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對了！”克萊舒曼用戴著醫(yī)用橡皮手套的手，輕輕扶在凱特莉娜光滑而厚實的肩膀上，和煦地說：“基地里還有一百多個象剛才那樣，壯得象牛犢的特種兵。如果你需要，隨時都可以說。我們先辦正事，你知道的已經(jīng)不多了，但我不會在意給你較為舒適的生活。”
還能說什么？凱特莉娜徹底投降。
當(dāng)克萊舒曼將手套摘下，扔進醫(yī)用廢物桶后，拿起平板電腦往外走。
最后一些信息往往才是最重要的，吃夠苦頭后，凱特莉娜一下變得很乖，什么都說了，也得到了善待。當(dāng)然基地里的大兵們，很高興能“效力”，仍由這位大小姐挑選。
克萊舒曼將眼睛從電子顯微鏡上挪開，滿意地靠在了椅背上。
換上衣服，克萊舒曼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短短時間，臉上的皺紋居然幾乎沒有了，藥劑相當(dāng)有效，藥效也相當(dāng)穩(wěn)定。這只是開始……
走到指揮所，克萊舒曼猛地推開了門，以最飽滿的狀態(tài)出現(xiàn)在視頻會議前。
對著滿屏幕的各國負(fù)責(zé)人，克萊舒曼掛著一貫的微笑：“各位，沒有重要的事情，我是不會來打擾各位的，各位還要參加災(zāi)后重建工作，很忙。但我有事情要宣布……”
克萊舒曼環(huán)顧了下整個屏幕：“我已破解基因，人類壽命延長已經(jīng)成為現(xiàn)實。各位如果有此需要，十億歐元延長一年壽命。已經(jīng)接到第一筆訂單，想必各位也認(rèn)識首位買家。他正在醫(yī)院里，醫(yī)生說他活不過三天。幸好他還清醒，給了二十億歐元！”
頓時嘩然，顯示屏前的各個負(fù)責(zé)人的表情各異，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但看看克萊舒曼，好似短短幾天里，一下年輕了不止十歲。
二十億歐元，就已經(jīng)足夠目前的研發(fā)資金。但這些還不夠，遠遠不夠！
克萊舒曼含笑繼續(xù)響亮地說著：“此優(yōu)惠只在今年有效，明年說不定會漲價。賣十送一，欲購從速！各位慢慢想，我先要離開一下，因為我的第一位顧客等著續(xù)命，他隨時都會咽氣。失陪。”
說完轉(zhuǎn)過身，將挺拔的背影留給了滿屏幕一張張詫異、甚至驚愕的臉。
走到實驗室，克萊舒曼將一個藥劑小心地放進了保險箱，對著執(zhí)行任務(wù)的大兵下命：“立即送去。”
大兵拿起帶著密碼保險箱，行了一個軍禮后離開。等到了醫(yī)院，克萊舒曼會告訴密碼，垂垂老矣的超級大亨服下藥劑后，就能再延續(xù)二年的壽命。
安排好一切，克萊舒曼靠在了辦公椅上。這個時不時出現(xiàn)在每年首富行列里的財主，目前資產(chǎn)是二千億歐元。只要喝下藥劑，他一定愿意出五百億歐元以上回到年輕。接下去其他擁有財富的人，都會出錢購買，所要的資金會源源不斷地自己滾來……
已經(jīng)是第十一天了，這三天里，克萊舒曼一直就沒過來。何凝煙感覺有點無聊了，雖然要過酒，要過電視，但門外的守衛(wèi)都說博士太忙，沒空安排。
克萊舒曼敲了敲門后，走了進來：“這幾天過得怎么樣？”
何凝煙瞪大了眼，幾乎不敢相認(rèn)了：“博士？”
克萊舒曼依舊穿著哪套黑色西裝，但樣子看上去只有三十歲左右，唯一沒有變的是嘴角時常掛著的老奸巨猾笑意。
“嗯哼”克萊舒曼站在那里，索性讓她看看清楚。
“我的天！”何凝煙簡直要搖頭了：“你膽子也太大了，得到就用，就不怕有什么副作用嗎？”
克萊舒曼走了過來，坐在了她身邊：“不會有副作用，哪怕有又怎么樣？”
“怎么樣？可能會一下變得更老，可能會精神失常。”何凝煙就快要叫出來了：“有可能會變成科學(xué)怪物！”
“好象你很關(guān)心我的樣子。”克萊舒曼笑著拉起她的手：“謝謝，但不要擔(dān)心了，我已經(jīng)用了。”
一時語滯，何凝煙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好。
克萊舒曼緩緩道：“何，你我對于生命的目標(biāo)不同。你之前是為了茍活，而我和你一樣，不在乎死，也不愿意輕易的死。如果我真的出了事，我相信你會來救我的。”
“救你個屁！”何凝煙氣得輕罵：“如果我死了怎么辦？”
“你不會死的。”克萊舒曼如此肯定的回答，讓她又一次的郁悶。
克萊舒曼換了一個話題：“還沒說，這幾天過得怎么樣？”
“不錯！”何凝煙回答。
這下輪到克萊舒曼驚奇了：“這幾天，沒有電視、沒有書籍、也沒有人，普通人早就憋得發(fā)瘋了。”
何凝煙猛地抽回了手：“是不是你想把我逼得發(fā)瘋？”
克萊舒曼赫赫笑了：“想讓你發(fā)瘋不用逼你，睡了你就行。”
又一次的無語，這個男人呀，真是壞透了。
克萊舒曼伸出手摟住了她：“放心，我雖然無恥，但不是一個過河拆橋的人。我已經(jīng)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就應(yīng)該讓你回去。你回去后就安安心心的等，別再執(zhí)行任務(wù)了。”
“是不是又要說，我根本就不是對手？”何凝煙淡然的回應(yīng)：“如果你想要見到我，我就不能等著。不是嗎？”
不進步就永遠呆在神域里，哪怕金找到她后，也不會讓她到任何空間里冒險。
這次輪到克萊舒曼沉默了，坐著過了許久，側(cè)頭摟著她的頭，親了下她的額頭：“你相信宿命嗎？”
“宿命？”何凝煙笑了，宿命就是生來注定的命運：“我都是人工合成的，你說我還能不信嗎？”
克萊舒曼這是干什么，姿態(tài)弄得象查爾斯一樣，太親密了點。
“基因確實能設(shè)置瓶頸，但你不就是一個例外。總會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出現(xiàn)了狀況。當(dāng)各種情況當(dāng)匯聚在一起時，只要抓住機會，就能成功。”克萊舒曼說得話很簡單，卻如此的深奧，他沉思了一會兒：“何，就拿我來說，如果沒有以前的機會，我就不能進入基地，現(xiàn)在說不定還是哪座大學(xué)的講師而已。如果沒有遇到你，我也不會這樣，我現(xiàn)在感覺真的好極了，所以我感謝你。”
說得像真的一樣，其實說到底，她還有利用價值。這幾天不光她將思路理清了，也將以后的目標(biāo)也確定了下來。
何凝煙試探地問：“博士，你相信我嗎？”
“不相信！”克萊舒曼很爽快地說：“我不相信任何人，親愛的，也包括你。我只相信永遠的利益，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如果你從政的話，會感覺更深。都是有了利益就聯(lián)合，為了利益相互爭斗，國家如此、個人也是如此。堅持自己的人，要么本身強大，別人需要利用他，否則他會很快滅亡。”
果然……何凝煙微微嘆氣，克萊舒曼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唇：“所以誰都不要相信，包括我。沒有我的日子里，你一定要撐著，我還等著你！”
何凝煙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克萊舒曼，到底是幫她，還是提醒她？
克萊舒曼突然說：“知不知道什么是打坐？”
穿著睡衣褲的何凝煙盤起了腿：“是不是這樣？”
“對，佛教和道教還有很多宗教，都有專門的打坐，坐姿都不一樣。據(jù)說能讓人身心放松，靜靜思考問題，甚至達到天人合一，了解宇宙和自然的真相。”克萊舒曼好似開玩笑一般：“其實這個姿勢很裝逼，難得能靜下來思考，這段時間你還是安心靜養(yǎng)。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有空的話，我還會來看你。相信我，我真的很想陪著你，每時每刻。”
又愣住了，這話啥意思？一直等到克萊舒曼走了出去，何凝煙還沒回過神，就這樣盤腿坐在沙發(fā)上。
這個克萊舒曼，一會兒說不要相信他，一會兒又要相信他。他的話里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高智商的人，難以琢磨呀。
看了看自己目前的姿勢，盤著腿。那好吧，就試試打坐。
對了，標(biāo)準(zhǔn)的打坐姿勢是什么樣的？克萊舒曼說過，很多教派都有打坐，而且姿勢不同……那就不管了，怎么舒服就怎么坐。
何凝煙雙手扶著膝蓋，閉上眼睛，微微佝僂身體、低垂著頭，開始冥思。
就聊了那么點時間，她又有很多可以去思考的了。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克萊舒曼走出了門，此時手機提示音響起。他從西裝口袋里掏出手機，時間正好！打開手機，直接切換到視頻，是大兵已經(jīng)到了巨豪的病榻前。
這個老得都成干的富翁，什么都有，唯一缺少的就是即將耗盡的生命。他的內(nèi)部器官因為年齡大了而逐步衰竭，哪怕更換也有可能有排斥反應(yīng)，反而死得更快。
克萊舒曼報出了密碼，是何凝煙名字的每一個字英文第一個字母，加上他的，再加上第一次在視頻上見到何凝煙時的年月日時分秒。
負(fù)責(zé)的大兵輸入后，用自己的指紋，外加視網(wǎng)膜掃描，打開了密碼箱，取出了這支價值二十億歐元的藥劑，裝在了槍針上。
“準(zhǔn)備好了嗎？”克萊舒曼含著笑問。
富豪干癟的嘴耷拉著，口水都不自覺地流了出來，說不出話來，但還能點頭。他也是通過律師，加上個人簽名以及指紋簽署合同和打款的。
當(dāng)富豪點頭后，大兵將槍針口對準(zhǔn)了富豪皺紋猶如樹皮般的脖頸，按下了扳機。
“噗”的一聲，富豪眼睛一下就亮了，過兒十秒后，旁邊的心肺檢測儀立馬就顯示出，他的心跳和肺活量得到了提升。
富豪慢慢地伸出手，帶著狂喜、用顫抖和模糊的蒼老聲音說：“好，太好了！”
旁邊的私人醫(yī)生立即上前檢查，也不由驚訝：“這到底是什么藥物？”
富豪在手機屏幕里，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對著克萊舒曼：“還，還要，更多……”
“沒問題！”克萊舒曼含著笑：“這只能讓您恢復(fù)到二年前的水平，建議您一次性定十年的，買十送一。你會一下感覺到更加明顯的效果。”
“二、二十年……”富豪說話雖然還沒利索，但足矣表達他的迫切需求，爽快異常。要錢干嘛，以前再多的錢也救不了他的命。賺錢對他來說，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只要他能活著，每年都有十幾億甚至幾十億的進賬。
克萊舒曼欲擒故縱著：“要不要再等等，看一下藥效？”
“不，馬上”富豪的口水都從歪斜的嘴角流下來，馬上有一個年輕的女護士幫他擦掉。
“好，等錢到賬，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送到，祝您青春永駐，得到永生。”克萊舒曼還沒說完，富豪已經(jīng)開始安排了。
硬是撐起干癟的身體，還吊著針、干枯如同樹枝的手臂抬起，手在半空顫抖，不顧形象和不自覺涎下來的口水：“律、律師，快……”
如果二十年的份量注射進去，能夠讓他回到五十多歲的狀態(tài)，那么他還會再定。誰都想永遠保持年輕，當(dāng)這個富豪以三十歲的巔峰狀態(tài)出現(xiàn)在大眾視線里時，將會引起全世界的嘩然，訂單會源源不斷而來。
克萊舒曼滿意地關(guān)上手機視頻，環(huán)顧四周、聳了聳肩膀，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隨后他想了想，打開了手機，接通了一個電話，一邊走一邊說：“嗨，昨晚和你談的，一千萬一年，沒問題，這些雇傭軍我要了。是的歐元，不是美元，如果還有，并且質(zhì)量不錯的話，我全要了！”
現(xiàn)在必須增加這里的安全措施，他和查爾斯一樣，即將建立自己的王國，可以延續(xù)幾百年、幾千年、甚至永遠，由他統(tǒng)治的地球。
何凝煙睜開眼睛時，不知不覺已經(jīng)很久了。看到門窗那里塞進來的盤子，她站了起來，去端。
聽到動靜后，門口的守衛(wèi)說：“已經(jīng)涼了，要不再幫你換一盤？”
“好的，謝謝！”何凝煙放下了手，有熱的，就沒必要吃涼的。
立即一盤送來了，塞進了中間只有一巴掌高的門窗里。應(yīng)該是剛燒好的，熱乎乎還冒煙。
何凝煙去拿：“謝謝！”端著盤子到桌子那里，放在桌子上，開始吃了起來。
而克萊舒曼走到玻璃禁閉室，看到玻璃上全部都是血，不由皺眉：“他們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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