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個大兵很是警惕,立即將身前的槍對準了她。
太敏感了吧,還是敬業地把她認為是什么窮兇極惡的人?對了,她是神秘參與者,沒有資料。
“嗨!”何凝煙微微挑眉:“小心槍走火,把我打死了,你們頂我的位置。”
聽到這話,兩個大兵心里好似有點震動,她可是神秘參與者,就連照片上都是黑乎乎一片,如果死了確實需要有人頂包。
一個大兵沉聲而言:“你想做什么?”
“先說說我能做什么?”何凝煙微微側臉:“能要男人嗎?”
這下讓兩個大兵忍不住咽口水了,果然是基地,基地里的大兵統一都是身體特棒,肌肉夠多,也極為寂寞。每天除了訓練,就是執行任務,雙休不值班時才能駕車去酒吧什么地方泡妞。無論國內還是國外,這些家伙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所以時不時弄出點丑聞,憋不住還會騷擾基地外的女性,國際聲譽極差。
一個大兵忍不住眼睛往她身上瞄:“可以!”
想什么呢?何凝煙卻不動聲色地問:“房間里能要個液晶電視什么的嗎?這樣能增加情/趣。”
大兵開始冒汗了,可以想象液晶電視上會放些什么,這個女人馬上就要死了,所以想臨死前爽一把。當然這種想法是男性參與者居多,但一個女人想通了也好,指不定今天會有艷遇了。
立即回答:“可以!”
“任何片子都可以?”
“可以!”果然是按捺不住了,事后要去感謝一下那個猥瑣的中年肥男,讓她動了這方面的心。
一個大兵看了看旁邊的隊友,雖然艱難還是說了出來,畢竟他的臉長得沒對方帥:“要二個男人都行!”說完要不是頭盔戴著,遮擋住了發紅的耳根。
另一個看了看他,你小子是不是來奪肉的?還二個,這小胳膊小腿的,他一個就能應付。來二個,是不是想將她拆了?
“可以送餐到房間嗎?”
哇塞,知道進去后,一定會累得連路都走不動。
“可以!”
何凝煙當然知道他們想些什么,不動聲色地打開門,關上門前說:“那很好,弄個電視,將歷年來所有的殺戮游戲錄像弄來,馬上就要。還要一瓶好點的紅酒,爆米花、薯片、雞翅,自助餐廳里的海鮮意面來一份。”
味道有點不對勁了,看著以前殺戮游戲的錄像那個,這個口味不是一般的重,而且怪。但還是可以理解的,看著以前那些人慘死,更能放得開。
液晶電視送來了,并且連著有時所有殺戮游戲的內存盒,并且將所有吃的堆放在旁邊。
毫不理會服務員將一餐車的食物擺放在旁,何凝煙打開電視,開始選擇,乖乖,這殺戮游戲已經玩了十年了。
什么都弄好了,門口的大兵在關門前,忍不住問:“還需要什么嗎?”
“哦”何凝煙已經換上睡裙,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蠶絲被,悠悠道:“去問問那個叫邁克的,要不要男人,如果要的話,我幫他點二個作為道歉。麻煩關上門,謝謝!”
大兵一愣,也只有吃癟地關上門。
旁邊的大兵努力忍著笑,這個傻瓜居然還對別人說,二個也行:“哎,要不你去問。”
問個屁呀,看看那個家伙,明顯的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想:“不要是對剛才的事情不滿,所以才說這樣的話?”
“有可能!但關我們什么事,明天她就要死了,我們只負責明天她活著到場就是。”這個人側頭看看:“不要想其他的,她萬一有什么事,你頂上!”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沒這想法。”其實是有這想法,真是有點憋屈,可命比女人值錢。
門此時打開了,一條玉臂一般的胳膊伸了出來,手上還帶著一瓶酒:“嗨,帥哥,這酒不錯,再拿二瓶。”
當他們是服務員呀,可沒辦法,誰叫是規定。
這個帶著幾分慵懶的聲音,悠悠地說:“不用帶回來,我都快死了,不想讓其他男人為了我心碎,所以你們明天如果不值班,就在電視前喝著酒,看我被打死。”
等門關上后,兩個人還沒愣過神,一個人微微側頭:“你去拿吧,放在更衣箱里。”言語中帶著幾分惋惜。
只一下子,這個大兵也沒氣了。何必跟一個快要死的女人置氣,她說得也對,萬一睡出點感情什么的,會想一輩子的。酒是好酒,既然送給他們,那就不客氣了。
“噠噠噠”一串子彈將最后一個參與者給打死了。乖乖,要不是突擊隊的,撐不了那么久。整整三天時間,打死了近一半的捕獵者,但最后還是寡不敵眾,被射殺慘死。如此的英勇,為此很多觀眾都流下淚,這是第四界的殺戮游戲,從那時開始,有了名額,只要參與者反撲殺死一個捕獵者,并且能堅持到最后,就能活著出來。
可從此以后,所有名額都是捕獵者的,夜視鏡、紅外線瞄準器這些捕獵者都是科班出生,有體力強健的二十多歲,也有三十五歲經驗老道的長官,從頭發絲武裝到腳趾,那些參與者怎么可能是對手?
以至于捕獵時間越縮越短,至于去年只有半天,全死翹翹了。
捕獵者如此武裝,而參與者卻還要將定位儀注入脖子,不死才怪。
這是全國直播的游戲,游戲不爽導致去年的犯罪率上升,社會動蕩。這游戲原本就是震懾住罪犯和讓群眾釋放出不滿的盛宴,就跟羅馬那時的角斗場一樣,角斗士在斗獸場上死得越多,游戲時間越長,這個君王越是得到民眾的愛戴。
現在不到半天就全部嗝屁著涼,反正橫豎都是死,還有什么可以忌憚的?
所以今年給了各種優惠,不注入定位儀,給參與者一些武器之外,還送了一個名額。如果哪個參與者最后能活下來,所有罪都能赦免,并且給五百萬美金的獎勵。哪怕目前物價已經挺高了,五百萬美金也夠活一輩子,或者揮霍一陣子了。
一個名額何凝煙切換到下一屆的殺戮游戲錄像,隨后嘴角微微抿起。
在房間里,吃了睡,睡了吃,不時拿起酒瓶灌二口。
門開了,一條玉臂伸了出來,手里抓著一個空酒瓶,好似有點搖搖晃晃地:“再拿四瓶過來。”手一松,旁邊的大兵趕緊地用手接著掉下來的空瓶。千萬不能讓參與者選手受傷,如果摔在玻璃渣上,誤傷了臉而上了電視,可就麻煩大了。
服務員將餐車推了進來,看到電視上還放著各種被子彈爆頭、穿胸等鏡頭,再看了看躺在床上那一抹穿著真絲睡裙的女人,哪怕再纖細,這一身玉潔冰清的肌膚配著降紅色的真絲,也顯得越發妖艷。
這個可憐的女人,明天就要去送死了,所以今天就自暴自棄了。可去了就是九死一生,喝醉了反而睡得好。于是搖了搖頭后,放下酒瓶,走了出去。
大兵等服務員出來后,轉身去關門,目瞪口呆地看著床上那抹降紅。
何凝煙感覺到了門外的空氣還在流進來,側頭看向門,就看到大兵正愣愣站在門口,眼中全是驚艷。她笑著撐起身體:“我能殺了你嗎?”
可以殺,但未必殺得了,畢竟這樣的女人,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可她死了、受傷了,弄傷她的人,就要頂上這個位大兵頓時感覺到后背涼颼颼地,趕緊地關上了門。
終于黎明來臨了,當大兵把門打開后,發現何凝煙已經醒了,并且穿著一條裙子,正在梳妝臺前梳頭。
“時間到了!”大兵雖然詫異她的態度,但死刑犯執行死刑之前,也會有各種樣子,她無疑屬于冷靜的那種。
何凝煙站了起來,將梳妝臺上放著的同樣顏色高跟鞋拿了起來,走到門口,避開了半尺高的地毯,將鞋子放著了門外。
看著一雙纖細柔美的腳,突然大兵忍不住說:“我能幫忙嗎?”
何凝煙一愣,就看到大兵蹲了下來,一手拿起高跟鞋,另一只手扶著她的腳,輕輕地將鞋子穿入了她腳上。隨后是另外一只!
其他人都從房間里出來了,包括哭哭啼啼的兩個小情侶,還有五大三粗、一身雕花的黑老大。但每個人走過時,都意外地看著,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
可何凝煙依舊沒有拒絕,她的膚質提高到最高等級,所有細節美得不在話下。是人類就會有愛美的天性,除非這人腦子有病。如果這次她要死了,就讓這份美麗,給更多人感觸到。
穿上鞋,大兵站起來,雖然他們是戰爭機器,只按照命令行事。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美了,也太特別了。
“謝謝!”何凝煙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隨后輕聲問:“今天你們會看節目嗎?”
大兵臉都漲紅了,可他不感到這樣做有什么不好的,這雙腳是他這輩子看到過最美的,美得足矣讓他記一輩子。他回答:“是的,送你過去后,我就下班了。”
何凝煙猛地一笑,柔聲道:“那就好好看著!”隨后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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