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和總監(jiān)都挺認(rèn)真，整個排練過程不懈怠，團(tuán)隊上下都在爭取早收工。

    楊景行并不是力求還原錄音效果，為了稍微的新鮮感，伴奏在力度和節(jié)奏上會有些微妙的變化，對樂手的要求挺高的，好在大都是高手，能夠?qū)崿F(xiàn)總監(jiān)的意圖。

    對何沛媛和邵芳潔楊景行也是一視同仁，同樣態(tài)度同樣的語氣，兩個女生這時候也沒把她當(dāng)什么怪叔叔，都兢兢業(yè)業(yè)做好分內(nèi)事。

    差不多兩個時后，楊景行覺得伴奏差不多了，大家休息一下，等會歌手加入，童伊純也是個不怕累的高精尖。

    搞后勤的統(tǒng)計大家喝什么，已經(jīng)是問：“何老師你呢？”

    何沛媛：“我要冷的，什么果汁都行，謝謝。”

    邵芳潔好像避免被叫老師，主動：“我要卡布奇諾，謝謝。”

    后勤再確定楊總監(jiān)是不是依然不用外賣。

    邵芳潔還感嘆一下：“福利好好啊……你在這邊的狀態(tài)有不一樣。”

    楊總監(jiān)瞄四周了聲：“這是工作，沒辦法……”

    話沒完，邵芳潔就領(lǐng)會了，嘿：“今天還好吧，哦？媛媛。”

    何沛媛心不在焉的：“什么？”

    常一鳴還是保住了自尊的，至少不能在棚內(nèi)吃喝東西，喝杯茶也不行，大家都得到外面休息室或者走廊，童伊純都帶頭自覺。

    聚在一起閑聊，新人就當(dāng)更受關(guān)注。這些老油條死活不相信何沛媛已經(jīng)畢業(yè)了，最多大一大二嘛，高中生也像，邵芳潔更是溫室花，肯定父母掌上明珠，最后連有沒有男朋友這種不相干的事都開始打聽了。

    邵芳潔不好意思地呵呵，可能也不忍心否認(rèn)，何沛媛就坦蕩一些，輕笑：“沒有。”不過好像有自卑。

    這誰信啊，怎么可能沒有男朋友呢，或者是有女朋友？

    何沛媛呵呵一下，搖頭。

    這不通啊，為什么呢？誰能解答？

    還在操心工作的楊景行只能：“對我來也是個謎……我也是好不容請來兩位年輕漂亮的，各位老師到為止啊。”

    大家呵呵。

    還是休息了不少時間的，童伊純也靜養(yǎng)夠了，十過了開始第二階段。

    到現(xiàn)場，一個是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訓(xùn)練，一個是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欠缺，對童伊純是個不的挑戰(zhàn)。好在童伊純的歌都不需要多高的技巧實(shí)力，所以當(dāng)初錄音的時候還算順利，也給現(xiàn)在打下了不錯的基礎(chǔ)。

    楊景行依然是總監(jiān)，仔細(xì)地聽著童伊純的每一個音，然后想法提意見，不過明顯更客氣一些。

    對于樂手而言，為了一場報酬合理的演唱會而陪著歌手把一首歌練上一兩個時并不是什么過分的事，何況童伊純還這么謙虛，勇于承認(rèn)自己的不足，并且不會始終要樂手全盤跟上，好些時候就是楊景行用鍵盤帶著，跟錄音時差不多。

    歌手可比樂手累得多，需要時不時休息，聽取大家的意見或者自己獨(dú)立思考感覺，然后又要商討決定音樂之外的事，一遍一遍弄，不知不覺就快十二了，楊景行終于拍手：“就這個狀態(tài)，完美。”

    童伊純知道楊景行是夸張，呵呵：“感覺有累……明天是不是休息一下？”

    楊景行卻：“我覺得狀態(tài)正好，最好是保持。”

    童伊純同意了，大家休息，然后來一遍完完整整的，帶著臺風(fēng)的。

    十二半才開始，一部分樂手們坐好，童伊純站舞臺中間，像是默唱了的最后幾句后，再抬頭想象感受一下現(xiàn)場情況，再話：“走了很多地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最美的是祖國……”

    下一首歌，何沛媛和邵芳潔拿著家伙從邊上朝中間幾步，童伊純迎接幾步，兩個年輕女生的笑容還算熟練。

    童伊純肯定也是心中預(yù)演過的：“給大家介紹，來自浦海民族樂團(tuán)三零六女子樂團(tuán)的青年三弦演奏家，何沛媛，大家歡迎。”

    何沛媛朝前方鞠躬，再對童伊純展現(xiàn)笑容，頭：“很榮幸受到伊純的邀請，今晚很精彩。”完視線朝楊景行這邊瞟了一下，楊景行笑得那么燦爛，卻沒得到鐘英文的待遇。

    童伊純再近一步：“旁邊的是也來自三零六女子樂團(tuán)的青年二胡演奏家，邵芳潔，大家歡迎。”

    邵芳潔先對童伊純頭，再朝前面：“謝謝大家，伊純的歌迷很熱情，很高興來這里和大家見面。”再鞠躬，也得到楊景行的燦爛鼓勵，感覺這兩個女生比在三零六演出時還熟練些。

    童伊純是不喜歡太過的：“非常感謝二位的到來，請坐。”

    兩個女生就去第一排的左邊坐好，準(zhǔn)備好。

    把歌唱完之后，童伊純還要再次感嘆感謝兩位青年女演奏家，并且歡送一下，演奏家也和觀眾作別，任務(wù)就完成了。

    最后再次總結(jié)，大家還有什么想法，覺得還有什么需要改進(jìn)注意的地方……童伊純是很殷切的，大家也不能急著收工。

    聶少英終于想好了，比劃著何沛媛有為自己的靈感得意：“就穿最簡單的，反而更能突出氣質(zhì)，比如長裙襯衣，越簡單越好，一定要素……平時這么穿過沒？”

    何沛媛卻不確定，半頭：“一般，沒太注意。”

    老油條又了：“怎么穿都好看，根本就不需要在這上面花心思。”

    童伊純也陪著大家笑，楊景行就找存在感，嘲笑聶少英：“本來就是個最簡單的事，你終于想明白了。”

    聶少英氣：“你不早！？”

    何沛媛盡量陪笑，稍微低頭，默默承受。

    聶少英再邵芳潔，也不能花哨，但是要稍微色彩一，可愛嘛，兩個人最好在這星期之選好衣服，自己要過目確認(rèn)。

    終于宣布收工后，都快一了，又叫囂著去宵夜，童伊純不作陪了這些人還自己組織，還一天比一天來勁，可能彼此都熟悉了。

    楊景行今天也不作陪了：“我要送她們回去，太晚了，明天還上班。”

    老油條十分理解：“應(yīng)該應(yīng)該的，送，當(dāng)然送！”

    讓兩個女生去自己工作室拿外套，楊景行想起來：“出去跟鐘英文打個招呼，就盼著你來呢。”

    何沛媛很皺眉，語氣真不好：“什么意思？”

    楊景行：“我也是男人，理解他……愛美之心人人皆有，你讓人家晚上做個美夢，做件好事，助人為樂。”

    何沛媛臉色不好看：“你自己做去。”

    邵芳潔陪笑：“怪叔沒別的意思，那人蠻好的。”

    楊景行朝何沛媛抱拳告饒：“算了，當(dāng)我沒。”

    何沛媛臉色沒變。

    總監(jiān)嘛，楊景行也不用多和其他人客氣了，這就去休息室招呼估計已經(jīng)等了好些時間的司機(jī)老陳。

    何沛媛變臉也快：“麻煩您了，這么晚了。”

    司機(jī)豪爽：“習(xí)慣了，今天算早的……那就走吧，過去也就二十分鐘。”

    楊景行笑：“陳哥你慢。”

    司機(jī)當(dāng)然愿意：“好，慢……姑娘你住哪……哎喲，那么遠(yuǎn)，楊經(jīng)理，我送這個姑娘吧。”

    楊景行解釋：“不是，那邊我去過幾次了，比你熟。”

    司機(jī)職業(yè)自尊受損：“整個大浦海，我閉著眼睛也能開。”

    楊景行哈哈：“我知道，不過千萬別。”

    前臺邊遇上了，何沛媛還是挺親和地對鐘英文頭：“辛苦了，再見。”

    邵芳潔也是：“拜拜。”

    鐘英文對后來者連連頭：“再見，慢走。”

    電梯里就六個人，司機(jī)才不管什么高手不高手，就認(rèn)個經(jīng)理，先跟兩個女生：“楊經(jīng)理剛到宏星那會，我們倆，他最信得過我，很多事都是讓我辦……”

    楊景行感激：“陳哥愿幫忙。”

    既然有這交情了，司機(jī)就努力拍楊景行肩膀，無所謂地問：“上面怎么，什么時候把我們開了？”一個唱片公司，養(yǎng)個車隊確實(shí)沒什么必要，經(jīng)常閑著。

    楊景行搖頭：“我覺得是謠言，沒這事……公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陳哥你們干這么多年，好多事情，人情面起碼比我廣得多。”

    司機(jī)呵呵一笑：“嗨，這話看什么人怎么了。”

    楊景行：“現(xiàn)在找個信得過的人多不容易，陳哥你要不開心了想另謀高就，公司肯定舍不得。”

    司機(jī)更是有得意了：“上次中秋跟安卓出去，杜林還記得送我盒月餅，吃住都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楊景行嘿嘿：“今天太晚，下次我再找機(jī)會感謝陳哥。”

    司機(jī)生氣了，楊景行根本是罵人啊……

    下樓來，楊景行繼續(xù)尊重司機(jī)，讓他先走，看著何沛媛上了V后座。司機(jī)這就吹開了，這位子誰誰誰坐過，何沛媛只能呵呵，坐端正。

    楊景行跟何沛媛：“別跟陳哥客氣，送到家門口。”

    司機(jī)：“哎，我肯定看著姑娘進(jìn)門了再走，那種國企宿舍都沒問題。”

    何沛媛跟楊景行身后：“潔你們自己路上心。”

    楊景行很啰嗦：“陳哥，那就麻煩你了……”

    邵芳潔依然開奧迪的后車門，像是個大姐，坐進(jìn)去了等司機(jī)上來，還表示一下關(guān)心：“你累不累？”

    楊景行：“放心，沒問題。”

    邵芳潔有感嘆：“平時不太覺得，現(xiàn)在想象得到你有多忙。”

    楊景行笑：“還好，沒警察辛苦，也沒為人民服務(wù)。”

    邵芳潔呵呵：“我也不知道到底合不合適。”

    楊景行：“和職業(yè)無關(guān)，看人。”

    邵芳潔嗯，振作一下：“今天我們還行吧？”

    楊景行：“非常好……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很有面子。”

    邵芳潔呵呵：“剛開始有緊張，后來就好了……有你和老大當(dāng)后盾。”

    楊景行笑：“關(guān)鍵你們老大，那氣場……”

    邵芳潔哈哈：“是，你也有，不過不一樣……中午王蕊順路帶我們，下班了老大又，我們就把她拉來打氣了。不過是該她出面，不然恐怕童伊純有想法。”

    楊景行悔過：“怪我，當(dāng)初就不該讓你們欠這個人情。”

    邵芳潔：“我覺得沒壞處，真的，其實(shí)有利于我們發(fā)展，有機(jī)會讓大家都試試，挺有意思的，除了老大。”

    楊景行嗯：“找合適機(jī)會。”

    邵芳潔：“其實(shí)各有各的方向，不一定就誰高級誰低一等，國外不一定比國內(nèi)好多，這種舞臺也有它的魅力和價值。”

    楊景行頭：“對了，看長遠(yuǎn)，我相信有你們的付出，有諾諾的努力，三零六肯定會有精彩的將來。”

    邵芳潔：“她們有些人心急。”

    楊景行：“心急也正常，明有斗志，更重要的是努力，一個團(tuán)隊就是要把各種優(yōu)融合，發(fā)揮最大價值。”

    兩個人這是互相吹捧呢，邵芳潔用力：“就是！團(tuán)隊和個體本來就不一樣，鋼琴和民樂更不一樣，根本就不該放在一起比。”

    楊景行才明白：“喻昕婷啊，她也不容易，但是沒辦法，鋼琴的出路。”

    邵芳潔：“應(yīng)該當(dāng)成激勵……我估計畢業(yè)了，我們好多人，每天能練到兩三個時都算多的。”

    楊景行：“以前諾諾也跟我過這個問題，條件限制，要上班又沒單獨(dú)的琴房，但是目前只能堅持一下，下班后多用功，合奏獨(dú)奏要雙管齊下，不能懈怠。”

    邵芳潔：“我和甜甜菲菲經(jīng)常下班吃飯又回單位練一會，住的地方不行……”

    路程是蠻遠(yuǎn)的，楊景行開得也不多快，半路上果然又看見了飆車的，還摩托汽車都有，那速度，真是嫌命大。

    快到的時候，楊景行：“你問下媛媛，應(yīng)該到家了。”

    邵芳潔就打電話：“喂，你倒沒……我們快了，怪叔叔叫我問下你……哦……老大肯定睡了吧，你打電話沒……是，我就問問……那你早休息……幾分鐘……掛了……好。”

    “她到家一會了。”邵芳潔有后悔：“之前應(yīng)該給老大打個電話，不過……”

    楊景行笑：“沒必要，對我應(yīng)該還是比較放心。”

    邵芳潔嘿：“肯定！”

    到了后，楊景行還在下面等到邵芳潔進(jìn)屋又打電話了才離開，這回住處就開得快了，不過到的時候也兩了。

    何沛媛打來電話：“喂，你把潔送到?jīng)]？”好像很不放心。

    楊景行：“送到了，進(jìn)屋了我才走。”

    何沛媛哦一下：“頭發(fā)好難干……我問下，今天沒讓你難做吧？”

    楊景行：“難啊，難啊，不過是那幾個讓我難做，就怕你不耐煩了甩袖子走人。”

    何沛媛發(fā)了一個什么不明確的音，但是情緒是明顯反感：“……我沒那么不懂事。我問下，是不是每個出場樂手都要拍特寫？”

    楊景行：“沒這個規(guī)定，不重要。”

    何沛媛其實(shí)也不是很在意哦一聲：“我就是不愿意拍，但是對工作我沒意見。”

    楊景行：“理解，到時候我叫他們注意，拍了也能剪。”

    何沛媛卻很質(zhì)疑：“注意什么啊？我又不是什么大牌，還不讓人拍？”

    楊景行：“好好好，我注意方式方法。”

    何沛媛似乎分析了一下，明人不暗話：“你別那么不耐煩，有什么話直。”

    楊景行委屈啊：“沒不耐煩……我是表決心。”

    “算了，掛了。”明顯是何沛媛自己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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