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給了我一雙白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黑暗。—永恒夢魘
嚎叫沼澤第五日。
此地已近嚎叫沼澤的最深之處,不知為何,濃郁的黃霧與瘴氣竟開始退散,而那些腥臭的氣息,儼然也變淡了許多。
吳文胥心翼翼的避過一片泥濘,隨著迷霧消失,這里居然能夠看見上空!繁星,一輪彎月高高懸掛,虛幻若夢,喧迷蒙,為這片陰森的沼澤平添了分詭異氣息。
“桀桀,我們已經(jīng)踏入卡爾薩斯的感知范圍了,子,你可知迷霧為何會忽然消失?那是因為這里被巫妖王布置了一片龐大結界!”夢魘得意的扭曲著舌頭,他試圖從吳文胥臉上捕捉到一些令其快意的不安。
可惜少年注定又要讓他失望了,他只是冷冷地掃了夢魘一眼,面色平靜,不,準確的應該是麻木了。
吳文胥在思索,嚎叫沼澤能被稱為文明世界之外死亡禁地,難道不是應該危險重重嗎?可是迄今為止,除了隱藏在苔蘚下的沼澤以及黑魔法粒子外,似乎并沒有什么危險。
這實在是太平靜了,平靜的讓自己感到無比壓抑。
“禿子,你覺得你和卡爾薩斯相比,誰更厲害些?”平靜之下,通常隱藏著難以預料的暴風雨,吳文胥已經(jīng)嗅到危險即將來臨。
夢魘微微一楞,他轉著白眼球,出奇的竟沒有立刻詆毀死歌,而是思索片刻,陰沉著嗓音道:“如果在嚎叫沼澤以外,他不是我的對手,但是在嚎叫沼澤之內(nèi)的話,魔騰大人我沒有任何勝算。”
這次換吳文胥傻了,永恒夢魘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誠實了?
似乎是看見了吳文胥的迷惑,魔騰冷哼一聲,道:“嚎叫沼澤之下,有著他數(shù)不清亡靈奴仆,而這片紊亂的黑魔法禁地,更是為他提供了層出不窮永不枯竭的黑暗魔力,能在這片沼澤中戰(zhàn)勝卡爾薩斯的,瓦洛蘭大6絕對不會過三人。”
吳文胥艱難地咽了口吐沫,按照魔騰的這般,如果這幾日死歌呆在了嚎叫沼澤,自己不是鐵定要一命嗚呼了!
“桀桀桀……臭子,你也不必太過擔心,雖然那家伙出了沼澤是老好人,到了沼澤比本大爺還要邪惡,不過他最多將你變成亡靈,到時候還是可以繼續(xù)北上的。”魔騰這貨無時無刻的不忘調(diào)侃吳文胥。
變成亡靈?吳文胥后脊梁頓間無數(shù)冷汗,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身軀腐爛的背影。
它走路時會搖晃著沒有完全脫落的碎肉,腦殼不再完整,腦漿順著撕裂的額頭低落在眼球上,眼球則是懸掛在鼻子旁……
吳文胥臉上陰晴萬幻,深邃的眼眸里,忽的迸出一片冰冷寒芒,他狠地捏了捏拳頭,開玩笑,要變成這種東西,拼了命也得把死歌老窩給端了。
然后,就在吳文胥胡思亂想之時,天空的色彩忽然改變了。
本是繁星綴的浩瀚夜空,竟被一片不知何處而來的黑暗吞噬,半輪明月驚的躲入了云層里,就好像有一只看不清身軀的惡魔籠罩了這片天地,滾滾黑霧充斥蒼穹,空氣里黑魔法粒子更是劇烈涌動,眨眼間,天地居然再也看不清任何光芒!
“桀桀……看來我們的運氣很不好啊,今日,竟是暗夜。”永恒夢魘雖是嬉笑,可吳文胥還是從他語氣里聽出了刻意壓制的嚴肅之音。
“暗夜?”
吳文胥食指上擦出一片火苗,火苗剛剛迸出,便被空氣里暴躁的黑魔法粒子熄滅了。
“巫妖王卡爾薩斯,有一個古怪癖好,那是在暗夜來臨之時,回到他的老家嚎叫沼澤,然后吟唱那些過去或現(xiàn)在死于濕地的人的故事,今天自然不會例外。”
也就是,死歌已經(jīng)在昨日,前日,或是自己踏入嚎叫沼澤的那一刻起,便已經(jīng)呆在這里了!
吳文胥惱怒的拍了拍腦袋,晦氣啊,看來和死歌是無法避免的要生一場沖突了。
“臭子,卡爾薩斯將會唱一整夜的死亡安魂曲,你要做好受死準備了。”魔騰白眼球里的血絲,在黑夜中顯得格外刺眼,刺得吳文胥心臟生疼。
“難道我們只能坐以待斃?”吳文胥憤怒得又一次集結火元素,可惜還是被黑暗浪潮給打滅了。
魔騰陰冷一笑,怪叫道:“請注意,是你在坐以待斃。”
“老子鄙視你!”吳文胥對著魔騰豎起了中指,其實事情還沒有展到難以挽回的局面,畢竟死歌至今還未現(xiàn)身。
吳文胥就抱著這一絲僥幸,徑直陷入了冥想里,內(nèi)心世界,盯著這些瘋狂躍動黑魔法粒子,吳文胥猙獰一笑,死歌見不著,就先陪你們這些雜碎好好玩玩!
無數(shù)黑魔法粒子被吳文胥驅(qū)逐到了雪楓樹下,體內(nèi)的火元素先前全被自己藏匿在了雪楓樹里,此刻順著飄落又再生的雪楓樹葉,立即吸收了這些黑魔法粒子,而雪楓樹葉也跟著密集起來。
這幾天走來,本是五米高的雪楓樹,居然變成了八米左右,它的根莖更是縱橫在內(nèi)心最深處,穩(wěn)固著所有不利因素。
吳文胥看的一陣欣喜,靈魂挽歌不愧是號稱輔禁絕殤榜第三,單是這種安神凈化的效果,就已經(jīng)遠遠越了許多魔法道具。
然而,就在吳文胥樂此不彼的調(diào)戲著這些黑魔法粒子時,遙遠的前方,忽然傳來一陣詭異無比的音樂。
“咚咚!”若有若無的鼓聲有些沉悶,聽的人精神壓抑,伴隨著鼓聲響起,立刻有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嚎叫沼澤竟變得喧囂無比!
吳文胥驚的連忙斷開冥想,側著耳朵,這些聲音好像很遠,又好像近在眼前,他甚至聽泥濘中水洼濺起了水滴,仿佛被誰重重踩了一腳,而后,這些沉重的腳步聲變得越來越多。
“嘎吱!”這些腳步演變成骨骼的斷裂聲,一時間,嚎叫沼澤里充斥了無比濃郁的死亡氣息,一片漆黑,再加上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響,如若是膽的人,恐怕早就嚇得精神分裂了。
吳文胥努力讓心情平穩(wěn),旋即擦起了一片火花,短暫的一秒,火光熄滅,吳文胥卻變得雕像一般凝固在原地。
他看見了一副永生難忘的畫面!
那是一片移動的骷髏!看不清盡頭的雪白大軍!微弱的光下,它們眼里填泥,口內(nèi)還長出了臭蕕,身軀上繚繞著陰森的死亡之氣,它們正順著前方快移動。
強烈的視覺震撼,這種效果影院里的巨制可以比擬,特別是骷髏走過身邊時出的爛泥腥臭,讓吳文胥靈魂都差從鼻子里飛了出去。
“卡爾薩斯正在召集他忠實的聽眾,子,接下來就看你隨機應變了。”魔騰罷,陰陽怪氣的叫了幾聲,吳文胥便感受身旁一片騰起霧氣,待霧氣消散后,永恒夢魘也沒了蹤跡。
“夢魘我草你大爺!”吳文胥怒的大吼起來,眉角劇烈的打著結,這貨就這樣毫不留情面的逃了?
起來,自己居然活生生呆在了死亡骷髏群里,這簡直像做夢一樣,還好,充滿惡臭的骷髏并沒有攻擊自己。
“恰恰恰……”遠方又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音,這不知是笑聲還是話語,吳文胥聽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口。
“感謝諸位不遠千里的趕來,恰恰,我卡爾薩斯宣布,暗夜演唱會,正式開始!”吳文胥這次確定那是笑聲了,那是毛骨悚然又令人牙酸的笑聲!卡爾薩斯到底是什么樣的家伙?
完蛋,卡爾薩斯要開始死亡頌唱了!吳文胥急得像是油鍋里的螞蚱,如果看得見敵人還可以奮力一搏,可是現(xiàn)在都不知道敵人在哪,難道真的要坐著等死?
“doyoufee1achi11?doyoufee1etisp1easure,Iobey,Iobey!IF1oaton。yourish..”
死亡頌唱者卡爾薩斯終究是開始唱歌了,他的嗓音有些嘶啞、詭異、恐怖,可是他的歌聲竟帶著一股奇特的魅力,甚至是魅惑也不為過。
吳文胥卻聽的目瞪口呆,卡爾薩斯居然在唱英文!
不,不可能,這一定是幻聽,太扯淡了!
“I‘11putyouinbook!”卡爾薩斯一曲唱完,吳文胥忽然覺得腳心底下處泛起了劇烈的魔法波動,他還沒來得及查看,這波動又消散的無影無蹤,難道幻聽讓感知都產(chǎn)生錯覺了嗎?
“恰恰恰,我的朋友來自地球,他在暗夜之時教會了我最偉大的歌唱,但是他被嚎叫沼澤的旅行者誤殺,我恨透了你們!”深處,卡爾薩斯忽然變得無比暴怒,他吼叫,連空氣里狂暴的黑魔法粒子都劇烈的顫粟起來。
他的朋友來自地球?
他的朋友被嚎叫沼澤的旅行者誤殺?
吳文胥覺得心臟咯噔的從嗓子口落回了原來位置,心中卻被疑惑充斥,難道瓦洛蘭大6,還有其它的地球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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