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行吃完了漢堡就去電影院,賀歲檔還沒上,現(xiàn)在的片子都是一些沒啥噱頭的。選來選去,陶萌決定就看一部美國片《歡喜冤家》,是愛情喜劇片。楊景行買票,陶萌選了一下座位,中后排,不要可樂爆米花什么的了。
放映廳里有兩三百個座位,電影要開始了還只有三四十個人,這還是周末呢!坐下后,楊景行:“真想擺兩個桌子。”
陶萌:“那我要坐右邊。”
“換!”
“煩人。”陶萌還是換了。
電影開始,陶萌問片頭音樂是什么樂器。楊景行是合成器做的,類似風(fēng)笛加黑管。片頭一完,就是男女主角的認(rèn)識和"yi ye qing"。床笫戲不激情,也不漏,對白還挺搞笑。楊景行嘿嘿嘿,可陶萌沒表示。
電影真的該分級了,這里還有孩子呢,可影片中卻好多的粗俗笑話和畫面,雖然不露骨,但稱得上下流。陶萌的評價是:“好惡心!”
楊景行還嘿嘿樂,:“這個有創(chuàng)意。”
“你還!”陶萌氣憤,“是你選的!”
楊景行樂意背黑鍋:“好,是我選的……你要用欣賞包容的眼光去看,就好笑了,何必花錢了還惡心呢。”
陶萌:“我也沒不好笑,但還是惡心。”
楊景行同意:“那就是惡心的好笑吧。”
陶萌:“就像你一樣,煩人得好笑。”
楊景行厚臉皮:“我就當(dāng)是表揚了。”
一個半時的影片就結(jié)局稍微浪漫了一下,可這浪漫最終也還是以粗鄙收場,唉,太不應(yīng)景了。
陶萌簡直氣憤:“這導(dǎo)演真沒救了!”
楊景行:“我也恨他。”
陶萌不信:“我沒看出來。”
從電影院出來已經(jīng)五了,該送陶萌回家了。兩人去取車,看看周圍都堵成一片了,頭大。
楊景行一腳油門一腳剎車的在車隊里磨蹭,陶萌在清戰(zhàn)利品,問:“這件好看還是這件?”
楊景行:“都好看。”
“搭配呢?”
楊景行:“深色配淺色……你不要內(nèi)行問外行。”
陶萌:“你就不能變內(nèi)行嗎?你自己的喜歡嗎?”
楊景行:“喜歡。”
“真的?”
“真的。”
陶萌有后悔:“其實想給你多買的。”又氣憤:“可是你一熱情都沒有!”
楊景行委屈:“我怎么可能把熱情用在自己身上。”
“對我也不是很熱情。”
楊景行無奈:“好吧,秋后算賬。”
陶萌又回旋一:“不過總體表現(xiàn)還可以。”
楊景行如釋重負(fù):“哎喲,我這一天值了。”
陶萌抱怨:“得你跟受罪一樣!”
楊景行感嘆:“提心吊膽并快樂著。”
陶萌還忍不住得意的笑:“別講得那么夸張,我也沒你什么不是吧?”
陶萌又問楊景行明天準(zhǔn)備做什么。楊景行的計劃是下午陪喻昕婷去買電腦,晚上就去齊清諾父親的酒吧看看。
城隍樂隊,陶萌也知道,但是至于齊達(dá)維是誰,就不清楚了。不過陶萌還是懷疑:“你和他們,不是一種風(fēng)格吧?而且都有代溝了。”
楊景行笑:“我還沒風(fēng)格呢,再,貝多芬都什么年代了。”
陶萌:“早上那首風(fēng)格就很好……還有其他的嗎?我都想聽聽。”
楊景行:“沒了,算是處女作,以前寫的都不成型。”
陶萌有吃驚:“處女作?要發(fā)表嗎?處女作為什么讓別人取名字呢!”
楊景行:“暫時沒這個打算,名字又不重要。”
陶萌想了一會:“你也該多認(rèn)識些男生朋友了,女生畢竟,可能對你以后的幫助不大。”
楊景行:“都是朋友了。”
陶萌:“光女性朋友,不感覺好奇怪嗎?”
楊景行:“誰讓我只喜歡女人。”
陶萌沒好氣:“這是兩個概念好不好……學(xué)習(xí)上我就不了,買電腦還要你陪!?”
“她不懂嘛。”
陶萌:“還是覺得奇怪,容易讓人誤會。”
楊景行嘿嘿:“那是。”
陶萌敏感:“我們認(rèn)識多少年了!根本不一樣……你名字改成《風(fēng)雨同路》好不好?”
楊景行:“也好,可是都定下來了,要改的話喻昕婷會難過的。下次讓你取。”
陶萌不高興:“我就要取這個!”
楊景行:“《風(fēng)雨同路》這個動機(jī)好,我有靈感了,回去馬上寫一首……”
陶萌堅持:“我就要取這個!”
楊景行賠笑臉:“不行。”
陶萌冷著臉,半天不講話。楊景行還一直厚臉皮:“生氣了……你肯定是裝的,我不上當(dāng)……話嘛,再不話我要誤會了哦……賠你兩首怎么樣……”
陶萌突然問:“你是不是覺得在音樂上我和你不會有共同語言了?”
楊景行冤枉:“那我也不彈給你聽了,取名字很重要么?”
陶萌:“對我來重要……我安排了一天的活動,你就這么回報我!”
楊景行:“我很開心,可是沒必要讓喻昕婷不開心是不是?如果是你……”
陶萌大聲:“好,就算我的要求過分,可是你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難道我不懂得欣賞?我聽不出好壞?我雖然沒那么專業(yè),但是鑒賞力肯定不會差!”
楊景行:“給我?guī)追昼姇r間,讓我想想……一定不能不歡而散。”
陶萌嚴(yán)肅:“這不是不歡而散,我在給你擺事實講道理。”
楊景行頭:“嗯,講道理。”
陶萌強(qiáng)調(diào):“我過了,就算作品不好,我也理解,音樂創(chuàng)作又不是件簡單的事,可是你起碼要跟我交流對不對?你不能作品寫好了,名字都讓別人取了,然后給我聽一遍就完事了,這還算是朋友嗎?就算打電話不方便,我也可以抽時間過來啊!就算我不懂,我還可以學(xué)啊,難道我比別人笨嗎?”
楊景行失落:“看來我今天是前功盡棄了。”
陶萌還在講道理:“我們的是這件事,不是今天。”
楊景行:“陶萌,可能我們觀念有不一樣。就算你完全不懂音樂,你也還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懂國際貿(mào)易。喻昕婷,就算她也不懂音樂,我們在另一種情況下認(rèn)識,可能也會成為朋友。名字沒讓你取,你不高興,這我理解……”
陶萌據(jù)理力爭:“不是不高興,我是你不應(yīng)該這么做。我要是真的不高興,就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楊景行妥協(xié):“好好,講道理。道理很簡單,我覺得你不應(yīng)該就因為一個名字的事這么大張旗鼓。”
陶萌叫:“我覺得我被忽視了!喻昕婷憑什么有你的鑰匙,還用你的樂器。”
楊景行:“我也給你鑰匙,有用嗎?我和喻昕婷是朋友,而且在一個學(xué)校,一個老師……”
“我不聽,我不聽!”陶萌捂耳朵,掉了兩滴眼淚。
楊景行被嚇一跳,連忙在路邊找地方停車,怕怕的:“別這樣……”
“什么也別!”陶萌還是捂著耳朵叫,然后把臉扭向窗外。
就這樣過了幾分鐘,陶萌把手放了下來,還是背對著楊景行翻包包拿紙巾,處理了好一會后轉(zhuǎn)過身來,眼圈還是有紅,平靜的:“開車吧。”
楊景行沒有,:“我們應(yīng)該談一談。”
陶萌搖頭:“是我不對。”
楊景行急:“我不是這個意思。”
陶萌:“是的,我知道,是我過分。我冷靜了,你開車吧。”
楊景行還是繼續(xù):“陶萌,首先,我們之間是朋友,但是,這種友情之中,可能也有愛情的存在……”
“沒有!”陶萌斬釘截鐵。
楊景行厚臉皮:“我我的想法。有時候和你在一起,我能感覺到甜蜜,像愛情那種。我覺得你是對愛情有很高要求的人,其實我也是。可是愛情這個東西,又太難琢磨……不過還好,我們之間,就算有愛情,也還構(gòu)不成傷害,更確定不了關(guān)系……”
陶萌看著楊景行。
楊景行繼續(xù):“你肯定不愿意,我也沒這個勇氣,我害怕傷害,其實你也是。就算當(dāng)朋友朋友,你也希望我能專一忠誠。雖然你對我沒多少笑臉,但是我知道你沒不在乎我,我很感動,所以愿意讓你罵我。可是我們不能刻意去追求成為朋友甚至是情侶,那樣的感情其實不牢固,而且很容易帶來痛苦……沒有真愛卻有傷害,是最傻的。”
陶萌聽得迷迷糊糊的,下巴有抖:“你煩我了?”
楊景行:“我從來沒煩過你,我很喜歡你,所以我希望你能開心一。就今天,其實很開心,但是現(xiàn)在不開心的導(dǎo)火索其實不是因為你愛我而吃醋了什么的,而是我沒按照你規(guī)劃的框架去做。或許有一天,我們能成為戀人,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就要準(zhǔn)備,就要像戀人那樣要求彼此,我不能有女性朋友,你不能有男性朋友,就像娃娃親一樣,朝著一個既定的目標(biāo)去做。可是或許我們并不能相愛呢?但是感情卻付出了,值得嗎?”
陶萌又欲哭:“你就是煩我了。”
楊景行耐心十足:“這不是煩,我是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就出來,不也是希望你好嗎?可能哪一天,你遇見個男人一見鐘情,會不會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很不值?我不想你后悔。你和我,都不是盲目追求愛情的人,你選擇的是謹(jǐn)慎微的一步一步計劃安排,我選擇的是順其自然隨波逐流……其實都不好,或許應(yīng)該折中一下。”
陶萌還是堅持:“不管什么感情,都要用心經(jīng)營維護(hù)的,你要是煩我了就直。”
楊景行:“我同意,我也很愿意維護(hù)我們之間的友情。可是,愛情呢?我們有嗎?能確定嗎?”
陶萌看著楊景行的眼睛:“你是不敢愛我還是不愛我?”
楊景行:“愛應(yīng)該是件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的事,不能我看見一個女生漂亮,就過去做我女朋友吧,然后我們就相愛了……如果愛這么廉價,那也太不值得人畢生追求了。但是,我能肯定你是個值得我喜歡的女孩……擦一下。”
陶萌不動,讓楊景行幫她擦眼淚。楊景行挺溫柔的,陶萌就:“其實這個看法我和你是一樣的。”
楊景行吃驚:“你也知道自己值得我喜歡?我就喜歡你的自信。”
陶萌破涕為笑,短暫的一下,然后又傷感:“不是這個,我是愛情應(yīng)該慎重……所以我不會一見鐘情的。”
楊景行:“這也不一定,你大話講早了。”
陶萌:“我想象不出會有這樣的人……脖子上也有。”
楊景行又擦擦陶萌的脖子,:“如果哪天你真的和什么人一見鐘情了,可得委婉的告訴我,別傷我自尊。”
陶萌有得意的笑,臉上還掛著淚痕:“會嗎?”
楊景行:“當(dāng)然會,至少我有當(dāng)你男朋友的奢望嘛。”
陶萌又問:“如果我在學(xué)校也有男生好朋友呢?”
楊景行:“我肯定也會吃醋,但是不會哭。”
陶萌急了:“我哭又不是因為吃醋……但是我不同意你我太刻意,其實我是想讓你開心的,我知道自己有時候態(tài)度不是很好,朋友之間也該這樣……我早上都沒發(fā)脾氣!”
楊景行頭:“嗯,表揚表揚!”
陶萌:“其實我覺得你的也這些是在為我們的關(guān)系努力。”
楊景行得意:“當(dāng)然了。”
陶萌嚴(yán)肅的問:“那你,我們之間,有多少是友情,多少是愛情?”
楊景行:“這個,太難了,我對你估計有兩成是愛情。”
陶萌想了一下:“我對你,可能有百分之五。”
楊景行很欣慰:“那我送你回家,會不會多出個百分之一?”
陶萌:“看你表現(xiàn),可能會有千分之一。”
楊景行終于能開車了,陶萌照鏡子,不能回家了被看出來哭過。沉默了一會,陶萌:“你有時候會覺得甜蜜,是什么時候?”
楊景行:“極大部分是你笑的時候。”
陶萌輕笑一下,又問:“那你和別人在一起呢?”
楊景行:“也有,但是沒那么多。”
陶萌不開心了,冷著臉。
楊景行:“現(xiàn)在就屬于極少部分也覺得甜蜜的時候。”
陶萌就回到極大部分:“你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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