕老太太這時候說些不好聽的,連忙陪笑著出來開口。
“也就是我們二房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拿不出來,否則也用不著如此勞煩大家。
如今若卻如璉哥兒所說,長房是一口氣拿不出來這么多的銀子的話,不如將長房名下的莊子、鋪子暫且先賣了,這樣卻還是可以有個百八十萬兩的,那么再加上這四十來萬,金陵老家再想想辦法,勉強應(yīng)該也是夠的。”
京都什么最貴?房價最貴!
長房手上的那幾個鋪子雖說地界并不算是頂級的。但是門面和住房的價格本來就不一樣,加上京都多豪貴,想來這樣地界的鋪面都是供不應(yīng)求,所以還真就值這個價。
說著臉上掛起從前招牌似的老好人微笑,王夫人又走到賈母面前,笑容可掬。
“宮里娘娘打上下不是小數(shù)目,這么些年我們也沒跟長房個族里伸過手,往后也是不會的。只是這次的確是事關(guān)重大,畢竟也是給族里增光,為的也是大家的利益,所以嬸子和你叔叔才在這里多說兩句,不如請璉哥兒和大哥就先委屈些,往后好日子還長著呢,璉哥兒少年英豪,娘娘到時候多在圣上面前美言幾句,比什么都強。
余下的還少些,人多力量大,大家伙兒也幫襯著,傳出去娘娘臉上也好看。”
不慌不忙的聲音帶著一絲慈祥的意味,王夫人說完笑瞇瞇的看向賈珍和族中眾人,臉上透著一股子別人占了大便宜的神色。
她這番話算是一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二是禍水東移,想要用族人的力量逼迫長房就范。畢竟若是這筆錢不是小數(shù)目,讓長房一房解決,總比讓他們這些均攤強些。
賈璉冷哼,并不反駁,只靜靜掃了屋子里的人一眼。
賈政是個假學(xué)究,嘴巴其實并不如何靈敏,賈璉一早就知道王夫人才是今天的主要攻擊力,所以早有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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