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錦衣坊左使周隆一下子放低了姿態,而且有些煽情的表述,讓羅云霄以及五色谷的眾長老一時間都被他的悲情敘述有所感染了。
大家出來混都不容易啊!尤其是那些在夾縫中求生存的幫會組織更是挺堅難的。羅云霄曾一度打算直接把20名弟子轉讓給他們錦衣坊得了。可回過神來再一想,學雷鋒做好事絕不是這樣做的。畢竟自家錢財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就算是做好人好事也總得有個度吧!難道不是嗎?
羅云霄從沉思當中回到了現實。于是,淡然而道:“周兄,羅某非常理解你們的難處,也很同情你們目前的處境。但是話又得說回來,這批五色谷弟子的租借方式,我方已同五色谷長老會達成共識。關于交易上的一些事項也都形成了共鳴。如果允許的話,我方到是可以讓出其中的10個名額給你們,但是我方將會在租借的價格方面,就需要與五色谷方面重新協商了。也就是說,我方租借50名五色谷弟子,只能給他們420冊詩集,還有就是每年無償提供的稻米由原來的6萬石減少到5萬石。至于那10名弟子怎樣處理,你們雙方具體如何談妥,我方就不做干涉了。哪怕最終一兩銀子也不要,都和我方毫不相干了。”
羅云霄把這一難題直接就拋給了五色谷方面。既然很為難,那就讓他們去頭痛吧!反正自己已經把鮮明的觀點說出來了,你們雙方之間該如何協商和解決,與我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了。
現在五色谷長老會的12位長老的確感到了相當的為難。好端端的一筆生意由于己方處理不當,造成了2家人家的爭端。這還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造成了自家不必要的損失。
那獨秀山寨的羅寨主讓出10個名額,那就會間接造成五色谷價值10多萬兩銀子的損失啊!而獨秀山寨方面則并沒有損失什么。最終真正占盡便宜的乃是錦衣坊他們。因為,他們是五色谷的盟友,雙方已經交往了20多年之久,他們給出的價格也不可能像獨秀山寨那樣的優渥,那樣的豪氣。
此刻,周隆倒也不怎么著急了。現在要說日子最不好過的應該是五色谷的人,所有的難處都在他們的身上,接下來就看他們怎么來解決了。
羅云霄同樣也不著急,他把自己的立場都表露無疑。至于說到有什么損失的話,也就是少了10名弟子而已。對于強大自身的實力影響是有限的,而現如今有了50名五色谷菁英弟子的加盟,在發展壯大自身實力上面來看應該是足夠了。其實50名和60名只是在數字上有些變化,但并不會有著質的差距。
經過了大約小半個時辰的緊急商討后,五色谷長老會終于拿出了一個具體的應急方案來。他們的方案是:與獨秀山寨的那60名租借弟子仍然按照原先的協商維持不變。至于錦衣坊要求的20名弟子,他們決定減少到15名,由長老會從五門中臨時抽調。但是15名弟子的租借價格需要10萬兩銀子。長老會為何要這么做?第1是供需市場的變化所造成了價格的升浮。這種價格還是看在老朋友的份兒上給出的友情價啊!否則哪有這般便宜的事情。另外1點就是,這也算是給羅云霄及其獨秀山寨的人在觀感上稍稍過得去一點,不至于讓他們認為己方在這樁買賣上面設定雙重標準。
其實,羅云霄到是沒有考慮過這些東西,他只要達到了目的就可以了,至于你們如何進行暗箱操作就不關自己什么事情了。
10萬銀子租借15個五色谷弟子,相對于周隆來說,比他們預期的設想要高出不少。但是鑒于獨秀山寨的強大存在感,再反過來瞧瞧自己這邊的價格,他也就感到釋然了。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人家經過折算之后,每一個弟子的租借價格將近是15000兩銀子;而他們錦衣坊的租借價格是6600多兩銀子一個,雙方之間的差距可不是差著一星半點啊!
此刻,五色谷的長老會也同樣地松了一口氣。雖然這一次破例多外派出去15名弟子,但是最終達成了3贏的局面,自然已是相當不錯的了。至于那獨秀山寨和錦衣坊是否真正會感到滿意,這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他們五色谷方面是滿意的。
一樁差點引起了劍拔弩張的爭租事件就這樣消弭于無形。周隆等人立即帶著15名配給他們的五色谷外派弟子先一步回左峰去了。此刻,他們的錦衣坊正在與那天辰幫較著勁兒,雙方隨時有可能會爆發沖突。現在帶著生力軍趕快回去,對己方的士氣會有不小的鼓舞。加上在實力差距上的進一步拉近,也許還能使得天辰幫至此以后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羅云霄也準備帶著包括葉云璟,伍虛飛,陳小言,薛季陽,盛慕堯等一眾好手在內的60位五色谷菁英弟子趕回西芒營地去的。突然那夏侯青前來告知說,一直在閉關修煉長達數年的五色谷谷主南宮一夢要會見獨秀山寨寨主羅云霄。
這是一個相當突兀的情況,不要說是羅云霄了,就連那五色谷長老會的十二位長老都感到有些難以適從。他們這些五色谷的中堅力量也有好幾年的時間沒有見到過自家的谷主了。突然他毫無征兆地冒出來,竟然還要與一個素未謀面的外人見面,似乎讓人一時間難以琢磨出谷主的本意。但既然是谷主的意思,那只有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
羅云霄也是覺得挺意外的。通過葉云璟的簡單介紹,他得知了一些南宮一夢的情況。此人在五色谷乃至整個交州郡都是神一般的存在,而且長年累月地神龍見首不見尾。就連那葉云璟十多年來也只見過幾面罷了。
就是這樣一個神人,現在居然主動提出來要見自己,實在讓他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一位江湖絕世9星高手,地位那是何等的尊崇啊!目前整個江湖,至尊這一級別的高手也就20幾個。對于幾十萬的江湖人士來說,那可謂是寥若晨星了。然而,江湖絕世9星高手總共也只有7位,不說是鳳毛麟角吧?至少也是屈指可數的。
羅云霄帶著一絲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南宮一夢,一直以來閉關修煉的那個溶洞。當他剛到那洞口,就感覺到從洞內冒出了一絲絲的寒氣,直逼心肺。第一個感覺就是,好冷啊!莫非這南宮一夢數年間就一直都生活在這個溶洞中嗎?這種寒氣逼人的感覺,羅云霄自持最多堅持一個時辰可能就會受不了。這個南宮谷主這么長時間,是如何堅持下來的呀?
就在羅云霄無限遐想,思緒萬千的時候,溶洞之中傳來了一個蒼老卻不乏高亢的聲音:“是獨秀山寨的羅寨主嗎?你進來吧!老夫等你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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