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xué)校后，召集了柴麗甜她們，一共八個人去吃飯。除了何沛媛，還有蔡菲旋，高翩翩，劉思蔓和于菲菲沒有賞臉。
楊景行不開車了，跟在一群女生后面邊走邊給陶萌打電話。喻昕婷在給柴麗甜講述：“……他裝成買東西的，要她吃，裝得好像，膽子好大，我怕死了�！�
齊清諾糾正：“膽子大和不要臉有區(qū)別�！�
年晴評價：“膽子大又不要臉才是王道�！�
女生們看楊景行，他電話打得認真。
陶萌對于明天下午楊景行不能陪她上選修課的突發(fā)狀況沒有特別抱怨，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自己的事情上，今天下午學(xué)生會宣傳部的工作計劃會議不太開心，因為部長否決了她辦一個學(xué)生美術(shù)作品展的提議。
如果有合適的理由否決，陶萌倒不什么，問題是那些人只會打官腔，聽他們講話作報告跟看政治新聞差不多，什么要把宣傳部建設(shè)成一個積極向上的團體，什么推陳出新，積極主動，努力工作提高自身素質(zhì)……
陶萌措辭激烈：“……我從他們身上聞到了腐朽的味道�！�
楊景行哈哈安慰：“看到別人的缺其實也是學(xué)習(xí)�！�
陶萌不開心：“我覺得越來越?jīng)]意思了……還不如去找你�！�
楊景行：“社會上這種人很多，和他們相處也是一種鍛煉�！�
陶萌不這么想：“我不需要這種鍛煉，浪費時間……而且學(xué)生會是一個集體，大家應(yīng)該是平等的……反正我下午很不開心，還覺得惡心！”
楊景行：“就當鍛煉心理承受力了。”
陶萌：“他們根本不懂什么是謙遜，都以為自己多優(yōu)秀，一副積極熱情的樣子！”
楊景行懷疑：“你不就是喜歡這種人么？”
陶萌生氣：“可是他們……沒有真正的才華。”
楊景行：“才華是各種各樣的�！�
陶萌不講道理了：“我就是不喜歡。你覺得辦美術(shù)展的想法行嗎？”
楊景行：“我覺得很好，學(xué)校那么多人，肯定有不少人才�！�
陶萌更加抱怨起來：“我也這么想……高翩翩會書法嗎？”
楊景行：“不知道，她現(xiàn)在不在�！�
陶萌問：“你們到哪了？”
……
進酒樓包廂后，王蕊今天輪到她拿福利了，拉楊景行坐到她旁邊。郭菱也積極，搶楊景行另一邊，對喻昕婷：“讓我們一次�！�
喻昕婷嘻嘻笑，和柴麗甜坐一起。
齊清諾問：“什么時候輪到我？”
郭菱大方：“等會換。”
齊清諾：“我不要二手貨�！�
王蕊拍拍無言以對的楊景行的肩膀：“你別這么保守……傳統(tǒng)�！�
楊景行：“寡不敵眾。”
菜的服務(wù)員也好奇：“你們一個專業(yè)的？”
年晴頭：“差不多�！�
服務(wù)員笑：“就他一個男的？”
王蕊裝可憐：“就一個獨苗�！�
服務(wù)員嘿嘿：“你們……好玩�！�
年晴不明白：“玩什么？”
服務(wù)員不害羞：“他那么帥，好選女朋友。”
喻昕婷：“他有女朋友。”
年晴繼續(xù)問好奇的服務(wù)員：“你覺得誰最像？”
服務(wù)員呵呵：“你們沒來幾次，看不出來�！�
齊清諾鼓勵：“猜。”
服務(wù)員還真仔細觀察一下一群女生各異的神情，再好好看看楊景行，：“都不像。”
楊景行：“我加油，吃完了你再來猜。”
齊清諾好笑：“你跟誰加油？”
郭菱舍己為人：“來，換。”
齊清諾不肯：“菜�！�
聚餐了差不多一個時，話題不是很多。吃完飯后各自回學(xué)校或者回家解散，齊清諾和楊景行去四零二。
兩人不快不慢走了一段，互相看一眼，楊景行：“昨天和李鑫見面了，要跟她合作。”
齊清諾恭喜：“大牌了！”
楊景行“謝謝你帶我入行�！�
齊清諾笑：“臨別總結(jié)？”
楊景行：“你想得美�！�
齊清諾：“你別怪我，我沒想讓你這么忙。女朋友有意見沒？”
楊景行：“沒有�！�
齊清諾不信：“我都有，她沒？！”
楊景行問：“你那首朋友給甘凱呈看沒？”那首歌是很不錯，好好做出來肯定會有反響。
齊清諾搖頭：“我沒你那么積極�！�
楊景行心眼：“諷刺我。”
齊清諾：“事實。哎，你怎么那么有激情？教教我。”
楊景行：“就跟你們學(xué)的�！�
齊清諾：“魯林你初中還是個玩神，貴族高中真的那么好？”
楊景行：“不是什么貴族高中，也和這個無關(guān)�！�
齊清諾好奇：“和什么有關(guān)？”
楊景行：“大家都努力，我也不能偷懶。看起來可能我稍微多一，不過沒什么區(qū)別，力氣大一就多背一�！�
齊清諾問：“能不能誠懇？”
楊景行誠懇：“我哪里不誠懇？”
齊清諾反問：“你哪一誠懇？”
楊景行傷感：“可能我不理解誠懇的意思�！�
齊清諾呵呵笑得陽光：“經(jīng)常看不懂你�！�
楊景行埋怨：“你沒仔細看�！�
齊清諾仔細一，頭：“是蠻帥�！�
楊景行無奈：“就沒優(yōu)？”
齊清諾安慰：“這個缺好改……我可以視而不見。”
楊景行：“不能回報你。”
齊清諾：“不用，我為自己好。”
楊景行笑：“我也是。”
齊清諾輕聲哈哈一陣：“等會什么議題？”
楊景行：“忘記了，我想想�！�
齊清諾：“不著急�！�
上樓后，齊清諾拿東西去了四零二，兩人在雙排鍵邊坐下，各占一半。楊景行拖了一張桌子到雙排鍵對面，放著電腦和DV，看起來很專業(yè)的架勢。
楊景行還是：“僅供參考�！�
齊清諾：“快，節(jié)約時間聊天�！�
楊景行開始播放今天的錄像，看著屏幕上的三零六：“服裝你和何沛媛決定，我就不外行了�！�
齊清諾頭：“我想過，不能用學(xué)校的�！睂W(xué)校的那些都是雍容華貴但是廉價的禮服，老氣橫秋的。
樂曲開始五秒后，楊景行暫停了，開始自己的看法……
這個過程持續(xù)了兩個時，一段十幾分鐘的演奏錄像暫停了四五十次，楊景行到底還是私欲強烈，用古典名曲和大樂團的標準要求和標榜三零六跟自己。
盡管電腦播放的音質(zhì)很糟糕，但是楊景行記得很清楚，誰在什么地方的哪一個音符不太對他都斤斤計較。
楊景行的種種，幾乎有一半是齊清諾或者賀宏垂已經(jīng)提出來過的，都是一些明顯的不足，楊景行只是給齊清諾提出一解決方法。
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作者自己的要求要高出很多很多，楊景行對很多的細節(jié)都表示了懷疑。大部分時候，齊清諾會贊同楊景行的觀并記錄，但是偶爾也懷疑，甚至?xí)环a(chǎn)生爭論
有時候齊清諾簡直氣憤：“我也想到了，當時問你裝啞巴！”
楊景行：“這是給你的意見，僅供參考�！�
齊清諾眼睛睜得大：“對不起，參考不了，太松散了。”
楊景行：“這里松散一不影響節(jié)奏，主要是琵琶�！�
齊清諾很了解楊景行的意圖：“一路下沉本來就傷感，你還如泣如訴？是不是過了？”
楊景行：“我沒一定好，嘗試一下�！�
齊清諾：“我保留我的意見……我去廁所�！�
楊景行厚臉皮：“我陪你。”
齊清諾：“大號！”
楊景行笑：“給你彈個進行曲。”
齊清諾笑：“試試，能不能聽見�！�
齊清諾在廁所的時候隱約聽見了雙排鍵折騰的，她跟楊景行打電話：“求你，別彈了，這不是比賽。”
楊景行問：“換一個？”
齊清諾：“算我求你了，消停會�！�
楊景行：“祝你順利�！�
齊清諾很不客氣：“滾！”
近十分鐘齊清諾才回來，還在擦手，瞟楊景行的眼神不怎么和善。她坐下，把紙巾揉成一團，擦擦皮鞋前端的一塵土后拋進垃圾簍，再拉扯一下衣服，對楊景行：“我對你又有新看法……從心理學(xué)分析，你這是偷窺欲……太惡心了，選個洗澡的時候也好。”
楊景行嘿嘿：“找機會，繼續(xù)�！�
討論完作品后，楊景行再次提起三零六的將來，就是要不要發(fā)展，朝什么方向發(fā)展的問題。
齊清諾還是問：“你有想法？”楊景行：“不是想法，希望，希望你們能長遠一�！�
齊清諾笑問：“你還不足？”
楊景行：“你的團隊！”
齊清諾：“我沒想過要對這么多人負責(zé)……我爸經(jīng)常，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楊景行：“沒影響到你�！�
齊清諾好奇：“你呢，自己什么打算？”
楊景行：“沒有長遠的。”
齊清諾：“各方面的，感情，學(xué)業(yè)，事業(yè)�！�
楊景行：“基本上都沒有，世界變化那么快�！�
齊清諾笑：“那你的原則�！�
楊景行嘿：“努力過好每一天�！�
齊清諾問：“朝什么方向？”
楊景行想了一會：“我是有個原則，就是，把我和別人的快樂之和最大化�！�
齊清諾哈哈好一陣：“野心不，還是你很容易開心？”
楊景行：“是容易�！�
齊清諾：“哪個別人？你和她開心了，我不一定開心。”
楊景行笑：“我這么大影響力。”
齊清諾看著楊景行的眼睛：“認識這么久，你一直都堅持原則？”
楊景行后悔：“我收回我的話�！�
齊清諾警告：“我不爽！”
楊景行無賴：“我很爽。”
齊清諾警告：“我特別容易傷心，尤其是你跟我講原則！”
楊景行沒臉沒皮：“我沒原則�！�
齊清諾：“遲了……圣誕節(jié)那天，你也是講原則。”
楊景行求情：“你當我什么都沒。”
齊清諾還是問：“你打架，誰開心誰不開心？我就被嚇到了。”
楊景行：“你就當我開心吧。”
齊清諾身體后靠，右手抬到放電腦的桌上，右腿伸直把鞋跟磕地上，再問：“去喬鎮(zhèn)那次？”
楊景行笑：“那次真是我�！�
齊清諾的笑容淡下去：“我不想成你原則的受害者。沒事了吧？”
楊景行厚臉皮：“沒了，不聊會？”
齊清諾站起來：“你忙吧�！�
楊景行：“送你。”
齊清諾感嘆表揚：“你原則性很強啊。”
楊景行：“我容易滿足�！�
齊清諾看著楊景行，有遺憾：“你一也不可愛了�！�
楊景行譴責(zé)：“你怎么這么沒原則�！�
齊清諾不笑，朝楊景行靠近一步。她雖然矮一截，但是眼神卻絲毫不落下風(fēng)，咄咄逼人地簡直是要沖進楊景行心里，不過臉色語氣還是很平和：“抱我�！�
楊景行紋絲不動，看著齊清諾的眼睛在分析數(shù)據(jù)。
齊清諾一絲笑，有冷：“你不開心還是我不開心？”
楊景行：“肯定是你�！�
齊清諾問：“你怎么知道？”
楊景行嘗試換氛圍：“走吧，我去看看你爸�！�
齊清諾提起包包，像個得勝的將軍一樣鄙夷對手：“原則�！�
楊景行：“我沒這個原則是對你的�！�
齊清諾把包包背上：“對誰？何沛媛……喻昕婷？”
楊景行回避：“走吧，冉姐今天在不在？”
齊清諾幫楊景行把設(shè)備電源關(guān)了：“天天在……窗戶關(guān)了，晚上可能下雨�！�
兩人肩并肩下樓，似乎在體會沉默的韻味，腳步不快。到二樓的時候，兩個男生從齊清諾身邊超前，并回頭和她打個招呼，齊清諾微笑回應(yīng)。
出了教學(xué)樓，有風(fēng)，路燈昏暗。楊景行問：“今年有什么計劃？”
齊清諾笑：“別這么生疏�！�
楊景行：“認真問你。”
齊清諾問：“哪方面？”
楊景行：“學(xué)校�！�
齊清諾：“計劃被你的原則打亂了。”
楊景行求饒：“你別提這個詞了�！�
齊清諾正經(jīng)：“先過了這關(guān)再，寫歌，不能太懶。你呢？”
楊景行：“喻昕婷的曲子寫完了再給公司交差，下半年看付飛蓉怎么樣�！�
齊清諾表揚：“那么熱愛音樂？”
楊景行：“你們誰不是？”
齊清諾：“我給魯林了，五一過來玩�！�
楊景行笑：“搶我朋友？”
齊清諾：“想給個驚喜�！�
楊景行笑：“夠驚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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