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萌就在食堂吃飯,楊景行當(dāng)然沒意見。三零六的一大伙人正在聚餐呢,見過陶萌的人就對她指指,給沒見過的人看。
陶萌帶著楊景行過去打招呼:“你們好,又見面了。”
幾個人頭或者行注目禮,齊清諾對伙伴們:“我了是大美女吧,眼見為實(shí)!”然后再問陶萌:“就在這吃?”
陶萌頭:“嗯,你們好胃口!
齊清諾熱情:“有空去三零六玩!
陶萌微笑:“好……我們之前就在樓上,他在寫歌!
齊清諾嘿嘿:“聽見了,沒敢去打擾!
陶萌也熱情:“你們可以上去玩啊。”
楊景行勸告:“別客氣了,吃飯吧!
順著陶萌的口味,楊景行了幾個清淡的炒,慢慢吃。齊清諾先走的時候還來跟陶萌打了個招呼。
邊吃飯邊聊天,陶萌問楊景行是不是天天都跟喻昕婷一起吃午飯。楊景行也不是天天,不但有喻昕婷,還有安馨和齊清諾。幾個人,每人一盤炒,挺劃算。
陶萌埋著頭吃了一口飯,:“我感覺好多人看我。”
楊景行連忙:“這個我無關(guān),怪你自己!
陶萌又問:“三零六是不是經(jīng)常去你那里?”
楊景行搖頭:“沒有,她們自己都男生免進(jìn),好意思去找我!”
陶萌來了興趣:“真的男生免進(jìn)啊……你去過嗎?”
楊景行實(shí)話實(shí):“一兩次,還是以姐妹的身份,可憐!
陶萌笑:“沒志氣……你平時工作的時候都是一個人?”
楊景行:“她們有時候去玩一會,探討一下!
陶萌問:“我也想作為興趣學(xué)習(xí)一下作曲!
楊景行搖頭:“探討就是吵架,我又吵不過你,給我留下權(quán)威好不好!
陶萌得意的微笑,筷子夾著一溜白菜晃蕩兩下。
吃完飯后回四零二,到三樓的時候陶萌停了下來,聽了聽三零六傳出來的亂糟糟的話聲演奏聲,然后干脆走了過去。
三零六的門是關(guān)著的,上面果然是“男生止步”。陶萌似乎挺為同類感到驕傲,看楊景行笑。
楊景行聲催:“走了,萬一你什么壞話……”
陶萌瞪眼:“能我什么,是你吧?”
還是上樓,正事要緊。陶萌繼續(xù)當(dāng)觀眾,看見楊景行時不時的發(fā)愣就得意,不過楊景行停止發(fā)愣了她也高興。
用了兩個時的時間,楊景行就把幾條音軌都修改得差不多了,并且歌譜也在電腦上完成了,給陶萌看,問:“會唱嗎?”
能彈鋼琴譜和視唱是兩個概念,陶萌摸索了好一會,前兩句都還唱得不是很準(zhǔn)。沒辦法,得教。
楊景行用鍵盤帶著教,陶萌就干脆坐到他身邊來,一起看譜子。一句兩遍,楊景行彈得輕,唱得也輕,陶萌學(xué)得更輕。好不容易把第一段學(xué)完一遍,陶萌居然有不好意思了:“感覺好奇怪……歌詞是不是有……惡心?”
楊景行:“我們唱得太輕了,感覺沒出來。”
陶萌就興致勃勃:“那你大聲唱一遍,我聽!
楊景行:“這句再改一下,停個半拍!
然后,楊景行就自動播放伴奏唱了一遍,挺大聲的,副歌的感覺就基本出來了。陶萌看著楊景行唱,然后就笑得很驚奇:“這樣就行了?感覺好容易哦,也好聽。”
楊景行:“你直接歌詞好得了!
陶萌認(rèn)真:“真的是好聽……不過我感覺更適合男生唱!
楊景行:“我覺得你唱得好,多練兩遍,這也有你的一半!”
接下來,陶萌就跟著楊景行把這首歌學(xué)了半個時,還決定把歌名改成《霞光》。學(xué)成之后,陶萌要楊景行親自伴奏,她來唱。
這首歌的結(jié)構(gòu)和旋律雖然簡單,但是確實(shí)好聽,和聲進(jìn)行和編曲配器上也比較有氣魄。陶萌肯定是覺得這都?xì)w功于自己的歌詞和演唱,所以唱完了才笑得那么開心。她看著電腦上的那些譜子感嘆:“真的感覺有不可思議,你自己覺得好聽嗎?”
楊景行:“旋律合格,編曲不錯!
陶萌好奇:“這些都是靠靈感嗎?”
楊景行:“靈感只是百分之一,其余的都是不斷的學(xué)習(xí)和積累。”
陶萌微微撅嘴不屑:“你有多少積累……《霞光》,這個名字好嗎?”
楊景行:“很好。對了,你想用個什么藝名?”
陶萌一愣,想了一下:“真的要給別人啊……他們還不一定要呢。”
楊景行有信心:“肯定會要。”
陶萌頭大:“要藝名……你用什么?”
楊景行笑:“四零二!
陶萌否決:“不行!就用原名不行嗎?”
楊景行:“也可以,不過我不想自己的名字出現(xiàn)在別的地方!
陶萌:“也是,但是也不能叫四零二,也不能叫矮樓皮破,難聽死了!
楊景行:“你先想好自己的吧,你可以賣署名權(quán),不過估計(jì)沒人要。”
陶萌:“我才不賣,我就叫,叫,算了,我就屬真名。”
楊景行:“好,我明天去見制作人,你等我好消息!
感覺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啊,陶萌高興,得慶祝,方式就是自己彈曲給楊景行聽。用電鋼琴,彈的就是《灌籃高手》。她的技術(shù)嘛,估計(jì)能考個八級證,一般般。但是楊景行還是聽得很享受,給了掌聲。
然后陶萌又要楊景行回報(bào)。楊景行彈了吉他,吹了號,再用雙排鍵演奏《那一首》和《霞光》。兩個人就玩了兩個時。
中途陶萌去了趟廁所,還是得楊景行送,還是要等在外面。
眼看四了,陶萌今天還要回松江,所以得回家了,當(dāng)然是楊景行送。下樓就聽見三零六再一起練習(xí)《雨中驕陽》了。幾個女生的幾樣樂器做不出樂團(tuán)齊奏的效果,而齊清諾又不想走楊景行的老路,所以聽起來感覺是少了些氣勢,沒有那么明顯的蕩氣回腸的感覺,或者是膚淺而表面的。
陶萌分析:“其實(shí)音樂和其他工作一樣,行行出狀元,但是又隔行如隔山,不懂的就會覺得很了不起,但是你們自己就沒這樣的感覺了,是不是?”
楊景行:“我不懂,我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陶萌煩笑:“你才開始,別驕傲!”
楊景行問:“你對自己的什么沒感覺?相貌?性格?家庭……慘了,你已經(jīng)對自己完全沒感覺了吧?”
“煩人!”
上車后,陶萌起自己下周末要去參加什么成人禮酒會的事:“就是我們這種年紀(jì)的互相認(rèn)識,都是家長陪的,肯定很無聊。”
楊景行羨慕:“我還沒去過香格里拉呢!
陶萌:“你可以報(bào)名的。”
楊景行自尊:“你都是被邀請,我還要報(bào)名,不干!”
陶萌安慰的語氣:“這有什么了不起,你又不比別人差……真的,你想去嗎?”
楊景行搖頭:“我朋友已經(jīng)夠多了!
陶萌疑惑的看著楊景行,聲音了一些:“是爸爸要我去,我其實(shí)不想的,你不怪我吧?”
楊景行笑:“我的意思不是你不該去。要比朋友多,我完全勝過你,還真不適應(yīng),趕快超過我吧。”
陶萌肯定的:“哪那么容易成朋友……其實(shí)星期天我還可以過來。”
楊景行:“再吧,要是歌被用了,還不一定有空。”
陶萌笑:“我也是作詞人啊!
今天陶萌不用自己開車了,雷克薩斯等著她的,楊景行就自己先回學(xué)校了。他先給甘凱呈打了個電話,然后再告訴齊清諾。甘凱呈沒有選擇在酒吧見面,因?yàn)闃硬荒芙o別人聽的,叫楊景行去公司。
齊清諾要楊景行上網(wǎng),把歌譜和譜發(fā)給她。楊景行不怕泄密,趕緊照辦。齊清諾似乎對歌曲的興趣不大,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們一天都在搞藝術(shù)?
楊景行奇怪:不然還能搞什么。
齊清諾:哈哈哈哈哈……仰慕你們!
楊景行:你們十幾個人搞了一天藝術(shù)呢!
齊清諾:我們倆現(xiàn)在繼續(xù)搞,我先聽一下。
過了一會,齊清諾:沒看出來,她還能寫詞?
楊景行:沒關(guān)系,她也沒看出來你會寫曲。
齊清諾問:你往那邊倒呢?
楊景行催:快看歌!
大概十分鐘后,齊清諾回來了:好歌……個人覺得編曲稍微有復(fù)雜,喧賓奪主。
楊景行不擔(dān)心:估計(jì)也不會用我的編曲,當(dāng)是練習(xí)了。
齊清諾表揚(yáng):這個心態(tài)是正確的。要不要明天繼續(xù)搞?
楊景行同意:我去接你,再去見甘凱呈。
齊清諾很大膽:那我只能看你們搞了。過了一會又問:不是開不起玩笑吧?
楊景行:我給他電話呢,明天不見面了,我和你先搞一搞。
齊清諾打擊人:對你沒興趣。
楊景行氣憤:不用強(qiáng)調(diào)了!
齊清諾:我是覺得可惜。有些事,過猶不及,你要是光有才華,可以考慮;蛘咧皇且粠,也湊合;蛘呔陀绣X,也可以玩一玩……可惜了。
楊景行反擊:我也覺得,你要是光漂亮,我可以鼓起勇氣,要是只有才干,我可以不要臉,要是只夠兄弟講義氣,我還能幻想一下。太可惜了,簡直可惡。
齊清諾:哈哈,我們就這么不待見彼此?
楊景行問:都上升到這種高度了?
齊清諾建議:算了,我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星期天早上,楊景行按照陶萌的囑咐把自己拾掇了一番,然后去接齊清諾。其實(shí)不是接,而是碰頭。齊清諾從家里出來,在地鐵口等到楊景行,再和他一起去見甘凱呈。
楊景行還真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哎呀,順眼多了。”
齊清諾:“你都閉上也擋不住我的光芒……心開車!
然后開始歌的事,齊清諾問:“真的給徐橙唱,會不會可惜了?等會我問問老干媽!崩细蓩專蕜P呈的外號。
楊景行:“人家愿不愿唱還不一定。”
齊清諾:“你不需要這樣證明自己吧……我現(xiàn)在反而有后悔,覺得掉價(jià)了。”
楊景行氣憤:“又來了?”
齊清諾笑:“別這么敏感。”
甘凱呈,這個國內(nèi)樂團(tuán)的重量級人物,十多年來一直是宏星唱片公司的編輯部門經(jīng)理。而宏星唱片公司也只有十幾年歷史,上世紀(jì)末曾經(jīng)還是娛樂圈的大腕,甚至是領(lǐng)頭羊,旗下歌手一堆,都是紅色發(fā)紫的。
可惜進(jìn)入新世紀(jì)后,唱片業(yè)就一直萎靡不振,業(yè)績年年下滑,F(xiàn)在誰還買唱片啊?而宏星沒有緊跟上時代的步伐去把自己的業(yè)務(wù)范圍擴(kuò)大,所以這些年來就沒有很好的發(fā)展。旗下好多歌手都簽約別的公司做藝人去了,剩下的幾個老歌手創(chuàng)造不了什么價(jià)值,新歌手也做不起來。
如今,宏星淪落得要做外包了。因?yàn)樾斐雀静皇呛晷堑乃嚾,她所在的凡尚影視公司是搞電影電視的?煞采袥]有做唱片的能力,而徐橙又一心想當(dāng)個能演能唱的兩棲實(shí)力藝人,所以就找到了算是有聲望的宏星來做,而且是甘凱呈當(dāng)制作人。
徐橙雖然沒發(fā)過片,但是以前也唱過幾次電視電影的主題歌,不是那么難聽,可比起專業(yè)歌手肯定差不少。估計(jì)她的好勝心比較強(qiáng),所以要出專輯來證明自己。
而甘凱呈居然找楊景行這個沒有任何資歷的大一新生邀歌,看樣子也不是特別重視徐橙的事。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宏星的辦公樓依然是繁華地段的高檔寫字樓。楊景行由齊清諾帶著坐電梯到十二樓,然后直接去見甘凱呈。
可能是因?yàn)橹苣,辦公區(qū)沒幾個人。甘凱呈當(dāng)然有自己的辦公室,雖然不大,可是很整潔,不像個藝術(shù)家工作的地方。
也是,現(xiàn)在一切都有電腦了嘛,稿紙?jiān)绫惶蕴。甘凱呈直接接過楊景行的優(yōu)盤,:“聽諾諾還不錯!闭Z氣似乎不太相信。
用軟件打開歌譜后,甘凱呈先掃視了一眼,然后慢慢看,偶爾抓抓自己的頭發(fā),撓撓鼻子,眉頭一松一緊的。
甘凱呈看了五六分鐘,又問:“總譜呢……看見了。”
他又繼續(xù)看,這次更久,臉上動作多,但是也不話。齊清諾倒是隨便,拉著楊景行去柜子邊,給他那些獎項(xiàng)獎杯的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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