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響午的時候,該死的雪域競技場才開始頒那枚象征無上榮耀的通行證,這枚金燦燦的橢圓繪制著錘斧圖案的勛章,是許多斗士終其一生可能也無法獲得的。
按照慣例,吳文胥陪同亞索辦理了一些復雜的手續,例如粉絲簽名大會?例如戴上厚墩墩的頭盔,然后與主辦方即解等人來一場盛大搞笑的合影。
吳文胥早便看那個中分漢奸頭的家伙不爽了,今日在他從自己身旁走過的時候,特意用火焰將其腳下的積雪開了一個坑,當解昂闊步,然后狗吃屎的用鼻子和嘴巴狠狠啃了一口白雪的時候,他驕傲的臉上才出現一絲絲驚恐的表情,或是那份表情是由滑稽的雪花描繪而出的。
“致敬我們偉大的勇士,他擊敗了卑鄙的……”
到這里,中分頭突然閉上了嘴,卑鄙骯臟的諾克薩斯士兵?哦,不!那個會釋放地獄火焰的魔鬼就在自己身旁,而且他正在兇神惡煞的瞪著自己!
想起剛才的無故摔倒,中分頭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實際上吳文胥已經決定待會在他雪白的屁股上開一個分岔口,相信一些喜歡重口味的家伙,會愛上他白白嫩嫩的身體的。
吳文胥打趣的想。
“咳咳!”站在獎臺上的中分頭重重咳嗽了一聲,立刻轉口道:“他擊敗了無數強大的敵手,他將敵人的鮮血灑滿競技場,他是我們雪域競技場的無上榮譽,他就是疾風之刃——亞索!”
吳文胥不得不佩服他在渲染氣氛方面具有著卓越的才能,隨著臺下一陣熱烈激昂的掌聲,還有無數姑娘們的媚眼秋波,中分頭對亞索深深鞠躬,旋即將精致的金勛章掛在了亞索脖子上。
喜歡安靜的十六兄弟有些受不了這種熱烈瘋狂的氣氛了,也唯有這種情況下,他才會想起自己是十六人中的一員,于是他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吳文胥,聲的:“在下的肚子已經渴望不注酒的香氣了,還有多久才能下臺?”
吳文胥表示無助的聳了聳肩。
鬼知道諾克薩斯的禮儀還要持續多久,不過這對雪域競技場來算是一件天大的事了,能夠親自看見英雄戴上雪域競技場的勛章,不管是競技場的人員還是觀眾都充滿著巨大的榮譽感。
在他們看來,只要戴上了諾克薩斯的東西,就是諾克薩斯的人,他們歡慶的并不是雪域競技場又誕生了一個霸主,而是諾克薩斯又出現一個強大的英雄!
“等等!臺上的家伙們,給我立刻停止這場無聊的頒大會!”
鎧甲踩著地面出壓抑的轟隆聲音,四面八方的長廊之內,突然涌現出數百個諾克薩斯士兵!這些士兵的裝備精良程度,完全越于吳文胥等人,無論是他們鋒利到可以看清血刃的刀口,還是堅硬泛著冰冷光澤由最上等精鐵制成的鎧甲,他們來者不善。
“怎么搞的?連雪域競技場最重要的頒禮儀都敢打攪,他們是不把斯維因大人放在眼里嗎?”
臺下的觀眾竊竊私語,不明白生了什么。
“噢!尊敬的軍官們,現在只差最后一步,只要獲勝者將指印按在我們競技場的博覽冊內,我們的頒活動就結束了。”
中分頭滿是不樂意的對士兵們,不過他的語氣還是充滿尊敬,吳文胥等人給他造成的印象實在太過震撼了,他可不想在最后關頭再出什么紕漏。
真是一幫該死的家伙,下次再有諾克薩斯的魔鬼參賽,一定要讓最強大的對手與他們對決,活該死無全尸的東西。
“最后一步?”
數百個士兵排成了井然有序的隊列,隊伍的后方傳來一道冷冷的笑聲,吳文胥循聲看去,一個穿著白色魔法鎧甲,胸前佩戴錘斧印記的高大男人正邁著有力的步伐,不緊不慢的對臺上走來。
“這是斯維因大人的命令!從現在開始,競技場獲勝者取消出境資格的特權,違令者,斬!”
他張大寬厚的嘴唇,一雙暴戾的眼睛里氣焰滔天,盯著因畏懼而軟弱顫抖的中分,他又大聲笑道:“擺正自己的位置伙計,雪域競技場永遠都只是斯維因大人為了消遣娛樂的場所,對于大人命令,你們要絕對服從,聽見了嗎!”
中分頭一個激靈,把頭的像撥浪鼓,斷斷續續的道:“聽見了,聽見了……”
“很好。”
男人霸道的拍了一下這位可憐蟲的肩膀,雖他只是微不足道輕輕拍了一下,中分頭的身體就像颶風里顛簸的舟,他驚恐的吶喊了一聲,整個人再度栽進臺下的雪堆上,這一次,他的整個頭顱都塞了進去,就算怎么妙口開花,也只能與冰冷的大地交流了。
拍飛了解,男人就像踢飛一條狗似的,他毫不遮掩自己殘虐和快意,雪域競技場算什么東西,真以為搞個單挑獨斗的獲勝,就是諾克薩斯的英雄了嗎?
切,和自己比還差遠了!
“喂,你們兩個也可以滾了,斯維因大人封城查案,近幾天所有人都不得離開雪格要塞,一旦現有潛逃的家伙,直接殺無赦!”
封城?!
吳文胥大驚失色,還好面具有效的掩蓋了他驚慌失措的表情,否則在這個風浪口上,軍官一定會順勢將吳文胥抓回監牢的。
“咦?你的裝著,難道是費勒凱文大人的手下?”
就在男人即將轉身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上頭交代,虎眸瞬時如電,死死盯著士兵頭盔下深邃的眼睛,試圖從他平靜如水的眸子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不,我是來自卡特琳娜大人的直屬軍團,卡特琳娜將軍是一個好人,她體恤到天氣寒冷,特地放了我們幾天短假。”吳文胥很是輕松而慶幸的。
“原來是卡特琳娜將軍的下屬。”
男人半信半疑的喏了一句,卻還是不松開吳文胥的眼睛,他久經殺伐,整個人充滿暴虐與兇殘的氣息,一般人被他蝙蝠似的血眸盯著,會輕易的露出破綻。
呵呵,不過,和我們的瓦洛蘭第一黑暗吳文胥談論殺人的話,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
“有十五個奸細混進了我們的雪格要塞,他們妄圖偷竊諾克薩斯最寶貴的機密,即日起全城通緝,看見什么可疑人物要立刻通報歸案,包庇罪犯的,罪加一等!”
男人頗有耐心的看了一會,他大手一揮,數百個士兵頓時從競技場里退出去,他的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他決定待會親自問問卡特琳娜大人。
“他們走了。”
亞索平靜而冷漠的。
沒酒的時候,心里的楓葉就會劇烈的顫抖,楓葉動,就想感受些新鮮血液的滋味,他方才差些忍不住的要拔劍了。
汝欲赴死,易如反掌。
“我們也走吧。”
吳文胥狠狠咽了一口血水,面沉如寒潭,緊張和不甘交織出的冷汗,已經忍不住的從肌膚里滲出。
沒想到費勒凱文的動作如此之快,還是與斯維因聯合了,自己千算萬算,還是栽在最后一步棋里!
希望突然間被粉碎掉的感覺,吳文胥頭痛欲裂,竟覺得這些天自認為天衣無縫的籌劃,在斯維因的眼睛里簡直可笑到一無是處。
必須盡快和楓羅彌賽等人匯合。
兩匹馬安靜站在雪域競技場的大門旁邊,有軍方印記的馬匹,沒有任何一個扒手敢順手牽羊的,吳文胥與亞索跨上馬,焦急的對旅館趕去,希望還來得及,一定不要被抓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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