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十點了,但帳篷里鼾聲由震。有一人抱著來福槍,坐在篝火旁,打著瞌睡。坐在經過昨天一晚上驚險刺激的捕殺,加上司機一共五個人都累了。
“嗖~”一支箭冷不丁地射了過去,直接射穿了坐在篝火旁的腦袋。這個家伙一聲沒吭的,直接身體往旁邊一倒,不再動。
黃偉國手中抓著軍刀,帶著所有人,彎著腰,飛速地跑了過去。
跑到篝火旁,狄克去拿倒在地上咽氣的家伙抱著的來福槍,而黃偉國和埃爾法已經是一人一個帳篷的沖了進去。
等到何凝煙跑到帳篷里時,黃偉國已經解決了一個,正在和另一個廝打。這個家伙吃得好,塊頭大,黃偉國沒有占上風。
想都沒想,直接軍刀捅了過去,對準腰椎偏上點,應該是肝臟部位,一刀下去,再一轉。。。這是健身房里教的,可以割破肝臟主動脈。
刀拔出來的那一剎那,血也噴射而出。。。她一看就蒙住了,沒想到會那么多的血。
“嗯~”這個大個子手剛捂上被捅的部位,腳已經軟了。“噗通”倒在了地上,哪怕下面有墊子,血依舊從身下淌出。這樣流血,不出幾秒就會昏迷,半分鐘就回天乏術了,就跟割破脖頸處的主動脈同樣的。
黃偉國喘著氣,看了看她后,就往帳篷外跑,留下帳篷里的一具尸體和一個即將成為尸體的。
埃爾法!何凝煙立即醒悟,埃爾法還在另外一個帳篷里。她也立即轉身,往外跑。
到了的時候,埃爾法已經解決了帳篷里的二個人。
“身手不錯!”黃偉國贊許著。埃爾法可沒她那么血腥,弄得血流如注的,從二具尸體上看,一個是刀子直接捅進了心臟,而另一個是搏斗后扭斷了脖子。
埃爾法果然厲害,這活干得干凈利落。他蹲了下來,開始在尸體上翻了起來,但沒有翻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嗨,看到我在車里翻到了什么?”狄克從外面走了進來,一只手拿著沖鋒槍,一只手中抓著一瓶酒,眼睛都發亮了:“車里還有。”
將尸體上的衣服扒了下來,按照身材往身上套。至于尸體就扔到了樹林里,交給那些野獸處理吧。這些家伙過來尋開心時,一定沒想到自己會成為食物。
“這樣能行嗎?”何凝煙從帳篷里出來,擔心地問,攤開手臂給大家看,她身上的衣服顯然很不合身。這次來捕獵的客人沒有女人,也沒有身材象她的男人,最小的衣服都可以當及膝裙了。
“不試試怎么知道?”黃偉國拿起了酒瓶子,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漱口后才咽下:“嗯,這酒不錯,市場價一二千美金一瓶。”
“嗯,確實好。”狄克已經喝得臉頰微紅了。
“別喝醉了,等出去后再喝。”黃偉國將他的酒瓶搶了下來。
“再給我喝一口,一口就行,還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無論狄克怎么樣說,黃偉國就是不理。
“你也喝。”埃爾法將酒瓶遞給她。
她搖頭:“我不喝酒。”
“行!”埃爾法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后,對著她“噗”地一噴。
一個猝不及防,噴得滿身就是。她一愣后,皺起眉:“干什么?”
“想要出去的話,必須的!”埃爾法平靜地說。
“哈哈哈,喝喝呀。。。”一輛越野車,載著二個正在相互勸酒的醉醺醺客人往門口開去。
“停~”門口的看守站在門口舉起了手。
車停下了,看守走了過去,看了看司機:“你的臉很陌生,新來的?”
作為司機的埃爾法平靜地回答:“是的。”
他們確實打算直接從門口出去,黃偉國和埃爾法說,作業看守已經交接班了,就是說這班的看守并沒有看到已經留在里面二天的客人。
看守皺眉:“你喝酒了?”
“沒辦法,客人硬逼的。”埃爾法裝出很是無奈的樣子。
“哈哈哈,喝,喝呀~”狄克索性跳下了車子,拿起酒瓶就往看守的嘴里塞:“來來來,喝,喝呀!”
“別,我。。。咚咚咚。。。不能喝。。。咚咚咚。。。”看守說不能喝,已經灌下去幾口了。
“哈哈哈,好酒吧,這送你了!”狄克將剩下的半瓶子就塞進了看守的手里,跳上了越野車。
而黃偉國“醉得”也差不多了,用力拍打著座位靠背,滿嘴噴著酒氣的大聲嚷嚷:“開車,快開車,外面一群小妞還等著我。”
看守拿著半瓶酒,這酒確實不錯,剩下的還送給他。他往車里看,這些狩獵結束,開心異常的客人,身上的衣服雖然有疑似血跡,但他們玩的就是狩獵,應該是動物的血。還有一個已經喝醉了,一身的酒氣,直接躺在了后座下面,帶著迷彩帽子呼呼大睡著。再后面的車廂里,放著各種戰利品,殺死獵物的皮、頭。
看守于是后退二步,對著房間里的人喊:“開門。”
自動鐵門開了,埃爾法發動車子,不急不忙地均速開了出去,而車里的“客人”還在吵吵鬧鬧的喝酒。
終于逃出來了,逃出這個鬼地方。
埃爾法開著車,后面兩個喝醉的“客人”等到出了大門五十米后,立即酒醒了。而裝睡的何凝煙也爬了起來,坐在了位置上。她身材矮小,如果跟著一起演戲可能穿幫,不如就躲在車里,躺在地上裝睡。
“現在去哪里?”何凝煙將帽子拿下,中長發從帽子里滾落下來。
于是在車里就討論起來,狄克想索性出去,車里沒有現金,但有空白支票,還有一張這個人簽署的意外傷害風險自負的合同,上面有他的簽名。練熟了這簽名,去提出來個一二萬,就足夠混到剩余的十二天。
“不行。”黃偉國搖頭:“兌現支票時,需要去銀行,那里有攝像頭。如果消費時用支票,被發現作假,會一路追查過來。”
“查到又怎么樣,大不了抓進去,還沒等到開庭宣判,這關已經結束了。”狄克說得很讓人動心,畢竟拿著錢住在有人的地方,比躲在山上,風餐露宿好很多。
“等進了監獄,會讓我們活著嗎?一定會在監獄里設置一個土霸王,到時要么揍死你,要么撐大你的菊花。”黃偉國雖然有點恐嚇和危言聳聽,但不是不可能。
“那么投票吧,是拿著支票開車一路花,還是上山。”狄克索性來個投票:“我選擇拿支票走。”
“我選擇上山。”黃偉國還是堅持著想法。
何凝煙已經聽到了現在,心中有點譜了:“我選擇上山,越是安逸,越可能是個陷阱。”寧可在山上轉,要搜山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開著車在公路上,前后一堵,逃都沒地方逃。
二個人選擇上山了,于是狄克對準了埃爾法:“哎,你選擇什么?”
正在開車的埃爾法回答:“我才來,還不清楚狀況,你們商量好結果,無論去哪里,我都沒意見。”
這個皮球踢得好,誰都不得罪。于是黃偉國下了結論:“找個地方把車處理了。”
一輛九成新的越野車,被推下了河,沉下去后,還在河面上最后冒了一連串的泡泡。
黃偉國很是可惜的語氣:“五十萬美元的車,就這樣處理了。”
埃爾法拎著一桶汽油:“至少還留下來什么。”
“還有這個!”何凝煙拿著卷起來的羚羊皮。豹皮因為不知道當地是不是保護動物,還是不要拿了,有了羚羊皮,墊在地上可以當墊子。
“難道開到黑市改裝廠賣了嗎?”黃偉國反問。當然不行,如果一旦警方速度突飛猛進地快,查了過去,從買車的人嘴里就能知道是誰把車賣給了他。
“好了,背上東西,走吧!”黃偉國將背包背上,拿起了砍刀,往上山的方向走。
山上的生活是艱苦的,走了整整二天,翻過了二個山頭,走到了較為深的地方。找到了一處有干凈水源的地方,暫時先安頓下來。
還有十天時間,希望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干糧和水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這里水里并沒有魚,只有靠打獵。于是挖陷阱,布置套索,最后還是靠埃爾法的箭,射死了一頭野豬。
吃剩下的野豬肉一塊塊地割好,用繩子穿好吊起來,這些肉足夠吃到結束了。但這里的環境潮濕,用不了三天,肉發臭的話,就要扔掉。吃壞了肚子,得不償失。
大家過起暫時平靜的日子,有肉吃,有水,有一個避風的凹洞。埃爾法也從聊天中,知道了這里是什么地方,剛開始時他有點不相信,但很快就接受了事實。因為只要活下去,熬過了這一關,到了休息區,就可以證實一切。
狄克拿起一根正在冒煙的樹枝,在山洞壁上又畫了一道。加上這道,上面已經有了三道痕跡了。他將樹枝又扔進了篝火里,坐下來,滿懷期待著:“還有七天就結束了。”
時間過去得還是挺快的,都快過去一半了。正在慶幸時,突然聽到呼救聲。
“救命,有沒有人,有人嗎?來人呀,有沒有人?”是女人的叫聲,好似是陷阱那里傳來的。
于是大家起身,過去看。
兩個渾身都是泥,狼狽不堪的女人,在陷阱的底部,雙手扶著壁,朝上喊著。
當看清是誰時,狄克蹲了下來:“呦,這不是5級女領航員黑珍珠嗎?怎么身上都是泥,都快變成泥珍珠了。”
“麻煩,先把我們救出來。”黑珍珠也沒了以前的趾高氣揚,哀求著。
“求求你們了,嗚嗚嗚。。。”還有一個在哭的傻白甜是珍妮弗。
“嗯。好吃,好吃。。。”黑珍珠吃完了肉,哀求:“能再給我一點嗎?”
“我也要。”珍妮弗滿嘴都是肉。
黃偉國無奈地站起來,在烤肉上又切下二塊來給了她們:“原本是打算捕到吃的,結果來了兩個吃貨,你們打算把我們吃窮呀?”
“嗯,好香。”珍妮弗咽下嘴里的肉,可憐巴巴地:“我已經好幾天沒吃什么東西了,就昨天摘到了幾個又酸又苦的野果。”
“行了,吃吧吃吧。”黃偉國的想法一定是,反正這些肉再不吃,臭了也會扔掉,索性吃就吃了吧。
看著黑珍珠和珍妮弗的倒霉樣,何凝煙問:“你們是怎么逃出來的?”
珍妮弗臉上也都是泥,眼淚還沖出一道道的:“原來那里是一個狩獵場,專門供給有錢人打獵用的。不但往里面放各種動物,有時還放進去人,那些捕獵的一定把我們當做故意放在那里供他們殺的。”
“這些我們早就知道了。”狄克不耐煩地兇巴巴折斷一根樹枝,并把樹枝扔進了篝火里:“我們問的是,你們怎么樣逃出來的。”
珍妮弗帶著幾分慶幸:“好象獵殺我們的客人失蹤了,好多人過來找。來來往往的車和人好多,幾乎所有人都去找這四個有錢人。我們就找了個機會,躲在了一輛車子里,逃了出來。”
“那算你們運氣的。”狄克一個冷嗤:“傻人還真是有傻福。”
聽到現在一直一言不發的埃爾法突然問:“那么你們為什么會逃到這里來的?”
“我把車上的司機解決掉了。”黑珍珠回答了:“誰叫他發現了我們,就喊著要抓我們,說我們一定知道那四個失蹤有錢人的下落,我也還有把他殺了。聽說為了找到這四個身價都是千萬富豪,這一路上都設置關卡,通過黑道查出來。我們又沒有身份證,又沒有錢。如果在路上被抓住,我們很難解釋清楚,索性就往山里跑。那些人找人都快找瘋了,進山至少還能留下一條命。”
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可這四個人,外加一個倒霉的司機,早就被野獸吃得七零八落。哪怕腦袋,也會被鬣狗叼走,咬開后將里面腦髓吃干凈。或許能把骨頭收集起來,一塊塊DNA比對,剩下沒有找到的骨頭,不是在食腐動物的肚子里,就是在拉出來的大便里。
“你們不是還有二個人嗎?”何凝煙記得最后一次見到他們,黑珍珠團隊還剩下四個人。
珍妮弗怯生生地看著黑珍珠,聲音象蚊子叫:“都死了。”
狄克立即翻白眼:“真是奇怪了,其他人都死了,可兩個最差勁的還活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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