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空曠地,大岳青翠,草木豐盛,靈氣氤氳,如一幅美麗的畫卷,橫鋪天地間。 .org
在這片畫卷中,有一處地方較顯眼,它呈四方形,四周荒蕪,寸草不生,光禿禿的,于這片青山綠水中特別顯眼。
似這片天地中的點綴之筆,很遠時就能發現這個特別之處。
荒蕪地臨山位置,為一座不大的廟,它依山而建,不是很宏大,與民間凡人所供奉的廟宇無異。
它就是東土生命禁區之一——太陰廟!
任誰都無法想到,這樣一處普通之所會是如此恐怖,里面竟然駐守著無法想象的超級存在!
它是那么普通,那么古樸,屋檐門窗等皆已腐朽,陳舊得不成樣子,仿佛只要輕風拂過,都有可能倒塌。
可它從未倒塌過,自古而今,依然如故,不見衰弱,不見新生,古老如初,歲月在其身上留不下任何痕跡。
據說,它屹立世間極久,比如今存世的幾大勢力都要久遠,可追溯到……荒古初期時代!
如今幾大勢力誕生時,它就已存在,算是老古董級的存在。
只是不知為何,太陰廟中的存在從不出世,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威懾,令里面的存在不敢面世。
太陰廟古樸無華,廟門緊閉,看不出里面是何風光。
廟前牌匾歪歪斜斜地掛在那里,“太陰廟”三個大字古樸大氣,存世久遠,卻未曾掉落。
距廟十丈范圍內,寸草不生,生機皆無,宛若一片死亡絕地。
廟前不遠處,一樽黑色大鼎坐落那里,黑漆漆,其上有淡淡黑霧流轉,有生命波動傳出。
這樽黑鼎成了眾人矚目的對象,這里的每個人皆是為它而來,若非它出現這里,他們或許一輩子都不會踏足這里,畢竟生命禁區可不是能隨便踏足的。
大道州五大宗門各占一處,位列最前方,相連一起,把太陰廟所在的荒蕪地周圍都圍滿了,其他修士只能在后方探首觀察。【】
李魚他們沒有接近,站在后方虛空,靜觀一切。
五大宗門也無動作,每個人都在認真關注那樽黑鼎,輕聲議論其來歷。
轟!
忽然,黑鼎忽然震動,在其周圍黑霧繚繞,將其淹沒,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妖氣散發而出!
“并非神祗寄生鼎中,果真是鼎妖!”有老者動容,之前五大宗門都有派人在這里把守觀察一切,得知黑鼎的情況,從而初步判斷出黑鼎可能是鼎妖。
之前未曾證實,而今親眼所見,這些老輩人物都震驚不已。
呼!
黑鼎帶著周身黑霧沖天而起,似要沖破而出,而此時,太陰廟中,一股白霧探出。
這是一只巨大手掌,由白霧凝結而成,太陰廟門窗未開,它卻強勢沖出,居然不毀太陰廟任何東西,哪怕震落一絲木屑都沒有。
白霧手掌速度極快,瞬間就已出現在黑鼎上方,掌心壓在黑鼎頂部,頓時讓黑鼎無法再沖天而去,被壓制得往下墜落。
波動震四周,太陰廟外圍,明明有一股波動傳來,卻終止于邊緣,未傷及到四周修士。
可四周修士都受到驚嚇,紛紛后退萬丈方停下,他們未敢再靠近,遙望那太陰廟中的黑鼎。
“我不服!”
一聲大吼從黑鼎身上傳出,有一種不甘與憤怒,還有絲絲無奈,更多的還是一種倔強,蘊有不屈服的精氣神。
再次被壓制,黑鼎心中極為不甘,可實力不如對方,有一種悲凄的無奈。
黑鼎忽然再次周身黑霧繚繞,不過這次并未沖天而起,轉瞬變成一個人形生物。
這是一個年輕男子,姿容絕代,氣宇不凡,眸子清澈,帶著絲絲冷意。【】
他一身白衣如雪,屹立那里,如一樽謫仙臨塵,說不出的空靈圣潔,他神色冷漠,帶著不甘與憤怒,遙望太陰廟。
“都已化人形的鼎妖······”太陰廟外圍,有修士感慨。
他們對妖族這一脈有所了解,而今時代,妖族里只有肉形生物、植物能化為妖,且還是常見的,至于古老的生物異種,至今還未見成妖。
如獸魂卷中的各種獸,都是生物異種,在而今妖族里,已經絕種,不見一只流傳下來,能長存至今的,都是些普通種類。
據說,獸魂卷中的獸都是天地前或者天地后不久的生物,當初甚為強大,其一身術法冠絕古今,故此至今,它們的一身術法依然流傳于世。
只是不知為何,它們無真身及血脈流傳下來,曾經強大的存在居然絕種了,而普通的生物卻能長存于世。
這其中緣由,無人知曉。
好在它們的術法被后人所學并流傳下來,否則后人都不知這世上還有這些異種存在。
獸可成妖,植物亦可為妖,可器為妖···這還是第一次聽聞,第一次見到。
自古而今,從未有記載,世間器物能化為妖,器···多是修士的法寶、工具。
古老的器,能長存于世的器,之所以不被歲月磨滅,只因里面有神祗,故此保留更長歲月,神祗若滅,器也無法存世過久,最終都只能化為塵埃。
但含有神祗的器并不多,多數器終磨滅于歲月中,成為天地間的塵。
因而,普通的實物器并非修士首選。
器中存有神祗,而非器成靈或妖,只因使用它之人在死前留有一種執念,或者其他精神力,寄托器中,從而使其變得非凡。
從來都沒有哪種蘊含神祗的器成妖,再非凡的器,當遇上更強的器,其中神祗亦逃不過被斬殺的命運。
而今,一樽真正的器妖出現在眾人面前,在場眾修莫不驚憾,這完全顛覆他們的思想,他們的理解。
他們可以確定,這樽鼎妖絕非來自桃花島的妖族,亦非來自這個世上。
那···他究竟來自何方?
眾修都很想知道答案,盯著白衣男子,渴望了解他的一切。
白衣男子并不理會后方,他盯著太陰廟,目光陰鷙,道:“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如此針對我,我只不過是誤入此地而已,難道你就不放過我?”
太陰廟里并無回應,無任何波動傳出,對白衣男子所言無動于衷。
“你仗著自身強大欺負弱小者,這并不光榮!”
“若有能耐,可敢與我同階一戰!”
“不敢就······”
忽然,一股強大的波動傳來,巨大的白霧手掌再次出現,始一出現,就已到白衣男子面前。
他毫不畏懼,舉拳迎擊。
結果可想而知,白衣男子不堪一擊,被震飛,當他脫離太陰廟范圍時,他感覺這一擊很值得,至少脫困了。
只可惜,那只巨掌不如他愿,順勢又將他拉回,狠狠地摔在地上。
巨掌已消失,白衣男子卻不服輸,對著太陰廟罵罵咧咧,反正他覺得出不去了,只有豁出去。
“要殺要剮隨你便,但不能這么折騰我!”
白衣男子話音剛落,那只巨掌再次出現,將他震飛,又將其拉回來摔在地上。
這次里面的存在并不輕易放過白衣男子,白霧巨掌拎著白衣男子時而在空中飛舞,時而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埃。
白衣男子起初還罵罵咧咧,后來被折騰得無力還口,沉默地被玩耍。
這種場景讓太陰廟外的眾修傻眼,他們從未見過有人如此對太陰廟中的存在,更未見里面的存在出手過。
今日真是令他們大開眼界,有些修士一生,恐都無法接近太陰廟半步,更別說見里面的存在顯化神威。
他們并不覺得鼎妖能抵抗得了,古之大帝都要被太陰廟的存在活埋,鼎妖還能強大到大帝級別?
禁區的存在是不可褻瀆的,鼎妖這是在找死。
不過眼前看來,太陰廟的存在并不想立刻殺了鼎妖,還想跟他多玩玩。
最終,巨掌消失,白衣男子無力地躺在地上,全身傷痕累累,臉上布滿灰垢,黑發凌亂,原本如謫仙的形象蕩然無存,宛若一名乞丐餓昏路邊。
白衣男子衣衫襤褸地躺在地上,風姿不再,一副落魄模樣。
他沒有了囂張的資本,無力坐起,遙望太陰廟,心中生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良久,見太陰廟里不再有恐怖波動傳出,白衣男子方起身,背對太陰廟,面向圍觀眾修,目光從這些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在李魚身上。
鼎妖盯著李魚,目中有疑惑,更有莫名的怒火,這讓李魚很不舒服,但他并不回避,與鼎妖對峙,他想知道自身難保的鼎妖究竟能做什么。
同時,李魚更想知道,那日在葉子村于空中所見這樽大鼎時被其射中,他想知道這個鼎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因為,自那日被黑芒射中后,丹海翻滾,而今丹海不再無緣無故翻滾,但那團黑芒依然存在,無法消除。
這是李魚最擔心的,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所以今日有機會他務必問清楚。
許久,鼎妖并沒有什么表示,只是冷冷盯著李魚。
李魚并不想多等待,他主動上前走去。
“小魚兒,你要干嘛?”夢瑤關切地上前問候,擔心李魚會出事,自從與李魚熟識后,她就給他起了這么個外號。
李魚微微一笑,道:“沒事的,只是有些事情要處理下,你和靈兔就在這里等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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