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去停車場，楊景行走最邊上，但主角地位基本沒丟，大家還是有關(guān)注他的，柴麗甜期待六號七號的音樂會發(fā)布會，甚至邵芳潔也知道付飛蓉他們?nèi)テ骄﹨⒓右魳饭?jié)了。看如歌網(wǎng)上的及時報道，付飛蓉昨晚的一首在現(xiàn)場也有很不錯的反響。

    于菲菲是覺得如果把重新編曲了讓付飛蓉唱應(yīng)該會一炮而紅：“……反正我們，估計……一般都沒機會唱。”

    柴麗甜有自己的理解，楊景行對付飛蓉和成路的期待應(yīng)該不僅僅是紅：“……主要是培養(yǎng)他們自己的能力。”

    邵芳潔感嘆：“想紅，戴清紅……”好像有諷刺。

    于菲菲有試探的意思：“怪叔，反正我們都覺得戴清，有不自然，其實琴彈得好一般，樣子還做得超多。”

    楊景行有嫌棄：“你們管她干什么。”

    于菲菲顯得很滿意這個回答：“沒專門看，就是感覺現(xiàn)在曝光率高，什么活動都有她，每次都是和。”

    王蕊重復(fù)早就跟楊景行過的：“不適應(yīng)，以前就是那種，現(xiàn)在經(jīng)常一身白裙，文藝青年的樣子，反差太大了！”

    曾理呵呵：“學(xué)生喜歡，上次大學(xué)生音樂節(jié)人氣好高，成偶像了。”

    何沛媛感嘆：“我們是老了，喜歡不起來了。”

    于菲菲直白：“我覺得如果是她自己寫的歌還差不多……不過宏星也沒有特別適合唱的女歌手，沒辦法。”

    王蕊又一次建議楊景行：“下次這種歌讓童伊純唱，肯定好得多。”

    何沛媛提醒王蕊：“童伊純結(jié)婚了，老了。”

    楊景行恐嚇：“你們這些年輕漂亮又單身的……”

    何沛媛嚴(yán)正聲明：“我是被逼來當(dāng)電燈泡的，煙@霧彈。”

    王蕊用力承認(rèn)：“哎哎哎，我們綁你來的！”

    楊景行有講究：“誰出的繩子？我報銷。”

    柴麗甜貪圖利：“我，五花大綁，用了好多。”

    王蕊才是大頭：“我綁的啊，我還開車運送……”

    何沛媛做出了桀驁不馴視死如歸的氣勢。

    楊景行似乎承擔(dān)不了這么多報銷項目，岔開話頭：“我聽新生有個二胡師弟特別帥，你們沒趕上好時候。”

    何沛媛簡直切：“早知道了，別人在附中就出名了。”

    王蕊有自信：“肯定沒我弟帥，我真的看王二了，至少師姐就不下三個！你這社會啊，師姐不好好學(xué)習(xí)做榜樣，勾搭師弟，唉……”

    楊景行爛嘴：“甜甜，你呢。”

    柴麗甜不介意，呵呵。

    曾理嘿：“不是……”

    邵芳潔語出驚人：“我們想勾搭師弟也沒機會了。”

    于菲菲好像覺著這是大勢所趨：“現(xiàn)在流行姐弟戀。”

    何沛媛有興奮，身體都扭起來了：“什么時候我們組團回校泡師弟，團購！”

    有弟弟的王蕊似乎容忍不了這種丑惡：“哎，著名演奏家作曲家在這，你們別這么低俗，好不好！？”

    柴麗甜很配合，問楊景行：“去紐約的機票訂沒？”

    楊景行頭：“訂了，二十二號晚上出發(fā)。”

    王蕊還不知道呢：“什么時候訂的？也是晚上？多久？”

    楊景行：“剛訂好，二十三號中午到。”

    柴麗甜計算：“……那二十幾個時，比昕婷的快一。”

    王蕊問：“還是二十七號回？”

    楊景行頭。

    于菲菲慶幸：“還好國內(nèi)先演，我們先聽到……好了，到時候我們都去！”

    楊景行呵：“不給面子的繼續(xù)綁。”

    于菲菲：“今天主要是難得放假，沒組織，隨便來的。”

    楊景行理解：“你們以后演出我也不能場場都到。”

    嗯，大家都互相理解，沉默地默契了一下。

    王蕊發(fā)散思維，突然捶楊景行一拳，慫恿：“飛機上泡個空姐啊！不然長夜漫漫多無聊……哎，什么倉位？”

    楊景行：“頭等艙……都是見多識廣的，沒機會。”

    頭等艙的驚喜馬上煙消云散，大家想想也是，坐國際航班頭等艙，民族樂團一年的收入也夠嗆。

    只有何沛媛依然鼓勵楊景行：“不定別人膩了，就喜歡你這樣的……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的純潔。”笑得像是很得意自己的分析。

    楊景行頭：“也對啊。”

    何沛媛瞟瞟楊景行，懷疑地氣憤：“哎，就準(zhǔn)你開玩笑？”

    楊景行嚴(yán)肅：“我在很認(rèn)真想這個問題。”

    大家呵，還好也到車跟前了，王蕊懊惱：“就不該停在你旁邊……想起來了，我車壞了，真的！”

    何沛媛的義氣無法阻擋：“壞了我也開。”

    曾理果然體貼，要隨車把柴麗甜送到住處了再自己打車回家。兩輛車之間隨便拜拜，過兩天又要見面的。

    一路閑聊著到了柴麗甜三人租住的地方，楊景行還仔細(xì)觀察一下，挺不錯的，貴一也值得。

    于菲菲和邵芳潔有愁，等柴麗甜搬入新家，兩個人分擔(dān)房租就會有奢侈了。柴麗甜估計至少半年只能是不會搬的，其實更愿意和伙伴們住一起，一個人多孤單啊。

    曾理舍己為人地提了個建議：“甜甜房子好了，你們也可以住過去……一起有個伴。”

    于菲菲咦嘻嘻：“……不好吧。”

    曾理像是當(dāng)家作主了：“沒事，房租無所謂，都是朋友。”

    柴麗甜有笑容，但是不話。

    邵芳潔看時間：“不到十一……要不要上去喝東西？”

    楊景行不好意思：“算了，下次，太晚了，你們明天加班。”

    目送幾個女生進(jìn)樓后，曾理還是堅持自己打車回家，也不是太遠(yuǎn)，在區(qū)門口感謝楊景行了準(zhǔn)備下車。

    抓住了門把手，曾理又沒動作，看一眼楊景行，是不好意思又堅決：“我能不能問一下，你為什么和齊清諾分手！？”

    楊景行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一下后總結(jié)：“因為我不夠珍惜。”

    曾理不評價，自己：“我是覺得，我真的在全心全意對甜甜。”

    楊景行佩服羨慕：“嗯，看得出來。”

    曾理卻苦惱到有憤怒：“女生，有時候我真的不懂。”

    楊景行頭，也苦惱：“一樣……可能是自然法則，就是要彼此不懂才有愛情。”

    曾理像是倒苦水：“甜甜，剛接觸的時候，覺得她特別溫柔，比較成熟，有知書達(dá)理……可是特別特別固執(zhí)，她決定的事不管我怎么勸怎么都沒用，一商量都沒有。”

    楊景行有些意外：“沒看出來。”

    苦悶了兩秒，曾理展現(xiàn)出一個獨特的視角：“齊清諾沒帶好頭……她們可能是看到齊清諾都能甩你，其他的分個手也不算什么。”

    楊景行：“你做得比我好多了，我看甜甜也很在乎你。”

    曾理比較承認(rèn)：“有時候是，大部分時候都還好……就不知道她有時候怎么想的，買房子的時候死活不讓我家插手，裝修也是，一分錢都不能出，一個臺燈錢她也還給我。我特別想買車了接送她，也不肯。”

    楊景行也不懂的樣子，只能嘆一口氣。

    曾理又：“甜甜是比較優(yōu)秀，可我也不是太差，算配得上她……”

    楊景行聽不下去了：“我覺得你想偏了，既然甜甜那么固執(zhí)，如果她想過什么配不配得上的問題，就不會和你在一起。”

    曾理頭：“……是，我也這么想。”

    楊景行也算過來人了：“兩個人在一起肯定會有矛盾，還是多溝通，早回去，給甜甜打個電話。”

    曾理頭，惆悵地告別下車。

    十月四號，楊景行上午下午各一節(jié)課，上午是照井奈奈香，下午是尚浩坤。楊景行還記得兩個學(xué)生去年表現(xiàn)出的演奏特，所以表揚了學(xué)生的進(jìn)步。

    雖然楊景行表揚女生多一些，但是尚浩坤得到了其他大師的更多肯定。像去年的以色列演奏家一樣，下午的課程結(jié)束后，奧利地和捷克的兩位演奏家特別關(guān)注了尚浩坤，專業(yè)地表示他們通過尚浩坤兩首曲子的演奏看到了天才，認(rèn)為并建議甚至督促要重培養(yǎng)。

    楊景行充當(dāng)了一下翻譯，把尚浩坤的母親樂得花枝亂顫，看起來還算穩(wěn)重的父親也忍不住眉開眼笑。

    反倒是孩子自己比較沉得住氣，尚浩坤沒有驕傲或者得意洋洋，只是禮貌感謝大師的鼓勵，顯得絲毫不擔(dān)心自己是不是能成為一個好的鋼琴家：“……我的目標(biāo)是超越師兄，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這下父母似乎有不好意思了，攔一下兒子的氣焰。

    李迎珍看一眼學(xué)生教訓(xùn)：“你先學(xué)會師兄的謙虛。”神情其實和藹，甚至燦爛。

    楊景行哈：“我不謙虛，我不會讓你超越的。”

    父親雖然尷尬但也要趁機鼓勵兒子：“有目標(biāo)就要努力，別能光不練。”

    被追問了，楊景行還是給同行翻譯一下，讓老外哈哈贊嘆孩子的雄心壯志。

    十月五號，明后兩天的事情已經(jīng)迫在眉睫，各路英雄人馬紛紛來了浦海和浦音，但楊景行上午還是要如期參加大師班的結(jié)業(yè)典禮，給學(xué)員們頒發(fā)結(jié)業(yè)證書，然后大師們之間也惺惺惜別。

    日本人膽子真大，中井美紀(jì)居然讓學(xué)生們自己先乘機回國，她留下來欣賞音樂會。去年的禮節(jié)也還延續(xù)，學(xué)生們拜別老師，又送一些實而不華的禮物。

    因為要升入高中了，明年的大師班照井奈奈香估計是來不了，但是要和楊景行長遠(yuǎn)約定，等她高中畢業(yè)考入浦音鋼琴系的時候，楊景行還要繼續(xù)教她。

    幾年后的事情楊景行可不敢保證，只能鼓勵學(xué)生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

    下午楊景行就忙開了，先是開會，前面的幾個會他都錯過了，這是最后一次了，不過特就旁聽一下。與會人員有浦海政協(xié)領(lǐng)導(dǎo)、宣傳部領(lǐng)導(dǎo)、浦海文化發(fā)展基金的理事、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愛樂領(lǐng)導(dǎo)、電視臺領(lǐng)導(dǎo)、到達(dá)的幾位編委……老干局的都來了。

    楊景行作為編委、丁桑鵬最看重的年輕人，再加上宣傳部的人也早認(rèn)識他，所以還算漏了臉，并且嘗到了甜頭，宣傳部和基金會國際鋼琴大師班這么好的事情，今年雖然錯過了，明年一定要大力支持。

    開完會，三輛車趕快出發(fā)，重要關(guān)系人物去拜訪丁桑鵬，楊景行是唯一一個沒啥正式頭銜的。

    場面有大，還好療養(yǎng)院準(zhǔn)備了一個會見廳，看樣子也是比較常用的，人員都熟練。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后，楊景行就去和護(hù)工一起把老人家請到會見廳來。

    會見很短暫，只有不到半個時，就是丁桑鵬感謝了各方的關(guān)心和問候，也不得不肯定大家的辛苦工作。

    大家也都理解護(hù)工的提醒，老人年紀(jì)大了需要多休息，所以意思一下，拍了一些照片后就告辭，沒人管還要送老人回房間的楊景行了。

    校長的擔(dān)心也不算多余，丁桑鵬跟楊景行起來，是不太支持把聲勢搞得這么大，但是老人也算一名國家老干部，所以也表示了理解，作為校長也只能這么做。

    六號的上午和下午，楊景行跟著校長們上躥下跳，客人的陣容比去年校慶還要豪華全面，主辦方兵分幾路在酒店樂團學(xué)校忙得腳不沾地也難以照顧周全了。好在有不少賓客就是校慶來過的，所以偶爾楊景行獨當(dāng)一面的時候，對方也不是很有意見。

    忙天忙地，楊景行還要去機場接唐青，卻沒問一句晚兩個時就要凱旋回浦海的趙程迪和付飛蓉他們。

    唐青依然好心態(tài)好精神，開玩笑來一趟就是為了聽今天晚上的楊景行的交響曲，明天的倒是無所謂了，早聽膩了。

    楊景行不要臉：“明天我上臺啊。”

    把唐青送到學(xué)校酒店后，楊景行又趕回學(xué)校……

    楊景行今天是沒時間裝模作樣去食堂吃個飯了，六過的時候他還在去接丁桑鵬的路上，收到了齊清諾發(fā)來的短信：率三零六全體美女祝阿怪演出成功，我們出發(fā)了。

    楊景行回復(fù)：你就氣我吧。

    齊清諾：蕊蕊草擬的，忘改了。等會好好欣賞，都可美了。

    楊景行好好開車不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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