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寒暄了兩句，蔣老局長就帶著翟南，準備開球了。
翟南看著蔣老局長，帶著手套，從他一堆球桿里挑了挑，然后拿出了一根球桿，開始比劃了起來。
翟南雖然不會玩高爾夫，但起碼也看過別人玩。
看著蔣老局長這架勢，頓時就有種深藏不露的高手的感覺。
雖然不知道具體水平如何，起碼這裝備什么的，都是一應俱全，看著也象是那么一回事兒。
不過就在翟南這么想著的時候，卻看見蔣老局長比劃半天之后，終于開始擊球了。
翟南只見蔣老局長猛然揮桿，隨即便有一個東西，從地面上飛了起來。
翟南當即不禁嘆道：“好球！打得真遠！”
翟南這話才說完，蔣老局長卻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那個，什么，球還在呢。”
翟南聞言，頓時一愣。
他當即低頭看去，只見那顆小小的球，還在原地。不過草皮，卻被鏟飛了一塊。
翟南頓時一愣，尷尬地笑了笑，“蔣叔叔，你……嗯，手勁兒真大！”
蔣老局長也是有點尷尬，跟著說道：“剛才是有點失誤，等我再來一下！”說著，又開始對著那顆球，開始比劃了起來。
片刻之后，蔣老局長再次揮桿。
翟南這次學聰明了，沒有直接叫好，而是先看了看地面。
果然，沒有先叫好是對的，因為那顆球，還是沒有被打飛出去。
翟南尷尬地看著蔣老局長，蔣老局長也是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那個，再來一次啊！”
翟南聞言，也沒好意思多說什么，只是微微點頭。
結果蔣老局長開了十多分鐘，草地都快變成盆地了，那顆球還在原地呢。
翟南看了半天，心里也是奇怪。
這老爺子叫我來，不會是讓我看他怎么鏟地的吧？
就在翟南如此想著的時候，蔣老局長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對翟南說道：“小南啊！你看我也打了這么半天了，你也來試試？”
翟南聽到這話，心理都憋不住想笑。
您老是打了半天了，可是咱們卻一步都沒走出去啊！
翟南憋著笑，接過了球桿，說道：“那好我試試，不過我不會玩，你可別笑話我！”
蔣老局長擺手道：“怎么會呢。你看我學了這么久，開球還是不太會。”說著，就把球桿塞進了翟南的手里。
翟南結果球桿，比劃了一下。
雖然他不會玩，但是他的身手，卻要比蔣老局長好太多了。
簡單地比劃了兩下，翟南便猛然出手。
蔣老局長這時則正在拿著水杯喝水，看都沒看就說道：“別太灰心，第一次嘛，沒打到……”說著，放下了水杯。
不過放下水杯之后，蔣老局長卻看見，他刨出來的那個土坑里，球不見了。
蔣老局長不禁一愣，“球呢？”
翟南指了指遠處，“飛了！”
蔣老局長滿臉的尷尬，干咳了兩聲，“那個什么，啊，你，嗯，還是很有天賦的嘛！”
翟南只好陪笑著說道：“我這也是瞎貓碰見了死耗子，運氣而已！”
蔣老局長勉強笑了笑，說道：“來，把球桿拿著，咱們接著打！”
翟南應了一聲，拖著那一大袋子球桿，終于跟蔣老局長走出了起點。
隨著兩人越走越遠，周圍的人也變得少了，到了最后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蔣老局長終于開口了，“小南，我猜你也看出來了，我這次叫你出來，不是為了打球的。”
翟南心中暗道，“這不廢話嘛！就您老這技術，怎么看都更像是出來丟人的。”
翟南微微點頭，“您說。”
蔣老局長隨即說道：“我聽說小夏懷孕了？”
翟南應了一聲，“嗯，結婚那天晚上查出來的。”
蔣老局長聞言，卻嘆了口氣，“男孩，女孩？”
翟南答道：“蔣叔叔，你知道國家有規定，不能檢查胎兒性別。就算醫生知道，也不會告訴我們的。”
蔣老局長聽到這話，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猶豫了半天，才說道：“你的第一個孩子是個男孩。”
翟南不禁笑道：“蔣叔叔，你這是找了那個大仙給我算的？”
蔣老局長沉默了片刻，說道：“不是算的，是真的！”
翟南疑惑地看向蔣老局長，“你認識醫院的大夫？”
蔣老局長翻了個白眼，“我認識大夫，也不認識婦產科的啊！”
翟南聽到這話，就更加疑惑了，“那您這是？”
蔣老局長長嘆一聲，“這話本來不應該跟你說的，但是我跟你一樣，都是個男人，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聲，你有這個權利！”
翟南聽到這話，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便試探著問道：“您說的是？”
蔣老局長隨即停下腳步，左右看了看空曠的球場，最后才看向翟南，“小北，是你的兒子！”
翟南聽到這話，頓時就是腳下一軟，差點沒直接摔在地上。
過了半晌，翟南才反應過來，看著蔣老局長，“叔叔，不是，那個，云姐說，小北是姐夫的孩子，是人工受孕的。這，這跟你說的可不一樣啊！”
蔣老局長也嘆了口氣，“你知道小云結過婚，也知道她老公有病吧！”
翟南點了點頭。
蔣老局長隨即問道：“你知道他得的什么病嗎？”
翟南卻搖了搖頭。
蔣老局長答道：“艾滋病！”
翟南聽到這話，就徹底懵了。
艾滋病，怎么有的孩子？
小北可是個健康的孩子啊！
這到底怎么回事兒？
難道真的是我和云姐的？
翟南滿臉的錯愕與不可思議，看著眼前的蔣老局長。
蔣老局長緩緩擺手，說道：“我知道，一時之間，你肯定接受不了。不過你放心，我跟你說這番話，也不是想要你負責什么的，也不是破壞你的家庭。雖然小北是你和小云生的，但是在小云心里，小北卻是她丈夫的兒子。”
翟南聽著蔣老局長的話，好像是聽進去了，也好像是沒聽進去似的。
此刻他的大鬧，幾乎是處于短路狀態。不過他卻擁有著過目不忘的技能，所以蔣老局長的話，他是記住了，但卻不知道該做出如何的反應了。
面對翟南的驚愕，蔣老局長卻沒有太多的反應，而是繼續說道：“關于小劉的事兒，你多少也應該知道一些吧。對了，小劉就是小云的丈夫。”
翟南木然地點了點頭。
蔣老局長繼續說道：“要說當年，也是應該怪我。其實我是部隊出身的，你看小云和小雪，也多少能看出來一些。我年幼時就參軍了，所以骨子里就是一個軍人。雖然部隊培養了我很多好的品格，但也養出了我這個固執的臭毛病來。”
對于這一點，翟南也是知道的。就看當初，蔣老局長一心尋思的樣子，也知道這老爺子是個不會拐彎的人。
蔣老局長則繼續說道：“當初小云喜歡上了小劉，可是小劉……哎，也不是他不好。其實我當初也挺看好他的，知名醫學院的杰出畢業生，前途可以說是一片光明。我還想拉他進部隊，做個軍醫呢。可是這個小子，當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偏要去做什么無國界醫生，還要什么把愛奉獻給全世界。”
蔣老局長話說到這兒的時候，都忍不住咬了咬牙，似乎還是對這位‘小劉’很是不滿似的。
蔣老局長繼續說道：“小云雖然是個女孩，但那可是我親自培養的。以后在軍隊里，也是前途無量啊！她就算不找個軍人，找個醫生我也不反對了。可是她跟著小劉，要去做什么無國界醫生，那就不能繼續在軍隊里了。這么大好的前程，就因為一個人，就因為什么愛情，就要這么放棄了。你說我能不生氣嗎？要是以后念念這樣，你能不生氣嗎？”
翟南聽到這話，也忍不住點了點頭。
他畢竟也算是有女兒的人，要是念念以后跟著另一個男人，滿世界的亂跑，這就夠翟南擔心了。
可他們要是去那些什么疫區，翟南就算是拼死，也得攔著念念，不能讓她去啊！
這可不是說什么大愛小愛的時候，這是自己家的親女兒，要趕著送死的節奏。
做父母的說舍得，那純粹都是假話。
翟南相信，沒有一個父親，會愿意讓自己的女兒去冒險的。
所以對于蔣老局長的說法，也不免認同了幾分。
蔣老局長則繼續說道：“我當初聽到小云跟我說這話，我當時就怒了，直接關了她一個星期的禁閉。結果這丫頭……哎，也是我教育的太好了。還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她就把家里的戶口本找到了，還作出了一套嚴密的逃跑計劃，就直接逃了出去。”
翟南忍不住嘆道：“云姐果然牛！”
蔣老局長聞言，忍不住輕哼了一聲，“然后小云就背著我偷偷地跟小劉結了婚，還跟部隊那邊提出了退伍請求。本來有我壓著，她就是想退伍都不可能。不過這死丫頭，居然沒有再會過部隊。要是這么一直拖著，她就不是退伍，那就是逃兵了。”
說到這里，蔣老局長長嘆一聲，“還好小云跟小雪關系還算是不錯，給小雪打了個電話。我用了點關系，查到了小云的位置。那小劉帶著小云，兩人先是結了婚。然后就直接去了非洲，跑去做醫療支援了。”
翟南也是忍不住暗暗咋舌，果然是云姐的作風，彪悍依舊啊！
蔣老局長磨著牙說道：“我也一怒之下，就追到了非洲。結果我們大吵了一架，搞的大家面子上都不好過。當時我也是一時沖動，說了一句老死不相往來，然后就回國了。回國之后，就給小云辦理了退伍，從那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她。”
翟南聽到這里，也不禁張大了嘴，“不是吧，這么嚴重！”
蔣老局長默默點頭，“當時是做的過分了。所以我也從部隊里退了下來，不過年齡還沒到，就把我轉到了政府部門。結果做了幾年，就開始做文化方面的工作了。至于小云的事兒，雖然當時我不知道。不過我癱瘓的時候，小云也都跟我說了。其實這些年，她過的比我想像的還要辛苦。”
翟南隨即問道：“云姐是怎么過的？還有那四合院，也不便宜啊！”
蔣老局長輕嘆一聲，“這事兒還是要說那小劉，那院子是小劉家的。小劉是醫學世家，祖上還出過御醫，那四合院算是他們家的祖產了。不過他們家的傳統就是那樣，一向秉承著醫者父母心這一點。他父母也做過無國界醫生，結果死在了國外。小劉這也是子承父業，從小的志愿就是無國界醫生。”
翟南猶豫了一下，“艾滋病這事兒，也是當時傳染的？”
蔣老局長點了點頭，“其實跟我也有點關系。當時我找到小云的時候，小劉正在給一個患者做搶救，當年的非洲，你也應該能猜到是什么情況。再加上他聽說我去了，所以他難免有點過于激動了。結果不小心，被那個患者體內殘留的利器割破了手。”
蔣老局長說到這里，不禁嘆了口氣，“如果是在國內，有著良好的醫療條件，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可那是在非洲，什么都沒有的情況下。小劉手被割破了之后，還是堅持做完了手術。術后也沒有清理傷口，而是著急來見我了。我們吵了能有半個多小時，我才負氣離開。可能就是這半個小時，把他給耽誤了。”
翟南聞言，拍了拍蔣老局長的背。
蔣老局長跟著說道：“當時小劉的病癥，還沒有爆發出來。不過沒幾天之后，再一次例行檢查的時候，小劉被查出了艾滋病。而且可以肯定，就是因為那次手術的意外。”
翟南不禁一愣，“那云姐？”
蔣老局長擺了擺手，“小云沒事兒，非洲本就缺醫少藥。他們在非洲的時候，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關系。也正是因為這樣，小云才沒有被傳染的。”
翟南微微點頭，隨即說道：“蔣叔叔，雖然你可能不愿意聽，但是我不得不說一句，姐夫真是好樣的。每天把醫德掛在嘴邊的人很多，但是真正像姐夫這么做的人，屈指可數啊！”
蔣老局長不禁嘆了口氣，說道：“早知如此，我當年就該答應他們。要不然，小云也不會遭這么多的罪。”
翟南聞言，也是跟著輕嘆一聲。
蔣暮云過的什么生活，蔣老局長或許只是耳聞，但是翟南卻是親眼所見。
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大好青春，全都綁在了一個病人的身上。
這樣的付出，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或許就是姐夫身上，那種無私奉獻的品質，也影響到了云姐。
難怪當初我沒飯吃的時候，云姐總是能給我吃頓飽飯。
那四合院的鄰居，也都相處的跟一家人似的。
翟南正在回想著的時候，蔣老局長則繼續說道：“小劉當時雖然已經確認得病了，但是病情還在潛伏期，他依舊沒有離開非洲，依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兒。不過非洲那地方，你也知道，動不動就有點什么疫情的。結果沒幾年，小劉就病倒了。小云隨后就帶著小劉，回到了京城，可是卻沒有再見我一面。”
說到這里，蔣老局長又是忍不住一聲嘆息，“她回來之后，就跟小劉住在劉家的四合院里。小云也沒有再去工作，全靠這出租四合院的房子來換點租金。不過她一有錢，就立刻給醫院送去了。小劉的病，唉，根本救治不好，小云也治不起，就一直這么拖著，全靠這那些醫療設備吊著一口氣。”
翟南不禁皺眉，“其實那么活著，也挺痛苦的。”
蔣老局長點了點頭，“不過小云邁不過心理的那道坎，所以一直沒有放棄過小劉。直到你給了她一筆錢，把小劉送到了米國，去嘗試那種新藥。結果……你也知道了。”
翟南聞言，微微點頭。
不過在他的心里，卻在想著，“如果姐夫能再拖一段時間，或許我早點抽到了十全大補丸，或許能救回姐夫一條命。只可惜，現在說這些，只能在前面加上一句如果了。”
蔣老局長跟著說道：“所以小北……”
翟南聽到這話，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當時他跟云姐就是個意外，誰也沒想到會這樣。
翟南不是不想負責，但是卻不知道該怎么負責。
難道要拋棄韓夏，去跟云姐一起撫養小北嗎？
這根本不可能，韓夏還在懷孕中，翟南根本沒辦法做出這樣的事兒。
就算翟南能狠下這個心，云姐也不會同意他這么做的。
如果真的這樣做了，云姐只會帶著小北離開，從他的世界里消失。
翟南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也不想一次傷害這么多的人。
翟南還在想著，蔣老局長卻說道：“所以小北是小劉的兒子，哪怕是你跟小云生的，但是在小云心里，那就是她跟小劉的兒子。我這么說，你明白嗎？”
翟南愕然，微微搖頭。
蔣老局長嘆了口氣，說道：“在小劉過世之后，小云的心就已經死了。她的人生，根本就看不到希望了。她能活著回來，就是為了把小劉的骨灰帶回來。她當時就已經想到過死了，只不過被你給攔住了。”
翟南頓時一愣，“我？”
蔣老局長點了點頭，“因為你這個煩人精，還這么黏人，拉著小云給你當助理，給她找了那么多的事兒。就是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才暫時打消了她尋思的念頭。”
翟南聽到這話，也是覺得意外。
沒想到當初的看似隨意的一個決定，竟然救了云姐一命。
蔣老局長跟著說道：“而且小云為了幫你，還特意找過我一次，要不然你以為你還能成為什么國際巨星嗎？”
翟南雖然早就猜到了這一點，但是現在蔣老局長親口說出來，翟南心中又是免不了一陣感動。
蔣老局長緩緩說道：“小云走的時候，小雪年紀還小。當時她對于這個家，只是覺得對不起她妹妹小雪。她覺得她走了之后，小雪的日子會更難過了。所以看到你的時候，也可能是對于小雪的那份牽掛，就這么轉嫁到了你的身上。”
翟南默默點頭，“云姐的確一直把我當親人看。”
蔣老局長說道：“不過沒想到你小子這么過分。”
翟南頓時老臉一紅，“我也不是故意的，當晚真的喝大了。我連具體過程，都沒有印象了。”
蔣老局長一擺手，“我也沒有要怪你的意思。畢竟有了小北，小云才有了活下去的心思。她把小北當作了小劉生命的延續，雖然這不是小劉的孩子。明白嗎？”
翟南依舊搖了搖頭。
蔣老局長這話說的，也是太富有哲理性了。而且翟南還沒消化完，小北是自己兒子的現實，就更沒辦法理解蔣老局長這話了。
蔣老局長干脆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對翟南說道：“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了，直接跟你說吧。以前的小云想盡一切辦法挽留小劉的生命，因為小劉就是她生命里唯一的目標。小劉死了之后，小云的生命就失去了價值，所以她才想死。現在有了小北，小云就再次找到了自己努力的方向，所以她就不想死了，現在明白了嗎？”
翟南這才點了點頭，“明白，小北現在是支撐著云姐活下去的動力。”
蔣老局長這才松了口氣，說道：“你能明白就好。所以以后小北，還是小云和小劉的兒子，你依舊是小北的干爹，懂嗎？”
翟南聽到這話，就又不明白了。
翟南不禁問道：“蔣叔叔，你一下子跟我說了這么多，卻又要我當什么事兒都沒發生一樣，這怎么可能呢。”
蔣老局長嘆氣說道：“我把實情告訴你，是要你有個心理準備，萬一小夏生了個女孩，你別腦子一熱，說要定什么娃娃親！”
翟南頓時一愣，這才明白，蔣老局長為什么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把事情告訴他了。
翟南連連點頭，“嗯，這一點我清楚了。”
蔣老局長跟著說道：“還有你雖然不太招調，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你也是個好孩子。小夏也是個好孩子，小夏他們一家也都是好人家。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兒，而毀掉你們一家子，所以要你保守這個秘密，你懂嗎？”
翟南咬了咬牙，“蔣叔叔，這很難！”
蔣老局長拍了拍翟南的肩頭，“再難，你也要扛著。這是對你犯的錯的一種懲罰，這種懲罰是一輩子的！記住，兒女就是父母前世欠下的債，是要用這一輩子來還清的。”
翟南頓時一愣，雖然他早就認為自己是個合格的父親了，但是當他聽到將老爺子這話，才意識到，自己作為一個父親，還遠遠沒有意識道自己承擔的角色，是有多么的重要。
沉默半晌，翟南這才點了點頭，“嗯，我懂了！”
蔣老局長長出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為了小北，為了小云，為了小夏，還有你們未出生的孩子。你要記住這個秘密，但卻要爛在肚子里，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告訴你這個秘密，是為了讓你保護更多的人，而不是要你去傷害他們。記住我這句話吧，每當你挺不住的時候，就仔細想想。”
翟南聞言，緩緩念道：“保住這個秘密，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蔣叔叔，我記住了！”
蔣老局長這才點了點頭，說道：“走吧，繼續打球，剛才你把球打哪兒去了？”
這一場球打完，球到底在哪兒，翟南已經不知道了，但是蔣老局長的這一番話，翟南卻記在了心理。
保守這個秘密，就是保護了所有的人。
韓夏不知道，她還能有個完美甜蜜的家。
小北還是云姐跟姐夫的孩子，而不是什么一個錯誤誕生的私生子。
小北或許永遠不能跟自己的親生父親相認，但是他將會有一個無私而又偉大的父親，讓他崇拜一生。
所以現在該做的事兒，就是每天在心理，暗暗祈禱，韓夏肚子里的，也是一個兒子。哪怕是個女兒，也千萬別說什么娃娃親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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